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放到庄子上虽说看不到了,可是并不是个好主意,屋里没个人,总是让别人说道,还不如让她占着那个位子,我也省心你爹也感我的情,毕竟老太太临走前有过吩咐的”
那一刻,李若乔在母亲眼里看到了无以言说的苦涩,在自己眼里已经很幸福的明朝女人也不过如此。
李若乔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明朝的女人,在家中不得丈夫宠爱,连生的儿子下人们都敢去欺负一下,让李若乔不理解的是,那孩子怎么说也是李老爷的亲生儿子,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到他这样的程度,按理来说,李老爷也算是个慈父了,平时看他待姐弟三人的样子,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他能如此冷漠的去对待陈姨娘生的这个儿子,即使是妾生的也是自己的骨血吧?
陈姨娘也愁,于是天天站了二门边上等着李老爷,这一去至少三年,如果不带自己去,那自己岂不是又要在老宅里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了,此次和以前可是不同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让自己做主,最重要的是她的儿子,如果跟了李大人去任上,那将来的出路自然好说,如果留在家里,等三年后也大了,那可就不好说了,倒时连结门亲事都怕讨不到好的。其实她也知道,凭李老爷和李夫人待自己的态度,应该还是留在家里好些,可是女人再坏只要做了母亲都会替子女着想的多些,苦些、累些受点儿气到不觉得什么了,更何况陈姨娘这个只能说脑袋相对笨一点儿又不是太坏的人,自然也是为她的儿子想的多些。
李若乔带了两个弟弟去饭厅,天已经有些黑了,隐隐见得陈姨娘一人站在二门的门口打转转,不时的抬头朝外面张望一眼,听得身边一个尚显稚嫩的童音“哼”了一声,那边陈姨娘才见了这边姐弟三人,李若乔无奈,只得带了两个孩子和她行了礼问好,也不多说什么,带了两个小弟自去了,见已经是离的远了,李天浩嘴里才吐出个“坏人”两字,李若乔听了也是无奈,对那样一个女子也是觉得有些同情的,话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做事确实有让人可恨的地方,还不少,但是有时还是让人觉得她可怜,在这个年代,女人笨些还要来当小三,那就真是可怜人了。
陈姨娘如此折腾了几日,也没见到李老爷,最后还是李老爷让婆子叫了她来,一锤定音的敲定了她和她的儿子看老宅和家里的那些田地,就不跟着去任上了,陈姨娘虽然无奈,又犯愁儿子的出路,可是也只能听了李老爷的话,还要表表忠心,一定看好老宅和地里出产云云的,出了门身边的婆子劝了几句“姨娘头上的主子全走了,那家里可就姨娘说了算了”、“那全家凡事可都是姨娘做主了。”之类的话,也就稍稍放下了心里的那丝担忧,想着这几年手里多攒些银子给儿子才是正经,也就开始打起精神为日后打算起来。
李若乔也是要跟着一起去任上的,冯妈是一定要带上的,本想听冯妈的就不把碧草带上了,不想李夫人没同意,说一路上还是要有两个丫头服侍才好,也就只能把两个小丫头都带着,看看之后两年的情况再说了。
冯妈和两个丫头收拾东西,李若乔觉得金银细软也不是很多,认真算起来自己那些大头银子都在二舅舅手里呢,自己手里倒不多,只有几张小额银票和二舅舅当年给的那包碎银子一直放在身上,当年二舅也没要,郑重嘱咐了李若乔:“时时带在身上,说不得哪天就用到了,到时可是救命的东西。”
李若乔到也听话,毕竟自己也就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还不曾怎么接触过社会,却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道理,既然还没遇上过那就听着吧,总比到时候后悔来的强,此时在手中掂量了下那包碎银子,又随手把那个袋子放进了自己的袖中。看看自己的首饰盒子,里面的东西也不多,都是这两年自己娘给买的,因为在守孝,到没有什么花哨的东西,两个舅舅给的多些,值钱的精巧物件也少,到是稀奇古怪或者精致讨人喜的多些,都吩咐着收好,衣物只挑了些装了两个箱子,李夫人特意说过要少带,出了孝是要另做的,冯妈和两个丫头的衣物也每人都装了一个箱子,李若乔看看那堆东西就头疼,古代可没有飞机、火车,估计也不会有托运这项业务吧,这出个门可真是费劲了。
收拾整理好,隔天早上就是要走了的,当晚李若乔早早的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这个住了两年多的屋子,虽然还不至于有留恋的感觉,但是一想明天要离开这里了,心里总是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有种不舍,直到困的不行迷糊过去,梦里还能见到那个人,自己早上起来还觉得好笑,想来那不舍也是有那个人的一份儿吧,如果出了这个地方能忘了那个人就好了,也算是老天爷帮了自己个大忙。
