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人家可是良民,逃狱越货的勾当,坚决不干!”说着拍着胸脯,慷慨陈词。
良民?这厮,觉悟都喂狗了。
“你!”萧凤歌语绝,倒了杯酒灌了,半天,问,“有没有受伤?”
罢了,这无赖,他真是没法了。
容浅念捻了块糕点,漫不经心:“受什么伤?”
“上刑了吗?”萧凤歌细细看她,俊逸的眸子,乱着。
容浅念一听,手一抖,糕点滚落,她捂着嘴干咳,瞬间气若游丝:“嗯,现在还疼着呢。”
遇着这‘良民’,某人的觉悟也喂狗了。
“哪个活腻了的,小爷的人也敢——”
话到一半,容浅念捡起那块滚落的糕点,吃得起劲,哪里有半分痛色。
话卡在喉间,上不来下不去,萧凤歌俊脸变色了,从胸腔里磨出一句:“小爷要再管你,就不姓萧。”
容浅念笑盈盈递了块糕点过去:“姓容怎么样?姐姐我罩着你。”
“少跟爷插科打诨。”脸色微沉,毫无半分戏谑,“小九,你在等什么?”
她似真似假,玩味的语气:“等你。”
到底,他是猜不透这女子。到底,还是舍不得。
他苦笑:“爷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一把夺过女子的杯子,“出去吧,出去吧,事闹大了,看小爷管你。”
他想,这辈子,他都不可能不管她。
“真要我出去?”
萧凤歌桃花眼一挑:“难道还要我三跪五拜?”
不出去,他又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了,万一受伤怎么办?万一用刑怎么办?
这担惊受怕的滋味,太磨人。
容浅念这才梳了眉头:“这可是你强迫我的,既然如此,”起身,挑着眉,“脱吧。”
萧凤歌被一口酒呛了,脸,红得莫名其妙:“你、你干什么?”
这纯情劲,太像逼良为娼了,容浅念不爽了,一个白眼丢过去:“老娘要光明正大的出去。”伸手,很大爷,“令牌,交出来。”
原来如此,她等的,不是他,是忠亲王府的令牌。
算了,她要的,他哪里说过不,乖乖交了,顿了片刻,宽衣解带,问:“全部脱了?”
容浅念砸了一个字:“滚!”眼刀子飞过去,“转过去。”
萧凤歌笑得妖异,转身,背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片刻后,传出这样的对话。
“能拒绝吗?”
“不能。”
“爷喜欢绯色。”
“嗯,不错。”又嘱咐,“美人,说话要温柔点。”
“……”
萧凤歌无语了,扯了扯身上小了半截的襦裙,俊脸很黑。
容浅念随手挽了个男子发髻,穿着萧凤歌的绯色袍子,大大方方出了监牢,回头,烛火里,笑颜明媚:“凤歌儿,你刚才好像说过,再管我,就不姓萧来着,这可怎么好?老王爷一脉单传,非得气得吐血。”
十一月二十九,宫中有言殁王妃畏罪潜逃。
花朝节里,忠亲老王爷,几近吐血,拿着板凳便要揍人:“孽子,老子今天非要抽死你。”
萧凤歌不躲不闪,很淡定:“父王,你可是一脉单传。”
忠亲老王爷手下生生顿住,颤抖着,怎么也下不去手。
有逆子如此,吐血指日可待。
“昭明,朕问你,”惠帝忽然沉声开口,“真是你强迫她逃狱?若敢撒谎,朕治你欺君之罪。”
萧凤歌笑着,眸光妖异得极好看:“皇伯伯,看在忠亲王府一脉单传,您可得从轻发落。”
忠亲老王爷一口血,梗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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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叙,倒叙,南子都用了,妞们看仔细些,连着前面一起
第一百二十章:将虐渣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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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歌笑着,眸光妖异得极好看:“皇伯伯,看在忠亲王府一脉单传,您可得从轻发落。”
忠亲老王爷一口血,梗在心头。
惠帝大怒,拍案而起:“混账!”
忠亲老王爷当即伏地跪下:“皇兄恕罪,是臣弟教子无方,臣弟有罪。”
惠帝脸沉得厉害,丝毫无缓和之色。
忠亲王爷一把老骨头哟,没办法,就这么一根独苗子,就算长歪了,也得抚着。
“老骨头不疼了?”
萧凤歌上前,将老王爷搀起来。
这不孝子,倒知道疼爹,老王爷脸色好了不少。
下一秒,昭明半跪:“皇伯伯,昭明甘愿受罚。”
老王爷脸色一变,僵住了。
“好、好、好。”惠帝大喝,“来人,将——”
“慢着。”女子嗓音懒懒的。
敢挑惠帝的,只有她,容九。
软榻上,瑶光抱着胳膊,张张嘴,无力申吟,眸子都充血了,死死盯着那女子,她回了个扎眼的浅笑,眼眸流转,慧邪极了。
萧凤歌拍拍衣袍起身,风情地浅笑:“还是我家小九心疼我。”
容浅念丢了一个白眼,转眸,不经意撞向云宁止的视线:靠,没见过美女啊,这么死盯。又一个转眸:擦,萧简这货。腰间一紧,容浅念赶紧收回视线,用无辜的小眼神瞅着萧殁。
“皇上,凤歌儿您可动不得。”容浅念笑盈盈对上惠帝猝火的眸子。
“容九,不要挑衅朕对你的容忍,你知道,朕恨不得摘了你的脑袋,不惜任何手段。”咬牙切齿,拳头紧握,惠帝恨不得剐了眼前的女子。
然,萧殁护着怀里的女子,无一言一行,一双蓝瞳,除了女子的模样温柔,只剩冰冷,还有杀气。
谁又能动得了这个妖孽般的女子?
