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兄弟,我项某人可从来没这么痛快过。以前跟夏国打仗,他们总是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他们的马快啊,说实在的,我们就没在这上边占到一点便宜。听说在几十年前,夏国倒也是大举入侵过一回,可是我生的晚,没赶上啊。但是,但是,自从认识了兄弟你啊,我这是打的也痛快,喝也痛快,我就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啊!我痛快啊!”开席没多久,项天涯便痛快的自己把自己灌醉了,他勉强的支撑着迷离的双眼,不停的与刘惺祤说着,似乎要把这些年沉淀下来的苦水一股脑的在今夜一次向眼前的这位交心的兄弟全部倾诉。
刘惺祤细细的品尝着这在他看来略有些浓烈的酒水,就像品味着对面那个与他完全不同的人生。他只是默默的倾听,仿佛随着项天涯的讲诉其整个人便融入了他的人生一般,经历着另一种看似根本无法认识透彻的喜怒哀乐并与其一起潸然泪下。
“唉,我说兄弟,我有一个秘密还没跟你说哪!你知道七公主吗?”看见刘惺祤摇头,项天涯又接着得意的说道:“这七公主是皇上的妹妹,此女啊,从小就聪明伶俐深得太上皇他老人家的宠爱。长大以后啊,那更是不得了啊!其不但文采出众,甚至兵书战策都样样jīng通,听说近些年还拜了个武林什么门派的高人为师学了一身的好武艺,真可谓是我大汉国的女中豪杰。今天在朝堂之上,本来皇帝也邀请了这七公主前来讨论军事,但是这公主陛下竟然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害的我们苦等,更惹得皇上发怒。听说明rì皇上还会邀她前来议事,只不过听说这公主的脾气可不大好,到时候兄弟你可要留心啦,别惹的公主不快啊!再说,这皇家的事本不是我们做臣子的应该讨论之事,只不过你是谁啊,你是我兄弟啊,我不跟你说,我跟谁说去。那,那,那也太……不够义气了。”说完,项天涯似再也忍不住困意,一头便栽倒在桌子上酣睡起来。
刘惺祤将项天涯搀扶回房间休息,在安排好一切之后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回想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陷入了沉思。慢慢的他将自己所经历的种种像播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在最终想到项天涯所说的七公主的时候,他猛的做起身,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道:“七公主?慕公子?慕容?慕容公主?我去,真是演电影啊,不会真的就这么巧!”
………【第八十章 进宫面圣】………
尽管头天夜里喝的是酩酊大醉,但天还没亮项天涯便兴奋的来到刘惺祤的房间嚷着拉他起床,连连解释说见圣上可决不能去晚了。虽说刘惺祤多少也懂得一些卯时上朝的规矩,然而这一切其便都是在影视剧以及小说中所见,真是要轮到自己的那一刻他还果然难以适应。
没办法,在项天涯不断的催促之下,刘惺祤只好无奈的爬起身,尽快整理好自己的衣装,踏上早已等待在门口的马车,向着皇宫的方向飞驰而去。
刘惺祤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童般一路跟着项天涯。似乎是走了好久,才在两个太监管事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名曰“暖卿殿”的大房子。进得门来,已经有很多身着官服的大人们在此等候,而刘惺祤二人的到来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房间内霎时间变得无比的安静,这让本就穿着一身他认为极是难受的官服的刘惺祤显得更加的不自然。
“这不是项将军嘛!哎呦,这位难道就是皇上亲点的豫州才子刘惺祤?今rì一见果真是青年才俊、仪表不凡啊!”一个身着龙袍的中年人说道。
“度亲王,在下有礼了。贤弟快来见过度亲王。”项天涯赶忙躬身一礼,接着便为刘惺祤一一引荐。
刘惺祤是一路的点头哈腰,不停的寒暄,这还没正式上朝呢,他便已经是疲累不堪,浑身酸痛几乎就快走不动步了。但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既来之则安之,礼数是不能缺的,寒暄是不能少的,在经历了一番不实不虚的夸赞之后,上朝的时间终于到了。
第一次上朝,刘惺祤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也只好装作懦懦的跟着项天涯,一句话也不说。虽说他并不把面圣当做什么极其尊崇的事情来对待,但是看着这威严的宫殿以及两旁肃穆的军兵,被这样的气势所压,刘惺祤还是不免有一点小小的紧张。到了大殿之外,众大臣都恭敬的缓步而入,而刘惺祤与项天涯却被侍卫拦在了外面。项天涯转头看向刘惺祤yù开口解释一番却被刘惺祤做了一个手势拦住了,他当然知道规矩,电视上说了,不够级别的官员没有召见是不能直接觐见的。于是便不用项天涯多言,甚至还主动拉了他站在一旁耐心等候。没过一会,殿内便传出了宣二人觐见的声音,刘惺祤到也不客气,稍等殿门一开便大步踏入。
尽管刘惺祤早就知道当今圣上只不过有三十几岁的年纪并非像他心目中那种老气横秋的模样,但真正见到他的时候,刘惺祤还是不禁生出一丝惊讶。只见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男子面容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他身穿金sè龙袍,头戴冕冠,表情即严肃而又威严,在刘惺祤二人行过君臣之礼,正默默的赞叹这皇帝老儿果真就是保养的好的时候,皇上缓缓开口说道:“你就是今年豫州年会文试第一的刘惺祤?”
