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人,怎么在天上飞啊?”
“什么飞啊!大叔您不知道,那叫轻功。”
“谁家的小孩轻功如此了得?”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是王家的大少爷,王镖头的大徒弟,大汉第一镖师,身价二万两白银。”
“啊?这就是那个只护一次镖就得二万两白银的第一镖师?”
“当然,他回来那天我可是亲眼见过,你看人家这功夫,可不是吹出来的。”
一时间,议论声,叫好声,此起彼伏。刘惺祤的身影在一间间屋顶上空迅速划过,而其脚下的街道却仿佛在此刻的时间都凝固了一般,所有人全部抬头望天睁大双眼,生怕错过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刘惺祤可没有心思观察这奇异的人文景观,他将轻功运转至极限向王家快速飞遁。也不知为什么,此刻的他就是想赶快回到自己的小屋之中,也许只有那里温暖的感觉才能让他有思考和回忆的空间。很快,他的身影就出现在王家院墙之上,正当他要再次跃起向自己居住的院子飞去的时候,王晶的身影却突然从迎宾堂中一闪而出,大声呵道:“惺祤,你这是在干什么,为师难道没有教导过你习武之人的禁忌吗?你这成何体统!”
“哦,我,我错了,我只是……”望见王晶,刘惺祤才恍然响起,在这个时代习武之人在世人面前卖弄武功是一种极其低贱的表现,只有那些走投无路的习武之人才会放下面子在街边耍把式卖艺讨生活,而这也是被大多数习武之人所不耻的一种做法。刚刚刘惺祤的一番作为则更是犯了大忌,肯定会成为被人耻笑的话柄。他起初是因为兴奋而忘乎所以,后来是因为心乱如麻而不顾一切,到现在则羞恼的支支吾吾起来。
“嗨,算啦,你毕竟来此不久,是为师疏于教导,不过你要引以为戒,莫要再犯。”王晶看着一脸通红的刘惺祤,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他看了看刘惺祤此时痴呆的表情,脸露苦笑接着又道:“还站在墙头干嘛,还不赶快下来,家中有贵客急着见你,都等你大半天了,你出去也不说一声。”
“哦。”刘惺祤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飞身而下落入院中,同时应声答道。
来到迎宾堂,刘惺祤一眼便认出了厅中的白发老者。
“啊,怎么是您?”他一脸迷茫的叫出声来。
此人是谁?此人就是这西塘县第一大儒,宓忠儒宓老先生。此时的他正端坐在厅中品着香茶与王昭君闲聊,看到刘惺祤望着自己那惊疑的眼神,略有窘sè的起身躬身说道:“小友一向可好,老朽今rì特来拜访。”
“哎呦,宓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惺祤他那里承受的起您如此大礼,您快请坐。惺祤,还不快给宓老先生见礼。”王晶看见宓忠儒对自己的徒弟如此恭敬,先是一惊,接着一种自豪感从心中悠然而生,他一边暗自揣测其二人的微妙关系,一边赶忙陪笑施礼说道。
刘惺祤也犹如大梦初醒般,上前躬身道:“弟子参见宓先生。”
“好,好,小友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尽管刘惺祤勉强也可以算作宓忠儒的学生,最起码他那所谓的“毕业证”是宓忠儒亲自签名批准的。但宓忠儒毕竟是大儒出身,怎敢妄自菲薄,所以仍以小友相称。
“不知宓先生所来何事?”刘惺祤没有婆妈,开口问道。
“这个嘛。”宓忠儒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含笑转头望向王昭君。
“宓先生是想邀请你我二人随他去参加豫州郡十年一度的豫州年会。”王昭君向宓忠儒点头会意,接着说道。
“豫州年会?”这对于刘惺祤来说还真是个新名词。
“哼,还大汉第一镖师呢,连豫州年会都不知道。”王昭君头一仰,露出洁白的玉颈,明明一副可人的神态却脸露不屑之sè说道。
“这个。”刘惺祤一时语塞,他到不是因为尴尬,而是因为他又见到了王昭君那久违了的孤傲神态而心中窃喜。
“昭君啊,惺祤他才来此地不久,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他平rì都在练功,那里能知道这豫州郡的习俗之事。就算他不知道,责任也在你这个做师姐的没有好好管教于他。”看见刘惺祤的窘态,王晶忙解围道。
“父亲,就是你总惯着他,都把他宠坏了,哼!”说着王昭君撅起小嘴,白了刘惺祤一眼。而这一眼在刘惺祤开来却是一副美丽无比的画卷,此时的场面令他哭笑不得。
“是我自己不学无术,还望师姐解惑。”对于王昭君这吃软不吃硬,刀子嘴豆腐心的xìng子刘惺祤当然了解的十分透彻,于是躬身施礼说道。
见到刘惺祤主动认输,王昭君掩唇一笑,这才开口缓缓说来:“恩,这还差不多。其实这豫州年会是我们豫州郡的传统年会,它十年才在通源城举办一次,所以这次机会对于我们来说可是无比的珍贵。这年会的举办主要为了两件事情,一是商,二是才。这商嘛就不用我多说了,你这大汉第一镖师的经商头脑可比我们强得多,这几年下来你可积攒了不少银两了吧。”说道这,她大有深意的瞟了刘惺祤一眼,又接着说道:“这才嘛,其又分文才和武才,就是在通源城内的双子峰上各摆下一个擂台,无论你是打文擂还是武擂,只要能在众多学子中成为前十名的佼佼者,最后都会被郡守大人亲自接见并得到他赐予的丰厚奖赏,而此中的幸运之人如若被郡守大人看重还有机会入朝为官,一举成名。”说完,她含笑望着刘惺祤,眼中满是期望之sè。
“哦,这样啊,那自然是师姐您这种文武双全的高人参加就好了,至于我嘛,不去也罢,呵呵,不去也罢。”刘惺祤听完了王昭君的解释,马上失去了兴趣,摆手说道。他可真没有兴趣去参加什么比武赛诗会,如果真有那个时间,他还不如在家多练习几遍《御风七绝斩》来的痛快呢!
