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鸿不由又是一头黑线,心道:这雪艳娘与我那翠翘姐真不愧是同行出身,说话都这么口无遮拦。上次在燕京城滚完床单聊天的时候,不是明明说好,娶不娶清儿待定的么,怎么这次上赶着定亲了?再说这两位杀人的姑奶奶,又是什么如花美眷,哪跟哪啊?他忙分辨道:“邱姨娘不要误会,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雪艳娘却道:“怎么?这么两个人间绝色,还入不了严小相公的法眼?艳娘我自问阅人无数,这等美貌的女子也是生平所仅见啊。”
严鸿摇头道:“实不相瞒,这样的美人我也未曾见过。当然比你邱姨娘,自然要逊色三分。”他打了个哈哈,说实话,对这两位女侠,尤其是紫衣夏女侠,他更多是一种仰望的yy。相反倒是眼前这个成熟美妇雪艳娘,曾经春风一度,那滋味更能吸引他。
雪艳娘冷笑一声:“严小相公,艳娘虽不是什么冰雪聪明,却也不糊涂。要论容貌,比这二位女侠,我是自愧不如。除非是若论起枕席上的功夫,倒可以指点她们一二。怎么,你却要我帮你这个忙?”
严鸿摇手道:“岂敢,岂敢。邱姨娘,实话说,这两位女侠的品貌,我是甚为爱慕。只是她二人啊,那紫衣夏姑娘是当年夏阁老的孙女,与我家仇深似海;这青衣张姑娘的家与我家仇略微小些,但也好不到哪去。她们可是会功夫的,我哪敢留她们在身边啊,不是自己找死?”
雪艳娘听他这般说,又轻轻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严小相公,你这阁老长孙,横行京师的小阎王,如何这般懦弱?会功夫有什么了不起?当曰我在那秦淮河上,也不是没见过镖师之女、拳师之后沦落风尘的。仗着自己有些武艺,便一副三贞九烈的模样,结果怎么样?被迷药迷了,让人梳了拢,还不是照样乖乖接客?她们两个还都是姑娘,你只要破了她们的身子,还怕她们敢谋杀亲夫不成?女人啊,就是这么回事。我方才不是说了么,先把生米做成熟饭,等她们醒过来,见木已成舟,也只能认命。无非是先哭哭啼啼的骂你几句,再接着就是哭哭啼啼的要你给个名分,等过几天就是哭哭啼啼的怨你冷落她们,去陪她们的次数太少了。管她什么名门闺秀,江湖女侠,都是一个样。最烈姓的,也无非是投缳觅井,那对你又有什么妨碍?”
严鸿发现自己和雪艳娘沟通起来压力有点大。这位当年的一夜情人,还是拿在烟花地的老经验来考虑这个问题。诚然,当下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年代,对女姓名节看的极重。一般来说,女子从一而终的礼法深入人心,这种先霸占其身,再霸占其心的手段,确实常能起到作用。
但是;那也要分对方是谁啊。像这紫衣夏姑娘那般冷如冰霜的,姓格多半也是极为骄傲自负。自己若真是趁她昏迷之时,夺了她的清白,那等她恢复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恐怕是要拔出剑来,和自己拼一个同归于尽。所谓认为木已成舟,就低眉顺眼做自己的小媳妇,这种幻想八成是做梦。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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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卿心蛇蝎
nbsp;当然,理论上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比如后世在一些变态小说里看的,什么挑去手筋脚筋啊,或者温柔技术一点,废掉武功什么的。&;spades;不过……把这样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变成个木偶、肉玩具一般的人,严鸿终究还是还是不忍。更何况,真要这样,也没什么味道了。他不由暗自长叹:果然心还是不够黑啊。
瞅着雪艳娘那yin测测的眼光,严鸿忽然有点不寒而栗。他急忙岔开话头道:“邱姨娘,咱还是先把他们捆上的好,否则一会人醒了,却是不好对付。”
雪艳娘胸有成竹,不紧不慢道:“不必着急,这神仙酔乃是当ri陆大都督赐给我们娘几个的防身之物,锦衣卫中一等一的秘药,得来不易。不管天大的本事,如果不服解药,六个时辰之后才能醒。就算解了药,也要两个时辰内浑身无力,怕他何来?不过今天有档子事,我倒要问个清楚。”
严鸿道:“有什么话,邱姨娘只管吩咐。”
雪艳娘微微一笑道:“吩咐倒是不敢当,我只是想要个准信。前番在京中所说,我家清儿的终身,如今年关已过,严小相公却是如何考虑的?若是真有心,虽然我夫丧期未满,可我家是武家,也不必严守那服丧的规矩。更别说如今孤儿寡母并不方便,你早ri把人接过去完婚,也了我们姐妹一件心事。”
严鸿沉吟片刻,虽然莫清儿从各个角度说,都符合当代美女的标准,尤其还是个**女,可以玩养成。但是自个对她并无什么深情厚谊,而且她也不是自己喜欢那种类型。若是再拖延下去,自个倒无所谓,怕是误了清儿的青chun。说实在的,要是对面这雪艳娘想委身下嫁,他倒是真能考虑一下。
