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蓝蓝辩解,“萍儿,你说。”大娘一发话不得了,居然找了一旁的丫鬟萍儿。
“是夫人,小姐是有~有披肩。”抬眼看了瞪眼的小姐,看来自己有难了,一边是当家主母,这边是未来的继承人,难做,难做啊,小姐出杨家没事怎么会撇下她呢,早知就跟着,萍儿平时多多少少耳濡目染,看来得说谎了。“不过在柳小姐闺房时落下了,奴婢忘记了。夫人请你罚奴婢吧!”萍儿跪了个满地,听后发落。
“萍儿,夫人不是要你看紧小姐吗?这次啊!”三娘眼睛微红,担心,看来事情不是这样的,连她这个单纯的娘亲也看到了。
蓝蓝见三娘欲哭无泪状,连忙安慰,“真没事的娘,只是柳伯伯留下我多聊几句,我怕你们担心所以叫萍儿先回。”继而拍拍亲娘的背,可眼睛偷偷的看向大娘。好在有萍儿如此灵活,不然险过剃头。
审时度势,这面子还得要看大大娘。这有事没事不是她说了算,大娘不追究她肯定没事,逃过这一劫。心中不免在期许!
“没事?我看萍儿这回脱不了关系,夫人平时说的话都变耳旁风了。”二娘不无担心,只是世道险恶,闺女还小,万一有事,起码萍儿跟着也有个照应。她把蓝蓝看成了自己的骨肉对待哪有不担心。
“好了,总之萍儿以后不能丢下小姐回来。蓝蓝你自己要有个度,现在此事到此为止。”大娘终于说话了,她毕竟见过场面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在蓝蓝的脸上她知道事情不简单,可是要知道个所以然,一时半刻蓝蓝是不会说的,养了这么大的女儿,还不懂,忘了自己是做什么来着。她可是京城红娘世家的当家,女子注定要抛头露面的,反正看蓝蓝是没大外暂时放下心罢了!
“好了,萍儿你下去吧,帮小姐准备换洗的衣服。”时安老爹看形势实时的说话,他准没做错的。
好好的一桌菜她们吃得七八分就散席了。
蓝蓝经萍儿一番梳洗,躺在塌上想了一些关于陈诚与柳儿的事,还是想不通便去了大娘房间。
似乎大娘早就知蓝蓝会去找她的,掌灯没睡,一人在看着账簿。
“大娘,来尝尝这个香梨酥,萍儿真巧手,我说什么她都能做出。”蓝蓝放下糕点,适时走到秀姑的后面捶背,撒娇的道歉:“大娘,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嗯,你什么时候有少给老娘不担心吗?”大娘任由蓝蓝捏着享受着,一面还在看本。
“呵呵!大娘真好!”蓝蓝知大娘已经不生气了,继续顺水推舟想问问陈诚的具体简历:“其实我有事想请教娘你。”
“哦,好,难得蓝蓝肯学,为娘知无不言。”秀姑大娘这时放下本子,拉起蓝蓝的手,慢慢的抚摸着,看着蓝蓝这张脸大娘的眼睛视乎看到了某些事。
“奀四,大娘,你还记得吗?”蓝蓝笑眯眯的问。她知道大娘是个明显口硬心软的人,自己又不是犯了什么天条,今天的事不违常理。不是吗?蓝蓝心中瞬间自圆今天遇的倒霉事情。
第21章改变
大娘一惊,面上及时的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即说道:“这个人我怎么会不记得,他是有名的‘钉子户’。”
蓝蓝为大娘斟满了香茗,故作惊讶,示意大娘继续:“哦,是吗?”蓝蓝心中早就预料到,如此惊讶,完全是让她继续数落陈诚的不是。
大娘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接着叹了口气:“嗳!说来话长,不是他来找我们说媒的,而是叔伯乡亲为他说的。此人家境败落,穷困潦倒,那个寒酸相就是你娘这辈子没见过的。本来这也不算什么,你说他搞了个画摊,本不够两餐,如此收入微薄,还学人去扮大方,就拿写信这个例子说,只要人家说没钱,他倒好还不急,还说没事这不算什么。长贫难顾,总是食不果腹,本来可以考个功名但就是不去,一晃就这般年华,父老乡亲都看不过来为他说媒,你说这不是在陈家村成了钉子户吗?”
大娘越说越来气,看来陈诚真是个顽固分子,大娘这次把那杯茶全喝光了,接着又愤然说出陈诚不知羞耻的事:“最气的是他没有自知之明,不会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话说杨家小姐某日去姥姥家省亲,回时路过竟然好心帮他买几幅字画。这回可想而知,他竟然迷上了杨小姐的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倩影!哎!他真不知害羞,任凭谁不知,那个杨家可是我们这一方数一数二的大户啊!自小蓝蓝你就和她玩大,多多少少你都知?我就不用说了!”
听到这里,蓝蓝点头认同,心中不免有了底,看来两个都称心如意,互相都看对眼了!她大可以顺理成章的撮合便是!