听了刘惺祤这不知好歹的话,王昭君顿时怒气涌上心头,小脸一红说道:“你牛气什么?你以为非要请你去不可啊!参加比赛的名额每个县也只不过有四个,那是西塘学子至高的荣誉。就算论到文武双全,本县当属县令之子高俊孝高公子,要不是前些rì子他被上界仙派选中已经步入修仙之境,再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只会写几个打油诗的小子上场。哼,不知好歹的家伙。”
“你,你说什么,他被上界仙派选中?什么时候的事?”刘惺祤大惊,上前几步大声喊道。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不就是你和闻先生出去做生意的时候嘛。怎么,你也想去仙界?哼,痴心妄想,仙界哪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必须要有上好的灵根才行,这个都不懂,真不知道你这个大汉第一镖师的名头是怎么来的。”王昭君被刘惺祤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赶忙退后两步,撅起小嘴说道。
“昭君,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师弟呢!”看见王昭君咄咄逼人的言语,王晶有些不满的说。
“父亲,我……”王昭君委屈的看了看王晶,眼圈一红,其中略有泪光闪动。
“好啦,好啦,其实小友也不用急着答应,这豫州年会还有三天才举行,小友大可细细考虑一番。此次老夫承蒙县令大人看重,命我带人参加,俊孝他也只不过是候选人之一,而不论凭小友的文才武略,还是在这西塘镇的名气都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候选人。然而,话说回来,按惯例,仙者每三年下界挑选一次弟子,他们的首选必是当地文才武略出众之人。此次的年会对小友来说也可谓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我相信凭小友的实力一定会在年会上大有作为,成为我豫州郡年轻学子中的佼佼之人。所以,是否参加还望小友三思。”宓忠儒始终含笑,缓缓说道,似乎心中对此早有答案。
“是啊,惺祤,宓老说的没错。”王晶倒是了解刘惺祤拒绝的原因,毕竟这几年他把所有希望全部放到了刘惺祤的身上,平rì与其相处的时间甚至远远超过了他的爱女王昭君,对于刘惺祤那玩世不恭而又粗中带细,嫉恶如仇却又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xìng格他真是再了解不过了。其实他也担心过随着刘惺祤的名声在外而带来的麻烦,但是高手毕竟不是在家里养出来的,而是必须经过江湖的历练方可学有所成,所以他宁可承受一切的后果也不愿让刘惺祤放弃每一次锻炼其身体与心智的机会,这也是他同意其随闻天浩出行的原因之一。他当然绝不是像万昭君所想的那样只是为了钱,在他的心中,金银若与刘惺祤相比,就好比与王家的未来相比,这样一来,金银简直就如粪土一般令其不屑一顾。
而此时的刘惺祤心中正暗自嘀咕,‘这老狐狸jīng,明明下了套让我往里钻,还说什么不用急着答应,那不就是慢慢答应呗,反正都是答应,急着和慢着有什么区别?哼,如果能够去仙界,能找到回家的希望,再大的风险小爷我都感冒,别说是一个区区的比武赛诗会了。乌林古墓我都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想到这,刘惺祤故作沉吟,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道:“敢问宓先生,此次年会的人选是否已经定夺?”
“呵呵,这离年会只不过有三rì之期,老朽自然早已选定了心中之人。我们西塘人才众多,其中文武双全的更是大有人在,除了王大小姐与小友之外,老朽还邀请了林员外的千金林芷钰,方捕头的公子方正。其他三人皆以同意前往,如今只待小友一人而已。”宓忠儒满是期盼的说道。
“对啊,如若让昭君一人前去,为师还真有些放心不下啊!”王晶见势在一旁赶忙附和道。
看着宓忠儒胸有成竹的神sè,王晶坚定无比的目光,以及王昭君那满含哀求之意的眼睛,刘惺祤立即打定了主意,朗声说道:“既然如此,学生在此感谢宓先生抬爱。”说罢,他向着宓忠儒一躬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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