现在下身极痛,轻轻移动一下几乎让他受不了。凌晨实在熬不过去眯了眼忍痛睡去,现在醒来子轩当然没有好心情。
“都是我的错,”凌司佑终归是情场高手,想到昨夜自己实是过分了些将他累成这样,柔声说,“别生气,今天好好躺着休息,我出去给你买早餐好不好?”
想到他喉咙的沙哑,凌司佑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入手有些烫,忍不住皱眉说:“子轩,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发烧?”子轩重复一声,只是感觉脑袋有些昏沉。他伸手探向自己额头,确实比平时烫了几分,“公寓里有药吗?”
凌司佑摇头:“没有,最近没人感冒,我也没去买。我带你去医院好,吊个针,很快就能好了。光靠吃药要是严重了怎么办?”
“我不去医院。”子轩拒绝,他现在动一下就很痛,能不能走到公寓外面都是问题。
凌司佑看着他脸上的倔强,只感觉心疼,“都是我不对,熬了太长时间昨晚克制不住……下次一定注意。”
“我想先洗澡。”子轩涨红脸恼怒地打断他的话,视线转到窗外,“帮我买些药回来就好,对面不远处就有一家诊所,到时候不能退烧的话我自己去那里挂针。”
凌司佑只好点点头。从衣柜里替子轩拿出替换的衣服和一条新浴巾,将被子掀开一个角落:“我抱你去浴室。”想着他昨夜累成那样,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到那边。子轩待要拒绝,刚说了一个字,凌司佑早已掀开被子,将浴巾披到他身上。
“别动。”凌司佑按住子轩,又随手套上件外套穿上裤子,不由分说将子轩从床上抱了起来。他力气大,一句话也不说地打开房门向浴室走去。
两人都没洗澡,凌司佑直接调好热水,花洒喷下水来。他抢在子轩开口前说:“今天我帮你洗,放心,这次不会动手动脚的。你在发烧,待会儿洗完澡我去帮你买些退烧药。”
两人身上被打湿,凌司佑小心翼翼的为子轩擦洗,搓了洗头膏和沐浴露,洗得比自己洗还要细致轻柔:“子轩,我还是第一次给人洗澡呢。”以前伴侣不少,不过做完之后管自己舒服就好,像现在这样生怕子轩哪里痛了自己动手洗不方便,还是头一回。
子轩轻轻“嗯”了一声,身后的痛因他轻柔清洗的动作感觉舒服了些。虽然尴尬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昨晚发生的事,他也知道男人欲 望一旦上来了很难控制得住。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子轩扶着在沙发上坐下。他身上穿了一件长袖,眼皮有些发热却不想在床上躺着。
从房间里拿出些零钱,又拿了车库钥匙,凌司佑走近说:“子轩你好好休息,撑不住了在沙发上躺着谁会,我出去买些药。”
“好。”子轩点点头目送他出去,拿起旁边的遥控打开电视看。一边心里想着今天没见到向易,按照平常时间三人应该都已经起床吃了早饭,各干各的事了。
肚子有些饿,子轩正要从沙发上起来从冰箱里拿些东西,隔壁房间忽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他的心一下子提在了嗓子眼。
向易的手按在门把上,视线扫到沙发上坐着的子轩,顿了顿脚步好像不知道要不要往外走。往常面无表情的脸今天却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向易。”子轩开口叫了他一声,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他的表情变化很轻易就能看出来。昨晚的事他很尴尬,早上就在想着待会儿见到向易该怎么和他说话,现在看起来他反而比自己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视几秒,向易迈开脚走到子轩身边,在沙发另一头坐下,漆黑的眸中带着一丝闪躲。
公寓里住着的三人相互间原本维持着朋友关系。凌司佑一直在追求子轩,向易也看在眼中。
昨晚发生的事却打破了他心中想着的一切,现在三人住在一起,凌司佑和子轩是名正言顺的情人,而自己却只是一个局外人。他们是一对情侣,昨天傍晚凌司佑跟他聊起这点的时候,向易找不出自己可以留下的理由。
如果凌司佑和子轩还是追求者与被追追求者的关系,他可以毫无顾忌地住在这里。可是现在,却不行了。
子轩看他坐在沙发上发愣,明明睁着眼睛,眼神却是说不出的茫然。不由问了一声:“向易,饿了吗?”
好半晌才看到他抬起头来,眼神带着疑惑。
“要不要吃早饭?”子轩叹口气,看来昨天的事受影响的绝对不止他一个人。他手指指冰箱,“里面有昨天刚买的面包,我饿了,帮我拿一个过来好不好?”
