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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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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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镜儿惨了俊脸。

且说说隔壁的风流韵事。

绯色纱帐摇曳,点了一炉麝香,窗台外的冬日隐隐透过绣以仕女图的屏风,温柔地洒在蜀锦铺的床榻上。

萧殁取下容浅念发间翠玉的簪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泼墨般铺在素白的锦缎之上,拥着她,卧于榻上。

懒懒的冬日,他拂着她的发,衣衫交叠,交错的红色与白色竟是祥和极了。

“十一。”

“嗯。”她偎着他,用力嗅着。

嗯,闻到了,相思的滋味。

他捧着她的脸:“怪我吗?”

怪吗?容浅念心一紧,扯扯嘴,笑得很不爽:“舍不得。”

才三天,她就溃不成军,莫名其妙就举了白棋,降了。

出息啊,都被狗吃了吗?

容浅念弱弱地在心里回:嗯,啃得太干净了,一点都没给留。

勾住萧殁的脖子,她很大爷地问:“我这么说,你会不会恃宠而骄?”

萧殁浅笑,吻着她蹙起的眉:“那是女子的特权。”他轻缓的声音,极其寻常般语气,“我可以给你。”

没出息,老娘也认了!

容浅念扑上去,撑着脑袋趴在萧殁心口:“那好,我现在就要行使我的特权。”勾勾唇角,“吻我。”

萧殁轻笑,凑近,舔了舔她的唇,缠着她的舌头,吻得缱绻。

一个吻,叫她相思闹了灾。

她啊,喜欢这个男人,喜欢到不行了。

“逸遥,以后不许这样了。”她轻轻啄吻了一下,声音沉沉的,“你不知道,我心肠硬,就只有你能让我那么难受了。”

若不在意的人,如何会难受。

这世上,便也只有一个萧殁,能让容浅念那副狠辣又冷硬的心肠疼痛了,因为她舍得也愿意给他那样的资格,因为相信他不会用了那样的资格。

聪明如她,犯了世俗女子一样的傻。

这样的她啊……叫他心一紧,疼着,轻柔地拥着她。

他亲她的眉眼:“你要的,我都会应你。”然后是鼻子,“对不起,十一。这辈子,我只会让我说这一次。”吻,落在她脸上,越发温柔了,“以后我都听你的。以后,很长很长的以后。”

她老实安静地偎着,任他亲吻,贴着她的唇,气息相融,他说:“我会活着,我要你为我生儿育女,陪我终老。”

容浅念吸着鼻子,重重点头:“好。”在萧殁唇上作乱,不是亲,直接用咬的,“我会为你做所有,你为我活着便好。”凉凉的手,拂着他额间的朱砂。

他的手,覆上她的,朱砂里,都融了她的容颜,温柔的碎影。

他想,她的女人,便是放在心坎,交付了所有也是不够的,却不知如何是好。

“以后,莫要让我一个人。”

这?容浅念眼珠子一转,没吭声。

哪敢吭声啊,总有些不方便带着家属的勾当不是,何况眼下……

“嗯?”

温柔的蛊惑啊!

容浅念眼珠子一凝,撇开:“三天,你都不来相府看我。”

这怨尤的语气,这秋后算账的架势,这欲盖弥彰的手段,都是容浅念的惯用。

萧殁轻笑,贴着她耳边说:“十一,我若不在,你莫要脱了寝衣睡觉。”

容浅念愣了一下:“你晚上来了?”

嗯,她敢保证,除了这三天,自从成为有家室的人,她没敢裸睡,原因很简单,除了这三天,枕边夜夜睡着自家男人,她不敢裸,怕自个一个把持不住,太孟浪。

萧殁替她掖了掖被角:“怕你踢被子。”

“那我踢了吗?”

“嗯。”萧殁蓝眸微敛,轻声应着。

容浅念听完,嘴角一咧,不爽了:“我都没穿衣服,还踢了被子,你居然都不扑上来。”小脸一垮,“原来你家娘子这么没有魅力。”

说着,可劲地蹭萧殁,非得蹭到擦枪走火的势头。

萧殁揽着她扭动的腰:“十一,乖,别动,让我抱会儿。”声音很轻,似乎是累了。

容浅念乖顺地不动,她抬眸,细细看着萧殁的脸,伸手,拂了拂他眼睑下的青黛,轻声呢喃:“你这傻瓜,就算我不在,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凑上唇,亲着萧殁的脸,“都瘦了。”

这三天,他大概是倦了,呼吸越发沉了。

容浅念痴痴看着,长长的眼睫,伸手刷了刷,嗯,软软的,又凑上去,亲了亲,嗯,痒痒的。

亲亲抱抱的,这姑娘,这会儿,孩子气极了。

这偷香窃玉的勾当,多惬意啊,多魈魂啊,然……

“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装;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芙蓉失新艳,莲花落故妆;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蝤蛴那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宵欢臂上,应惹领边香……”

尼玛,这淫词艳曲,逗逗趣也就得了,居然唱到她的芙蓉帐中来了。容浅念绷着神经,耳边,男子呼吸依旧沉沉,这才松了一口气,唤道:“寻花。”

“是,小姐。”

里边,女子猫着嗓子:“将镜儿送去忠亲王府唱曲。”

门外,寻花嘴角一抽。

这时,又来一句:“不唱足七天,不许回来。”

寻花嘴角又是一抽。

这艳曲要唱到了忠亲王府,怕是又要惹得老王爷给世子爷开笣了。

流苏帐里,人安寐,岁月静好了两日,于十二月十四这日,又乱了。

“王爷,王、王妃已经出城了。”

椒兰殿中,暮气未散,冷悠悠的,更是映得萧殁蓝眸阴沉:“哪个方向?”

