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山瞪了他一眼,忽而又叹道:“鸣仔,你要体谅爸爸。做我们这一行,想要金盆洗手,不是那么容易的!”
说着,他目光里的凌厉褪去,只剩下一个老人的无奈:“这么多年了,你。妈妈一个人在美国,我也十分想念她。这件事做完,我就能过去了。”
文一鸣没说话,只是暗中垂下目光打量着这书房的地板。
突地,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立即将目光转开了。
这时,但听父亲又道:“听说最近你跟牧家小姐走得很近?”
他用此太客气了!
与其说是“听说”,不如直接说“跟踪”。测试文字水印3。
“我喜欢她!”文一鸣抬头,非常坦白。
文若山笑了,一双眼望住他:“鸣仔,玩玩就行了,那样的千金小姐,跟你不是一条道上的!”
或许他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才这样忠告,但听在文一鸣耳里,却是一千一万个反感。
“如果没事,我先出去了!”说完,他便转身要走。
“等等!”
文若山叫住他,“明天工程就要开工,我们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工程,以后就由你负责。”
“我?”
他转头,疑惑不定的看着父亲,却见他非常肯定的点头:“当然是你!难道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去工地上监工吗?”
闻言,文一鸣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有了计较。
“好,我会去!”
待他离开,书房门被关上,书柜后立即转出两个人。
文若山看着他们,低声吩咐道:“一切按原计划实施。”
其中一人点头,又问:“如果被少主发现了怎么办?”
文若山略微一沉吟:“弄晕他,直接送到美国去!等工程结束了,再让他回来!”
“是!”两人领命,便走入了书柜后的那一扇暗门。测试文字水印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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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章雪宁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是深夜一点半,窗外的花园,却依旧寂静一片。
下午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晚饭也没有回来吃,已经出去快十二个小时了。
--小丫头,逃得过早上还逃得过晚上吗?--
他邪魅的笑容不禁意浮现脑海,她赶紧摇摇头。
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在等他,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来到窗户边,对着窗外的静谧发呆。
如果不是为了等他,何必把工作拿到家里来?
何必熬夜到这个时候?
忽然,阵阵凉风扑来,她微微一愣,却见灯光下开始飘洒雨丝。
下雨了!
她拿出电话,想要问问他在哪里。
又觉依凭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没到可以打电话互问行踪的地步。
那么她还是去睡觉好了!
然而这时,却见两道车灯冲破雨雾打在了花园大门上,是他回来了!
忍不住心中的雀跃,她赶紧下楼,从杂物间拿了一把伞,走下了别墅的台阶。测试文字水印1。
从别墅到车库大概八十米的距离,尽管她是快步小跑着过去,算起来他也应该下车了。
但当她走到车边,他却还迟迟没有熄火。
“牧永乐?”
她叫着,绕到引擎盖前。
却见他趴在方向盘上,既不熄火也不关灯,就这样趴着。
他怎么了?
她着急的拍拍车窗,大声叫道:“牧永乐,你开门,开门!”
没有回应,雨声混着冷风吹来,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想了想,她只能拿出电话,拨通了他的号码。
终于,在手机响了数遍之后,牧永乐迷迷糊糊的抬起了头。
“下车啊,牧永乐!”她赶紧趁机大声道。
总算是听到了她的话,但见他点点头,推开了门。
她正准备走上前去,却听到“呕”的一声,他才探出半个身子来,居然开始大吐特吐。
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说明了他这一下午和一晚上的去处。
“你。。。”
她想问问他感觉怎么样,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他抓着车门的手一松,整个人便要倒下车来。测试文字水印3。
她惊呼一声,慌忙跑上去扶住他。
“再干!”
双手一旦又抓到了人,他突地高喊了一声,嘻嘻笑开来。
章雪宁差点被他满嘴的酒气熏晕过去,只好强忍着呼吸,使劲将他往外拖。
可是他这么大块头,岂是她能拖动的?
可是现在打电话把佣人从睡梦中叫醒,好像太过意不去了。
如果叫姑姑和姑父,又怕惊动同一层楼的爷爷奶奶。
:(
爷爷若看到他这样,不被气晕才怪!
没办法了!
“牧永乐,牧永乐。。。”
她只能在他耳边大叫着,希望可以让他稍微清醒一些,然后由她扶着走回去。
这一招似有点效果,听到叫声,他迷糊的睁开眼,瞪着她看了半晌。
“雪。。。雪宁?”
