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è腿!”由于骑兵的盾牌大多短小,其只能护住身体的一些关键部位,于是刘惺祤下达了这样一道命令。
又是一阵疯狂的箭雨,大片的敌军倒下,在其几乎将要冲过第六道壕沟之时,敌人的第二波进攻结束了。
汉军的军中一片寂静,刘惺祤仍是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他不断的看向天空中的太阳,心中默默的计算着时间。
第三次的进攻没让人等待太久,这次敌人派出了步兵的大盾阵营为前阵,骑兵押后做步步紧逼之势。当其行进到第六道壕沟之时,刘惺祤便命令所有的箭弩均向敌步兵后的骑兵shè击,根本不管敌方的步兵如何行动。如果有人试图用盾牌铺在第七道明沟的上面架桥,刘惺祤就是一顿乱shè,那些试图跳过第七道明沟继续前进的敌人大部分均掉入最后一道暗沟之中,就是那些徘徊于两沟之间不知如何进退的敌人也大都被弓箭shè杀。在这样用血肉铺垫的道路上敌人缓慢的前进,其骑兵由于不能冲锋还不断的遭受弓箭的攻击选择了暂退,而步兵则步步向前最终越过了第八道沟渠。
刘惺祤微笑着拔出了腰间的短剑,带领着其临时组建好的大刀队就等在最后一道壕沟的边缘,每一个越过壕沟的敌人都将被无情的砍杀。
就这样敌人的第三次进攻再次受阻,但是通过几次的冲杀,敌人不但了解到这支汉军的阵地只不过拥有八道壕沟,而且随着其无数士兵的死亡,刘惺祤所布置的八道壕沟已经填满了尸体几乎就成了平地,它再也起不到任何阻挡骑兵的作用,敌人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冲锋了。
其实刘惺祤并不是不想多挖几道壕沟,只不过一方面是时间和人手都不充足,另一方面壕沟如离阵地太远便无法得到弓弩的有效支持,如果那样刘惺祤宁可省下这些时间让士兵休息,也不愿做些无谓的劳作。所以八道便是刘惺祤觉得最合适的数字。
敌人的马队再次动了起来,这次他们弄清了刘惺祤的底细,动用的人数是前几次攻击的数倍。另一方面,刘惺祤能够很清晰的看到,敌方开始向左右分兵,那个令刘惺祤恨入骨髓的呼延北服在经历几次失败之后,终于放下了高傲的架子,准备从两侧包抄,以前后夹击之势将汉军一网打尽。刘惺祤心中明白,最严峻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第七十五章 乌林之战(终)】………
刘惺祤重新集结了部队,将盾牌兵放在队伍的最前边,长枪兵在其后随时准备攻击,大刀兵则在左右掩护,而弓弩兵放在队伍的最后边。这是最普通的步兵对骑兵的作战阵型,其实也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在敌军数倍与己的情况之下,这样的阵型除了能够给对方造成一定的伤亡不至于让步兵的缺点完全的暴露之外几乎没有战胜的可能,一旦骑兵冲垮步兵的防御阵地之后,骑兵的优势就会完全的显露而出,而对于步兵来说,剩下的几乎就是血腥的杀戮。
夏军的马队正缓缓行进,只等待一声命令便可随时发起冲锋。可就在这个时候,夏**队的后方似乎出现了令其意想不到的sāo动,其马队的阵型略微有些散乱,不断有人回头观望。显然这是项将军在敌军后方发动了奇袭,但刘惺祤心中清楚,凭项将军的兵力根本不可能给敌人以致命一击,而刘惺祤想要的也只不过是这小小的sāo乱所争取来的那一丁点宝贵的时间。他迅速命令人马清理壕沟中的尸体,将其全部搬运至两个壕沟之间并垒起高墙,为敌人骑兵的行进增加障碍。另一方面,沟底埋藏的火药才是刘惺祤最后的杀手锏,是其准备在开展白刃战之前给予敌人的最后一记重击。
不出刘惺祤所料,夏**队中的sāo动仅片刻便恢复正常。呼延北服已经派出了部队前去阻击项将军的奇兵,而项天涯的部队恐怕也只拥有发动一次进攻的力量,现在的他应该是撤退返回了。不难看出,敌人对于项天涯的sāo扰行径很是恼火,在重新整队之后甚至没有经过马队的预热就迅速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数万战马呼啸的奔腾,带起无数的风沙与大地嘶吼的颤抖像一场嗜血的风暴直奔汉军而来。刘惺祤不慌不忙的命令所有的弓弩兵全部配置火箭,在敌人的战马越过第七道壕沟的那一刹那全部shè出。一时间轰隆的巨响压过了战场上的一切声音,埋伏在灌木从中的士兵也在这一响过后全部冲出。
在烈火中双方的士兵陷入了真正的白刃战,一排排的的敌军倒下,无数的汉军阵亡。
夏军的马队虽然受到了一定的损失,但对于数量庞大的夏国骑兵而言,这一切并没有阻止其前进的步伐。他们疯狂的向刘惺祤所在的步兵阵地发起一**猛烈的攻击,盾牌被踏碎,长枪被刺断,汉国的士兵在刘惺祤的指挥之下毫无畏惧的进行着顽强的抵抗。
