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林子建带着舒玉来到一处幽静的地方。
“还记得这里吗?我们和史密斯一起来过。”
“记得!”舒玉有些心不在焉。
“这里有你最爱吃的食物,史密斯老师有何你联系吗?”
“经常联系。”舒玉的话特别少。
林子建终于忍不住,问:“舒玉,你还好吧!”
“我很好!”舒玉说。
“和小果之间没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
“哦。”林子建不再问了。
“只是最近很少见到他们,不知在忙什么。”舒玉终于说。
“丁宇住院了你知道吗?”林子建觉得有必要告诉她。
“住院了,我怎么不知道?”舒玉很吃惊,“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大冷天的他为何跳进河里。”
“说什么?”舒玉惊呆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舒玉这才慌了。
林子建没告诉舒玉小果的事,既然小果不愿意舒玉知道,就不说了,但是丁宇又没交代,舒玉可以去看他,林子建也想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肯定是和舒玉有关的事情。
“你吃吧,吃完我带你去。”
舒玉哪里还吃得下,林子建带她到医院,丁宇刚蒸过身子,正在进行按摩。苏敏和林子都在。
“伯母,你回来了。”舒玉惊喜地问。
“林子,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林子建也说。
“丁宇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当然要回来了。”林子语气不善。
“让她走!”丁宇头也没抬。
“谁?”苏敏忙问,“是舒玉和林子建先生来看你。”
“让那个女人走开!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她!”这次丁宇说得很清楚,舒玉也听出来了,他在说自己。心不由沉到了海底。
苏敏不解地看着舒玉,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舒玉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苏敏不信,“丁宇是因为你才这样的吗?”
“妈妈,不要说了。让她快点走!”丁宇的情绪快要失控了。
“还不走吗?”林子叫,“要把人逼死吗?”
“丁宇!”舒玉只是轻轻叫了一声,再不说话。
“舒玉,我们还是走吧!”这次林子建断定是因为舒玉。舒玉做了什么众叛亲离的事情了,难道是因为继承的那点遗产吗?这个小果问过。应该不是。
“舒玉,你真不知道你做错什么了吗?”路上,林子建问。
舒玉只是摇头,然后说:“这样也好,我正没有借口离开丁家呢。”
林子建只能跟着叹气。
舒玉走后,苏敏怪丁宇:“你这么对她,她很受伤,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吗?也许是误会,你没看刚才那孩子的表情,你真的伤了她了。”
丁宇侧身睡了。苏敏盯着儿子刮瘦的脸,突然发现他紧闭的眼角淌出了泪水。
她把林子拉出来问:“你知道怎么了吗?”
林子神秘地看看四周,然后俯在苏敏耳边轻声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冷雪打电话告诉我的,不过你可别吓着。”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苏敏着急,“快说,为什么。”
“冷雪说,嘟嘟是冷豪强的儿子。不对,不是嘟嘟,现在叫冷自强了。”林子神秘极了。
“啊?”苏敏还是叫出了声,“怎么可能?谁瞎说的!”
“妈,您别叫。小心丁宇听到了。”
“丁宇是知道这个才不想活的吗?”苏敏突然来气,“真是晦气,怎么碰到如此不堪的人。”
“我也觉得呢,以前吃她做的东西都想吐出来。”
“不行,我也受打击了。头晕,头晕。”苏敏顺着长椅坐下,“我可怜的孩子,这可怎么好啊。他怎么就对那母子那么好呢,这叫他今后可怎么活啊。怪不得他自暴自弃,他一定也嫌弃自己了。
“对了,妈妈,我们是不是赶回去把她用过的东西都扔了。”林子建议。
“等等吧,我现在只想陪着儿子。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先回去吧,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你快回去休息吧。”
“那好,我走了。妈,你一定好好劝劝丁宇,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好,快走,快走吧!”
孙奶奶一直住在丁家,突然她接到舒玉的电话,要她快点离开。
“舒玉,怎么了?”孙奶奶问。
“什么都别问,快回冷家吧!”舒玉真怕丁家人开口赶孙奶奶走,那么大年龄的老人,怕经受不住。
“好,我听你的。”孙奶奶告知大妈一声,就出来了。
孙奶奶出门不久,就见到一辆车飞速驶回来。
“到底是怎么了,在这儿挺好的。舒玉妈妈现在一个人需要陪伴吧,舒玉是个孝顺的孩子。”孙奶奶嘀咕着。
林子回到丁家就往楼上跑,她惦记着那个银镯子。
打开舒玉的衣柜,包裹还在。她赶紧去摸,果然摸到了。打开盒子,拿出手镯,狂喜不已,没了这个,他们之间就再没联系了。
走出舒玉的房间,林子突然想到如果舒玉来取东西不见了手镯,一定会闹。她折回身拿出包裹飞快地追上孙奶奶,把包裹扔了过去。
“把你们的脏东西也拿走!”