这时大娘又一拍台面,说出令她跟愤怒的事:“这奀四真不知好歹,本来老娘一向心肠好,承若了别人的事就一定办到,不久前找了一柱人家为他说亲,居然都没嫌弃他的迂腐及家徒四壁,他居然不领情,他还不知廉耻主动开口非杨家女儿不娶。你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世间有那么多罕事没?无可奈何我气愤之余就不再管他死活了,任凭他那里的乡亲如何求我,我都不干了。”
大娘说得差不多了,拉着蓝蓝平心而论:“蓝蓝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好心就能有好报的,所以你必须要学着点。”
蓝蓝点头一笑,看着大娘乖巧回应:“娘你不是要我学吗?这不就有个现成的。”
“蓝蓝这不行,这奀四的亲不能碰,这烫手的山芋,为娘都吃不消,你千万不要胡来。”大娘耍手兼摇头。
“不是的,大娘,我想试试,若不成,我以后就全听娘的安排,绝无异议!”蓝蓝对灯火发誓,知道大娘在心里这桩事都是以世人守旧的作风做事,处理起来当然有点绑手绑脚的。
她一定要做。
就为了一时的好性心里:
终究,这一晚,此小女子被强势的秀姑大娘洗脑,开始了残酷的历史必修课………天元朝的媒婆。
终究,小女子还是要生存的,法则改了那么一点点,为了好姐妹——留得青山在哪怕无柴烧。
第22章初出茅庐
这一大早,风和日丽,虽是秋意绵绵,但一道金子般的阳光就这样把崭新的一天照起来了。
蓝蓝昨晚经大娘的洗脑,可算底气十足,今天是她来了这个空间最想做的事,当然这动力不是来自大娘的必修课,而是证明给柳儿看自由恋爱是对的,她能为她找到幸福的人生。
今次着装蓝蓝可不能自由自在了,虽不是正牌的媒婆,但有大娘从旁的指导,可要像模像样的,不然别人如何信服。
在萍儿一番的梳洗,换上属于媒婆固有的鲜红的衣服,一个全统的媒婆样子出来了,最引人的就是手中的纤巧葵扇,扇柄上还系上精致的锥体金秤砣,别小看它,虽只如0。5克砝码大少的规格,可侧面还刻了个如意和金算盘,如此精美这仅是天元朝红娘世家的徽号。
“走,萍儿,小姐今天带你见识见识一番!”蓝蓝看着的浓妆淹没的俏脸一下变成了老练的白骨精,心中不免佩服大娘调教的人。合上折扇便领着萍儿出门了。
路上萍儿问“小姐这驴车是怎么得来的。”是的她们正做在昨晚的驴车上,萍儿驾车。
“当然是买的。”蓝蓝不疑有他的说,想起自己的那副耳环和玉镯,心疼的很。
萍儿当然知道是买的,不然偷的,但为什么偏偏是驴车,不是马车,于是直接说出心里的疑问:“小姐你用耳环和玉镯买的?”
“嗯。”蓝蓝就知萍儿会问,因为自己的首饰配件都是她搭理,通过昨天萍儿的应变,就知此女子对她忠心。
“嗄!那可以换不止三架这样的车了。哪有人像你专做亏本生意的。”萍儿可惜之余难免抱怨出很不服气的样子。就连她也知道小姐昨天遇到了不正常的事,只可惜自己不在,以后怎么也得跟紧点。
“是哦萍儿你小姐昨晚亏大了!”蓝蓝不经意的想起那个帅气的男子,发自内心的自问:自己当时定是鬼拍后尾枕,一声不响就走,完全忘了失去的财物,起码讨回那副耳环和玉镯的对等价钱啦!
“那玉镯可是三夫人千叮咛万嘱咐后才给你佩戴的,你还是把她弄丢了。这事迟早会被发现。”萍儿担心的不正是蓝蓝所想的。
蓝蓝看着远处,忧郁开口:“萍儿这事不能说,我会处理的,快,专心赶车,再一会儿就到了。”
果然来到了几天前见陈诚的字画滩,只见某人埋头书写着什么,见有人走近,抬头,打量着蓝蓝。礼貌询问:“请问!姑娘卖画还是写字。”
“我是来取画的。”蓝蓝看了买下的画还在。心中不免盘算着如何顺利又不损陈诚的骨气。
“那个请问小姐何时帮趁过,在下记得并未有人预定画哦?”陈诚皱眉努力的想着,近几天真没有什么人来过订画什么的。疑虑之际。
“莲荷图。”蓝蓝媚眼扬起,指着画说明来意。
陈诚诧异的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打量着蓝蓝,“噢!姑娘,你,你就是前几天那个?”
第23章家访
“嗯,这画我今天取定了,不过下边的辞……。”说到这蓝蓝抿着唇故意买个关子。
陈诚从诧异中走出,隐约记得蓝蓝的声音确实与昨天的相样。眼前的姑娘虽然打扮的有点特别,但没有影响陈诚昨天对蓝蓝的好感,于是谦虚有礼的问: ;“不过怎么样了?”
看着陈诚的谦谦君子,心中对促成柳儿的心又添多了几分,“嗯,陈大哥,我这一路来,有点渴。得找个茶寮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