“不就是我!”总算还存有一丝清醒。
她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快跟我走!”
说着,她一边将他从车上拖下来。
他踉跄着走了几步,口齿不清的道:“雪宁,怎么。。。变成了你。。。你。。。”
这是什么话?
她用力扶住他一只胳膊,另一只手还想撑伞。测试文字水印9。
又想了想,根本不可能再有功夫撑伞,便索性作罢。
“牧永乐,跟着我,快走!”她说着,两人已走入了雨里。
大概是冷风和雨水让他清醒了些,他的脚步稳当了些许,嘴里又开始说话。
“怎么是。。。是你?丽萨去哪儿呢?”
“丽萨?”她微微一怔,“丽萨是谁?”
闻言,他笑起来:“丽萨就是丽萨呀,从法国。。。法国来的。。。”
雨水飘入他的嘴巴,让他咽了一下,才继续道:“她很。。。热情呀,啧啧,还跑来这里看我。。。”
章雪宁陡然明白了,问道:“今天下午和晚上你都跟她一起?”
他“嗯”了一声,靠在她身上的重量更沉,酒劲上来,他可能没多少力气走路了。
然而,没有力气的人何止他一个?
透过层层雨雾,她呆呆的看着他:“你丢下公司里那么多的公事,丢下我一个人在公司,就是因为丽萨从法国来了吗?”
他没出声,可能是没有听清也没有听懂她的话。测试文字水印8。
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那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水滴,最后问一个问题:“牧永乐,今晚上你何必回来?”
这一句他似听到了,身子晃了一晃,吐出一句话:“酒店。。。。酒店的床不太好睡。。。玩累了。。。还是家里的床好睡。。。”
说完,随着她的双手无力的一松,高大的身形立即滑下地去了。
“少奶奶!”
这时,管家匆匆跑来了,看清了地上的人,不由大惊:“少奶奶,乐少怎么了?”
“没事,喝醉了!”
管家一愣,立即道:“我马上去找人来扶他。”
她点头,再次抬手抹去脸上的水珠。
这一次,抹在手心里的,都是火辣辣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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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头好痛!牧永乐呲牙,一边睁开眼来。
天才刚亮而已,床头的钟正指着六点三十分,但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熟悉的人儿。
他疑惑的皱眉:“雪宁?”
没有回答。
阳台、浴室、衣帽间、小客厅都是异常安静的。测试文字水印9。
他长叹一声,敲着发疼的脑袋,昨晚上又喝多了。
丽萨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昨天从法国飞来看他,他当然非常高兴。
加上公司的事情又有雪宁盯着,他非常放心,所以就跑出去跟丽萨还有一大群朋友玩儿去了。
可是,他又是怎么回来的?
难道是自己开车吗?
对这些他根本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哎,不想了!
他重新闭上眼,决定再睡一觉。
这时,但听得门被推开,有脚步声走进来。
“雪宁?”他一看,果然是她。
“你醒了。”
她轻轻的说了一句,声音带着嘶哑。
说完,便走入了衣帽间。
“你起来这么早干嘛?”他接着问。
“今天工程开工,我检查一下要准备的资料。”
衣帽间传来回答声,间或带着淡淡的咳嗽声,“奠基仪式是上午九点半,你不要忘记了。”
他答应了一声,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雪宁,我昨晚上是怎么回来的?你知道吗?”
衣帽间似静了一下,才响起回答声:“你自己开车回来的吧,管家叫了两个人扶你进来的。测试文字水印9。”
原来是这样!
他嘻嘻一笑:“想不到我喝得烂醉,居然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这时,她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也跟着笑了一下,便要出去了。
“雪宁!”
见状,他赶紧跳起来,上前抓过她,“这么早出去干嘛?”
说着,他用力将她往床边拉。
她一个脚步不稳,便顺势被他压在了床上。
“你。。。”
他“嘘”的一声,将手指拦在了她的唇间:“宁儿!”
他又用那样低哑的声音叫她,唇边勾出一抹邪笑:“昨晚上我喝醉了,现在我可清醒了哦!”
她没有出声,只怔怔的看着他,看到他心里疑惑丛生。
难道她忘记了?
“宁儿,要不要我提醒你?”
她却说:“我没有忘记!”
说着,她抬臂将自己的身子稍稍支撑起来,望着他的双眼平静无波。
“难道你忘记了吗?”
她的唇边浮现嘲弄的笑意:“我喜欢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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