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严鸿决定在商言利,主打开海带来的实际好处。皇帝老儿也是人嘛,是人就爱利。不信我把白花花的银子数出来,还不能打动你的心思!只要开海真的带来了利益,严府还愁没有更多的收入?他反正也不在乎名誉,不在乎后世的评价,反倒没了束缚。
严鸿这么琢磨着,就把奏章中涉及的财务数字等,仔细摘录下来,自个写写画画。他穿越前做保险销售的,“算账”本来就是基本职业素养。这么一核计,心中倒是更有把握。
看看已近三更,坠儿前来给严鸿添油照明。严鸿略一点头,说了声:“辛苦坠儿了。”说罢,抬头一笑,以示感谢。
这一抬头,却把坠儿吓了一跳。往日里那风流倜傥,打扮光鲜的姑爷,今天怎么却成了这副模样?眼睛通红,衣冠不整,头发也乱了。这是要发神经病的前奏么?
坠儿没来由的一阵担心,仿佛姑爷随时就要从自己眼前消失一样。她添好灯油后,不肯离开,反而走到严鸿身后,伸出玉葱般的双手,轻轻的为他揉按着太阳穴。严鸿用了一整天的功,脑袋正在隐隐胀痛,被这一按捏,甚是舒服。干脆闭上两眼,往椅背上一靠,嘴里舒畅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坠儿,你真好。”
坠儿口中柔声道:“姑爷,你做什么坠儿也不懂。不过坠儿知道,要是姑爷的人累垮了,就什么也做不成了。平素里没见过姑爷这副模样,奴婢心里怕的很。姑爷,你还是歇歇吧。”
严鸿被这小丫头一番话,心里一暖。穿越后的这世界,却有几个人是真心关爱我的。就为他们,本纨绔也得混出个稍微像样出来。当下他笑道:“坠儿你确实不懂,姑爷这是有要紧的事,很重要的事,时间紧的很呢。我再看看,你赶快回去歇了吧。”
坠儿不肯走,又给严鸿按摩了一阵,直到严鸿再三催促,这才恋恋不舍出了书房。结果坠儿走了没多久,却又听到一阵脚步声音。严鸿只当是坠儿又回来了,便不抬头地说道:“我不是说了么,让你先回吧。”
“相公几时对妾身说过,让我先回?”
严鸿一怔,回头看去,进来的乃是晚娘。只见她脸上薄施了脂粉,袄裙紧身扎束。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胡晚娘本就是个美人,在灯光照映下更添几分颜色。在她手中端着朱漆盘子,上面一个青花瓷碗,里面盛的是燕窝粥。
严鸿急忙起身道,道:“我只当是坠儿呢。娘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晚娘把粥先放到书桌上,然后施礼道:“相公彻夜用功,妾身怎敢先歇下?只是听下人们说,相公一天没正经吃东西了,你的身子要紧,我吩咐厨下做了这燕窝粥,相公赶快用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鸳鸯织就
严鸿心里颇感受用,自己这位正室最近越来越温柔了。不过自己这般熬夜用功,根子里却是为了另一个山东女子,对她又是否公平?想到此间,入口的燕窝粥,似乎也添了一丝苦涩。他三口两口把粥扒拉完,强笑道:“娘子,我这里还要再看一会,你别陪着了,早早休息吧。”
晚娘摇头道:“相公不睡,妾身也不睡,在这里伺候相公读书就好。过去妾身也曾想过夜晚伴相公读书,可惜一直未得机缘,今天也算得偿心愿。”说着话,她轻移莲步,过来收拾了粥碗,又为严鸿掌亮灯火,轻轻摇着扇子,为严鸿驱赶蚊虫。严府书房本有纱窗,平素也没什么蚊虫。但在盈盈小手挥扇摇摆的架势,情景甚为温馨。
这种氛围固然是种享受,只是守着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而且又是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正牌夫人,严鸿的精力却不是那么容易集中了。又见对方强打精神,为自己打着扇,但是忍不住的打哈欠,心中也有些愧疚。他便柔声道:“天晚了,晚娘,你还是赶快回房歇息吧。我再看一会,便在这歇了,不去扰你。”
“没事,妾身不困。”说完,晚娘又是一个哈欠。她红着脸道:“妾身失礼,相公恕罪。”
严鸿摇了摇头,用手轻轻在她的小瑶鼻捏了一下道:“还说不困?”
