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的固执。
难道我们今天都不正常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时间在指尖沙沙流过,我仿佛听见古钟的敲响声,那是怎样一座古钟?声音是这样的绵远悠长。好像是四岁的时候那个男人从英国买回来的,听说有一段历史,精致的雕刻再配上华贵的镶金,每到正点的时候就会传出一段优美的教堂歌颂。
钟摆在匆匆的年少时光中摇摇摆摆,而人,也在这左右摇摆的时光中变得难以捉摸。
“依依,你又在玩钟,时间都被你拨得不准啦!”那个男人走过来,披上外套,温暖的阳光从楼顶直射下来,从他背后乱入我的眼里,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听见他宠溺的声音,和抚过我脑袋的温度。
“才没有,你每天都那么晚回来,我只想你早点回家哦,妈妈一个人睡不着。”
象牙白的墙壁总是那么典雅,欧式风格的大厅总是被温馨的灯光衬得平静和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什么时候我的记忆开始被一点点染黑?是什么时候我开始与笑声和玩耍渐行渐远,是什么时候我的心里我的脑子里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里都充斥着令人厌恶的沉闷与忧郁?
“怎么?自己的哥哥也不好意思?”他拿下巧克力棒,开着玩笑。
“这不好吧,”我也跟着笑笑,“大嫂还在这儿呢。”
“那有什么,你是我妹妹啊。”说完,他便转身给了那个女生一记深情地吻,搞得在场所有的男生都很不满,严重抗议。
“来吧。”他重新将巧克力棒咬住。
应该,我大概只记得自己心脏强烈跳动的声音吧,一点点的靠近,琥珀色的眼睛,像是一只安静的狮子,温顺得令人毛骨悚然。
“不好意思,我喝多了,先去趟洗手间。”没待一群人反应过来,我已经拐过了几道弯。
“美女,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么?”路过的服务员对着我暖暖地笑。
“洗手间在哪里?”
“这边直走右拐就到了,我带您去吧。”
“不用了,谢谢。”
我用冷水不停地冲着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直到那厚重的红晕渐渐散去,才肯离开。
才走几步,他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一处拐角,“你还好吧?”
“嗯,”我停在原处,开始不自然,“扫你们的兴了。”
他没说什么,朝我走过来,我竟胆怯地开始退后,没想到他的反应却突然间变得很无礼,我在他的包围中立即变得不知所措。
“你的初吻已经不在了?”他的语气很冷,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你又打算以沉默来回答我么?”他突然间抬起我的下巴,死死地盯着我看,“回答我。”
这个问题很可笑,我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拖进一间没有人的包厢里,被他死死地按在墙上,“你干什么?”我很生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有我的允许,你竟敢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没有,我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过。”
“你撒谎!”他似乎比我更生气,“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你老实说,那些新闻和你有没有关系?你到底有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没有!”我现在除了震惊,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你真的很不会撒谎,”那双如狮子般的眼神狠狠地刺向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纵容你了!”
他粗鲁地推开我,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而我,也早已没有再留下来的心情。
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误解我,我也不会眨半下眼睛,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在骂我侮辱我诋毁我,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气愤,所有人都行,唯独他不行!
行走在上海的夜色中,我犹如一只孤魂野鬼,永远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安乐窝。这个生日过得很特殊啊,起码会使我有一点点不一样的情绪。我就这样,从黑夜走到了白天,木然地看着星星消失,月亮消失,灯光消失,然后橘黄色的朝阳洒遍外滩。
黄浦江上的船只渐渐增多,鸣笛声乱作一团的时候,突然间我感觉疲惫地一发不可收拾,觉得天地万物都在转动,唯独自己静静的,像一根百年不朽的枯木。
醒来的时候,却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他英俊的侧脸很好辨认,昏暗的光线犹如地狱一般,让我想逃避一切。
“醒了?”他一改昨天晚上的冷淡,突然间变得无比温柔体贴,“这是早餐,我扶你起来。”
我下意识地避开他,然后准备穿上鞋子离开。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连带着语气也十分严厉,“把早餐吃完再走!”
“对不起,我吃不下。”
“你跟我说对不起?”
他现在的情绪似乎比我还要不爽,拦住我的去路之后,猛地将我推回了屋里然后反锁,“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你的亲人过?”
