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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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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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真爱的后续无需细述,琏、宝二位爷浑不在意,一切自有夏家打点。
  这会令琏二爷在意,令宝二爷叹声“终于来了”的事是:九月中旬金陵甄家获罪……
作者有话要说:  宝司塾:爷这般穿戴,总该有老成持重、德高望重的范儿吧?
  

☆、第140章、金陵甄家被抄荣府宴客

  
  金陵甄家获罪,宝玉是从邸报上看到的,地点公主府,时间九月十三。驸马师兄将邸报递给他,他看罢无限沉郁地叹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如果可能他绝计省了一声叹,奈何京中无人不知甄贾两家是老亲。
  这是贾母的功绩,原本四年前贾家讨回存银,甄贾两家八辈子以前的姻亲缘一度就这么散了,但贾母非要照应甄家的出嫁女,会客时老提。今春二月甄夫人送女入京选秀,王夫人宝玉联手“断亲”,后来甄夫人停留京城的日子对贾家极冷淡,可以再次散了。
  不幸甄太妃薨,贾母如至亲死了一般,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肝肠寸断。与此相对照的是宁府尤大奶奶早早告病,荣府邢王两夫人灵前装晕混睡。后贾母漏夜杀奴,外间不知是宝二爷的无奈手笔,只当贾母对甄家情份非同一般,于是风传史太君重旧情,而宁荣二府的小辈却因自家出了一个娘娘,不将亲友放眼中了。
  之后敬老爷亡,甄家送宁府的打祭银仅五百俩,这对甄家来说就是意思一下。
  原因嘛,甄老太太归西比敬老爷早几天,宁府送的是五百俩,荣府一般无二。
  荣府会如此是老太太在夜杀奴后欠安,邢夫人不大懂这些事,王夫人做的主。贾珍则是甄家不拿他当回事久矣,否则四年前不会让他的琏兄弟去讨存银。
  两家关系如此,假石头身为小辈的小辈,有一声叹也就交待了。
  张驸马意味深长地拍拍师弟的肩:“盛极而衰莫过如此,渐衰的倒有再起之力。”
  假石头对他的安慰表示心领。其实道理人人懂,甄家更懂,奈何上去下不来。甄家比贾家更糟的是属典型外戚,连带已死的,一门四女入皇家,还有一个入外姓郡王府。而最初冒尖儿,只是甄老太太做了今上的奶娘。那时今上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奶娃,能不能长大都两说。只因皇家以孝治天下,皇子的奶娘们均被高看些许。这样的人家只要呈现弱势,虎狼立即扑上来。为免被环视的虎狼扑食,甄家与各路势力广结善缘,结果在太上皇那会就为皇家所忌。
  而贾代化贾代善会与甄家结老亲,是那会甄家为普通的耕读人家。时过境迁,贾母却没有这份政治敏~感,只看到甄家赫赫扬扬,却不想想皇家朝外戚下手乃老例。
  出了公主府,宝玉未寻难兄琏二,第一时间返家塾。
  柳湘莲去了他姑妈家,某只的房也就没人会不告而入,正好做密谈地。
  将引泉唤来后,他直截了当告之:“甄家入罪,罪名巨额亏空并买卖盐引等数十条,已被抄没家私,甄应嘉及阖族男丁调取进京治罪。”
  引泉神色茫然,半晌唇角勾了下,似想笑笑,泪水却忽地滚落。
  宝玉不忍看他的模样,故作洒脱道:“想哭就哭出声!我也会背人哭一场。世事难料,不都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
  “并非不测。”引泉声微黯,“迟早的事,我从记事起就知道。”
  那是,你一早就是被安排送出来的。宝玉叹息:“衰极复生,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忍耐是人要学的第一课,你的亲事我有私心,不若再等等,或许我有重要的人拜托于你。你且放心,我安排好了,即便贾家覆灭你也不会有难。”
  引泉忽地跪拜于地:“主子走一步看三步,奴才放心,但有差遣定当竭力。”
  这是引泉第一次口称奴才,宝玉甚是别扭,但没驳回。他想甄家没了,引泉暗中仍存指望的甄家没了,小子急需再找一个靠山。
  于是他刻意将声音放的四平八稳:“爷记下了。你起来,走出此门,你只是爷的兄弟。人活在当下,眼前你所要做的,就是帮爷管好家塾,再无其它。”
  同一时间,琏二也得悉又一贪官入罪的消息,暗叹宝二弟真个是神算子!
