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一个镇子,二人直奔饭馆要了几个菜吃了起来,项隐茗真是饿极了,急急忙忙地扒完两碗饭才停了下来说道:“以前从未挨过饿,现在终于知道挨饿的滋味并不好受。”
柳思道:“嗯,如果真的饿极了什么都吃。”
项隐茗道:“那也不是什么都吃,总有不能吃的,总不能抓着一只鸟也不烤熟就吃了吧。”
柳思道:“那有什么不能吃的,我就吃过生鱼,生鸟肉,不止这些,连蛇、蜥蜴这些肉都是能吃的,不过我没吃过,辰光吃过。”
项隐茗听她说的这些只觉得腹中如翻江倒海,刚才吃过的东西像要吐出来似的,连忙说道:“要是换了我,我可吃不下。”
柳思道:“刚开始的时候是想吐,不过习惯了就好了。”
项隐茗道:“我想你以前一定吃过许多苦,以后都不会了。”
柳思道:“那也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项隐茗也就不再说这个,笑道:“看来又得你付账了,我出来时带的钱都花光了。”
柳思道:“好啊,反正我带了许多钱。”
项隐茗道:“说到这儿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别人的银子都是一锭一锭的,再不然就是一些散碎银子,怎么你的银子都是什么梨花了、瓜子之类的,我见过有人用金叶子付账,可没见过用金百灵鸟、银梨花付账的。”
柳思道:“这些都是老何给我打造的,我抽屉里还有许多这些东西。”
项隐茗道:“老何是谁,手真是灵巧。”
柳思道:“老何是何rì山庄的医生,我们有谁受伤或生病都是老何医治的,老何爱打造这些小玩意,老何看我喜欢便给我了。”
项隐茗道:“这个老何倒是个有意思的人物。”笑道:“我还道你什么也不喜欢呢,原来喜欢这些小孩子的东西。”
柳思道:“这可不是小孩子的东西,老何就不是小孩子。”
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人,看装扮是江湖中人,他们坐定后要了酒菜,项隐茗本来没注意他们还是和柳思扯着闲话,忽然听那两人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留心听他们说什么。
只听那个穿蓝衣的人说道:“你说这项隐茗跑到哪儿去了,这有十几天了连个消息也没有。”
那穿灰衣的道:“就是,也不知道项隐茗这小子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项府公子不做,大好前途不要非要为了一个月影毁了,你说这不是傻瓜吗?”
项隐茗听了这话不禁苦笑:原来在他们心中我只是一个傻瓜。
那穿蓝衣的道:“可不就是,不过我听十几天前去过项府的人说他见过月影长的倒是很美。”
那穿灰衣的笑道:“长得再美有什么用,现在搞得要与整个武林为敌,东躲xī zàng有什么好。”
那穿蓝衣的道:“这倒也是,不过谁要是能抓住项隐茗和月影,那在江湖上可是露脸了。”他夹了一口菜笑道:“要是我们能抓住他们,我们哥儿俩以后再江湖上可就大不一样了。”
那穿灰衣的道:“你想到倒美,连夏文亮夏大侠、泰山高掌门、孙老爷子、刘寿杰在场都抓不住他们,我们这点武功,何况你不知道项隐茗会‘残食经’。”
那穿蓝衣的连忙道:“对,对,华大哥说的是,我可忘了。”
项隐茗见他们那般害怕心道:看来虽然过去十五年,‘残食经’在他们看来还是这般可怕,说道:“思儿,我们走吧,别让他们发现我们。”
柳思道:“好。”
项隐茗叫来店伙计付了帐,走出了饭馆,项隐茗笑道:“还好,他们不认识我们,只是没想到消息传到这么快,我们这样目标太过明显,不如,你改换男装。”
………【第十四章 寻母】………
柳思道:“我要穿男装吗?”
项隐茗道:“是啊,江湖上都知道我们是一起的,他们若要找我们一定会打听一男一女,如果你换了男装那么便不会有人注意我们了。”
柳思道:“好。”于是进了一家衣店买了男装换上。
二人又一路南行,南方多水,两人有时雇船顺水而下,一路有如游山玩水倒也惬意。
不一rì已来到镇江,二人问明了南小街所在,直奔柳府,柳府位于南小街街尾,从外面看去倒是一个不错的府第,只是朱红的大门似乎脏了些。
项隐茗道:“便是这里了,我们进去看看。”
柳思点了点头,二人上前去敲门,连敲几下竟是无人回应。
项隐茗道:“怎么,没人么?”伸手推门,厚重的铁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打开了,随着朱红大门打开而来的是一大片的灰尘扬起,项隐茗不禁扬了扬手皱眉道:“这么多灰尘。”
柳思道:“看来我妈妈不住在这儿。”
在打开的大门后,他们看到的是一个荒凉的府第,现在明明是盛夏季节,院中却是满满地落叶,显是多年未打扫过,院子过后是一个大厅也是满布灰尘,蛛网编结,这一座府第竟是说不出的荒凉。
项隐茗见柳府这样定然是好多年没有人住了,他知道柳思对于寻找母亲这件事一直是满心欢喜,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怕她难过,安慰道:“思儿,别难过,说不定你妈妈搬走了,我们可以去问人。”
柳思却丝毫没有难过的样子,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道:“没关系,今天找不到可以慢慢找,既然有线索总会找到的,你为什么看着我,我脸上脏了吗?”