我不想回答,我也不想否认,我真的从来都有没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过。
“你说话!”他变得很不耐烦,死死地将我盯着,似乎生怕下一秒我就会凭空消失。
“是,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过我的亲人。”带着一点嘲笑的味道将真实的答案脱口而出,我想,他要恨我就尽管恨吧,反正我在他心目中已经是一个不干不净的人了。
“我他妈的早就该注意到你这个女人有问题,这几年来,老子对你担心的要死,爸爸妈妈也对你牵挂的要死,而你自己却不懂得自爱,你可以不把老子当成你哥哥,但是你要是再敢去做那些不干不净的事情,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气!”
我完全想不到,在我二十岁生日的这一天,我们会以这样的形式重聚,我也完全想不到,他突然间会对我有这么大的误解。我不想解释,一切的解释都是徒劳,而且,我已经累了,很累。
我以为我们会就此划清界限,让他再也没有靠近我的冲动,然而,事实却是完全相反。
暑假我继续窝在上海的某一个角落里,看着不同的书,写着不同的文字,拍着不同的图片,然后一个人安静地看窗外的景色。在妈妈和叔叔再三要求下,我还是回去了一趟,再严重的借口也拒绝不了他们的固执,他们很不放心我一个人待在上海,尤其是组合解散之后,尤其是他们知道那些诋毁我的新闻之后。
“依依,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回来吧,家里还是最好。”
如果,我还不知道邹峰对我有这么深的误解,或许我还曾幻想过这种美好,但是,他的存在已经将我的伤口撕得更深更疼,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有没有再加上一把盐。
“回来了?”他打开门的时候第一句话竟是对我说的。
“嗯。”我收拾好行李,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力气。
无所谓,我摆脱他的时间已经不长了,我有自己的路要走,他有自己的事业要去努力,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他在教堂迎娶那个女生的画面,然后事业有成,有了自己的孩子,渐渐成熟,渐渐消失在我的世界中。
然而,他却和那个女生分手了。听别人说,因为那个女生总是没有安全感,老是觉得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后来情况越来越糟糕,那个女生会查他的通话记录,一个一个地去骚扰他的朋友,最后把他惹毛了,两个人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这段时间内,他像个神经病一样频繁地来找我,尤其是妈妈和叔叔出去出差之后,他的这种行为简直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刚开始我总是以各种借口不见他,后来索性就关着门不理他。他最终也被我惹毛了,这天,他敲门的动作特别大,像一只发疯的野兽,对着门乱吼乱撞。
无奈之下,我只得打开门,只是刚刚下了反锁,他便猛地将门推开,连带着将我撞到了几步之外。
“你有本事这辈子都不要见我!”他猛踹身后的门,声音震得我耳膜发痛。
“你有事情就说,不要这样。”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有点发抖,是的,任谁碰见了一个这么暴躁的人都会有点害怕。
“你少拿这样的语气和我讲话,你算什么东西,难道老子就真的不配和你讲话?不配是你的哥哥吗?”
“不是。”
“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到底有多会装,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你就清高,我告诉你,你再清高也得看我的脸色!”
他简直不可理喻,我不想和他争论,只想离开这里,真的,要么我走,要么他消失。
“想走?”他一把将我扯回,“怎么,是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是这样逃避的?你不解释那些事情就可以逃得掉?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你怎么能背着我做出那种事情?”
“我为什么就不能做那些事情?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我很生气,我跟本就无法理解他的气愤,更讨厌他老是抓着那些新闻不放。
“我是你什么人?”他嘴角边突然出现了一丝阴冷地笑意,之后,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对我做过的事情。
我还来不及反抗,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缠住我的舌头,然后嘴唇被狠狠咬住,疼得我直抽冷气,粗暴的啃咬和死死摁住的蛮力快要让我窒息,而我的心脏的跳动,也快到了极点,我不断做着徒劳的挣扎,而他的侵犯却一次比一次狠,直到我赤身裸体地被他压在身下。
我曾经无数幻想过和他肌肤接触的感觉,因为我觉得这样的行为永远都不会发生,所以我尽量让这种感觉无比美好,如果不是幸福的就是温馨的。可是今天,我却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态被他这样玩弄。
“你以为你自己有多清高?是不是只要别人给钱就可以看见你这么下贱的模样?”
他侮辱我的话语犹如一把匕首不断地插入我的心脏,然后再抽出,任凭血流成河。
我开始变得绝望,痛苦到流泪,可是任凭我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他都不愿意放过我,我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