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掉从前,每段路都是新的开始。他越是不敢相信我会勇敢面对不再像个养尊处优的草包一样哭哭啼啼,我就越是要重生!
“我们隐蔽起来,等干枝行过,我们绕到他们后面,烧他们的粮草。”我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图,边画嘴里边说:“刚才干枝的主帅竟然和斥候在一起,只为亲手射杀我,他太自负了。”
秦都一眼不眨地望着我:“斥候在先,大部队三个时辰后就会跟上。”
“是的。”我握了握拳,“我们人少,好隐蔽,今晚夜袭。”
持之以恒的悲惨之气磨掉了我所有的心性,我本想留在军营,想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将帅与汤擒对战,问他一句为什么再将他赶尽杀绝。
可没有等来这一天我就已经知道,我还不够,我远远还不够,我不能顺着薛大哥的心意回京,远离这些生死恐惧,我必须接近它,我要变强!
我要和他站在同一个位置!
天上只有稀疏的星辰,我和秦都躲在树上小歇,突然我睁开眼睛:“有人来了。”
秦都沉默了一刻,然后凭着灵敏的嗅觉找到了地方,“闻气味,应该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他们来了。”
我们一起溜下树,隐藏在树丛中,通过观察,干枝的放哨非常严谨,非常有序,我们根本前进不到他们的粮草存放处。
“我去暴露,你去烧。”
秦都:“良玉!”
“听我的,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引起慌乱,你才能接近粮草,我们分头行事,我不会死在他手里的。”
秦都急了:“为什么?他想杀你,你这么信他不会要你死吗?”
“因为我跟他之间还有余账未清,凭我的胡搅蛮缠一定能保证自身安全,你要做的事为大岐解决后顾之忧,交给你了!”
秦都:“保重!”
&;lt;/div&;gt;
第057痛 黑夜
&;lt;div ;id=&;quot;chaptercontentper&;quot;&;gt;
黑夜遮挡了许多细节,我散开头发,扯乱衣襟,头也不回地冲进干枝的营地,直接就被骑着马的巡逻兵拿下了。
也许是很久未见到女人,我这般形容一露面,他们都呆了,嘴里叫着“刺客”,叫了几升又改叫“女人!”着实是一阵骚乱。
夜风肆起,我衣着单薄,瑟瑟发抖,干枝人普遍都比大岐人高挑许多,被包围在这样的男人中间,我不是不怕的,我担心我还没有见到汤擒,就先被这些喽喽拿去改善“伙食”。
我拼了命的大叫:“汤擒!汤擒!!你给我出来!!!”
用着疯妇讨伐负心汉一般的嘴脸,这样所有的干枝兵会以为我和他们的主帅有些许干系,便不敢随意处置我。
但还是有人一脚把我踹倒在地,“大胆!竟敢直呼主帅全名,活得不耐烦了?从哪儿来的野女人?来人,快带下去,堵住她的嘴!”
“慢着。”
听到那声音,我就浑身一震,是他,我坐在地上,看着他迈步而来,那么姿容勃发。
这是全新的、陌生的、恶魔一般的汤擒。
他看见我现是愣了一下,随即蹙起了眉头,“能在这见到你我很高兴。”
虽然我完全听不出来他高兴在哪里,他眉眼本就生的极好,不熟悉他的人一定都会将他当成王公贵族间把玩的小白脸,可是现在他的眼神充满了匪夷所思,像是料不到我会出现在这里,以这种形象。
说完话,他握了握拳,转身就走。
那些士兵见主帅对我没半分特别,直接粗鲁地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别处拉,我看着汤擒的后背,望眼欲穿,心生悲戚,“汤擒,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我在赌,他会不会,愿意不愿意让别的男人占有他曾经的枕旁人,这一赌我果然赢了,他从那些人手中抢下我,把我带进了他的帐子。
我一进去就自顾自去整理清洗,完全把自己不当外人,更不把生死看在眼里,带一切恢复本来面目,我才坐在床边与他正常说话,“好久不见,能不能让我死得明白?”
汤擒的唇很薄,情话和狠话他都说的出,他才是成大事之人,可以演千百场戏应付我。
譬如眼下。
“我想说的时机已经过去了,闵在,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亲自深入大岐拿情报,遇到你,利用你,一切都只因为你是寻花侯,如果你只是闵在,只当闵在,该有多好。”汤擒缓缓的闭上眼,“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叙旧不是汤擒的性格,因为现实又不是言情小说。他拿箭对准过我,又怎可能爱过我。我的悲剧在于我看错了人,不怪别人。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我们的成亲都是假的,那些日夜只是我的一个梦,对吗?”
