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不了差,头疼的也不只我一个,说不定明儿来纪伊殿的,就是一个美男子了,大奥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美貌的男人。”
吉宗头疼的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回来,竹扶着门框子,问“怎么个意思?”
“我该怎么做?”吉宗咳了咳,嗓子有些发紧。
竹愣了一下,脚底一滑,险些没站住,他扶着门框子好容易稳住了,另一只手下意识的不是扯开衣服,反而是紧了紧领子。吉宗看着他的动作,笑了一下,心里轻松了许多。看来,不自在的,不只是她。对于竹在她面前一直以来的优势,她还是有些不舒坦的。现在这个画面,倒让她舒坦些了。
她也不扭捏,站起来,走到竹身边,一手自然的扶着他的腰,因为两人高度相当,这个姿势很自然顺手。
“我该怎么做?”她知道竹的骄傲,不想再逼他,不妨主动些,人,是有惯性的,即便竹拒绝了她,即便她知道两个人已经不可能,可是,她从心里,还是愿意为竹做些什么,不愿意看他难堪。这也是她同意竹每天来纪伊殿打卡的原因,毕竟,要取信天英院,她还有许多选择,不一定非竹不可,也不一定非要是这种方式。
竹不自然的放下手,摸了摸自己脖子“这里,印一个就可以。”他的喉结上下哽动,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说出来这么费劲,好像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气和气力。
吉宗皱皱眉,想问怎么做,又觉得这个问题问出来必然会被竹嘲笑,想了想,不就是嘬个痕迹么。她低头在他颈侧,使劲儿亲了一下。竹一愣,吉宗已经抬头,看着他光洁的肌肤上,只是有些红,没几秒钟就消了,挫败的皱眉。
“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这您也不会?”竹难以置信的看着吉宗,她除了未成年的正室,侧室就有俩了好嘛!她现在已经十六,当母亲都绰绰有余了,难道她在床上是很刻板的人么?不过想想高雅的於须磨,和那个害羞的久,倒真有可能。
没有人在这种事情上被取消而无动于衷的,吉宗也没给他说第二句话的机会,又趴下啃了一口。
“啊!”竹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扯开身子,捂着脖子哀嚎。“你怎么咬人?”
吉宗看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又做错了,又是羞又是恼,也不说话,只一双凌厉的眉眼直直射向竹。后者无奈的松开手,还是疼的发出嘶嘶声。可是,吉宗看了看,居然只有红红的牙印子,一点儿不像吻痕。
竹看她疑惑的表情,无奈的扶着她的肩,底下了头,吉宗看着他的发心,抿紧了唇。
“知道为什么叫吻痕么?因为是用嘴裹出来的,用力吸,好嘛。”竹颓败的抬头,指点道。
吉宗只得再来一次,同样的位置,皮肉还有刚刚牙齿啃咬过的疼,又被用力吮吸,竹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身体有阵酥麻,莫非是最近禁欲太久了?
这次,终于有了痕迹,吉宗松了口气,竹看不到,可是,他并不乐观,因为身体是他的。他也不急着拢衣服,抬手在酥麻的位置揉搓了两下。
“你干什么!”吉宗疾呼道,好容易弄了个印儿,就被他轻轻两下揉开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我只是缩短了它消失的时间,而已。”竹皱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屋里的男人,都是怎么混日子的?一个个看着挺维护你,在房事上,竟糊弄你了吧。看在你这些日子对我的包容,我告诉你,他们若是对你只有敬畏,没有占有欲,这方面没法和谐!”
吉宗脸红了,他凭什么管自己房里的事儿,还说得好像看见了似的。没等她不服气的话出口,一个阴影已经逼了过来,温热酥麻的感觉,送她颈侧传来。“嘶~”她抽了一声,忽然想到了吸血鬼,好像,他亲的是颈动脉!
“嗯”吉宗几乎是下意识的轻哼了一声,不是疼,是因为异样的感觉。因为被他含住,都能感觉到血管在他嘴里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温热的口腔,炙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脖子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竹的舌轻轻在血管上舔过,好像被皮肤下跳动的甘甜诱惑,舌头的卷动,收紧了口腔,脖子上的感觉更强烈了些。颈动脉连向哪里,吉宗不是学医的,不清楚,但她现在怀疑,颈动脉连着腿,因为她已经有些脚软头晕了。
就在她要失态的边缘,竹终于离开了她的脖子,两个人都松了口气。只是,竹的唇,似有若无的在她脖子上滑了一下。
竹抬起手,眼神变得深沉,轻轻揉了揉吉宗的脖子,满意道
“看,这样才行。”
估计每个三五天,吉宗脖子上的印记,不会消失了。一想起三郎佐或者久的神色,他就觉得通体舒畅,最近一直被人欺压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
吉宗想发作,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她反手捂着脖子,直愣愣的说“我会了!”
