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沛涵抬眸,看向慕寒瑾,眸光微怔,闪过一抹黯然,浅笑道,“寒瑾哥哥说的是,沛涵会谨记。”
慕寒瑾不再说话,车帘放下,马车缓缓离开,沛涵望着那愈走愈远的马车,嘴角勾起一抹倔强,“若是没试过,又怎知不可能?”
冷千叶转眸,看向慕寒瑾,“难道你们兄弟两个都要侍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慕寒瑾微微合着的双眸缓缓睁开,抬眸,看向冷千叶,“此事与大哥无关,他的心给谁亦与我无关,不过,世事难料,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冷千叶沉默不语,他如今想的不过是离开这座京城牢笼,回到边关,去做他父亲未完成的事而已。
慕寒瑾复又闭上双眼,他在计算着自己能够陪在她身边的时日不多,在这些有限的日子内,他能够助她傲视天下。
凤傲天看着怀中的夜魅晞,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安逸的生活总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就好比如今,她能够如此安然地与夜魅晞打趣着,亦是因为,他们能够在一起的时日不多。
静喜带着两名侍卫步入屋内,伸手便要将邢无云抬起,哪只手还未碰到他的手臂,便见一道黄色的暖风卷起,两名侍卫连带着静喜便被打了出去,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邢无云双脚落地,摇摇晃晃地向凤傲天走去,一双桃花眼闪烁着熠熠光辉,甚是勾魂,他红唇微勾,俊美绝伦的容颜,镀上一层桃花,更是艳丽无比,这一身的鹅黄色,衬托的他明艳动人,艳光四射,风流不羁的轻挥袖袍,一个转身,便扑倒在了软榻上。
这一扑,却是将凤傲天直接压在了身下,他眉眼微弯,盯着她俊秀的容颜,舌尖划过唇瓣,轻啄了一下凤傲天的唇,“美人儿……让爷香一个……”
说罢,便印上她的唇,轻轻地吸允着,双手更是按着凤傲天的双肩。
夜魅晞眸光闪过一抹不悦,抬手,拎着邢无云的衣衫,直接将他甩了出去,连忙将凤傲天揽入怀中,狠戾地盯着他,“我都没如此扑过爷,你竟敢仗着自己醉酒,对爷无礼。”
凤傲天挑眉,看向夜魅晞,“你的意思是,你也想如此?”
夜魅晞连忙转眸,收敛起冷厉的目光,笑嘻嘻地说道,“爷想哪里去了,您等着,魅晞这便替爷好好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说着,红影一闪,离开软榻,红袖一挥,便向坐在地上还未爬起来的邢无云打去。
邢无云微睁着双眸,看了一眼夜魅晞,接着一个翻滚,躲开了夜魅晞的掌风,一手拿着酒壶,双脚微微用劲,便站了起来,“打哪来的小鬼,敢跟大爷我动手,看打。”
伸手,指着夜魅晞,接着抬脚,便踢向夜魅晞,二人瞬间便交缠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一黄一红的身影,飞快地飘出了屋内,院内顿时想起了打斗声。
凤傲天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也不再理会外面的情形,径自阖眸小憩。
府衙内,蓝璟书温润如玉的容颜闪过一抹凌厉,一一扫过眼前的官员,将所有嫌疑人都关押了起来,收好卷宗,转眸,看向慕寒遥,“慕将军,如今,所有疑犯都已关押,慕将军便随本官前去审问。”
“好。”慕寒遥应道,二人便抬步,向地牢内走去。
二人刚步入地牢,便听到天牢外传来喊杀声,紧接着,便有穿着盔甲的士兵冲了进来,慕寒遥与蓝璟书面面相觑,“这不是寺庙内的士兵吗?”
“是啊,如今怎地在这里?”蓝璟书连忙问道,暗叫不妙,“不好,他们是来杀人灭口的。”
“嗯。”慕寒遥连忙让手下的将士抵抗着,“死守地牢,不许放进一个。”
“是。”眼前的将士连忙应道,接着举起手中的兵器,抵挡着冲进来的士兵。
突然一道冷声响起,“慕将军,王爷有令,让你等自秘道退出,不得有误。”
“那这些疑犯该如何?”蓝璟书看着地牢内的疑犯,不免问道。
“王爷自有主张。”魄的声音再次响起,“还请二位迅速离开。”
蓝璟书看向慕寒遥,“这……”
“撤。”慕寒遥带着蓝璟书,按照魄所指的秘道,缓缓向后退去,连带着他带的人马也逐一地节节败退,接着从秘道逃脱。
而地牢内的官员,转眼,已经被全部杀死。
慕寒遥与蓝璟书回至行辕,不解地看向凤傲天,“王爷,因何要让臣撤退?”
“借刀杀人。”慕寒遥在一旁低声说道。
蓝璟书看向凤傲天,连忙恍然大悟,“王爷,若是如此的话,这幕后主使的线索便断了。”
“你所寻找的乃是疑犯,若他们抵死不招,你也无可奈何,即便招了,这其中的真真假假你又知晓多少?”凤傲天不以为然地说道,“若是让他们自个将同谋给杀了,以绝后患,岂不是可以减少你的麻烦?”
