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当车子开出天虎山的势力范围,来到高速路上,便有更多的车子加入了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车窗外状似浩大的车队,忍不住问道。
文一鸣并不回答,而是看着她:
“曦儿,你怎么在天虎山?你没有去纽约吗?”
--纽约--
这两个字似当头棒喝,将她猛然敲醒。
刚才的惊险让她忘记了自己的目的,这时她才又清醒过来。
“你为什么让我去纽约?”
她反问。
文一鸣一愣,面色微微一变。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心里愈发的疑惑:
“一鸣,我爹地说天虎山在材料里偷运毒品,然后栽赃给牧氏,这是真的吗?”
闻言,他垂下目光。
这确实是真的,他无言以对。
但是,他的沉默并没有让她放弃,“一鸣,我不管你父亲做了什么,你只要告诉我”
她凝着他,渴求一个真相和一个真实的安慰:
“你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有没有?”
他心中一颤,唇边露出一丝苦笑:
“曦儿,你不是说过我是一个好人吗?”
闻言,她眸光一亮,使劲的点头:
“是啊,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所以爹地说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对不对?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对吗?”
苦衷!
他确实是有苦衷啊!
闻言,文一鸣浑身一震,似也才幡然回神。
他不但是有苦衷,他即将面临的,更是一场血雨腥风!
但眼前的这个傻丫头,只是为了找到他,就不顾一切的闯入天虎山。
如果她知道了他即将面临的事情,她会不会也要跟着去?
阵阵担忧涌上心头,他更加沉默。
“一鸣,你说话呀!”
她焦急的催促着。
却见他缓缓抬起头来,眼神陡然变得异常陌生。
“你别问了!”
他淡漠了语气,“我不想说!”
不想说?
不想说是什么意思?
她慌了。
她一心一意的相信着他,为什么他不跟她说实话呢?
如果他有什么苦衷,如果他需要什么帮助,她都可以出力的呀!
可是他为什么只给她“不想说”三个字呢?
“一鸣,你别这样好不好?”
她含泪恳求道:
“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呀!我帮不了你,我可以求爹地帮你,也可以求爷爷帮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知道她是担心他,可是她越这样说,他越不能让她知道。
前路都是他无法掌控的危险,他怎能带着她去冒险?
本来他让她去纽约,就是想让她避开这些危险,等她回来之后,或许一切都已雨过天晴。
但现在,他只能再想办法,让她暂时离开他!
“我不需要帮忙!”
思索片刻,他心中打定了主意:
“你能帮我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说着,他的唇边挑起一抹讥诮。
她愣住,怔怔的看着这一抹讥诮: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吗?”
唇边的讥诮更深,“如果没有你牧氏大小姐的名号,我的材料怎么那么容易就入库?那些工程师还不知道要反复检查多少遍呢!”
“你”
她艰涩的咽了咽口水,面色苍白的看着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
是啊,他在说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只知道,只要不让她跟着他去涉险,他什么都可以做。
“牧筱曦,你是天真还是傻呢?”
他的目光愈发的冰冷:
“你爹地不都告诉你了吗?为什么你还要来找我?”
“是想要我亲自把你的美梦泼醒吗?”
她摇头,使劲的摇头,泪水在脸上肆意滚落。
“一鸣,你在说什么?”
她抓过他的手,泣声道:
“你是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你”
话到最后,变成了祈求,只祈求他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不要用那样的话来伤害她。
但他却狠狠的推开她:
“我没那个功夫来骗你。牧筱曦,现在你应该回牧家去,跟你那些相亲相爱的家人在一起,面对牧氏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因为,我们是不会让牧氏找到任何证据的!”
“停车,让她下车!”
“文一鸣,”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真的利用了牧家,利用了我吗?”
“是的!一切都如你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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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太过分了!”
牧思远一掌将报纸拍在餐桌上,震得杯盘直跳。
顾宝宝将报纸拿过来一看,脸色也不禁发白
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捅给了媒体,几份报纸上都大肆报道了牧氏藏毒运毒的新闻。
可想而知,牧氏的股票会跌到什么样子!
