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感伤,他问了主持事情经过后却道出了一处辛秘。”
智难道:“这段辛秘想必与魔宗有关?”智真道:“不仅与魔宗有关,还与我佛宗有关。”智难道:“请师兄详细道来。”智真道:“你可知道五十年前乱石岭一役?”智难道:“从我寺前辈中得知当年那一役是我佛宗与道教联手,在乱石岭上设伏,把魔宗几十个高手尽皆除去,但我佛宗与道教也损失巨大。”智真道:“不错,当年用计将魔宗高手尽皆除去,虽不见得光彩,也换来了数十年的平静。”智难道:“对付魔宗之人,还谈什么光彩不光彩!”
智真道:“那一役过后,魔宗实力大减,不复往前兴盛,所以在天下中逐渐隐蔽起来,那一役后十几年来竟然不闻意思音讯。那一役我们两教加上其他门派一共出动了一百六十几名好手,能活下来的却不过十几个人。”智难道:“这又与无波先生有和干系,只怕那一役只是无波先生还是个仈jiǔ岁的小男孩。”
智真道:“师弟所言是不错。乱石岭一役清一真人也是参与了,只不过他那时尚未出家,还用俗名张清驹,他是活下来的十几个人中的一个,是当时少有的青年天才,道教行走。他在回知守观途中见到了一个仈jiǔ岁的小男孩昏倒在路边,于是清一真人便将那小孩带回知守观。十二三年后知守观出了一名绝世天才,道号无波先生。”智难道:“这个我是知道,他是继清一真人之后道教行走,但却在三十岁左右无故失踪,那时他正直人生的巅峰。”
智真道:“那无波先生与悟闻相遇时却是他失踪后的第二年,后来主持觉得他跌落山崖,绝无生还的可能,所以并未将此事告为人知,天下之中知道此事的人也寥寥无几。那清一却告诉主持,无波先生是魔宗后人。无波先生原本是想长大之后再行将参与那一役的人一一除去,但清一真人十几年的教养,无波先生仇怨渐去,于道教中也是大有名气,于是做了道教的行走。忽一rì,无波先生却与清一真人争吵了起来。清一真人挥剑削去他一缕发丝,断绝了师徒关系,但也未将他除出道教,他仍是道教行走。无波先生就是那一rì后失踪,两年多时间却毫无一丝音讯。”
智难道:“你是说无波先生失踪那两年他是在魔宗内?”智真道:“却是!”智难道:“那无波先生既然一死,又和魔宗要到贵寺偷盗《妙法莲华经》何干呢。难道偷盗《妙法莲华经》只是掩人耳目,真实意图却在《三神聚微**》上?无波先生已死,清一真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莫说能见到他人,即便是见到,那他更是不会将《三神聚微**》的下落传将出去。莫非无波先生未死?”
智真道:“师弟果然大才,这无波先生确实未死。”智难道:“何以见得?”智真道:“四个月之前,我受南丸国国君之请,做三天的道场,为南丸国因海蹦而死去的民众超渡。在回来途中,经过一处寺庙,要进去讨些水喝,那寺中诸僧百般推脱,待我刚要离去时却听到打斗声,那僧人将门急急关了寺门。我瞧里面是发生了些事情,从门旁跃了进去,刚刚落地,一把剑便要刺到我胸口。我避过那剑,微微一瞧,我心神大震,那剑却是无波先生不离身的松纹古剑,那是他师父离玉子唤他师兄清一真人传给他的配剑,向来不离身。我刚定下身来,那人却已经出了寺庙,只听他道,‘想不到佛宗之人净干些**之事。’我甚是气愤,要追将出去,但看他早已走远,只得作罢。我进庙内看时,不由羞愧难当,恨不得再给他们补上一掌,那人果然不是造谣生事。”
智难暗想,能用剑差点刺到智真胸口这人当真了得,要知道,智真自小便在法华寺,佛宗各种绝学尽皆了然于胸,不说能差点刺到胸口,便是能逼退他一步,在当世中已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至于那寺中的事,智难想也想得到,无非是智真进去之后,看到些那些僧人**之事罢了。
智难道:“师兄,你见到的那人难道是无波先生?”智真道:“不是,听声音,虽然故作沙哑,料想他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如此青年俊才,希望不要误入歧途的好。若是无波先生,那一剑我便当丧命了,那还得在此?”智难道:“莫非那人是无波先生之徒。”智真道:“我料想也是如此。”智难道:“那么无波先生还未死去。”
智真道:“我与寺中众长老说过,他们亦认为如此。你再看此字条。”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智难。智难接过,看时见到:“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取回我神宗圣典,望众僧备好!神宗少主留字!”
