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帮主道:“这样不行,孙老爷子,我们去外面,这样下去,只怕要伤及自己人。”
孙正荀应了一声道:“小子,敢不敢出来打。”
项隐茗正担心毁了客栈,又想去外面的话逃脱总要容易些,说道:“那有什么不敢的,我们便出去。”
两人虽说出客栈,手上却不闲着,依旧是你一掌我一掌对峙着出了客栈。
柳思和夏恋香担心项隐茗也急忙出去。
贺帮主让那受伤的汉子留在客栈和其他人也一起出去。
吴长老道:“孙老爷子既已对付项公子,席生,你去抓住月影。”他叫席生去自己却不去,显然是见柳思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自重身份,不愿与她动手。
席生道:“是。”上前几步道:“月影,我来讨教几招。”
柳思淡淡地不置可否。
席生却认为柳思是在小瞧自己,大怒,手腕一抖,一条长鞭已在手中,席生手腕抖动中,长鞭卷起,直向柳思而来。
柳思和夏恋香站在一起,怕会伤到夏恋香,伸手托起夏恋香,向旁跃开,把她放到安全的地方。
夏恋香似乎是没料到柳思会顾及自己的安危,怔怔地看着她。
席生一招不行,不待招式用老,手腕抖动,鞭稍已倒卷过来,卷向柳思纤腰,柳思不待长鞭卷到,身形一闪,又已躲过,席生变招也快,大喝一声长鞭又已跟来。
不过饶是席生如何变招,柳思总是能提前躲过,席生见柳思只是躲闪并未还手,自己却伤不着她半分,只觉面上下不来,发起狠来,出手更急,柳思还是一味躲闪。
夏恋香见柳思一味闪避,心中奇怪,她可是听说四大杀手个个武功高强,不知为何要躲闪,而且看起来柳思好像还很轻松的样子,那就更不应该只是一味闪避。
忽然听得吴长老一声“小心”。
席生手中的长鞭已经掉在地上,两只手腕垂下,显然已经断了,席生面sè痛苦吗,显见是疼痛以极。
吴长老飞身上前,出手点了席生手臂上的几处穴道,将席生带回。贺帮主一挥手,已有一名手持火把的汉子将席生附近客栈,看来这四名持火把的汉子都是贺帮主的手下。
刘寿杰道:“好狠辣的手段,我来领教。”
还未出手,已被吴长老抢先道:“刘先生,且慢,待小老儿领教。”话音未落,身形突起,瞬间已闪到柳思面前,一拳击出,柳思竟是无处躲闪,只这一闪一击之间便可看出吴长老的功力之深自是席生所不能比的。
柳思右掌拍出还了一掌,吴长老第二拳又至,出拳虽不至于太快却势大力沉,招招都是逼得柳思无处闪避,非要还招才行,柳思在吴长老强劲的攻势之下,虽有还招,但配有绝妙的轻功,竟还是十招攻击不到两招。
若在别人看来,自是以为吴长老把柳思逼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只能防守和躲闪,项隐茗却知道柳思的打法正与常人相反,她躲闪、防守都是在寻找对手招式中的弱点,再给对手致命一击,若是柳思一上来便是攻多守少,反倒是危险了。
项隐茗虽不必太为柳思担心,他自己的情况却不大妙,论内功他虽要比孙正荀深厚,只因尚不能自如运用内功只能发挥六七成,内功造诣又比之孙正荀差太多,加之右臂受了伤,却是大大的出亏了。
孙正荀掌法jīng妙、内功又深厚,每一掌拍出来都是虎虎生风,项隐茗右臂受伤不能发招,只能靠左手,虽然内功深厚却也是渐渐感到难以支撑。
夏恋香见项隐茗落于下风,心中着急,便要上去帮忙。韦子由身形一闪已经挡在她面前,夏恋香道:“你干什么?”