男子抬头看子轩,从沙发上站起,打开冰箱拿了一个面包出来,重新走回来递给子轩。
接过面包,子轩看他手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拿,掰了一半下来给他:“先吃吃填下肚子,待会儿凌司佑回来的时候可能会带早餐。”
向易摇摇头没有伸手接过。今天醒得早,运动完之后他已经从冰箱里拿了些东西吃,现在并不饿。
子轩的手伸到半空又缩回来,气氛有些尴尬他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两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思。
子轩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握着遥控转换电视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没发现什么好看的节目。他深吸一口气,蓦地关上电视转过头,黝黑的眼眸盯着向易,好几分钟不说话。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那道视线一直停在他身上。再迟钝的人也受不住那样的眼神,向易心里挣扎很久,抬起头望向子轩:“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子轩见他终于说话,心里放松了些:“向易,你有没有女朋友?”
刚刚那样盯着人其实他也很累。
向易愣了下,随即摇头。这些年他总共说过话的人也就零星几位,哪里有什么女朋友。
“那你有没有什么亲戚想让你和他一起住的?”子轩又说。
“没。”向易低着头照实回答,“认识的亲戚都去世了。”
周围比较熟悉一些的,只有凌司佑、子轩和他在国外的教练和一两位伙伴。
不过好不容易跟凌司佑一起回国,哪怕在那里呆了三年有些感情,他也不会回去了。心中揣测着子轩这样问的目的,是不是想让他搬出去?
一瞬间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发堵。
看到茶几上跟平时一样放着一叠洗干净的水果,子轩拿了一个梨子咬着吃:“以后想交女友或者男友吗?或者,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问题越来越私密,向易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头。其实像他这样的年纪,若不是家人去得早,怕是早已有人担心他的婚姻大事了。而今父母都不在,没有人问过类似的问题,他自己也从没想过这方面。
子轩见他脸上泛红,硬着脸皮追问:“有没有?”
今天不问清楚,以后考虑起来就没这么周全。
如果他有喜欢的人,那又是另一番计量了。子轩咬着梨,清甜可口的汁水润了喉,感觉舒服许多。
向易低头想了想,又抬头说:“我喜欢你和凌司佑。这些年,对我最好的是你们。”
谁对自己好,自然而然会喜欢那个人。子轩点点头,他想问的却是比如夫妻伴侣间的那种喜欢,不知道向易有没有遇上这样的人。
“以后我住在这里,如果会……妨碍到你们,我想搬出去。”向易忽然抬起头,慢慢的说了很久以来最长的一段话,“小时候,旁人说我是没爸的孩子;大起来他们说我自闭又冷酷,没人愿意接近我。日子久了,我也不喜欢跟外人接触。”
听着他的话,子轩想到了他醉酒的那一次。初次在赌场见面的时候,哪里会想到看着冷冷酷酷的青年,相处起来完全会是另一种感觉。孤独冷漠,其实都是让自己与旁人隔离起来的一层纱。
一位听得专注,一位说得认真。子轩和向易都没注意到门口多了一个人。
凌司佑刚从外面买完药回来,用钥匙开了门正准备进去让子轩吃药。
冷不防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人,耳边便听到了向易说的那句话:“我喜欢你和凌司佑。这些年,对我最好的是你们。”
心里莫名怔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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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深处忽然闪过刚去训练营那段时间的一幅画面。有一次半夜三更路过另一边宿舍,他听到房间里十多位黑人用英文说中国来的两个人里面,有一位冷冷的从不说话,看上去像是得了自闭症,却又拽拽的很了不起,让人很想揍一顿云云。
他们口中提到的那个人当然不是自己。虽然去了没多久,摸透潜规则后凭着八面玲珑的手段和暗地里的平衡牵制,凌司佑有意无意帮了他们几个忙,又不动声色挑起其中几位内乱。渔翁得利,短短时间内他反而成了那里人缘最好的人。
哪里都是一个小社会,摸透了其中的规则,便能掌握主动权。
林明海花尽心思把儿子送到那里,所有辛苦和动用的人脉都没有白费。
长时间下来,凌司佑即便不是身手最优秀的人,各种手段玩转下,却没人敢动他一分一毫。
听清楚那些黑人伙伴想揍的人不是自己,凌司佑当时也就没怎么注意。
第二天起床出去跑步,半山腰却见到了那位跟他一样留着一头黑发的男子被五六个人围攻的场面。
其实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那些黑人伙伴同他关系并不差,会发生群殴大概是因为训练太过辛苦,满腔怒气无处发,这才挑上了向易这位看着“自闭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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