章雪宁放下手中的牛奶,“爹地妈咪你们别急,我现在就去公司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牧何欢站起来。
章雪宁面带谢意的点头,跟他一起走出了别墅。
谁也没有注意到正走到楼梯口的牧筱曦。
看到这一切后,她又缓缓的上楼去了。
妈咪说昨天是医院打电话来的,说她晕倒在路边,被警察送去了医院。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晕倒,就因为他那些冷漠的语言吗?
牧筱曦,你真是太没用了。
她淡淡一笑,打开电脑,浏览着铺天盖地的关于牧氏藏毒运毒的新闻。
然后,再看了看牧氏今天的股价,捏着鼠标的手忍不住颤抖。
但被她紧紧咬唇控制住了。
--跟你那些相亲相爱的家人,一起面对牧氏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吧!--
是,文一鸣,如你所想!
我会跟家人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起身,她换上衣服,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那句话是谁说的?
心里那个血淋淋的伤口有多大,你的笑容也要有多大,这就是人生。
“刚才警察来过了,拿走了一些公文。”
“很多材料供应商打电话来催要货款,也表示暂时缺货,可能供应不上材料。”
走进办公室,秘书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一汇报。
暂时缺货?!
她冷笑:
“墙倒众人推,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秘书一愣。
不禁暗中仔细打量了一下上司。
这个真是牧筱曦吗?
她怎么觉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牧筱曦接过来,是欢哥哥打来的。
“什么?绝对不行!”
只见她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匆匆走出了办公室。
天啊!
秘书不由地怔怔发愣。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牧筱曦发脾气!
难道牧氏这一次真的很危险吗?
“二嫂,欢哥哥!不能停工!”
她冲进总裁办公室,大声道:
“绝对不能停工!”
牧何欢和章雪宁被她激动的情绪吓了一跳,片刻才回过神来。
“曦儿,”牧何欢微微一叹:
“现在事情闹大了,工程必须得停,否则只会引起更严重的后果。”
章雪宁接着道:
“而且很多材料商已经停止了供应,就算我们不想停工,也没有办法!”
牧筱曦看着他们,情绪渐渐冷静: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章雪宁摇头:
“事情必须查清楚,然后让天虎山撤资,才能继续动工。”
话说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秘书主任走了进来,语气凝重的道:
“欢少,章特助,刚才北部工厂打来电话,说今天计划到的一大批电子产品原料,也没有来。”
什么!
这可是一批加急订单!
虽然已经预料天虎山的工程会多少波及到牧氏的其他项目,没想到发生得这么快!
牧何欢站不住了,赶紧往外走:
“秘书阿姨,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他离开后,章雪宁也没有闲着,赶紧联系别的原料商,看能不能调到。
然而几个电话打过去,却都因为各种借口而联系不到主要负责人。
都在搪塞、找借口,其实都在观望!
这也难怪。
赚钱的时候大家开心,有事的时候人人自危,不也也人之常情吗?
章雪宁头痛的叹气,不知道接下来还有多少糟心事被汇报过来!
“二嫂!”
牧筱曦在一旁道,“不会有事的,别着急!”
闻言,她诧异的看了牧筱曦一眼。
是她多心还是怎么,她总觉得筱曦似乎一下子变得跟以前不同了。
“曦儿,”
她疑惑的走近,“昨天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会晕倒在路边?”
牧筱曦迎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
“二嫂,昨天我不过是有些低血糖,你别担心!你忙吧,原料的事情我也去想想办法!”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挺得直直的身影,章雪宁不由地眉头紧皱。
这丫头,到底怎么了?
昨天还泪流不止,只不过一个晚上,却似从来没有为文一鸣这件事伤心过一样?!
“叮叮”
匆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只好先接过了电话。
事情比他们想象得还要严重。
到下午,牧氏的股票居然创下了历史最低,在一片唏嘘声中收盘。
为了防止恶意收购,牧思远只能将各个分公司的流动资金抽来抬高股价。
接下来的二天,股价总算稳定在了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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