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显冷着脸,说:“这是最后一次。”
“嗯。”
“以后,你不准见他。”
“我知道了。”
“这次我宽容你,就为这个原因,今天无论你多累,都要洗干净了,趴在床上,等着我宠幸你。”
苏微诧异地看着他,眼神是不可置信。这人太流氓了!
周立显伸出手,在她额头抚摸两下,转头,望着前方的路面,“我和你说真的,现在我很生气,非常生气,我是你的男人,你不爱我,你在我们的婚礼上去约会前夫……呃,不对,前任未婚夫,我心里很难过,你必须给我道歉。”
“对不起。”
“不对,不是这样,这样不够真诚。”周立显语气笃定。
“那你想怎样?”
“现在,你过来吻我,我想你了。”
苏微将脸转向窗外,看着路过的夜色,面色犹豫而挣扎,低声嘀咕几句,好像在埋怨什么。
“你犹豫一秒,我们做*爱的时间就要延长一小时,苏微,你好好考虑清楚。”
苏微低下头,没有应声。
周立显伸出手去摸她放在腿上的手,触碰到她手背上一团团温暖的水渍,“你哭了?”
苏微甩开他的手,“要你管!”
“我们才举办过婚礼,你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你就是欺负我,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
“我要是不吓唬你,你会在意我说的话么?”
“可你也不能用这种事来吓唬我!”她和他杠上了。
“这怎么叫吓唬你?”周立显好脾气的说,“我爱你,我才会和你做*爱。”
“天天开口闭口都是做*爱,你这个种马!禽兽不如!”
“好了,适可而止,不要再骂了。微微,如果是你,你会随便和一个陌生男人做*爱么?”
“你以为我是你?!我除了你,根本就没有别人!”苏微冲口而出,等意识到说什么时,立刻闭嘴,脸红得要充血。
周立显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知道,这一点,你值得表扬。”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留言啊,我一日双更,平均每章有九条留言,这该多悲催啊!
☆、争执
他们到家时,已接近十一点。
苏微脱了鞋子,摆放到鞋柜,换了拖鞋,到卧室卸妆。
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这个家,满屋子都是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多是刑法和药典之类的,苏微卸了妆容唤博美的时候,才意识到她到了陌生环境,这个陌生环境就是她以后的家。
浴室的浴缸有点小,水却很烫,好像提前放好了一样。
苏微为防止周立显突然闯入,给浴室反锁了,又有点不放心,拿了木质的小矮凳抵门。
玻璃架上有一系列的护肤品和沐浴液,都是一个牌子,男性用的包装是宽阔的纯蓝,女性用的外壳包装主色调是梦幻的粉色。一对一对的放好,毛巾架上有两条毛巾,一个是天蓝色的,另一个仍然是粉色。
洗脸池下面的柜子里放着卫生巾和安全套,还有大量的洁阴用品,苏微想,这个男人想法真周到……真猥琐。
洗了澡以后,已经过了凌晨,很晚了,到衣柜找睡衣换了,苏微立刻躺倒床上睡着了。
真是太累了,没什么比结婚更浪费体力了。应酬太多。
周立显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海棠春睡图。
这个姑娘穿着单薄的丝质睡衣,露出漂亮的琵琶骨,斜斜地躺在他的双人床上。
他二话没说,将她捞起来,揽在怀里,滚到床中央,低头含着她的唇。
她可真香啊,小孩子似的香喷喷的味道,诱惑着他。
他们现在是夫妻了,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做,都是合理的,都是合法的。
周立显伸出手,摸向她胸口,软软滑腻的胸线,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拥有如此美好的手感。
他看着她细细的眉,小巧的嘴,挺立的鼻子,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感受到她浅浅的呼吸,她细微的心跳,她的所有都近在咫尺。
爱不释手啊爱不释手,光是看着都让他心痒。
她的所有都让他爱不释手,忍不住亲了又亲。
她大概是太累了,进入深度睡眠,怎么亲都没反应。他的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摸到她两腿间,穿过单薄的底裤,摸到薄薄的一片纸巾。
他心里咔嚓一声,整个天空是白茫茫的空鸣,脑中一直充血的兴奋神经断裂了。
完了,今天不能做,明天不能做,后天也不能做……
心里又想,怪不得这个姑娘刚才和他闹脾气,原来是“姐妹”到访啊。
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想着,周立显也很快睡着了。
不过他起得很早,周立显有个习惯,每天早晨六点半准时起床,到健身房跑步锻炼。
周立显回来时,苏微还在睡。冲完澡,还在睡。
于是他把卧室的窗帘拉开了,发出“哗”地一声噪音,苏微只皱了皱眉,翻个身,背对他,继续睡觉。
周立显无奈,一个人到书架上取了本书,坐到沙发上,打发时间。
当他看到奥维德的《爱情篇》:“没人要的女人当然贞洁。“这句名言时,苏微醒过来了,睡眼惺忪的模样,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周立显看了看腕表,回说,“八点四十五分。”
“你怎么不叫醒我?我今天要上班!”她声音如醍醐灌顶,猛然清醒,跳下床,穿着拖鞋冲到洗手间。
周立显跟着她进洗手间,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挤牙膏,把泡沫弄得满嘴都是,笑了笑,说,“你睡得那么熟,我不忍心打搅你。”故意停顿了一下,邪恶地笑说,“再说了,亲爱的,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是周末么?”