说完,也不管竹的反应,一歪头,吻上了竹的脖子。其实,不用借助舌头,也可以,竹当初含了逗弄她的想法,现在,感觉有些自作自受。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分散注意力,不要轻哼出声,身侧的手,紧紧握了拳。早知道,他就找别人弄了。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小声反驳,吉宗的唇瓣出奇的柔软,呼出的气带着少女的芬芳,引得他从头顶到尾椎,传过一阵酥麻。吉宗的睫毛,刷过他的下巴,痒痒的,直痒到心里。
终于,酷刑结束了,吉宗松开嘴,满意的看着充满了淤血的吻痕,她也有样学样的揉了揉,像个最认真的学生。
“这次成了。”她有些得意的扬起了漂亮的唇角,竹的眼神,又暗了几分。
“那我走了。”竹也顾不上效果如何,一抬手隔开吉宗 ,就要出去。
“等等!”吉宗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袖子,竹看着她的手,僵住了身子。
吉宗放开手,咳了咳,指指他的衣服“把衣服穿好再出去,别让人看见。”
竹的目光一冷,但没反驳,利索的整理好了衣服,平平整整的“这样可以了么?”
吉宗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竹哗啦一下推开拉门,就走了。吉宗愣了一下,才皱眉回了座位,晃了几下头,才把注意力拉回到文书上。
作者有话要说:更重了,以为第一次没上传成功,让大家买重了。
给大家带来的经济损失,和情感伤害,致以最崇高的歉意。
鞠躬,作揖!对不起啦!
………
今晚争取两更啊!(挠头,好像也没有更好的补偿方式了,汗颜,以后不犯这种低级错误)
☆、第156章 家人
“今儿这么早就走?”三郎佐见竹出来;奇怪的上前问。他明明换回正常尺寸的壶啦;许是感念他的劝告,许是不知道为何对竹生了同情的心。
三郎佐自觉熟谙的上前招呼;竹扫了他一眼,心思急转;用手遮在眼前抬头道“这么好的阳光;正好策马”因着他的姿势,三郎佐双眸一缩;一抹鲜红的印子映入眼帘。他的手猛然攥拳;周身散发出凌然的杀气。
竹抬腿上了马;开玩笑,三郎佐的功夫一看就不凡;自己何必和他硬碰硬,不过出口闷气罢了。“告辞!”他微微点头,优雅却迅速的消失在纪伊殿的门口。三郎佐双眼圆睁,隐约可见血丝,气得满脸通红。身体比头脑诚实,三郎佐不待细想,已经拔腿往吉宗处理公事的茶室去了。
“大人!”他进屋就怒气腾腾的出声,吉宗专心办公呢,被他吓得一颤,抬眼惊讶的看他。三郎佐很少这么激动,出什么大事儿了?她赶紧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三郎佐呼吸一窒,因为他在吉宗的颈侧,也看到了吻痕,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攥拳,因为力道过大,甚至轻轻颤抖着。吉宗见他盯着自己脖子,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捂住了脖子,气恼的红了脸。三郎佐却是误会了,以为她是被自己撞破了和竹的奸情,才会尴尬。三郎佐觉得自己血脉迸张,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暴躁,努力顶住自己在原地,不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觉得心里难受极了,说不出是气愤更多还是心疼更多。
“你,你,他伤你那么深,你竟还肯和他相好!他若对你有心,又怎会伤你!”
吉宗震惊的抬头看向三郎佐,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他说了什么。三郎佐话冲出口也觉得不妥,吉宗对竹的感情,算得上私密,连阿圆都不曾询问过,这是吉宗的私事。他不过偶然窥见,也心疼吉宗漫长的疗伤,还有自己对她的在乎,这才知晓。也因此,特别反感竹,哪知道,昨儿对竹刚改观一些,今儿就又见他玩弄吉宗感情。吉宗的摇摆,也让他觉得痛苦,甚至有些愤怒。为了她不珍惜她自己,也为了她错待了感情。
三郎佐的眼中,有愤怒也有痛楚,甚至还有怜惜。吉宗一时觉得时间静止了,她从来没发现,三郎佐看向她的目光居然这么复杂。
“我,不是”她下意识的开口解释,但又有丝被人窥破的羞恼,还有忽然正视三郎佐感情的尴尬。
三郎佐总觉得自己坚强,处理感情也能干净利索,但是,再勇敢的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总是怯懦。
“大人不用对我解释什么,我僭越了!”他比来的时候更迅速的闪身,失去了踪影。吉宗愣愣的看着没了人的空旷房间,捂着脖子呐呐道“我就是怕你误会,哎”结果还是被三郎佐误会了,这时候,她忽然有些迁怒于竹。
大奥里,有人在天英院耳边低语了几声,竹挂着吻痕,有些羞恼的回了大奥,让他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人退下。“呵呵,我就知道,竹是个聪明的,交代他的事,从来不用担心。”
“是”腾波谄媚道“主子看人的眼光一向准,被主子抬举的人,必然有过人之处。”其实心里暗道,那竹君一看就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主子最好永远得势,否则,他一准反咬一口。不过,如果主子得势嘛,就不必担心了。可惜竹君运气好,主子竟许了他御台所的位置,啧啧,以后,真的只能远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