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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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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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人说话也是温吞吞,条理倒清晰。据她呈报:林姑娘是先见老太太,从荣府西角门坐轿入府的。与后院女眷认过亲后,邢夫人携她坐驯骡拉的翠幄青油车到大房住的东院,入将军府黑油大门至仪门前下车。呆了约摸两柱香时间,邢夫人送林姑娘至仪门,目送青油车出大门后方返。林姑娘复从西角门入荣府,由嬷嬷们引着经过穿堂入荣禧堂正堂大厅,再至东边二房的四合院,拜见老爷太太。老爷斋戒去了,太太陪她说话。接着宁府尤氏婆媳来探,她们走后,太太说老太太快传晚饭了,让嬷嬷们送林姑娘过去。
  这个过程和原著中差不多,只王夫人的冷淡加多几份显到了脸上,更加凸显邢夫人对林家女的礼遇——竟然是正门入,晚辈至长辈家,贾赦的品级又比林如海高,林黛玉理应从侧门进将军府,邢夫人做的过头了些。
  假石头眉微皱,原著只写了邢夫人初见黛玉时礼遇有加,没写背后原因。黛玉至大房,贾赦让下仆过来回话,声称“连日身上不好,见了姑娘彼此倒伤心,暂且不忍相见”,面都没露。邢夫人苦留黛玉用晚饭,黛玉说要拜见二舅婉谢,只略坐片刻便告辞。
  结论:邢夫人所为不是贾赦的吩咐。
  都说邢夫人是个没主见的,惟贾赦之命是从,这回和她丈夫大相径庭是什么原因?莫非她在王夫人身边有眼线,知悉了贾政的话?
  于是他追问:“大太太穿的什么衣衫?”
  媚人眨了下眼:“应是平日衣裳,方才我碰到王保善家的,她没着素衣。”
  “王保善家的”是邢夫人的陪房,她没换素衣,代表大房从邢夫人往下都没换素服,代表邢夫人并不知道贾政之令,代表王夫人身边没有她的眼线。
  宝玉眼珠转转,心道或许邢夫人此举了无深意,不过是讨老太太欢心,又或者连这个念头也没有,仅仅因为王夫人不喜林黛玉,她便格外客气。
  他决定把这问题先抛一边,就算邢夫人心怀珠玑腹有乾坤,摊上无能荒~淫的丈夫,娘家又无助力,她能有什么作为?
  于是他转而关心媚人,询问她家的情况。媚人显得不大愿说,只言家中已无人,是她姨妈求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开恩免了她身价银,说等袭人上手了便放她出去。
  宝玉注意到李嬷嬷面露不屑,袭人又回来了,便让媚人下去。
  袭人听到一两耳朵,笑言:“不用为媚人姐姐担心,她去享福呢。她姨妈家里有田,只得一个独子,儿媳去年五月没了。老人家疼孙,不愿娶别家女,托人求到老太太跟前为媚人姐姐赎身,只待她表哥除了服便接媚人姐姐家去。”
  夫为妻只服齐衰杖期,为时一年。宝玉叹了声:“展眼就到了。”
  李嬷嬷以为他舍不得媚人,撇嘴道:“哥儿想留下她也不难,求求老太太就是了。何家不过是个农户,及得上在咱们家配小子?那小蹄子本姓于,叫于六丫,她那作死的爹好赌,妻儿全卖光。那会六丫年纪小颜色差,没能卖进勾~栏,福大进了咱们府。又被老太太看中调~教了几年,竟是眼界高了,想脱籍出去。外头有那么好过?有得她苦头吃。”
  假石头现代人一枚,倒觉得媚人有志气,这府中的奴仆大多奴气十足,有点姿色的想爬男主子的床,没姿色的退而求其次嫁个管事,一说放出去便要死要活,难得媚人做到一等大丫环脊梁骨还没断,必得拉拢一二。
  于是他又向袭人咨询自己的钱财,照他想来应比头回穿时好多多,八龄童能往哪块乱花钱?一年十二俩,算七年,积攒下来没八十多俩也有六七十俩。
  袭人大为头痛,拿王夫人的话回他:“想要什么呢?我去回二太太。”
  宝玉眼一冷:“我是问我的钱剩多少!”
  袭人好不委屈,贝齿轻咬唇。
  李嬷嬷冷笑:“怕是这小蹄子私动爷们的钱买了头油脂粉吧。”原想说袭人偷拿回家的,又一想袭人孤身为奴,无处孝敬。
  袭人不敢担这罪名,眼眶一红:“宝二爷用钱处我都记着BLaBLa……”
  假石头听了两眼发乌,那神瑛侍者牌宝玉正经是天生纨绔,P大年纪不是和丫环们掷骰子赌钱,就是和姐妹们赶围棋,搭上彩头不算,还时不时做东主聚餐。区区月钱哪够他花,用光便以老太太、太太赏的各色玩意相抵。
  李嬷嬷也气愤,喝叫媚人进来,说自己交了多少金银锞子到媚人手上,问媚人转了多少给袭人,平日又是如何用掉的。
  假石头默默倾听心中吐血:依稀真版宝玉两岁多便闹到李嬷嬷靠边站,不愧是下凡的神仙天纵奇才!媚人管财物四五年,不像袭人接手没多久能一件件报出,她只知平日月钱、年节红包全光,赏赐物也所剩无几,只有老太太、二太太赐的屋里摆设没动。
  一时他好想向五彩石吐糟,但身边有人不敢神魂入空间。放以前,五彩石能和他在脑海中对话,偏他第一次死时与此有关,他正吐糟呆霸王无事生非,五彩石大叫“左边”,他以为敌袭来自左边,往右一窜正正撞上大拳头!“通灵宝玉”恼火,说它大好修行石,才不要莫名造杀孽,除非某凡夫俗子入了小空间,否则没话说。
  假石头心里憋屈一声不吭,李嬷嬷见宝二爷没像往常那样为小蹄子说话,越发得了趣,一口咬定是小~娼~妇们贪了主子的钱财,说要告到老太太座前。
  宝玉一惊:这要闹起来,媚人得还自由身很可能泡汤,他还想用媚人呢!