随着夏国包抄部队的到来,其以合围之势从四面八方对汉军的阵地发起了最后屠杀xìng的攻击。可使用的盾牌渐渐的越来越少,手中的长枪也几乎全部折断,随着刘惺祤发出了手中最后一支弩箭,其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腰间的破云剑带领着所有余下的士兵以近战兵刃对敌人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夏国的马队一次次的从汉军的阵地上穿过,每一次的冲击都有无数的汉军将士栽倒在血泊之中。头颅、手臂,无数的残肢在战场的半空飞扬,鲜血染红了黄sè的土地。可是汉军的将士并没有低头,每一个人都在奋力的拼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会有汉军将士的抵抗,就会有一把汉**人的战刀向敌军砍去。
一个士兵被飞驰而来的骑兵砍去了头颅,然而他的钢刀也插入了夏国骑兵的马腹。骑兵从马上跌下,拔出腰刀愤恨的刺向汉军的尸体。看到这一幕的刘惺祤愤怒的大喝一声飞身上前用尽全力一剑向夏国骑兵的头颅砍去,夏国骑兵见到来势汹汹的刘惺祤慌忙举刀挡在胸前,可是这一剑来的太快了,其用尽了刘惺祤所有的力气夹着劲风斩断了腰刀带着其头颅一起飞向半空。刘惺祤俯下身,悲伤的望向汉军的尸体,左手用力的抓了抓他肩膀,心中默念了一句:“兄弟,走好!”也就是这一时间的耽搁,不知从哪飞来的一直羽箭狠狠的刺进了刘惺祤的肩膀,其带着余力将刘惺祤翻到在地上。在另一边。一个失去马匹的夏国士兵见此情景,迅速赶了过来举刀便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曾经打趣过刘惺祤的尉官却抢先一步,一刀斩下了夏国士兵的头颅。接着其上前扶起刘惺祤焦急的说道:“将军,您没事吧!”
“还死不了!”刘惺祤咬着牙,勉强站起身来恨恨的说道。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夏国的骑兵发现了受伤的刘惺祤,他一拨马头,飞舞着长刀飞快的向这边冲来。就在其快要到达刘惺祤身边,长刀顺势砍下之时,一枝凄厉的响箭划破长空不偏不倚的正中夏国骑兵的头颅之上,其尸体瞬间栽与马下,战马失去了主人的控制也调转了方向朝一边自顾自的逃命去了。
“项将军来啦!项将军来啦!”随着一只汉军马队的冲杀,汉军的阵营顿时掀起了一片沸腾的呐喊。这是希望,是刘惺祤的承诺,也是冲锋的号角。甚至不用刘惺祤下达命令,所有的汉军在这一时刻全部都如“打了鸡血”一般的的兴奋,他们勇猛的,毫无畏惧的全力拼杀,向着通源城的方向飞速奔跑。项天涯飞奔到刘惺祤的身边二话不说便将其拉到自己的马上快速离去,所有归来的汉军骑兵也都带上一名临近的战友飞速的向通源的方向逃遁。由于汉军的马匹上大多乘坐着两人,其奔跑的速度就远远不如正乘胜追击的夏军骑兵。刘惺祤只能边打边撤,不时的放出飞针攻击靠近的敌人。在狂奔了三十里之后,刘惺祤终于心喜的看见了汉军伏兵的标记,项天涯按照事前布置好的路线经过了这一段伏兵之地,在其尽头调转马头,放下了刘惺祤,朗声说道:“兄弟,你们先撤,这最后一阵交给我项某人啦!”话音未落,其便一马当先从新向着夏军追击的部队发起了冲锋,接着一只响箭再次带着愤怒的嘶吼划破天空。刘惺祤吃力的扭断肩膀上裸露在外的箭枝,望着向天涯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孩童般的微笑,他向着身边的士兵招了招手,带领着这些人向通源退去。
夏国骑兵的一股先头部队正疯狂的追击刘惺祤的残兵,但其却惊奇发现发现汉国为数不多的骑兵竟然突然调转马头冲了回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他们正值纳闷之际,其脚下的土地却突然翻腾起来,随着五千伏兵一同从地底杀出,风尘四起,喊杀震天,让面对这一幕的夏国骑兵犹如面对天崩地裂一般的身心具颤,这一刻,他们被眼前这如此令人震惊的一幕所震撼,几乎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五千伏兵纵刀怒砍,也就是一瞬间,数千夏国骑兵便死于马下。
又是一阵血肉横飞的厮杀,夏**队被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震慑,暂时停止了进攻。向天涯见一计得逞,甚为高兴,大声的笑骂着带领着剩余的汉军迅速撤退。
由于对前方情况不明,夏国的军队并没有再次立即展开追击。其原地布开了阵势,派出小股部队开始对道路进行缓慢仔细的侦查。
没过多久,向天涯便赶上了刘惺祤,他将受伤的军士换上了战马,整个队伍便加快了撤退的步伐。接近傍晚十分,刘惺祤等人终于来到了通源城下。
进城之后,刘惺祤被送往郡守府医治。项天涯从新清点了队伍,发现包括伤兵在内,剩下的已经不足五千人。他没有忙着去休息,在安排了所有事情之后便来到郡守府看望受伤的刘惺祤。
刘惺祤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插在他肩膀上的断箭已经被取出,伤口也得到了有效的处理,古洪天父子以及方正等人正在床前陪伴,房间内人很多,尽管无人大声说话但仍显得略有些吵杂。项天涯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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