项隐茗道:“我只是觉得奇怪,既然一路上你都是满心欢喜得找你妈妈,现在没找到你怎么好像并没有觉得失望。”
柳思道:“当然有一点失望了,但是又不是以后都找不到了。”
项隐茗笑道:“你倒是很乐观,我们出去问问别人看柳府的人为什么都不在。”
正要出去只听有个苍老的声音道:“是谁在里边?”
两人见这里居然有人都不禁高兴出了大厅,只见一个老者刚从外面进来,那老者看来总有七十多岁了,看来年纪大了,弯腰驼背,还不住地咳嗽。
项隐茗急忙走过去抱拳道:“老人家,您是这府里的人吗?”
那老者道:“老朽是这府的管家。”
项隐茗脸现喜sè道:“请问这府上的人去哪儿了,怎么这般荒凉。”
老管家摇了摇头叹道:“都已经过世了,这府上已经有十几年没人住了。”
项隐茗吃了一惊道:“都已经过世了吗?”
老管家道:“是啊,老爷夫人都早已过世了,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
项隐茗道:“晚辈是来找一个人,老人家,您是这儿的管家,可知道有没有一个叫做柳雪奂的人?”
老管家本来正在咳嗽,听他的话立刻抬起头道:“你怎么知道小姐的名字。”他说话说的急了,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项隐茗忙道:“老人家,您别着急。”向四周看了看,看见门后有一个方形矮凳,便拿了过来让老管家坐了。
老管家打量了项隐茗和柳思一会儿道:“我们小姐二十年前跟一个男子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你们怎么知道我家小姐的名字?”
项隐茗道:“不瞒老人家,柳雪奂正是这位姑娘的母亲,我们找她…”话犹未说完老管家颤巍巍的站起来道:“什么,你说她是小姐的女儿?”
项隐茗道:“是,只是思儿和她母亲自幼失散,我们也是前些天才知道她母亲原来是镇江人,所以来寻。”
老管家看了看柳思摇头道:“她明明是男子怎说是小姐的女儿。”
项隐茗忙道:“她是为了行路方便换了男装。”
老管家留神看了看柳思道:“真是小姐的女儿,怪道刚才我就觉得这位姑娘眉眼和小姐有些像,怎么,你说你和小姐走散了?”
柳思道:“嗯,我妈妈一直都没有回来过吗?”
老管家摇了摇头道:“没有,二十年了,一次也没回来,为了那个人,家也不要了,父母也不要了,名誉也不要了,老爷夫人都气病了,过了三年都先后离世了,我在这儿等了二十年,就盼着小姐能回来,可小姐一次也没回来过,为了一个已经有家室的人,不值得呀。”说到后来伤心已极,不由得老泪纵横,又连声咳嗽起来。
项隐茗连忙道:“老人家,您别伤心,您坐下来休息。”说着扶老管家坐下。
老管家仿佛依旧沉浸在自己小姐二十年未归的痛苦之中继续道:“这二十年我每rì拿了这个方凳坐在门口等,可从来都没见过小姐,柳家在镇江也算是大户人家,就这么毁了。”
项隐茗原本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里到处都是灰尘唯有这一方凳干干净净,而门后为何又有一个方凳,听他这么一说才明白,他见这老管家越说越伤心,想他年纪老迈怕他伤心过度伤了身体安慰道:“老人家,小姐没回来,小姐的女儿回来了,也不枉您辛苦一场了。”
老管家听他这么一说才收了泪容道:“是,小姐的女儿回来了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柳思道:“我叫做柳思。”
老管家奇道:“怎么姓柳,不跟你父亲姓?”
柳思道:“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我爹爹。”
老管家道:“从来没见过你父亲,难道他竟是抛弃了小姐,哎,小姐竟会如此命苦,遇人不淑,难怪小姐不回来,她是不愿让我们替她伤心。”他这么一悲伤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项隐茗给他拍拍背道:“您知道思儿的父亲叫什么吗?”
老管家摇头道:“不知道,无论老爷夫人怎么问,小姐从不说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柳思道:“您也不知道我妈妈离开家后住在哪儿了?”
老管家道:“哎!不知道,若是知道我早去找小姐了。”
柳思道:“那就是再也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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