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显转头看着过道边的苏微,她披着毛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小姐,你看,我太太她吃醋了,”周立显指了指她的方向。
苏微没想到他会指出她,睁圆了眼,狠狠瞪过去。
空姐回头,果然看到她一副貌似恼羞成怒的模样,红着脸说声“对不起”后,转身离开了。
苏微瞪着他说,“流氓!”
周立显嘿嘿一笑,不否认。
没过多久,苏微离开座位去洗手间,周立显也跟着过去。
将洗手间上锁,堵住她,抱着她,问,“我哪里流氓了?”
苏微看着他,“这里是女厕!”
“我想你了,你啵我一下。”
“不行。”
“那我亲你,也是一样。”
“你讨厌!”
周立显可不管她会不会厌恶,抱着她的腰,双唇印上去,舌头也钻进去,胡乱地吮吸她的口液。
“看你这个样子,可招人疼了,”周立显望着她红殷殷的双唇,笑着说。
“你再不出去,被其他人发现,你可要完了。”
“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我被罚款。”
“周立显,回家再说。”
“好吧……”周立显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句,捏了捏她鼻子,“小妖精,回家你可要补偿我,我小弟弟非常想你。”
“去你的!”
周立显又贴上来亲了她,放开她,说,“我在座位上等你,你时间不要太长,不然我会再来检查。”
“滚!”
**
下了飞机,拿好行李,排队出去时,有个白皙英俊学生样的年轻人给苏微让了位置,让苏微先走。
苏微说了一声“谢谢”,提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大跨步离开。
周立显记弯着腰,挤出来,追上她,“苏微!”
“什么?”
周立显与她并肩而行,“你这样不行,你刚才怎么能冲那个小子抛媚眼!”
“你有病吧?”
“你不冲他抛媚眼,他怎么会给你让位置?”
苏微看着他,没有说话,她觉得这时的周立显真是不可理喻!
“你这是在到处放电,没看到一路人有人看你,想搭讪你?”周立显伸直了脖子,继续说。
“你想多了,不是这样。”苏微无奈地笑。
“看吧,你已经习惯了,不要随便向陌生人微笑,这是在示好,那些没经验的男学生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苏微止住了笑,“周立显,你想怎样啊?”
“我想亲你,现在。”
周立显揽着她脖子,亲吻她。
这时那个学生摸样的年轻人刚好路过,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苏微推开他,说,“你好幼稚。”
**
他们在回程的路上,遇到陈子鱼。
陈子鱼纯白的阿斯顿马丁,停在路中央等绿灯,很是显眼,和他们正巧是相同方向。
那时苏微打开车窗,转头看到陈子鱼坐在驾驶室内吸烟。
没想到会在这么仓促的情况下见面,苏微记得陈子鱼很少吸烟,也不像现在这么瘦这么白,皮肤真的过于苍白了,近乎透明,有些病态,看得她直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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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终究是要面对的。
等绿灯的间隙并不漫长,陈子鱼吸了烟,落下车窗任风吹走车内的浊气。转头,无意中对上苏微的那双眼。他心底的感觉五味杂陈,怔了怔,望着她,没多久,那边的车窗便突然合上了。
看不到她脸的那一霎,他的眼神还是忍不住从希望到失望再到最后的绝望。
他想到玫瑰,玫瑰顺应四季,花开到极致,站在土壤里经历冬夏,总是在该生的季节绽放,该死的季节凋亡。
他希望他对苏微的爱也是这样,既然决定暂时放手,再次见到她至少不会心底苦涩。
但他做不到。
他想听听她声音,立即掏出手机,拨打她号码。关机。
**
周立显开着电台音乐和苏微聊天,说着说着,苏微便不再出声。周立显抬头去看,见到车窗外陈子鱼的阿斯顿马丁稳稳停着。冷眼看着,这个陈子鱼真是阴魂不散,见缝插针的给他找事儿。
周立显心里怒火中烧,手却不动声色地按了一边的按钮,车窗立刻合上。
隔绝了两人。
“吹什么风,沙尘那么大,对眼睛不好。”周立显声音如古井,平静无波。
苏微没有回答他,眼睛紧盯着车窗看。
周立显伸出手,在她膝盖上重重地点了一下,“我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苏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周立显深深看她一眼,转过头,手握方向盘,看着前方笔直的路面,“我们待会儿直接回我爸妈那儿。”
“嗯。”她点头,其实头脑里乱糟糟的,完全不知现下该怎么办。
这时绿灯亮了,周立显的车速漂移似的飚过去,将陈子鱼的车远远甩在身后。
苏微回头,望着,周立显便问,“你看什么?”
“没什么,”苏微摇头。
“明天我们再去选婚纱和礼服,邀请几个熟人补办个婚礼,你说怎样?”
“我没意见。”
“今天晚上你就搬到我那儿去住,”周立显伸手握住她的手。
苏微抬头望了他一眼,眼神闪了闪,转头看着挡风玻璃外笔直路面,“晚上我想回家收拾收拾行李。“
“好,“周立显说,”我陪你去。“
“你单位不忙么?”