一早家里人吃了早饭,下人们送了李老爷一行人出门,李若乔看看那一溜儿的马车,数数也有五六辆了,说是先走旱路,然后改水路,再走旱路,这样能快些,李若乔坐了马车上,身边是冯妈和自己身边的两个丫头,马车上面已经是垫了厚厚几床被子的,只是李若乔还是觉得很颠簸,前世还不太晕车的自己竟然对这马车有点儿受不了,虽说还不至于晕到吐的程度,脑袋昏昏沉沉的还疼也不大是滋味,一路上自然也没心思掀开车帘子看风景,直到换了船才好些,上了船歇了半日也就有精神了,李夫人管的严,叮嘱了好几次不许李若乔出舱门走动的话,李若乔见了两个弟弟由奶妈和身边的大丫头跟着,可哪溜达,在外面疯跑,坐在舱里都能听见他们开心的笑声,才知道,这年代当女人有多痛苦,估计一辈子都只能看到院子里头顶巴掌大的那块天了,不由心里气闷,李夫人疼女儿,见她如此,太阳落了山,两人带上纱帽身边多带上几个媳妇子还是能去甲板上呆一会儿的,只是时间不长,也就能透透气,李若乔心理安慰自己,就当蹲监狱放风了吧。
一路顺水在运河运河处北上,下了船又雇了马车,行到任上时李若乔晕的头大,自然也没机会去看当地官绅为自己爹接风的场面,被送到了府里后宅才被冯妈和碧草扶着到了床上,着了香软的枕头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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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旁听】………
李若乔朦胧中睁开眼,眼前人影晃动,只觉得身子酸痛难耐,身下厚软的床都跟着微微的晃动,虽没有马车的颠簸却也晃的自己头晕,恍惚里还觉得是在车上呢,待眼前冯妈一脸泪水的样子越发清楚了才心急的出声唤到:“冯妈”声音却极为干哑,嗓子也有些火辣辣的疼。WENxueMI。cOm
“我的小七姐,你可醒了,呜呜睡了这久了。”
李若乔待自己看了周围,见屋子里不只立在床头的冯妈,还有坐在自己床边的李夫人及几个丫头,刚才朦胧里竟然就只唤了冯妈,心里忐忑,不由抬眼去看李夫人的脸色,见她脸上并无不悦方哑着嗓子喊了声:“娘”
已是有丫头扶起李若乔,让她靠在床头,身后除了垫了被子又放了个厚垫子,李夫人红了眼伸手握着李若乔的手,一时也说不出话来,边上碧草已是端了杯温茶过来,“小姐喝口水吧,嗓子也舒服些。”
李夫人接了茶碗,亲自喂了李若乔喝下大半,拿娟帕为她拭了嘴,方柔声说:“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的,可是吓坏了我们,找了大夫来又说无大碍,可是见你总也睡不醒,从早上等到晌午,如今太阳都落了山了,你要是再不醒来娘可就急死了。”说罢眼圈又有些泛红。
李若乔伸手紧握住李夫人的手,脸上扯出个虚弱的笑容,“都是娘惯的我,娇弱的坐几日马车就受不住了,害得娘担心。我没事的,就是坐了那马车颠的头晕罢了,睡几日就好了。”
“大夫不说我也是知道的,那几年你定是没少吃苦,要不然也不至于身子弱的坐几日马车都受不住”说着已是落了泪了。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有娘宠我呢,我在娘身边,您宠我一辈子呀?”
李夫人听了李若乔带着点儿撒娇的口气方慢慢放开了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有了笑模样,陪着李若乔又说了会儿话嘱咐了房里的冯妈和两个丫头方自己出去了,毕竟刚刚到任,前面李老爷自有他忙的,后宅里的一应事物也忙的很,还有两个小的,李夫人担心女儿,已是在房里守了半日,见女儿无碍,忙忙出去安排家人打扫屋子,整理行李。
那边冯妈见夫人走了,才长出一口气,看看床上的李若乔,有心张口说什么,又忍住没说,也是知道刚才自己也过了,不应该当着夫人的面抢上前去说话,夫人没计较也是看在自己这几年对小乔姐忠心的份上,但是天底下哪个当娘的都不希望自己孩子同别人亲近而不同自己亲近,有心叮嘱几句,看小乔姐白着一张小脸靠在床上看着自己又不忍心,拿袖子抹了眼泪出去,不大会儿端上来一碗黑灰色汤汁,闻着味道就知道是中药了,两年前李若乔腿上有伤,也怕这几百年前的古代自己一个不好挺不过去,每次都捏着鼻子喝药,这两年就格外小心,连个伤风感冒都不敢得,如今见了那一碗一看牙根就犯苦的汤药,皱着一张脸看冯妈,撒娇般说:“冯妈,我没事,这不就好了吗,给我喝两碗粥,保证明天我就活蹦乱跳的。”
冯妈端了药,小心送到李若乔面前,脸上一脸的疼爱,“你身子弱,我特意问了大夫要来的方子,补身子的,喝了吧,以后就不容易的病了。”说罢朝绿柳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