因此他一狠心道:“邱姨娘,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说。我对清儿小姐并无什么意图,她是个好姑娘,年纪又这么小,我家里又有正妻,让她去做个小妾,未免太委屈了她。这样吧,过几年我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就是。”
话音刚落,却听门口一声脆响。顺声望去,原来是莫清儿捧了托盘,给严鸿与二娘端了茶来,不想正听到这一番对答。她虽然年少,但却早被那糊涂的母亲刘氏灌输了一脑子的自己是严鸿未来小妾的思想,雪艳娘偶尔也拿这事儿来开她玩笑。因而芳心中认定,除了严鸿自己再难嫁给别人。不想今天被严鸿当面拒婚,于她而言,实不亚于晴天霹雳。可怜小丫头只觉五内俱焚,双手一软,顿时托盘落地,两碗茶也摔的粉碎。
严鸿看着那小丫头悲痛yu绝的模样,感觉碎的恐怕不只是茶碗。见清儿转身掩面就向院中跑,自己要是没记错的话,好象院里是有井的……
“清儿妹妹回来!”严鸿一声大叫,人已经窜了出去。好歹他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练过些花拳绣腿,身体素质怎么着也比个小丫头强的多,三步两步,终于在清儿要跑到井边时,把她拦住。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拦腰把小丫头抱起来,扛回了房中。
清儿自记事以来,几时与陌生男子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被严鸿拦腰一抱,顿觉四肢无力,心跳的飞快,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被他这样抱进了房里,放到了椅子上。
严鸿这才说道:“莫家妹妹,你这又是何苦?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你嫁了我,要吃许多苦的。”
莫清儿强自仗着胆子,小声说道:“清儿不怕,娘说了,女人家进了那地方一遭,就坏了名声,若是严相公不要清儿,清儿只好自尽以全名节。”
严鸿心中暗想,刘氏这个糊涂中年妇女,要用礼教逼死自己的女儿啊。再偷偷瞥雪艳娘的脸sè,也是略有不悦。废话,刘氏这话当着雪艳娘说出来,那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么。但眼看清儿这般节烈,严鸿这回打死也不敢再提拒婚的事了。真要把人逼死,那不是做了大孽?
他只好含糊拖延道:“邱姨娘,你们是武夫家门,可我却是堂堂相府长孙,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清儿妹妹居丧未满,我此时娶她过门,终究不大方便。清儿,不是严某嫌弃你,这婚嫁大事,草率不得。好在你年纪还小,等再过几年再说。咱还是先对付这几个人可好?”
清儿听严鸿口中有了转圜,便也抽泣着不在寻死觅活。雪艳娘看着,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这才喊来莫兴祖与刘氏帮忙,将曾家兄弟捆绑好。
严鸿本来是想让莫兴祖去喊几个村民帮忙,或是干脆通知本地巡检司。但雪艳娘却说,当ri四人来投时,就是由此村里长领着来投宿的。这村子是莫怀古的老家,村民与莫怀古论起来都是亲戚,但多年未曾走动,只是有莫怀古老父当年的一个仆人莫成,如今住在这里,平素对她们一家也多为照顾。
莫成如今便是这里的里长,他既然也与这四人相识,那么立场就很难确定了。万一通知不成,再受其害,就大为不美。至于通知巡检,这里地处偏僻,离巡检司实在太过遥远,也不方便。
严鸿脸上不由为难道:“若说不能把这几人送官,却总不能在这里绑一辈子不成?”雪艳娘听他这么说,面带冷笑,忽然一拉严鸿,带他避开莫家母女,走到旁边。严鸿被雪艳娘一拉,心跳不禁微微加速。毕竟那一夜的温情,可称是回味无穷。却看雪艳娘一咬银牙道:“既然严小相公真不想把那两个佳人收房,不如一刀一个,干净利落。或者,待会把她们弄醒,你先快活过了,再交给我处置便是。”
严鸿听的寒毛发炸,心道,这个女人简直是心如蛇蝎,你到底是青楼出身还是山寨出身,怎么说起这宰人来如此便当?尤其是,这几个人虽然现在要杀我,但好歹也是你们莫家的熟人。居然还想得出先jiān后杀的主意,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他却不知,雪艳娘自幼在青楼厮混,见惯人间善恶离合,原本就不是那种温柔可人型的小家碧玉。自古娼寮藏污纳垢,贪官道学、恶贼jiān商,什么人不来厮混?因此雪艳娘骨子里,却是有一番不择手段的狠劲,更没有那一班仁义道德的规则。
若是雪艳娘长久沉沦在青楼之中,按她的轨迹,只怕三十岁上,便能做一个出类拔萃的老鸨,祸害不知多少迷途少女,掏空不知多少富家子弟,又与官商勾结,做出多少勾引风情,秽乱闺门的勾当来。
只不过,后来机缘巧合,得遇莫怀古这痴情汉子,为她赎身。而嫁入莫家之后,刘氏却又是个没主心骨的烂好人,并未给雪艳娘多少脸sè。这样一来,雪艳娘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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