周立显冷笑,这可真有意思,这姑娘刚见到旧情人就急着赶他走。他笑了笑,波澜不惊道,“没事儿,单位的事暂时交给其他人打理。”
**
到达平安里的周家四合院。
周立显牵着她走进大门,周母迎到他们眉开眼笑,拉着苏微的手问东问西,笑着说:“立显这人不懂什么厨艺,以后你跟着他,可要遭罪了,多多提点他才好。”
苏微说,“他挺好的,该我向他学习。”
这时周立显伸手过来,她把手放到他掌心,十指绞缠,他手掌的温度很是灼热,她的手却清冷如冰,周立显又紧了紧她的手。
“妈,您听到没?微微这是自愿伺候我。”周立显笑说。
周母看着他们这对和睦甜蜜的小夫妻,心里只觉得满足。她是周淮安明媒正娶的第三任妻子,却生养周立显和周舟这对兄妹,上面有个继子叫周立安,在法院作检察官。如今立显继承了家中事业,淮安功成身退,周舟也快结婚了,她的心事算是彻底了却。
走到庭中,凉风习习,草木阴凉,这夏日天气让苏微有些困乏,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周立显捏了捏她手心,说:“你这体力不行,必须补补,你要和我经常锻炼,知道么?”
苏微一怔,“锻炼”?“和他锻炼”什么?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立刻羞红到耳根。
酒席是早已准备好的。
西餐桌上,摆放着餐具和丰盛的饭菜,六只透明的高脚杯中盛着红酒。
一家人聚齐了,吃个团圆饭,欢迎她这个新入的家庭成员。
周淮安请苏微在左手边入座,苏微走过去,点了点头,喊了他一声,“爸爸。”苏微心里是有隔膜的,因为她知道她爸爸名字是苏宴,在她还未记事时苏宴驱车到洛杉矶,途中发生车祸,之后再也没有醒来。
苏微又喊了周母一声“妈。”
周母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哎。”又冲周立显道,“愣着干什么,坐她身旁啊。”
“妈妈”这个称谓对她来说非常冷漠,在这世上,父亲死后,抛下她改嫁的那个女人,就是妈妈。
之后是大哥周立安和小妹周舟,这么一路招呼下去,除了周舟表情很冷漠,不理睬她外,一切平常。
苏微心里没底,不知道哪里惹周舟不愉快,只好去看周立显。
周立显在她耳畔低声笑说,“别和周舟一般计较,她在闹脾气。”
苏微点了点头,表示不会不在意。
一家人在桌前,沉默地吃完饭。
周淮安上楼没多久,周立显和苏微也跟着到楼上的书房。
周淮安问周立显说,“立显,婚后你是要搬过来住,还是住原来那地儿?”
“我们不搬过来了,苏微认床,又怕吵,”周立显回说,“暂时住我那儿,过阵子忙完单位的事儿,再重新找房子。”
“什么时候补办婚宴?”
“最近两天,帖子早就发了。”
“这回太快了,”周淮安说,“结婚登记这种事怎么能不和家人招呼一声就私自做主?”
“爸,我倒是能等,您孙子可等不得。”周立显笑说。
苏微疑惑地抬头看周立显,什么孙子?
这种借口未免太荒谬太老套,怎么能把她推出来?
可这一招格外奏效,周淮安果然不再追问,取了红包硬是要塞给苏微。
苏微十分为难,摇着头,连说,“不用,”没有伸手去接。
周立显冲她笑,“咱爸给你的见面礼,接着就是。”
苏微心里有些膈应,其实她和周家人关系并不融洽,刚见一面,怎么好收礼?再说了,什么借口不好编,为什么非要用怀孕这个烂借口?
要是被发现说谎了,最后要怪谁?怪她?还是怪周立显?
回程途中,两人都不说话。
车在院前方停好,博美立刻跳出来,跑到苏微脚边,蹦蹦跳跳,很欢乐的样子。
苏微俯身,将博美抱在怀里,问,“想我啦?”
阿姨跟着迎出来,笑着说,“这小家伙这两天闹得慌,每到下班高峰期就跑到院门口等你,等不到就在那边站着,不肯走,非得用链子套上脖子才能拉回来。”
苏微摸了摸它脖子,揉一揉,笑了笑,“哎,小博美是不是很疼啊?”
周立显站在那儿,双手放到背后,看着她,笑,“听说博美犬寿命最长,能活二十年,看你这么护着它,估计它会更长寿。”
苏微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她这个人性格很随便很好相处,可家庭条件好了点,又没什么脾气,与人相处时分外容易受欺,她不计较,但常常感到无助和孤独,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对这只忠于她的博美犬倾注过多感情。
天渐渐黑下来。
苏微整理行李箱时才看到手机没电,强制关机,换了一块电板,重新开机。
五个短信呼的通知,号码是陈子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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