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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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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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听水溶便将眼睛转往别处,水淳却按纳不住,他索性皮笑肉不笑道出真相:“王嫂,想去就去吧,你也不想想,若没有父皇的支持,我们敢动太子爷么?说到这水淳还要感谢你,若非王嫂的锋芒太盛,这事儿还不能这么顺利呢!”

  太子妃气极,尖声道:“我不信!”又用手指住水淳:“没有比你更坏的了,我手中有你勾结忠顺及你的岳丈买官卖官的证据,别惹得我抖出来,到时咱们一起下地狱!”

  水淳恼羞成怒:“谁手里没这档子事,你打量父皇不知道?”

  太子妃目眦尽裂:“知不知道是一回事,将这亮在台面儿上又是一回事,若不信你只管等着,看那些言官饶不饶得了你?!”

  言来语往,争吵终又更上一层楼。

  彼时水溶虽然听着,心却有些动摇: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这皇宫没有人性,父非父,子非子,兄弟非兄弟。我以为是为了他好,谁知是不是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呢?——水溶这样想,实乃他心中有一个从未告过人知的秘闻,此时他不想将这个秘密说给任何人听。

  正因了水溶熟知皇族宗室之间的龌龊,他更史无前例的厌恶起了脚下这片至尊的土地,厌恶这些看似光鲜的嘴脸: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全是遮掩这些丑恶的遮羞布罢了。

  由此,水溶更加珍惜和黛玉相处的宁静,这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清洁的女子,和那些使尽手段只为了权和势的人相比,岂止是云泥之别?水溶发觉自己其实早就爱上了这个从不将尘世的万般繁华看在眼内的女子。

  于是,归来后的水溶及不可待的将黛玉拢至身边:他想,自己有了她,就什么都不重要了吧?

  此时月光透过帘栊和红烛相互辉映,水溶看着黛玉,黛玉亦看着水溶,只分离了六、七日,可在他们二个心里,委实象经历了几千个日夜那么长。

  他们两个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谁都晓得,这是生命攸关的七日,这是生离死别的七日。于他们两个,于他们这对好不容易才心灵契合的年轻男女来说,自是了不得的大事。

  很快迎来第二日,因水溶已于夜间告知黛玉勿需早朝,两人便放心睡到天亮。也不是——黎明时分,黛玉就从梦中转醒,习惯于她很难破解。

  她轻轻将水溶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拿下来,并端详水溶的睡颜:他一定有着难言的心事,若不然为何连睡梦中都皱着眉头?

  谁知一个微小的动静就将水溶惊醒:黛玉讶异他的警觉:“好不容易休朝,王爷何不多歇歇?”

  水溶眸子聚起笑意:“原也是作此想,不过是谁看我来着?”

  黛玉脸即红若涂脂:“哪有这样将自己脸上添彩的?”遂转身以背对着水溶,脸却已觉热的不象话。

  水溶笑着扳过她的肩:“还害羞?这才是真的小别胜新婚吧?”停一停又打趣:“早知就不说了。”黛玉脸更红,无计间便作出恼怒的样子。

  水溶却很会卖乖:“我错了还不行么,是本王看不够王妃。”紧接着话语一转:“对了,我正想问呢,华阳的婚事拖了一年多,如何你倒替她做了主?”又道:“当时她可是一听就翻了脸,直闹到慈宁宫去,以至于皇祖母都被惊动,却不知如何被你说动了?”

  闻言黛玉不好再扭性子,转而笑道:“我岂有这本领,委实是公主的意思。”又看了看水溶:“王爷有一个好妹子。”

  水溶沉默一会儿:“难为她了。”

  黛玉心中一动,觉得有什么浮上水面。却见水溶面上笑容渐渐隐去。黛玉便知水溶思起往事。想了一想便试着相劝:“只要王爷真心为了公主便好。”又问:“只是王爷既然回来,为何公主尚滞留内苑?”

  一句话使水溶不郁神色更浓,他没有往下接话,却又将手臂环住黛玉。

  见状黛玉有些悔恨自己问的不是时候,可内心深处顿起疑虑:此次王爷归府,真如他所说,旧事已了了么?又思:彼时皇上已辍朝三日,如何又接着如此?——思前想后,终不得解。

  如是者二、三日,水溶依旧没有上朝,除了留恋黛玉身旁外,余者时间尽在外书房,黛玉也不知他忙些什么。

  至第四日,黛玉正唤雪雁研墨,她因见晓云轩内外春色绚烂,便一时勾起舞文弄墨之心,谁知刚蘸了羊毫,却听有脚步声急匆匆而至:“王妃,有圣旨。”

  “嗯?”见来人是水溶身旁的潋音,黛玉有些奇怪:“王爷并不在这里。”

  “知道,”却见潋音亦是一脸古怪:“旨意是给王妃你的。”

  归结笑结缘

  黛玉再没想到,自己竟会接到这样一道旨意,这使她不只感到怪异,间或还有些无措。

  因此,当莫阳同着安平进来之时,看到的便是这付景象:千百竿翠竹掩映着一道朱色曲廊,廊下大簇大簇的芭蕉,芭蕉又临着淙淙流水,而流水岂只是清澈,它里面是这些景致的倒影——即使水流浅不盈尺,却不妨碍那倒影将这些景致的美反映出来,只是因为美的过份,因而其中又透着那么一股子说不出的虚幻。