晚娘在严鸿坠马前的年余时间里,没少被对方各种**折磨。像这种亲昵举动却从未有过。看严鸿的手指头劈面而来,本能中一时惊慌。只当对方又要施什么虐呢,当下“啊”了一声,才知道是丈夫和自己开玩笑。她心中一暖,娇嗔道:“相公这是做什么?妾身又不是小孩子。”
严鸿也被她这轻嗔薄怒的神情,引的心思一动,一把将对方的纤腰揽住,在她耳边道:“你这副样子,才像夫妻呢。以后也不必什么时候都拿出副守礼的样子。有什么不痛快的就说。想吵架就吵架,高兴了该笑就笑,太拘束就显的生分。”
晚娘将头紧靠在严鸿怀里,也轻声道:“妾身过去做过的一些荒唐事,希望相公不要跟我计较。相公与妾身过去,确实不太像一对夫妻。妾身以前很怕相公,有些事做的也是过分了。相公。你若是真喜欢坠儿,我就把她喊来服侍你。”
严鸿没有松手,在她耳边道:“坠儿我是很喜欢,不过我今天不会让她来的。等过些日子再说。”
他没注意到,听到这话时,晚娘脸上神情一阵黯淡。勉强笑道:“哎,相公啊,坠儿丫头当初怕你怕的要死,妾身为了保她清白,有时对相公无礼了些。没想到如今……妾身这二年来倒是枉做了小人。”
严鸿也知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当初玩的那些手段太过下做,也不怪坠儿怕。他轻声道:“过去的事。说来还是我不好的多。如今既然过去,就不必再提。娘子,天色真不早了,你赶快歇息吧。”
晚娘非但不动,反而把身子贴的更紧,小声说道:“相公,妾身……妾身想为严家生个孩子。”
严鸿心头一震,自己的夫人说出这话,那还有什么好啰嗦的?可他没想到,晚娘此举,固然是感动于严鸿的变迁,但后面的背景,却也没那么简单。
这次京城里谣传严鸿让陆兰贞怀孕,闹得满城风雨,对于胡晚娘的冲击非同小可。她原以为,这个家里,欧阳氏老夫人会是自己的靠山。平素里欧阳氏不但经常叫人给她送吃的用的,还把一半的财权交给自己掌握。祖孙相处,都是笑语盈盈,也算融洽。胡晚娘甚至觉得,就算自己和严鸿有什么争执,欧阳太夫人也会庇护自己的。
可没想到,只因为流言中说陆千金怀了严鸿的骨肉,欧阳氏的态度就彻底转变,连财权都让宝蟾来收了回去。她总算明白,自己在严家的地位,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重要。说白了,欧阳老夫人对自己的所谓感情,完全是因为相公严鸿。严嵩老太爷也只是看在欧阳老夫人面子上才假以辞色而已。至于公爹严世藩,对她一贯看不上眼,那是不需要旁人分说的了。
若那传闻当真,陆炳的小姐岂能给人做小?那只有自己被休掉或者和离的份了。若是在以往,她并不会把被休掉当回事,甚至心里还有些盼望。可如今……那负心人已然攀上了徐次辅,竟然要做徐阁老的嫡孙女婿。更是告诉坠儿不要再来找自己,免得被徐家人发现,影响了他的前程。当年说过的什么永不负心云云,竟然全成了虚妄。
她才发现,自己当初的念想,原来只是自己一相情愿而已,如今若是连严鸿都不要自己,自己又该如何?而且帐目上的亏空……,她越想越怕,仿佛自己已经身在悬崖边缘,一不留神就要粉身碎骨。
前一天严鸿回家,说了传言是假。这让晚娘稍微松了口气。至少眼前这要命的危机暂时化解了。可是,长远来看,现在自己已经落了下风。只要自己没有孩子,那么随时都可能被休掉。也因为自己没有子嗣,如今连严鸿纳妾都阻拦不住。
再加上,严鸿落马之后,做出的巨大改变,对自己的几多温柔,并且表现出的才华,也屡屡得到严府长辈和其他人的称赞。与过去那个只知道做生意打算盘抢男霸女的小阎王,仿佛判若两人。
而今日云初起和叶正飞二人入府拜访,严鸿与绍兴夫子谈论海禁时,却让坠儿引荐这两人去拜见主母胡晚娘。晚娘与此二人叙谈几句,发现这两个人虽然形如乞丐,但谈吐之间学问却是不错。尤其云初起还拿出了书院孤儿写的一些条幅、诗文,多是感谢严鸿的辞藻,赞美严大公子春风化雨,仗义助学。这些,简直让晚娘那书香门第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因此,胡晚娘的心思,早已产生了变化。过去她对严鸿避之不及,把夫妻恩爱都当做酷刑(当然,确实也是酷刑)。如今,她却更怕对方纳了妾后,就冷落了自己。这么一合计,便存着先生下严家四代长孙,稳固地位的想法。
严鸿哪里知道其中有这么深的水?她听到晚娘这么说,再看她那眼神迷离的样子,肌肤相亲之下,一股欲火升腾。他又确实憋了一心的火,索性一把将晚娘抱起来,就走向了书房的床榻,笑道:“娘子,既然你想要孩子,为夫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晚娘只是小声说道:“相公把门插上,仔细有人进来,那就羞煞个人了。”
严鸿心情不佳,这一晚上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只是不管不顾的冲刺。晚娘也是咬紧牙关承受,待等**之后,晚娘轻声道:“相公,妾身今后好好的伺候你,也不再阻拦你纳妾讨小,只希望相公饶恕妾身过往之罪。”
严鸿刚刚发泄了积蓄的**,心情痛快了不少,轻抚着对方光滑的脊背,说道:“你且说说,背着我干过什么坏事?相公看看,怎么罚你才对。”
晚娘战战兢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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