惠帝,有心无力,瑶光,都半死不活了。
她云淡风轻着:“小九的脑袋不值钱,皇上能耐,自然摘得,只是凤歌儿的脑袋可就值钱了。”
昭明一双妖艳的桃花眼更甚好看了。
瞧瞧,良心真没喂狗,护短着呢。
“你倒说说,怎么值钱?”惠帝冷笑。
长袖一挥,一道明黄显现,容浅念慢条斯理地摊开,念道:“雨落成帝之旨:孤有九女伏枫,毓质令名,淑慎娴静,才学独擅,盖年已二八,慕天朝昭明世子久已,孤闻忠亲王府世子乃名门世家,公卿之子,文武双修,才德实匹。孤闻之甚悦,愿成佳偶之美。孤特赐诏曰,愿以惠帝成秦晋之好。?”
话落,殿中死寂。道道眸光睃向容浅念,有惊愕,有痴缠,有深邃,有忿恨……笼成一张网,映出那女子含笑的模样。
无所不能,上天入地,真真是容九。
萧殁浅笑,将女子揽在怀里,如此风华绝代,是他萧殁的女人。
久久……
“靠!”
一个字,破口大骂,这是萧凤歌。
殿中,这才哄闹起来,惠帝的声音仿若嘶磨而出,灼人刺骨:“容九,你当真好本事啊。”
容浅念拱拱手,一脸谦虚的假笑:“惭愧惭愧。”
惠帝张张唇,哑口了,脸黑白交替。
这妖孽,让风清一国之君,屡屡告败,毫无反击之地。
这一出圣旨,叫人措手不及啊。
“小九。”萧凤歌俊脸黑得一塌糊涂,“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恭喜,你中奖了。”晃了晃手里的圣旨,她扯嘴笑,“奖品一朵桃花。”
萧凤歌恶狠狠瞪她:“是你搞得鬼。”
那什么劳什子伏枫皇女,八竿子都没打到一起过,恋慕已久?佳偶之美?全是狗屁!
一定是这妖孽!
她窝在男人怀里,捂嘴:“咱低调,低调。”
萧殁拿开她的手,凑在唇边亲了亲,她立马笑眯眯了。
萧凤歌顿时窝火:“那我宁愿将牢底坐穿了。”
娶妻?新娘又不是她,他抽风啊。
嗯,态度很强硬。容浅念立马放软语气:“乖,听话,权宜之计。”
当然是权宜之计,那什么劳什子伏枫,哪根葱,配得上她家凤歌儿吗?
腰上一紧,容浅念闻着酸了,抬眸,弯弯的眸子看他,浅浅的笑。
她心里,有些人很重要,无关风月。他怎能不懂,拂了拂她的脸,倾尽温柔。
一对‘狗’男女!
萧凤歌急火简直攻心了,扯着嗓子大喊:“老子不干,不干!”说着,一把抢了容浅念手里的圣旨,揉成一团扔远了。
这没眼力见儿的家伙!容浅念直翻白眼。
忠亲老王爷一声吼:“混账,给老子闭嘴。”
老子脾气很大。
“打死不干!”萧凤歌死性不改。
小子脾气也不小。
忠亲老王爷脸一黑,抄着板凳就上去:“老子抽死你这不孝子!”
萧凤歌一撩绯衣,身影翩翩。
忠亲老王爷一个扑空:“你个兔崽子!”说吧,又抄了个板凳上去。
一来一往,鸡飞狗跳。
骤然,一声怒吼:“胡闹!”
忠亲老王爷瞅了一眼惠帝铁青的脸,默默地放下了板凳,萧凤歌拂了拂凌乱的袍子,依旧是风姿绰约。
“不,不可能,不可能!”
哟,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没死呢。
脸色纸白,左臂血色狰狞,发丝凌乱,可不就是人不人鬼不鬼,乃瑶光。
瑶光瘫软在地,死死盯着那圣旨:“为什么是伏枫。”神色恍惚,她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
这人疯没疯?
容浅念细细瞧着,勾起唇,玩味:“哟,还没晕啊。”
瑶光抬眸,空洞的眼,突然阴鸷。
嗯,还没玩死呢。
容姑娘挑着眉,带了浓浓的趣味:“那我们再耍耍,不过,”她抱着手,退了三步,“离我远点,省得吐血溅到我身上。”
瑶光眸子一紧,却只见那张扬的女子拂袖,掌心一纸明黄,女子嗓音清泠,沉冷,字字于大殿掷地有声:“奉成帝旨,孤之皇女瑶光,凶残狠绝,弑兄以大罪,孤痛心哀婉,发指之行与庶民同罪,黜第一皇女之尊,贬为庶民,戴罪之身,待归行刑。”
一旨罢黜,君臣更变,换了雨落的天。
到底,这个女子何以至此,皆成谜。
她啊,玩弄权术,精明得太恐怖。云宁止扬唇似笑,抿一杯茶,笑看这雨落风云。
那样风华绝代,那样恣意张狂,迷了多少人的眼,乱了多少神魂。
萧殁只道:这,是我的王妃。
“你,”她笑得邪肆,盯着地上狼狈的女子,她问,“服不服?”
天下,便只有这样一个女子,敢如此指点江山,颠覆朝廷,杀生予夺,她是容九。
萧简一声苦笑,看着女子身影,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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