  景致是绝好的,可景致中的人呢?她们看到黛玉,便都站住了:她们自然知道黛玉是美的,可今日才发现,她的美竟使绝美的景色都失了色,好似这些景致根本是为了趁托出黛玉而生的一般,她们从没看到一个人能美到让人心痛的地步,而此时的黛玉正给她们这个感觉——,且这和黛玉的相貌并无绝对的关系。

  “王嫂,”见黛玉并未发现她们的到来,而安平亦有些淡淡的模样,莫阳只好打先开口:“在这里想什么呢?”边说边和安平走至黛玉身旁。

  黛玉似一惊:“啊,两位妹妹来了?”边说边回头:“丫头们也开始偷懒了,也不招呼我一声。”

  紫鹃便从旁边屋子探出半截身子:“姑娘真会冤枉人,是谁说的——‘别烦我,让我清静一会儿’。您是主子,这话谁敢不听,大家都躲起来了。”边说边进去准备茶水。

  莫阳便抿唇笑了:“又不是旁人,可招呼什么呢?”又拉住安平的手摇了摇:“我们是来向王嫂道声恭喜的!”

  “是啊,‘潇湘妃子’,不愧是九五至尊,连个名号都封的这么雅。”安平大约受不了莫阳的摇晃,便有些懒懒的开口,只是语气却不复往日的热络:“只是这封号来得怪,若说封也不是不行,可既不是王嫂刚到咱们家时,又不是哥哥立了什么功勋,再退一步说,哪怕是借着生日什么的借口也行啊,独这不寿不节的时期让人觉得怪。”

  听毕黛玉便好似震了一震,却强笑道:“谁知道呢,圣意岂能由你我枉测?”莫阳便点头:“也是,然听着倒觉和王嫂十分符合。”

  黛玉又笑一下:“不瞒两位郡主,我原来就被人这样称呼过,不过那只是一众姐妹们的玩笑话罢了。”因觉出二人待自己不似往日,黛玉并未说出什么诗社之类的事。

  不想安平又淡淡接了一句:“不信还有这样的事!倒也巧了。不过,”,她瞟了黛玉一眼:“什么名号又能抵得过北静嫡妃来的尊贵呢?”

  一句话让言谈陷入僵局,黛玉大抵没想到安平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此等话来,这又和任允成的不能相比,便不由自己一滞。

  而莫阳也觉出些尴尬。忙想拿话岔开,一时之间却想不出什么话题。便问了一句闲话:“怎么云承御没在这里?”

  “妹妹怎么忘了?”安平却似毫不在意:“今儿是云蕙的忌日呀!哥哥曾说过的‘这一天不用云檀听差。’”说完半笑不笑又瞥黛玉一眼。黛玉只作没看到。

  莫阳忙掩唇:深悔自己不该乱说话。恰紫鹃捧茶过来,三人便借饮茶之机将此事模糊过去。

  至夜,水溶方来。云檀也跟着出现,黛玉忽然有些心酸:莫不是他们两个一起去祭那个云蕙了?却不好问。只默默上前为水溶脱去外面衣裳。

  因提起黛玉新受封的名号,水溶便笑:“这下子可是名至实归了,再没有比这个更配你的了。”

  闻言黛玉却想起安平的话,心内便更觉难过,便略笑了一笑。水溶却似不觉,此时云檀奉上茶来。

  “怎么是这个茶?”水溶接过抿了一口:“我记得前几日特让潋音将我常用的送往这儿了呀?”

  黛玉一怔,便问左右:“是谁接了?”

  云檀缓缓走过来:“我接的。由来事多,便忘了,还在我屋里放着呢,云檀这就去拿。”说完转身出去。

  闻言黛玉皱了皱眉:事儿多?也许吧,不过我却看不出来。又悄悄思道:水溶来时才能看到她,平时哪能摸个人影儿?因思至此,话就脱口而出:“怨不得呢。”

  水溶却象听出些什么,放下茶盏他忍笑看着黛玉:“云檀其实很能干,王妃不晓得吧,她种出的牡丹会开出蓝色的花。”说完一指窗台上的花盆儿:“就是这个,过半个月花期就到了。”

  黛玉看水溶笑得甚是莫名其妙,便有些着恼,但亦浅笑了一下:“果然巧,只是让王爷失望了,”黛玉顺着水溶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并不喜欢牡丹,它太艳丽了。”

  “嗯?”水溶将面前的茶盏推离了自己一些:“花是供人观赏的,——也确实是有很多名士喜莲、喜菊、喜梅,他们是爱花的气节,可牡丹也不输啊,”水溶笑着娓娓而谈:“当年逆唐女主武则天曾旨令百花于冬日开放,百花不敢违旨,争向邀宠,独牡丹不听号令,因此被贬至洛阳——即使如此,它亦然花色不减,王妃不觉得它亦有它的可贵之处么?”

  闻之黛玉微谓:“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天下好的事物太多。若人都去一一了解,并为之耗费心神的话,那可是怪累的,我不去做这样的傻事,”黛玉边说边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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