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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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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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数碎了,赶车的但凡抗声,就被打的头破血流。
  琏二脸色巨变,贾珍心知他想到薛家商车,忙劝他不必送,祖宗那头有他这个做大哥的尽心,琏兄弟且去打理活人的事。
  如此这般,珍族长登前程,族人们回返。
  兰童生并贾菌秦钟等奉宝司塾之命,带着考县试的学子们走了。
  政老爷只告了半日假,直接坐轿去公办。
  琏二则率仆往洒泪亭附近的酒家,说要借地头给京县的知县写帖子。
  宝司塾转过年虚十五,个头已长至踮起脚尖能挨着琏二的耳朵,于是踮脚尖扯下他的护耳,俯耳道:“差不多就行了,路边店乱糟糟,要写回府写,随你写什么风花雪月。”
  琏二瞪他一眼:“爷能卡会算,算着珍大哥会来这手?真的!”
  宝玉吃一惊,赶紧唤祈庄头询问。
  一时众人入了酒家,店小二颠颠将贵客引往二楼。话说这家酒楼不差,需知往洒泪亭送行的以官宦为最。当然这天气鲜有,今天仅楼下有客商吃饭,二楼雅座空荡荡。
  琏二忙着写帖,宝玉则安排给守货的庄丁们送热汤馒头。此地距荣府年货车被掀处也就七八里地,吃食装桶里包上大棉被,再搁大箩筐中送过去冷不了。话说祈庄头父子能直扑洒泪亭,就因离不远,珍族长扶柩南归声势太浩大,风言如风传过去了。
  天太冷,宝玉给自己和琏二要了两罐热汤,亲手端给琏二。他的心眼方才连转几转,凑近难兄道:“礼询为上,我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琏二点点头,他也想到了,包不准是试探老贾家会不会率丁如狼似虎打回去。
  于是他唤来赵天梁兄弟,命他们去“礼询”县令,又命明隆明兴跟着,打听一下被掀车的都是什么人家。赵天梁赵天栋是琏二爷的奶兄,母亲赵嬷嬷颇有城府,她的两个儿不差,凤姐一入荣府便看出,着意笼络赵嬷嬷,导致琏二不愿用他们。后来琏二与凤姐翻脸,再后来凤姐离开荣府,自是没了顾忌,两兄弟成了他身边管事,今天双双伴驾至洒泪亭。
  赵天梁兄弟对京县熟得紧,上路六人(加祈庄头父子),未出五里地已招来三四十位帮闲。当然不是去打架,这不货堆在路边,容易被抢。再则被衙役掀了的,有没有薛家及别的亲友家的车?都要请帮闲们打招呼看着些。
  人多好办事,未至地头已打听到县令不在衙门,人家是青天大老爷,正在赈灾。
  赵天梁让弟弟去保货,自己奔至某处,望见知县站在热腾腾的大锅边持勺布粥。
  知县闻荣府门人至,赶紧传话让带过来。荣府在宫里有个娘娘是其一,其二是今冬雪这么大,他的地盘除屋塌时压死压伤的,再没死人,而这功在赈灾红屋。建时没眼看,想不到今年用上了,论结实保暖竟不比等闲人家不能住的青砖屋差,一栋屋能装三五百,一个冻死的都没有。外省只知赈灾红屋是朝廷建的,他就在京县为官,岂能不闻荣府小观庄?摆明是荣府献方后,朝廷才建廉价赈灾屋。
  赵天梁谦恭地这么一说,知县跳脚:“本官不知!本官没发牌票拿车!是那些混账东西趁灾撒野挤讹头!”尔后一叠声传人去追办,并对赵天梁打保票:“至迟明儿连车带物一并送到贵府,若有半点差迟,再来禀本官,必重重处治!”
  赵天梁一叠声感激,言:“只要骡车年货都在,小的带人自行运回府即可,万不能分了县老爷的赈灾人手。”
  却说琏、宝打道回府,快到宁荣街时,派去薛夏两家的壮丁拍马而至:都中招!
  话说现为腊月,雪又大,商人重利轻命,赶着调集货物入京,供年前年后市卖的商车络绎不绝,薛夏两大商家自是在其中。
  夏家货里恰有易碎品,但不是上等瓷器,他家供宫中的是桂花等物,从断嗣的长房接下来的,素日生意是原来的中下等市卖货,碎了煮汤的陶罐,算不上太大损失。
  薛家货没有易碎物,却撞了大彩:被掀的是从老家金陵入京的年货车,货那个多,薛蟠薛蝌已带人奔去京县。
  琏二不由暗暗祈求呆妹夫别发怒,哪有这等恋家的,不过往东北打个绕就回来了。你回来就回来,腊月应往顺天府巡铺子,除夕前赶到家就行嘛。
  宝玉则问:“茗烟扫红有没有跟着去?”