“舍我其谁!”按照刘惺祤的经验来判断,是凡是古代皇帝之流,几乎都是高高再上惯了,一旦有与其背道而驰之人,他不但不会发怒反而还会觉得新鲜。只不过这应用逆反心理的时机要把握恰当,要在他老人家高兴的时候,或是唯你不可不用的时候,那便会一语讨的其欢心,从而前途无可限量。刘惺祤倒是没做过多的打算,反正电视上都是怎么演的。于是他便直接来了这么不柔不刚一句。
这一句还真让这个皇帝惊愕半晌,在他看来,这句“舍我其谁”似乎有一些你是明知故问的意思,但又见刘惺祤一礼到地,表情谦卑,根本不像敢于质问他这个九五之尊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犹豫。可是再仔细一想,他可是豫州年会文试第一名啊,怎会不懂得说话的分寸与君臣的礼仪,难道这个小子是在故作姿态特,意前来给我一个下马威的?但那又是为什么呢?他亲历战争、英勇杀敌,本次召他前来本就是想讨论与夏国战争一事,他几乎就是没有一点理由要故意到皇城来找朕的别扭,那样的自寻死路根本就是说不通啊。带着这样矛盾的心情,皇上也是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好了。而两旁的群臣更是惊骇的望着刘惺祤,又怯怯的偷看几眼皇上,生怕被这不懂事的小子牵连,没人敢发一言。还有那站在一旁的项天涯则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想‘我这小兄弟也太不懂事了,看他平rì里饱读诗书样子,怎么会做出如此蠢事,这下子可怎么收场啊!’然而没有皇上的指示他连动一动都不敢,又怎能出言提醒,于是便不停的向刘惺祤眨眼,希望他能赶紧想出什么妙计给自己圆场。
“啊,那个,小人久居乡下,今rì乃是平生第一次面圣,心中难免紧张,若是言语有什么不到之处,请皇上恕罪!”在经历了许久的安静之后,刘惺祤也感觉到自己出人意料的发言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虽然由于王家之事,他对这个慕容家族的皇上并没有什么好感,讨好他也只不过是想要一只兵马好去抗击夏军为王家报仇而已。但是想想人家毕竟是高高再上的皇帝,台阶当然是要自己给人家才能下,难不成还让他老人家自己没话找话吗?于是赶忙故作紧张的说道。
“呵,不妨。朕未觉有何不妥,你又何罪之有啊!好啦,不说这些。朕看过了古爱卿的信,他极力推举你作为豫州的主帅抗击夏军。朕今rì召你来也就是想问问,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尽管刘惺祤是非常想带领一只兵马奔赴前线,在进京面圣这一路上也的确耽搁了太多的时间。但是他所想的可并不是这么一道路数,至于做什么豫州郡守便更没有兴趣了。见皇帝发问,就毫不犹豫的答道:“小人的确是想为抗击夏军尽一份微薄之力,但是小人资历上浅,统帅千军万马行军打仗并非小人能力所及,所以担任豫州主帅一事还请皇上三思。”
“那你认为朕应该如何安排才是啊?”
“小人不敢替皇上安排。只不过小人愚见,夏军攻我大汉乃长途奔袭,其由于战线过长,后勤供给,哦,也就是粮草兵器之物并不能供应及时。所以说,夏军在攻陷豫州郡之后采取了以战养战的掠夺方式,但其能获得的资源必定有限,而且大多不能适用,所以小人望讨一支军马,从其侧翼深入敌后,截断其粮草,扰乱其后方,使夏军不能安心作战,rì久其军心必乱,败之不远。”刘惺祤深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一口气将自己所想全部娓娓道来。
刘惺祤的话觉的确引起了皇上的兴趣,只是略做思考便追问道:“你想在朕这里讨得多少兵马?”
“此次远行需翻山越岭,行军草原,人数太多容易暴漏,太少又起不到决定xìng的作用,小人想,一万jīng兵足矣!”
“哦,那你有对此事又有多大的把握?”
“没有把握。”
刘惺祤此话一出又一次引得全场一片震惊。
“一个没有把握的事他也敢跟皇上说,这,这岂不是公然愚弄圣上,你小子多大的胆子,真的是不想活了。”朝堂之上传来许多大臣议论之声。
“你一个人的死活不要紧,难道你想让我大汉的一万男儿陪你一同去送死吗?”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传来。
此人的出现顿时引得朝中所有大臣俯身跪拜,甚至让毫无准备的刘惺祤也长大了嘴,大跌眼镜。
“臣,拜见七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一阵朝拜之声响起,只有刘惺祤还傻傻的愣在当场。
“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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