章节目录 171 冷雪说的
孙奶奶见过这个包裹,舒玉当宝贝一样藏着,现如今被扔到地上,她赶紧拾起抱在怀里。
“得势的小女人!”孙奶奶生气地骂。
舒玉没到公司,突然接到苏敏打来电话:“丁宇要见你,你马上过来!”
“送我回去吧!”舒玉说。
林子建十分不情愿:“这小子,闹什么闹!”说归说,他还是迅速调转车头回去了。
苏敏他们都在外面。
“进去吧!”苏敏冷淡地说。
只一会儿,苏敏判若两人,舒玉顾不得这些,忙进了病房。
丁宇抱腿坐在病床上。气氛不对,舒玉等着他发话。
“你过来,坐到床那边。”丁宇没抬头。
舒玉听话地坐到了床脚。
“我最后问你一次,谁让你生了嘟嘟?”他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语气平和得很不寻常。
“我!”舒玉说,一碰到嘟嘟的身世问题,舒玉本能的就竖起了棱角。
丁宇猛抬起头,盯着舒玉,如果眼睛能杀人,舒玉早已遍体鳞伤。
舒玉在他的愤怒里镇定地坐着。
“你敢再说一次!”丁宇眼睛里充了血。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住院,但她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她的过去。
“我!”舒玉毫不犹豫。
“你不敢说是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不敢说!”丁宇抬高了声音,“你不是很善于编织美丽的故事伪装吗?说呀,说说你们的故事!”
舒玉盯着他,忍受着他极具攻击力的狂躁。
“王,他是你的王!真挚爱情的结晶!你怎么不编故事了,接着编啊!”
“他是我的王!是我们真挚爱情的结晶,不是故事,是事实!”舒玉毫不怯弱地回他。
“即使他死了吗?”
“死了我也依然爱他!”舒玉说得理直气壮。
丁宇呆住了,不认识地看着舒玉。
“是你自愿的吗?没有被强迫,没有被要挟,没有,没有,你真的是自愿的吗?你先爱上他的吗?”丁宇的话带着冰块儿从遥远的山谷传来。
他不是一直理解自己的爱情吗?他是怎么了?舒玉犹豫了,他这是怎么了?
丁宇突然狂笑起来。
“哈哈,你们那也叫爱情?那是罪恶!那是万劫不复的罪孽!你不懂得廉耻吗?你的妈妈呢,你谁都不管吗?就因为那了不起的爱情!不,不要玷污了爱情这个字眼。你们那叫奸情,可耻的奸情,永远永远不能原谅!”
“我再一次告诉你,丁宇。是不是爱情只有当事人知道,别人,谁,都无权评判。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因为别人的爱情这么疯狂,但我告诉你,管好你自己。先学会尊重别人,再去爱人。”
舒玉起身想走,但突然被丁宇按倒在病床上,他骑到舒玉身上,两只手掐住了她的喉咙。他用力很猛,舒玉明白怎么回事时,脸已憋得通红。
她惊恐地直视着丧失理智的丁宇。
“害怕了吗?你,害怕了吗?说,你做错了,我也许会放过你。说啊,说你做错了,说你是无辜的,说你是受害者,说呀!”他疯了,声嘶力竭地叫。
舒玉闭上了眼睛,喉咙非常难受,就是想说什么也说不出。但大脑异常清晰,他怎么突然纠结于自己的过去,这和他什么关系,他为何会如此丧心病狂。
好像不能呼吸了,舒玉一阵眩晕。
“丁宇,你在干什么?”一直在外面的苏敏听到他的吼叫,和林子建一起闯了进来,“快放手,放手!”
她大声叫着:“你想为她毁了自己吗?丁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林子建用力拽开他,扶起了舒玉。
看着面前大口大口呼吸的舒玉,丁宇惊慌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瞪大了眼睛。
“你们快走吧!林先生,快让她离开!”苏敏烦躁地说。
林子建顾不得询问原由忙搀扶着舒玉出得病房。舒玉还在喘气,她的后背起伏着。丁宇呆呆看着她离开,她走了,整个房间都空了,心也空了。
“回来!快回来!”他叫,他要她死在这里,和他一起死在这里。
苏敏扶丁宇躺到床上,责怪道:“你还招惹她干什么?离她远远的好了。你安心养病,妈妈会替你清理干净,用不着脏了我儿子的手。”
丁宇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好像没有听到他妈妈在说什么。
林子建送舒玉回了家。交代李梅和孙奶奶好好照顾她。
“她怎么了?”李梅问。
“伯母,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林子建问,“我怎么觉得他们都怪怪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没有。”李梅的眼睛躲闪着。
“伯母,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才好保护你们。不对,一定有什么发生,不然丁宇不会那样。”
“丁公子怎么了?”李梅问。
“寻死寻活的,还几乎要了舒玉的命!”林子建心有余悸地说,“伯母,你一定要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丁宇不是受到巨大的打击不会那么反常。”
“是吗?”李梅小声说,“他可能是相信了冷雪的话,那不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