他堪堪的望着我,就像在看一朵不重开的花朵,半晌才说:“寻花侯今日即死,你不做大岐人,我娶你。”
我的嘴唇几乎抵住他的喉结,喉结是男人最特殊的地方,“汤擒,如果你爱我,我就是为你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更别提什么隐性埋名,可是现在我却认为我死也是大岐的魂,不要做梦了,因为你不爱我。”
我此时还不知道是,有一种感情比爱更折磨,那就是爱恨交织难分难辨。
&;lt;/div&;gt;
第058痛 囚禁
&;lt;div ;id=&;quot;chaptercontentper&;quot;&;gt;
汤擒接下我这一招,也紧紧贴着我回话,嘴里喷出的吐息就那样搔在我脸颊,让人心猿意马:“都有肌肤相亲之实,你与我较什么劲?”
我此生最大的毛病就是颜控,因为汤擒长得好,又是 第 061 章 ,天天对着干枝兵激扬文字,宣誓他们的入侵兽行。
我被安顿在汤擒的临时落脚处,是一幢还算不错的宅子,汤擒再来时,已是入夜,他开门见山的对我说:“现在你的那个干哥哥已经相信你遇害了,你与薛让私交甚好,岐军里唯有他的飞云营还算够格能看,我送了具尸体给他,他自知你是女子,便不好当众脱衣验尸,我猜他当时是什么表情?”
“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我朝他笑笑,心里默默地比起中指。
既然汤擒说对方信了,那想必表情不会太好。我真不愿让薛大哥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他与我不过是因缘巧合相识,并没太多内情,我何故连累他,想想真叫人心焦!
汤擒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来,“既然你送上门来,我念在夫妻情分上,收留你在身边,你怎的不感激,还用这种眼神看我?”
&;lt;/div&;gt;
第059痛 滋味
&;lt;div ;id=&;quot;chaptercontentper&;quot;&;gt;
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汤擒对我下得了狠手,我一早就知道。唯有以柔克刚才能有一线存活。
男人啊男人!狠起心来真是阎王都愁,我为什么会陷入这样让人心塞的境地!
“可不可以把我松开,拖着这铁链我活动不便啊。”我眉眼低垂,算是求饶,“有你在,我跑得了吗?你是太高估我的水平,还是对自己的功夫没自信?”
汤擒笑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拉开衣带,一件一件的脱掉衣衫,仿佛没有丁点别扭,就还是很久以前我们一起生活时那样。
“喂!你……”我有些紧张,手指都快捏断了,想退后又无路可退,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想干什么?
汤擒慢慢走向屏风,声音带着一些洋洋自得:“来,看你表现。”
发现他并没有要停止脱衣服的意思,我只能强行将目光从他的身体上撕下来,别过头去,“什么意思?”
“还要我来告诉你什么意思吗?你对这方面不是最有研究。”他回头看了一眼我的反应,突然又笑了起来,“看把你吓得脸都绿了,我只是要你帮我擦背,你以为我会拿你怎样?”
这种糊弄鬼的话我怎么可能信,当我是脑残吗?我心里骂了声“操”,嘴上却说了声“好”。
我拖着脚链走过去,才几步路就叮铃桄榔的,不由得让我觉得自己就是那池中鱼、瓮中鳖,笼中鸟,根本无法逃离这一切,可悲的是,我这会儿竟然一点也不想逃离。
汤擒已经进入浴桶,光洁的肩膀漏在水面之外,习武之人向来身上疤痕无数,更别说领军的主帅,一路爬上来不可能没点伤,可就是那么奇怪,我亲眼所见,他像从前一样皮肤华顺。
“动手啊,发什么呆?”汤擒瞅我一眼,发现我一直盯着他,嘴角就上翘了几度。
看过那么多次的身体,再看还是会血热,我真无能……
一下一下的帮他擦身,他很享受地歪歪头,我知道有一根刺早就扎在了我的胸口,但也许是扎得太深,我怕拔它出来就只会剩下一个难看的血窟窿,无论用什么都填不上,所以我没法拔,我还是无法控制心跳的节奏。
“心跳的很快,哈?”汤擒像是能够洞察一切,“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中的是情盅?”
我想起来,确实最初得出的是这样的结论,还有汤嫩跟我解释说,这种特殊的情盅需要子虫和母虫保持在规定的范围之内,如果在月圆之夜没有两体交。合,子虫就会作乱让人生不如死。这是一种很恐怖的执念,一直到死,若要分开,就必承受逆天痛苦。
只是后来我慢慢忘却,只单单觉得自己中盅而已,挺过每次月圆,于我并无甚差别。这下汤擒一说,我 第 062 章 。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