楚夜大汗淋漓,声儿都颤了:“沿荆州路线,这、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湾里镇了。”

那位主子,溜得可真快。

这会子,默了,殿中死寂叫人发慌。楚夜背脊生寒,暗暗瞟了瞟自家主子。

娘哟,这俊脸黑的。

“属下这、这就带人去追。”

楚夜说完,也不见自家主子反应,倒是床底下忽然滚出一团胖乎乎的肉球。

这不是王妃身边的红人元帅大人吗?

元帅大人小爪子挠着白毛,待到顺溜了,这才蹦跶到了萧殁脚边,蹭啊蹭。

“那是什么?”

只见元帅大人爪子挠挠,扯着脖子上的锦带,带子系了个蝴蝶结。

“啾啾啾!”

小爷讨厌这玩意!

萧殁俯身,解下那锦缎,抚平,现出那女子龙飞凤舞的字迹。

顿时,初冬的天,寒冬腊月般冷。

楚林一个哆嗦,扯着嘴型:“王妃这是?”

楚夜寻思:“貌似是跑路了。”

荆州沿路,马车哒哒,驾车的是隽秀的少年,着了一身黑衣,敛着眸子。

马车里,传出女子清凌凌的嗓音:“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

十三撩开车帘,瞟了一眼,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蝴蝶,哪来的蜜蜂,这姑娘,唱歌也不应景。

十三探回脑袋:“小姐,您老这是?”寻思斟酌,“三两随从,一辆马车。”想着,补充四个字,“偷偷摸摸。”

马车极是奢华,很大,摆了个沉香木案几,放着几碟糕点,一壶小酒,座上,铺着如雪的狐裘,女子随意散着发,侧卧在厚厚的狐裘上,撑着脑袋,随着马车晃晃悠悠,眯眼笑:“看不出来吗?”戳了戳十二怀里的包袱,“跑路。”

十三咧了咧嘴角:“不带上银子?”

这厮,爱银子如命。

容浅念甚是慷慨:“钱财乃身外之物。”一拍胸脯,语气愤慨,“你家小姐是如此俗气肤浅之人吗?”

是,一定是!

十三人艰不拆了,又问:“不带上姑爷?”

这厮,爱美色胜过命。

某人一听,感慨了:“美人作伴风花雪月,固然是风流韵事。”眸儿一转,眉眼狡邪,“不过你家小姐是那么纵欲贪色之人吗?”

是!果断是!

十三依旧人艰不拆,耐着性子,循循续问:“所以,您这是要?”

容浅念一本正经,掐了块糕点放在嘴里嚼着,道:“办正事。”

哟,这祸害还能从良了?十三笑着问:“哪门子正事?”

容浅念喝了口小酒,眉眼流光:“杀人越货,坑蒙拐骗的正事。”

果然,本性难移,无恶不作的本性。

“小姐这又是看上什么了?”

容浅念往嘴里抛了粒瓜子,张嘴接住,咬碎,漫不经意地道:“三颗人头。”说完,嘴中瓜子壳飞出。

这姑娘,摘人脑袋,跟嗑瓜子似的。

十三掸了掸身上身上的瓜子壳:“光明正大不行?非要溜得跟私奔似的。”

容浅念窝在榻上伸着懒腰,叹气,一脸惆怅:“诶,这才刚出家门,小心脏就种了一颗相思豆。”

砰!

十三脑袋结结实实砸到了马车上,整个人都傻了。

这姑娘,抽了!

容浅念丢了个白眼,往狐裘里窝了,缩成一团。马车外,越往北走,越发严寒了。

这会儿,椒兰殿里也是冰封千里啊,死寂中,唯有元帅大人在哼哼唧唧。

楚林小声唤了一声:“王、王爷。”

背着窗,萧殁侧脸融不进光,瓷白的指尖,那明黄的锦缎灼眼,光隐隐透出女子飞舞的字迹,寥寥数笔。

“逸遥,

不见君,甚念。

突厥之围,里应外合。

不见吾,勿念。”

勿念……如何勿念?牵肠挂肚早已绕得他心神不宁,唇,抿得越发紧了,额间朱砂,凝成一朵将开的昙花。

青衣沉声,又问:“王爷,可用属下派兵出城?”

“来不及了。”萧殁俯身,将地上打滚的狗儿放在怀里,瓷白的手指拂着狗儿的脑袋,语气似乎无奈,“你家主子啊,真是一刻也不让我安生。”

语气,宠溺化不开,融了一室的冷峻。

那个女子啊,可真本事,远在千里外,却掌控着主子一喜一怒一蹙眉,甚至杀生予夺,

青衣沉了眼,眼下,这天,暗潮汹涌了。

萧殁,侧脸忽然笼了寒:“楚林,率铁衣卫沿荆州路至突厥边境,一路护送王妃,阻她之人,杀无赦。”

“属下尊令。”

“青衣,传令玄起,命天枢楼暗探伏与突厥,护王妃左右。”

“属下尊令。”

此番,是要大乱了。

萧殁缓缓放下狗儿,瓷白的手指缓缓拂着,嘴角轻扬:“我很快便带你去见她。”

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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