智难拍案而起,道:“好生狂妄!”智难寻思了一下又道,“只怕这条子有诈,魔宗故作疑兵,让我等疏忽防范,或者这几rì便是他们动手的时候。”
智真笑道:“师弟勿急,我法华寺也不见得说他们想来便来的。时间不早了,师弟也早些休息。”说罢,智真换来知客僧,叫他给智难安排禅房。
那知客僧认得智难,他向智难道:“师叔祖,请随我来,还住上次你住的禅房。”智难道:“劳烦空闻小师侄了。”说罢便随同空闻去了禅房。
此时夜深,月将落未落,仍徘徊于夜空之上。月光洒于屋顶白雪之上,更见皎洁。院中积雪大半已经扫去,余下的在月光之中宛如明玉反shè会幽幽微光。林荫道旁的树木恍如幽灵,偶尔有风吹动树木,发出沙沙声穿过寂静的夜。寺中众僧早已灭灯休息,通明的只是寺中的长明灯。
暮然,一声大吼:“谁!?”寺中人纷纷起身,去看时又听到,“空xìng师叔遭了歹人毒手,被歹人一刀砍死了。”
智难躺在床上,听得叫喊,刚要起身,便听到屋顶之上脚步声,虽然极轻,但智难几十年的功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他急忙起身,从窗口跳了出去,跃上屋顶,向那人追赶而去。他这一跳一跃,半点声音都不曾发出,别人自是听不到。他跃上屋顶看时,在月光下,见得一黑衣长袍之人急速向寺外飞奔出去。
过了得不久,智难追了两三里路,早出了寺院,到得林中茂密处。那人忽然转身,向智难胸口击去。智难运劲,接了一掌,哪只那人却只是借力,即飘出三丈开外,一转眼钻入那密林中。
智难待要继续追去时,背后一股掌风又至,那掌风刚正浑厚,不含丝毫杀意,智难知这出掌的人是寺中高人,只想留人,不想杀生,故掌中留情。智难身子横斜而去,却是碧云寺绝学《佛陀渡江》上等轻功中的一式“横移避浪”。传说,佛陀渡江乃是泥身,待浪打而来,瞬间横移,避过浪花,足见这一横移之快,之远。说时,智难早已避过那一掌,已经横移出一丈开外,他停住喊道:“不知是寺里那位师兄?”
那人刚要再行出掌,听到声音,亦停了下来道:“可是智难师弟?”这声音,不是智真又是谁?智难道:“智真师兄,正是我。”
原来,智真听得寺中人亦赶了出来,去了空xìng禅房,看了刀伤,却听到有僧人喊:“那歹人从那边逃跑出去了。”智真也不说话,出了禅房,问准那僧人歹人出逃的方向,运气追了出去。
到了林中,见不到人影,恰在这时,智难和那黑衣人对了一掌,智真听到声音,也不想其他,顺声而来,见得一人即将发劲奔出,只得先出了一掌,把人留下再说。那刻恰是智难刚要发劲继续追赶那黑衣人之时。
智难听了道:“合该那歹人命未该绝。”于是将自己如何见到那黑衣人,如何便追出来,一一说了出来。说完他想了一想,又道:“那人轻功身法不在我之下。”
………【第三章 月影三更忆旧事(三)】………
智真深知碧云寺的《佛陀渡江》这门轻功甚是了得,据说练到极尽处更是能凌空虚度。听智难说那人与他自己轻功相差无几,料想那人早已走远,当下并未继续追赶,协同智难原路返回寺中。
那寺中方丈空昫早已在大殿等候,与他一起的还有空字辈的师兄弟。在他左首第一位是讲武堂首座空释禅师,左首第二位是习经阁管事空见禅师,右首第一位是寺中执事空度禅师,第二位却是执法首座空玄,第三位知客僧首座空闻,还有寺中其他弟子门人。
智真与智难进得大殿,那众人迎上来,喊道:“智真师叔,智难师叔。”那辈分低些的便喊,“师叔祖。”
那空释急急迎上去,捉住智真的手臂,道:“师叔,那歹人捉到没有,待我上去三拳两脚结果了他,为空xìng师弟报仇。”这空释是个直肠子的人,xìng子甚急,加之空xìng平rì又极对他胃口,刚听闻空xìng招了毒手之时,便要追出去。方丈空昫见他急xìng子仍是改不了,便拦住他问了两个问题,歹人你可曾见着,知道他向哪个方向去了,他唯唯诺诺的答不上来,空昫将他训斥了几声,便令他在寺中寻查。不过这空释在寺中最为惧怕的就是这方丈空昫了,对他的话自是唯命是从。
空昫方丈见他如此冲撞,道:“空释师弟,不得莽撞,让智真师叔好好说说。”他宣了声佛号对着智真道:“师叔可曾追到贼人?”智真答道:“追他不上。将空xìng师侄抬过来罢,让大家看看这伤势是出于何门何派。除却智难师弟与各位师侄外,余下的都下去罢。”方丈闻得此言,留下几人将空xìng尸首抬了上来,剩下众人都命他们下去了。
那空xìng的尸首抬了上来,一人拿了张草席铺在地上,余下的将空xìng尸首放置于草席之上,又向智真、智难等诸僧告了退,便各自回自己的禅房。
智真向方丈问道:“是谁见过那贼人的?”方丈道:“却是空闻师弟座下三弟子幽广师侄,不过幽广师侄似乎中了那人一掌,晕将过去,尚未醒来。最先发现空x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