“臣愚钝。”蓝璟书此时才明白,抬眸,看向她,原来她将所有事都掌握在内,如今,隐藏与两淮的内奸已全部被杀死,“王爷,若是如此的话,线索便断了。”
“断不了。”凤傲天嘴角勾起一抹笃定,“你忘了,还有漕运。”
“王爷的意思是……”蓝璟书眸光微闪,似是料到。
“此事由你全权处理,便交由你办,这两日便在行辕处歇息吧,你的伤还未养好,不能太过于操劳,后日,便有好戏看了。”
“臣遵命。”蓝璟书恭身行礼道。
慕寒遥立在一旁,打量着眼前的她,她眉宇间透着睿智的光芒,举手投足间皆是一副胸有成竹,似是将所有之事都料到般的自信,让他不得不觉得,眼前的她,还有什么是她无所不能的?
凤傲天侧眸,看向他们二人,“坐吧,静喜,将爷昨儿个带来的‘雪峰’给二位品品。”
“是。”静喜肿着半边脸应道。
蓝璟书看着静喜的模样,着实像是被一脚踢的,不禁问道,“静喜,你的脸怎了?”
静喜垂眸,眼眸闪着泪花,“主子,是邢公子踢得。”
“他因何踢你?”蓝璟书抬眸,并未看到邢无云,竟连一向与摄政王形影不离的夜魅晞都为看到。
静喜低声道,“邢公子醉酒,王爷让奴才将邢公子抬出去,而后……”
蓝璟书亦是明白,接着摆手道,“且先下去准备吧。”
“是。”静喜应道,退了出去。
“他二人呢?”蓝璟书不免问道。
凤傲天轻嗅着茶香,惬意地轻抿了一口,“哦,加深感情去了。”
慕寒遥听着,脸色更沉,打架便打架,用得着说成好像亲兄弟把酒言欢一般。
蓝璟书亦是听出了话中的意思,也便沉默不语。
静喜随即步入,为他二人奉茶,接着退了出去。
慕寒遥虽然常年在军营,却也是对茶有着研究,不过,远在边关,整日行军布阵,自然而然,也少了些许的附庸风雅。
他端起茶碗,微微打开茶盖,一股清香便扑面而来,他冷峻的容颜闪过一抹淡淡地柔光,轻抿了一口,接着放下。
蓝璟书这两年来,素日无事,便与慕寒瑾二人不是作画赋诗,便是品茶,对于凤傲天所言的“雪峰”亦是有几分兴趣,毕竟,此茶乃是贡品,而且数量稀少,更是珍品。
凤傲天看着他们二人,“璟书,爷记得上次你画了一幅赏菊,不过,清辉阁如今的菊花换成了海棠,这次回京,给爷再画一幅如何?”
“是。”蓝璟书这才想起上次之事,眸光闪过一抹淡淡地幽光,“王爷,津轩阁内的芙蓉待臣回去,正是盛开的时节,想必更美。”
凤傲天挑眉,看向蓝璟书,他如此说,难道是在暗示着她什么?
慕寒遥亦是听着蓝璟书的话语,有些不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是因着二弟昨日所言的警告吗?
“嗯,海棠要画,芙蓉也要画。”凤傲天淡淡地说道。
“是,臣遵命。”蓝璟书温润回道,这两年来,他将自个淹没在尘埃内,从未表露出任何的想法,甚至是思想与才能,他不过是想要安稳度日,可是,如今,加之这些时日所经历的事情,他觉得自个应当做些什么,他脑海中浮现出慕寒瑾的警告,他凭什么警告自个,难道这些年来的兄弟情义当真比不上摄政王?他倒要看看慕寒瑾是如何杀了他?
一道红衫翩然落下,软若无骨地躺在凤傲天的怀中,“爷,那个家伙被魅晞踢入后院的池塘内了。”
“嗯,很好。”凤傲天低头,唇上他的娇唇,以示奖励。
夜魅晞满意地靠在她的怀中,转瞬,便见邢无云一身湿漉漉地走了进来,他邢无云,何时有这么狼狈过,这已经第二次被人踹下池塘,而且,两次……两次……都是酒后失态,他恼怒地抓着自己黏在身上的青丝,到底是怎么,怎得就两次亲的都是她?
抬眸,狠狠地瞪了一眼夜魅晞,再看向凤傲天,也不管身上的污泥,大咧咧地坐在凤傲天对面,顺手将桌上的茶端了起来,仰头一口喝下,“你……”
他指着凤傲天怀中的夜魅晞,一双桃花眼溢满怒火,“跟本公子出去。”
“不去。”夜魅晞将头靠在凤傲天的肩膀上,蹭了蹭,接着眸光盈盈地看向凤傲天,“魅晞乏了。”
“那便好好歇着。”凤傲天抱着他,接着起身,走出眼前的房子。
邢无云顿时气得一掌将眼前的桌子拍碎,大步走了出去,还未踏出房门,便又退了回来,因着耳边传来凤傲天凉凉地声音,“若是不想日后没酒喝,你便跟过来。”
邢无云转身,仰头大吼一声,“本公子要沐浴。”
“是。”站在屋外颤颤巍巍的静喜连忙应道,随即前去准备。
蓝璟书与慕寒遥看着邢无云如此狼狈的模样,眉眼间皆是露出一抹笑意。
邢无云转眸,狠戾地瞪了二人一眼,“都是些重色轻友地家伙。”
接着一甩衣袖,便进了屏风后,静喜已经按照适才摄政王的吩咐早已经备好浴汤,邢无云将身上的衣衫大力地撕扯掉,一头栽入了浴桶内。
邢无云沐浴之后,换上新的衣衫,依旧是鹅黄色,比起他身上穿的,更加的华贵,他挑眉,想着这摄政王怎得知晓他最爱这颜色的衣衫?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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