  当下他脸一沉:“李嬷嬷,是我不懂事,非要媚人姐姐管钱财,图的就是我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必惊动她老人家,一会太太来了你只管禀告。”又放缓语气道:“媚人姐姐不用心惊,知子莫如母,本是我的错,怪不到你身上。”
  媚人岂能不惊,主子哪会犯错,有错都是奴婢的错!当下泪流满面跌坐脚踏上。
  李嬷嬷尤叨叨,说宝哥儿就是脾气太好,宠的小蹄子们肆意妄为。又骂二婢:“不过几俩银子买的毛丫头,成天妆狐~媚子哄宝哥儿,哄的宝哥儿不理我,只听你们的!一个二个谁不是我抬举起来的,忘了本的小~娼~妇,肚子里的曲曲肠当谁不知……”
  李嬷嬷管着屋里所有丫环,两个大丫环不敢还嘴,气的泪直掉。
  媚人和李嬷嬷的纠葛说来话长,当年的确是李嬷嬷抬举了她,试想宝玉一个两岁小儿的闹腾,老太太哪会当真?是李嬷嬷放了手让她管钱财。只因李嬷嬷看上媚人,想把她说给儿子李贵当媳妇,谁知才露了点口风,神瑛牌宝玉闹死闹活,令她被贾母骂了一顿:丫环一般二十岁配人,荣府宽待下人,但最少要到十六七,并求得主子恩典,李嬷嬷坏了规矩。
  自此李嬷嬷看媚人不顺眼,奈何神瑛牌宝玉一味护着媚人,什么女儿家是珍珠、嫁了人的婆子是“鱼眼珠”等都是因这事话赶话扯出来的。贾母听了无非笑骂几句并不当回事,以至婆子在宝玉屋里了无地位,也就李嬷嬷仗着奶母身份还敢骂骂丫环们。
  李嬷嬷大概是更年期到,越骂越起劲,将宝二爷也捎上:“把你奶到这么大,如今吃不着奶了,将我丢一边,逞着丫头们给我没脸!”又扯出神瑛牌宝玉吃丫环嘴上胭脂、爱女儿家的钗环衣饰等等不足为外人道的“爱红”毛病。
  假石头虽皮厚,仍有点汗津,进尔恼怒,MD这是典型的奴大欺主,荣府规矩真特么荒唐,什么长辈赏的下人要敬着、侍候过长辈的下人比年轻主子还有脸面。别说古代,放现代有下属指着鼻子翻上司私底下的怪僻吗?除非他不想干了!
  王夫人因布置府中更服换摆设之事,快到戌时半(晚八点)才归,刚进院门便听到李嬷嬷的叫骂声,还是骂她的心肚宝贝,这一气非同小可。
  奈何李嬷嬷是老太太的人,她不便处置这老货,当下黑着脸闯进房:“我这孽障不敢劳烦李奶奶伺候!媚人、袭人也请出去好生歇着!金钏儿、彩云,服侍你们二爷。”
  李嬷嬷唬的脸煞白,这才想起宝哥儿伤着,闹到老太太座前吃不了兜着走!想转圜,金钏儿已趾高气扬指使婆子们堵了她的嘴拉出去了。
  媚人、袭人磨磨蹭蹭往门边挪,似指望王夫人改令。
  没眼色,王夫人正在火头上呢!假石头不想自断臂膀,挥手道:“下去吧,本不是你们的错,累了一天也该歇着了。”又关心王夫人:“太太用过饭了?”
  王夫人苦笑:“在老太太那里用过了。”——剩菜剩饭!
  宝玉双目含泪:“太太莫动气,都是儿不好。若我没那些事,哪有人说嘴的。”
  王夫人心大痛,目闪狠厉:“只管好生歇着,我会处置,明儿就回老太太。”
  宝玉可不敢就此撂开手,王夫人跑去告状,老太太把李嬷嬷喊去问话,扯来扯去媚人袭人都会遭殃,于是作势抹泪:“她终究是我奶母,老太太处治狠了,我脸上也无光。她若丢了差事带气回家,跟人说些有的没的,难看的还是我。要说老太太,那是最有计较的,媚人袭人在府中都没家人,言行间比别人多份小心。只是媚人太没用,袭人之前是她管我屋里的财物,我手头向来散漫,一点子小玩意几俩月钱哪能存下?李嬷嬷问起,她回话便是,倒要我来开腔,没得被李嬷嬷一通骂。”
  王夫人对银钱顶敏~感,但小儿的那点零花钱却不在眼里,只当是李嬷嬷贪不到好处借事发作。世勋显贵家的奶母们仗着奶过爷们姑娘,平日里拿腔拿调也就罢了,有些奶母赌钱吃酒偷摸无所不为!不说别家,就大房的庶女迎春,房里值点钱的东西都给奶母摸走了。故此她盯的紧,宝玉屋里一应摆设用物心中都有数,时不时查看。不想老货贪不到钱财怀恨在心,在她屋里都敢对小主子高声大气,不收拾翻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本炮灰从网上搜来的通灵宝玉,是甲骨文?它认的我,我不认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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