  壮丁飞快报了一串名,皆为处事稳重之辈,两只机灵鬼也在其中。
  琏二点头,安慰难弟:“赵天梁兄弟去了,应不至有大事。便有人刻意挑事,咱们也不合适出面,且回府待报。”
  瑚琏院有心怀叵测的探子,家塾那头学子们要静心读书,琏、宝在荣府的办事处设于抱厦东屋,回事男仆从院子后门进,以避开由前门往贾母院的丫环婆子们。
  却说两人往贾母座前回过话,分头向邢王两夫人请安,复聚于东屋。
  琏二拖了棋盘,抓难弟下棋混时间。所谓凡事都有正反两面,包某的来到令琏二修身养性了,至少在家胡搞的兴致被摧毁了,秋桐不幸被打入冷宫,兴儿寿儿们还好,不时会被琏二唤来唱曲。
  今天琏二无心听曲,棋也下的乱七八糟。难弟转而安慰他,胡扯些“人生啊商海啊,风起云涌是永恒的主题,要相信风险与机遇并存”云云。
  近戌时(晚七点),明兴单骑归府,禀告“事已办妥”。
  原来事发缘由是知县大人热衷官声,不在衙门主持大局,跑去亲自给灾民盛粥,衙役们便起了歪心。掀车如明察秋毫的县令所言实为敲竹杠,荣府的骡车未花一文领回,其他人家包括薛夏两家都付了“辛苦银”。话说京县横在入京道上,人家辛苦一场不给银子,以后定被找麻烦。因为要将货重新装车、路又不大好走,赵天梁怕定更(夜九点)前无法赶回府,让一应人等今夜住京县客栈,明日押货入府。
  难兄难弟对视一眼,举手互击掌,异口同声道:“虚惊一场,喝两杯压惊!”
  。。。。。。。。。。。。。。。。。。
  复数日,茗烟、扫红带着薛家兄弟打赏的金陵物什,至学堂孝敬菩萨心肠的宝司塾、凶恶的柳教习,并他们曾经的难友兰菌钟等小爷,等同薛家给学堂送年货。
  他们到时天将擦黑,宝司塾不在家塾——某只并未乱跑,他不是脑门发热的某县令,素日只与他的琏二哥安坐抱厦东屋主持大局。西角门如今不会挡茗烟们了,琏二爷派了心腹做门子,也没抢原门丁的活计,这不天太寒快过年,他们专事值夜。
  茗烟扫红至东屋,兴儿们正伊哑唱曲。
  琏二挥手打发兴儿们下去,命两只机灵鬼细说前情,谁让这两只的嘴巴能抢说书先生的饭碗,夜来无事好消闲。
  这一说果然有翻新。因薛家车夫有被打到伤重的,而薛家在京县不会没铺面,便就近安顿在铺子里疗伤。茗烟扫红留在京县办后续诸事,顺便打听到准确消息:那天动手的并非衙役们,那肯定会被青天知县重重打板子。所以人家坐茶铺喝茶,事发时还出来制止了一下。动手的是他们招来的市井泼皮,有京县的有别处的,其中一人大名张华!
  琏二挑眉:“与死了的尤二姑奶奶指腹为婚的那个?”
  扫红道:“爷真个说的巧,可不正是那位!个狗不理的贼花子(乞丐),整日只识吃喝嫖~赌,终令他老子吃不消,举大棍赶出张家门。巧中之巧——”
  茗烟接腔:“前儿我俩带厮儿往药铺买药街市过,一眼瞧见那贼花子身着绫绸袍、手持夏日扇,人模狗样立在那富临酒楼旁——”
  扫红道:“我们就想,这小子是拣着天上落的金,还是挖着地下埋的银?又或是夜来撞大运,每摸一把都是糊?正此时——”
  茗烟嘿嘿笑:“非也,二位爷火眼金睛,一定知晓你我等了老半天,终于看到一奇景!嘿,就见街那头奔来骏马十余匹,领先一人相貌堂堂体魁梧,盔甲披身眼如铃,正是那来自大同的候缺将军孙缺德!”
  若按两只所述纪录,能扬扬洒洒写万字。简单地说,伪装成商家膏粱子的张华,搭上了不知为何来京县的孙绍祖(据某两只事后密访,孙家没车被掀)。张华极尽巴结之能事,将孙绍祖请进酒楼。张、孙没见过茗烟扫红,而富临酒楼的掌柜恰与某两只很熟(京都范围某两只不熟的茶楼酒肆很少),该酒楼生意不错客挺多,某两只仗义帮打杂,混充店小二,上菜时顺便听到几耳朵。呃,富临是普通酒楼,雅座没有铜管之类的窃听玩意,且所谓的雅座并非单间,仅用薄板略一隔,周遭食客声浪嘈杂,不凑近,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听到的“几耳朵”都是张华向孙绍祖荐嫖~赌好地头,估摸是京县的黑涩会欲与京城煞豹头分杯羹。其间提到妙尼……
  宝玉脸猛一变:“琏二哥,咱们府上比筛子还似筛子!谁家姑娘外头不是大姑娘二姑娘这么叫,惟咱们家四春名扬商贩间!竟连客居的修行女叫什么都传出去了!”
  茗烟、扫红一愣,琏二笑起来:“应不是指咱们家庵里的那位,怕是说水月庵之类地头的妙尼,可是?”
  茗烟扫红连连点头,顺带报出京县几个“妙尼庵”。假石头自击额,他误会是因连高鹗在内,海量同人文中“妙尼”一词专指妙玉,这里做那起子生意的尼姑都叫“妙尼”。
  被假石头这一打岔,茗烟扫红三言两语结束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讲了,就听到几耳,之后的密访,他们呆在京县又不是专门打探此事的,只塞银给某衙役探问出孙家没车同遭殃。话说若是有,孙绍祖也不会迟至前天才往京县。
  此事揭过,琏二问起蝌兄弟给夏家的年礼准备。
  薛蝌与夏浣儿上个月文订了,今年是头回送年礼,得上紧。说起这事,琏二爷便想起霉寒邻,如此讨厌的东西却非得给他家送年礼,他那文弱庶子几时得痨病?
  宝玉失笑:“少说两句,积点口德!爷也是宝琴之兄,二老爷甚是敬慕梅翰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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