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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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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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海却有读书人的执拗:“虽如此说,但受他恩深,我岂能连礼节亦弃之不顾?”定要坚持前往。

  此时黛玉走来相劝,女孩儿家口气本来柔婉,此次却说得颇为直接:“天气不好,况钦差大人本是来查抄我们,若去相送说不定会连累于他,那不是反倒恩将仇报了么?”这才打消了林如海的固执,贾琏又对黛玉高看几分。

  黛玉在劝服父亲后走出屋外,那清丽的身影只单影薄,她的背影,亦美若冰天雪地中的一株梅花;她的无言,更展现惊天地泣鬼神的凄婉和哀怨。

  林如海忽然有些心痛:“琏儿,姑父看你办事极为稳妥,有一件事要托附于你,你一定要答应我。”

  贾琏一愣:“姑父有事吩咐就好,贾琏自当尽心尽力。”

  林如海微微点头:“我林府虽出身世家,然香脉自古不盛,眼瞅着我又得罪权贵,加上我的身子……,只怕难以支撑过这个冬天”,

  贾琏一皱眉:“大夫说只要安心静养,到了暖和时节姑父就会大好起来,万不会出现姑父所担心的。”

  林如海极力隐忍住心中的伤痛,含笑道:“那样自然更好,但若是万一,我是说万一,”林如海枯瘦的双手握紧贾琏:“你林妹妹就托付给荣府,那时请贤侄替我拜上岳母和两位兄长:让大家把你妹妹当自家的女孩儿看待。”说完两行清泪顺着失去血色的脸颊流了下来。

  贾琏大约是第一次见男人流泪,不觉有些震惊,却也感觉到那份为人父母的牵挂和爱怜,忙强忍悲痛笑答:“不消姑父吩咐,再说妹妹如此可人,荣府自上至下没一个不疼她的,老太太更是将她看得和宝玉一般。”

  贾琏说的全是真心话,他哪知黛玉在荣府活得艰难——,这自和黛玉敏感易伤感的性格有关,但那裹在温情下看不见的风霜雪剑却是他一个男子所不能了解的。

  

  元春当选

  很快第二天到了。水溶出发时天还未亮。

  “王爷,您可真有决断,咱们向外放的风声是辰时出发,现在才交卯时,等那些官员一个时辰后赶来,咱们早离了扬州十几里了。”谢鲲将马缰递于水溶手内:“加上咱们弃车,又要快了半个时辰。”

  水溶点点头:“我现在又有了新的想法,为了早日赶回京城,要骑快马——,每到驿站便换新的马匹,如此马不停蹄,最多十日就会到达金陵。”

  “也好,咱们都是男子,又不是大姑娘,只要王爷您能受得了这个苦,咱们一定舍命相陪!”裘良一旁开玩笑。

  “不容你们看扁我,若真论受苦,你们谁都赶不上我,”水溶淡淡一笑:“我们要出其不意的掘了忠顺的后路,她的甥女想在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差得远!”

  “王爷,那玉佩——您真相信是那林姑娘所为”,侯侍卫们去牵马的时机,裘良尴尬的开口,憋了半个月的话却不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

  水溶皱皱眉并不答言,点漆似的眼睛只是追逐着雪的坠落。

  谢鲲看水溶一眼,笑着拍拍裘良:“如何到了她的手里,还真不好说,或许是林姑娘无意间捡到,女孩家没有想那么多,见东西精巧,随手袖起来也是有的。”

  裘良停步:“可我们都听到了——林姑娘说是她舅母所赠!”

  “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这玉佩确实是王爷丢的那一枚!”钟英旁边接话,口气不似谢鲲的委婉,仿佛赌着气般:“我倒想不到,看着冰清玉洁的女孩,竟会做出这等事!”

  裘良脸一下子涨红了,仿佛钟英说的是他:“钟英,你没有理由这么说,你亲眼见是她所窃么?!”

  钟英冷笑一声:“裘爷,何必如此动气,我只是说一个事实。”

  旁边谢鲲瞥见水溶冷了脸将视线转往别处,便忙笑劝:“管他什么理由呢,反正东西也回来了,这才是重要的。”

  裘良还是摇头:“我坚持我所认为的!”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水溶,水溶却依旧一言不发,好象三人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一样。裘良只好将话咽回腹内——雪,调皮得飘在三人的发际衣间。

  马牵来了,雪落依旧纷纷。欲上马的水溶忽然回首:“裘良,林如海的事恐怕不易善终,我欲将你留在扬州,不知你意下如何?”

  裘良一愣,怔怔然看着水溶:“王爷,这使得吗?”

  “有什么使不得,我看得出你对林府之事颇具同情,”水溶淡淡道:“实话告诉你们,我此次返京,除了忠顺甥女之事,另一个缘由就是得到密报——有人向皇上举报义忠王有不臣之心,现我回去就是处理这件事!”

  “啊,”裘良三人大惊,谢鲲忍不住发问:“那皇上相信吗?”

  水溶翻身跃至马上:“你说呢?”