  他也没有赶着找难弟,即刻回府向老太太“请安”。
  莫误会,琏二绝计不是想跑去暗讽老太太,老太太郁病了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比谁都希望老太太长命百岁。只有贾母活着,大房二房才不会分家。虽说分了家还是会难兄难弟相扶相携,但感觉上终究不同。
  宝玉婚后住的院落,他一直力主用瑚琏院边上的嘉佑院,那院子大,宝玉有父母侄儿寡嫂要照应,住处必须大些。嘉佑院又只是国公爷那会住清客的院子,没什么逾制处,不用费手脚拆除。如此只要荣府不获罪,老太太和大老爷都西归了,兄弟也能并排住。
  贾琮他也想好了,庶子不用多大院落,又不像他要奉养一品诰命的嫡母,就住宝玉现在住的抱厦。夹在瑚琏院和抱厦间的荣庆堂正好当宗祠。至于别处,老贾家哪有可能再出一个国公?即无法保住祖产,不如痛快放手。
  贾母今天精神头不错,正和几个老嬷嬷玩叶子牌。因坐在四敞的亭阁中玩,琏二远远便瞧见,不由心生犹豫,朝想通报的丫环摆了下手。
  站在贾母身边的鸳鸯琥珀向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到这一幕不由莞尔。
  恰巧贾母想唤鸳鸯帮看牌,见她神色有异,顺着一望,笑骂:“哪来的小子作鬼作神?赶紧儿进来。”
  琏二快步入亭:“见老太太玩牌不敢惊动。秋凉了,亭阁有风,屋里打牌好些。”
  贾母叹道:“真个老了,孙儿管头管脚了。风又不大,我喜秋阳暖暖儿照身上。”
  老嬷嬷有的附和贾母说今日天暖,有的夸赞琏二孝顺,说爷们这么仔细的少见。
  贾母估琏二有事,声称自己老胳膊老腿不耐久坐,要起身走几步疏散一二,命鸳鸯代她打这圈牌。
  琏二忙亲自相搀,借着赞花赞草夸自家富贵安闲,有实职的二老爷也是安稳差事。
  贾母哼了声:“不用绕山绕水,我进这门子从重孙媳妇做起,到如今也有了重孙媳,几十年凭着大惊小险也经了些。”
  琏二坚持绕,说这两年贪官很有些落马,有些人所作所为着实愧对皇恩云云。
  贾母盯了他一眼,问:“谁家?”
  琏二垂首半晌,缓缓将甄家获罪、递解进京之事道出。
  贾母抬头望望天,叹道:“竟如此!莫管人家的事了,去与宝玉商量赏菊宴是正经。”
  琏二笑道:“老祖宗说岔了,不过是亲戚来了,招待吃餐饭。”
  贾母似笑非笑:“一遭儿你这么小心?也罢,咱们家向是俭省的。”
  琏二不知做何答,赔笑道:“原是二太太的意思,上回说赏花宴,竟遇上事。这回只是随意用餐饭,凭是什么都冲不了。”
  琏二所言是指原本订了九月初一请柳湘莲的姑妈家赴赏花宴,不料贾代儒夫妇双亡,没办成。贾母指他小心,语带双关,一是指他被甄家之事吓到,连个赏菊宴都不敢办;二是代字辈族老去世,按制荣府至少要服三个月轻丧,乃至荣府不敢办宴。但贾代儒亡不用守什么孝,他出生太低,实为婢生子,这就是为何彩云父母身为奴竟敢逼他的原故。
  贾代儒是代字辈惟一能静心读书的,当年得了国公爷和嫡兄堂兄们的青眼,在他考过县试后,开宗祠将他记到一位婢妾名下。
  你问为什么不记高些?荣国公夫人不肯。你想荣国公什么出身,一朝封公没停妻另娶,固然有嫡子们随他一并打天下的原故,也因夫人非等闲,说白了是个匪妇。三从四德她只知这四个字,才不会像贤妇那样打落牙齿和血吞,丈夫的孽子她无法见待,没一刀砍了是她心底善良。贾代儒在她眼里就是个奴才,记到死了的婢妾名下是她最大的让步。
  贾代儒当司塾不称职,说实在情有可原,当年国公爷请到家的业师,哪只眼能看到一介婢生子?他就是个蹭边儿读书的,可不就认为丢了书给学子,带着读读就成了。
  贾母对儒司塾的丧事办的这般体面,心里很有些看法。主母总是更看重嫡庶之别,一个实为婢生子,改记成婢妾子的庶子,就因是司塾,学子不分嫡庶奉侍灵前,太过了!她就没觉得家塾有何紧要,认为押着子孙死读书是男人犯糊涂。方才她听琏二细说甄家罪名,照她看来那全是甄家男人非要科甲入仕当大官惹的祸。甄家女嫁的那般好,安安分分过日子,皇家能不见待?
  琏二不知她所想,知道了,大概只能无奈一笑。甄家真的安分过日子,就不会有四女嫁入皇家的荣耀。一多半还不及甄老太太当今上奶妈前的状况,甚至老早完蛋了!
  不信?无声无息家倾的皇子奶娘家不是一家两家。需知当被皇家高看一眼,打主意的必多,最常见的是想借光走捷径,又以联姻最为常见。你答许,会被牵入种种勾当,不理睬必有人生怨,变着法子寻麻烦。比如最简单的诱不孝子去嫖赌,三两下家倾。
  甄家好歹是耕读传家,没这么容易倾灭。但族亲多,难以全约束住,免不了有人或主动或被诱犯个事。尔后携怨者扩大事端,令甄家嫡枝焦头烂额,不得不奋起。男丁科甲入仕原就有,否则出不了甄太妃,三品以上官宦人家的女儿,才能经由选秀入后宫。
  甄家一朝成了外戚,广交各路势力,自是被皇家所忌。甄家挣扎,而办事离不开银子与人力,甄家越陷越深,明里暗里犯罪无数,牵动的势力越来越广,成了江南毒瘤。
  皇家自是不能容,灭甄只在选择合适时机。
  不能在灭甄时令江南大乱为重中之重,此事铺排许久不必细述。再则皇家以孝治天下,颜面要顾及。今上能忍,且对他认可的人向来不错,他的老奶娘安宁地享尽天年。
  此前年余甄老太太已是挨日子,皇家赐药无数。而她的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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