“你!!”苏微瞪圆了眼,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周立显太可恶?还是她这人太笨?连双休日都忘记了,只好无语。
周立显凑过来问,“早餐吃什么?”
“你做还是我做?”
“这有什么必然关系么?”
“要是我做的话,告诉你,不可能。因为我不会做。哦,不对,我不想做。我只好请你到外面吃快餐,随便点,十块钱以下的,你别嫌弃,我平时都是这么吃饭的。”
“真寒碜。”周立显拧着眉,嫌弃道。
“不寒碜?有本事,你做啊!”
“我做就我做,你等着!”
周母说得对,周立显不会做饭。
煎个鸡蛋还糊了,煮米粥时竟然忘了插插座。
他们只好到外面吃,永和豆浆,喝银耳莲子粥,两根油条。最后是苏微付钱。
他们吃完饭,回到家,无事可做,随手取书看。
苏微看小说,他仍然是该死的奥维德,最近要看完奥维德所有的论著,这是他给自己的计划。
可只要苏微在,他就难以专心。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再继续埋头看书,再抬头看她,再继续看书,最后那些跳跃的文字都变成她的脸。
奥维德《爱情篇》,第212页,倒数第三行:“如果风停下来,后天我们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周立显看成:“如果她今天月*经停下来,明天我们就可以滚到床上做*爱。”
这是什么思想啊!满脑子都是合体之事!周立显自我唾弃。
苏微见他表情挣扎,问,“你怎么了?”
周立显说,“没事。”于是,单独一人到阳台上吸烟,他这么迷恋她的身体,想要进去,想要呆在里面,想要和她合二为一,可被她拒绝时,他心里空虚又难过。
周末,没有工作,因为正在蜜月期,也没有任何闲人敢来打搅他们。
时间过了中午,他们最终决定去逛超市,买关于烹饪方便的书,再采买食材。
周立显问:“你到底会做什么?”
“挂面吧,你吃么?”
“我吃,能不能再给我添两样菜?”周立显说,“我总不能只吃挂面吧?”
苏微同意,“你说的是,我去看看什么最简单,我再做给你吃。”
“你真是个贤惠的妻子。”
苏微听到这句话时,手正伸到水果柜台,拿火龙果,准备留给自己当宵夜,讪讪地收回手,问,“你想吃什么?”
“通心粉,酱烤鸡翅,时蔬牛柳,番茄鸡蛋,糯米糕,”周立显看她一眼,给予她一个她完全可以胜任的表情,“暂时就这些,很简单的。”
这真是个难题,苏微很少做饭,有阿姨,阿姨不在,还有子鱼。想到子鱼……算了,还是不要想。
既然和周立显结婚,最起码要和平相处。她这么和自己说。
“确实很简单,”苏微看着他,说,“所以,你要站在我身旁,看着,好好学。”
“我为什么要学习做饭?”
“为什么不呢?”
“我有你,你会做饭,你一定舍不得饿死我。”
“……”苏微无言以对。
两人买了食材和烹饪书籍后,驱车回家。把食材放到冰箱,留一部分准备烹饪,按照书中的指示一步步来,但书中没有写番茄鸡蛋的具体做法。
当他们纠结于番茄鸡蛋是到底先放番茄还是先放鸡蛋时。周母的电话来了,说饭准备好了,问他们过不过来。
他们想都没想,赶紧熄火,洗手,换装,驱车去吃饭。
到了平安里的周家四合院,已是傍晚。
周母将饭菜端上梨花木制的桌子,紧接着请周淮安下楼吃饭,按着辈分儿依次落座。
饭菜可口,气氛有些严肃。
席中,周母问苏微,“听说你家世代中医?”
“是的。”
“你会诊脉开药方吧?”
“会的。”
周母说,“最近我脱发问题特别严重,你有没有法子整整?”
苏微问,“您头皮痒么?”
“有点。”
“头屑多不多?”
“很多。”
“油脂分泌是不是很多?”
周母又是点头。
苏微想一想,抬头说,“透骨草15g,每天一剂,水煎,先熏后洗头,洗后用清水洗净,一般三剂可见效。内服的话,可以用侧柏叶30g,当归20g,煎熬后取药汁,每日一剂,连服两日也可治愈。”
“丫头,我记不住这么多。”周母为难地说。
“我可以帮您拿药方煎药,交给我就成。”苏微回答。
周淮安咳一声,苏微立刻噤声,不再开口,埋头吃饭。
周立显伸手过来牵她的手,安抚她,不用害怕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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