  裘良无言,带着几分期盼,亦有几分雀跃,他依言,或者说选择留在了扬州城:雪尘滚滚,数十骑马匹拥着那高贵端华的少年王爷驶向远在京城的那一端——大明宫。

  十几日后,大明宫太后寝宫内,但见锦帘高悬,兽头香炉里青烟袅袅,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侧身陪侍在太后身旁:“母后,谁人入主凤藻宫,不是说谁个人更合适些,还必须掂量对皇上江山的稳固,皇上虽说将这难办的事宜交给儿媳,但选谁不选谁,臣妾还真拿不定主意。”

  年近六旬的太后并不若实际年龄那般苍老,尤其是双睛,依旧明亮如年轻人,闻言点点头,:“皇后所虑甚是,这凤藻宫的位置,只比皇后次了一等,确实该觅个妥当人——,只不知皇上心中怎么想?”

  皇后陪笑:“皇上也说请太后定夺,这宫中妃嫔的一言一行,哪个能瞒得过太后的法眼?”

  太后身子微微后仰,悄不可见的抬一抬袖子,身旁环绕的大小宫娥太监便一个个恭身向后退去,等他们尽数消失到帘外,太后方再次开口:“皇后,名义上你是哀家的儿媳,可你也是我的侄女,所以哀家在此事上想提醒你一声——,这后宫中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但万古不变的道理,找一个贤惠使大体的却远比找一个尖刻自私的要好上千万倍。”

  “臣妾明白!”皇后立即面露感激的站起身:“太后和臣妾想到一起去了,如今皇上属意者不过三人,一个是忠顺王的甥女柳妃,一个是吴太辅的女儿吴婕妤,另一个却是荣国公的重孙女,这三个人论貌,都有沉鱼落雁之姿;论才,却是吴婕妤明显高出其他二人,论德,好似倒是那贾氏居三人之首。”

  太后了然的一笑:“恐怕还有一点皇后没有说——,论皇上的宠信,却是谁都比不过那柳妃,不知是也不是?”

  皇后的脸顿时微微变红,低声道:“一切都瞒不过太后。”

  太后起身离了御座,在玉阶上踱了两步:“哀家是过来人,自然明白你的心思。皇后理应最怕那柳妃当选,毕竟三人中她最年轻美貌,身后又有忠顺撑腰。现在有我,皇上还不能怎么着,若一旦哀家百家之后,也怕她日后威胁到你的位子。”

  灯光在皇后脸上投下摇曳的光束,因被太后点破心事,灯影下她颇有些不自在,闻言遮掩道:“太后所虑甚是,但臣妾也是怕忠顺王爷本来就位高权重,若柳氏再获殊荣,不利于咱们皇上的江山稳固——,那义忠王不就是一个例子么?”

  “你虑的极有道理,”太后微笑着点点头:“哀家明白了,你放心——,柳妃没这福气更进一层了。”

  皇后顿时喜上眉梢:“得太后支持,臣妾心中就有底了,不知母后看那吴婕妤如何?

  太后略一沉吟:“那孩子倒好,只是有些不合群,成日里只是以诗词为乐,皇上虽然欣赏她这一点,但对她的小性儿却有些吃不消——,要不然柳芙蓉也不会后来居上,就这啊,皇上心目中还是更偏吴婕妤多了些。”

  皇后做出如梦方醒的模样:“亏得母后提醒,那只剩下……”。

  “皇后莫急,容哀家再想想,皇后只要坚持自己的就好,如若皇上问起,你可按自己的本意就是。”太后止住皇后就要脱口而出的话:“你也回你那里歇着吧,记得督促沅儿的功课,吴太辅可是在哀家面前说他最近有些疏懒。”

  皇后立即应了一声是。在锦垫上依国礼拜别方退身而出。

  等她一退出慈宁宫,太后面上的凝重立即消减了七分,满面笑容对着玉座后的四扇屏风道:“清儿,出来吧,她已走了。”

  屏风后转出一身锦衣的水溶,此时他不复扬州城的清冷,笑着在太后面前单膝着地:“孙儿谢皇祖母相助!”

  太后忙将他搀起来,慈爱的让他坐在自己身侧,并用戴满金指环的双手拉住他的手:“从扬州回来,清儿你瘦了。”

  水溶笑了一下:“是皇祖母三个月没有见着昊清,让皇祖母担心,全是昊清之罪!”

  太后点点他:“你也知道,少拿话哄我老婆子,——倒是你什么时候给我娶一个孙媳妇才是真的孝顺呢。”

  黛玉出嫁

  慈宁宫——暖阁内水溶和皇太后闲话家常,其情融融;暖阁外宫娥太监们却远远地静立于阁外,大气儿也不敢出,就连方才尖厉的风声,也识时务般没了动静。

  水溶的婚事不知多少次被太后提起:他的生母早逝,从小跟着北静侧太妃长大。侧太妃待他如同己出,水溶也很看重她的意见,但在婚事上却从不肯吐口,这便成了侧太妃的心病,又不敢多说——毕竟水溶已袭了王位,再不是当年绕在她身前身后的小人家了。因此只有求助于太后,太后比她更急,却笑着温言相劝:“这里的缘由哀家最清楚,清儿命里不该早婚,总要过了十八岁才好。”

  因而今日水溶便拿这话来搪塞太后:“皇祖母,过了年昊清虽称得上十八岁了,但我的生日是在腊月里,分明刚十七岁多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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