韦子由道:“夏小姐,我劝你不要出手。”
夏恋香怒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韦子由淡淡地道:“夏小姐要去帮忙,难道我们这么几个人还拦不住夏小姐么?“
夏恋香看了看悠闲站在一边的刘寿杰,又看了看眼前的韦子由心知自己的武功对付任何一个都远不是对手,但见项隐茗连连后退却也不愿眼看着,其实以她的武功上前去也起不了作用,夏恋香咬着嘴唇,专心的看着项隐茗。
忽听得吴长老一声低呼,向后跃开三步,一只手捂着脖子,韦子由上前急道:“吴长老,怎么样?“
吴长老面sè铁青,捂着脖子的手有血流出,看来是被柳思的剑刺中。
韦子由面sè微变:“月之吻”语气却有些怀疑,中了月之吻居然还能活下来也算是奇迹了。
柳思不理他们,已经上前去帮项隐茗了,项隐茗得了柳思相助,压力顿感轻了许多,却也对吴长老中了月之吻居然没死抱有怀疑,柳思似是明白了项隐茗的意思,向他一笑,眼中清澈无比。
项隐茗恍然明白,想起柳思曾经说过再也不杀人了,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感激,想不到柳思在这生死关头仍能记得承诺。他细算了眼前形势,自己和柳思都有伤,夏恋香武功比之这些人又相差甚远,而对方虽有吴长老受伤,却有韦子由、刘寿杰、贺帮主尚未出手,自己这边是大大的不利,还不如寻隙赶紧逃跑。
吴长老受伤看起来不轻,柳思虽不打算杀他,但伤处总是脖子不能轻视。
项隐茗眼见孙正荀右掌拍向柳思,左手却向前勾,想起这一招正是石壁上武功中的一招,其实他右掌乃是虚招,凝气掌力,正在他实招变虚招之际,掌力吐出。
孙正荀没想到项隐茗会看破他这一招,急切之间急忙变招,却是不及,项隐茗的掌力正击中他胸口,也好在他见机极快,在瞬间将功力凝在胸口,饶是如此却也激的他内息紊乱,向后退开五步才站稳。
项隐茗见有机会,左臂拦腰抱起柳思,身形跃起,这一变故当真出乎众人的预料。
刘寿杰见机最快,叫声“留下”一声未落,三枚梅花镖已经出手,这一次和上次在项府的情形一样,都是项柳二人要逃跑被刘寿杰用暗器留下,却又有不同,上次项隐茗有项伦相助,刘寿杰又碍着项伦不好下杀手,这一次虽只有三枚镖,无论从方位、力道都和上次不可比。
项隐茗身形正在跃起,况且左手抱着柳思右臂有伤实是不便,眼看柳思想象上衣那样硬接刘寿杰的梅花镖,正要叫“不可”,柳思左臂已抬起一挡,右手一抄,似有极小的硬物相碰撞的声音,一枚梅花镖落下,另一枚被柳思右手抄住,柳思也不犹豫,随手将梅花镖扔出。
刘寿杰暗器出手本已跃起,柳思扔出的梅花镖拦住,手中正要出手的暗器便不及出手。
项隐茗已跃上屋顶,猛然间看见柳思左后肩亮闪闪,却是梅花镖,原来是柳思用身体挡住了第三枚梅花镖,柳思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显是入肉很深。
项隐茗不敢多做停留,右脚一点身形又已跃起,
韦子由叫道:“大伙追,莫要让他们跑了。”
其实不用他说刘寿杰、贺帮主早已追出,孙正荀因受了项隐茗一击内息不稳,见项柳二人跑了却也顾不得许多,提起追出,吴长老受伤虽不轻也是心有不甘,也跟在孙正荀身后,那两个举火把的汉子看来是收了命令,留在那里。
夏恋香站在那里,火光映着她,脸上却没有血sè,一双幽黑的瞳孔仿若千年寒潭,莫说火光,便是三伏天的毒rì都照不进去,她冷冷地看着众人追去的方向道:“还是丢下我了。”
………【第三十一章 山间道观】………
项隐茗带着柳思展开轻功向前跑,好在此时已是后半夜,到处一片漆黑,韦子由等人辨不清方向想要追上他们却也不容易。
不一会儿便已出了城,项隐茗也顾不得自己是向哪儿跑,只求能尽力甩开他们,恍然间又似回到了几个月前,也是在这样的夜晚,柳思带着自己,身后有追兵,心道:上一次是你拼死保护我,这一次该我保护你了。
项隐茗尽拣荒路走,他内力本就比其他人深厚得多,且又是夜晚,于追踪不利,渐渐地甩开众人,但他兀自不敢停下,只是向前疾跑。
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只觉口干舌燥大汗淋淋这才停下,看看rì头只怕已快到巳时了,估摸着暂时不会有人追上来,将柳思放下道:“思儿,怎么样?”
柳思轻轻摇头。
项隐茗见柳思面sè苍白,受伤显然不轻忙道:“我看看伤口。”见柳思的左背已被鲜血染红,那梅花镖居然正中即心位置,好在梅花镖刃口不长,未伤及心脏,当真是险极,只是这样一来便不能随便将梅花镖拔下。
项隐茗道:“思儿,你先忍一下,我找找这儿有没有人家。”
柳思点头,说道:“你的伤?”
项隐茗道:“我的伤不碍事。”看见自己右臂流的血已将半截袖子染红,向柳思轻声道:“真不碍事,别担心。”随即“呀”了一声道:“糟了,天亮了,他们会循着血迹追上我们。”正自忧心忽地又“呀”了一声,想起夏恋香还在镇上,见柳思看着自己,一脸询问之sè道:“忙乱中忘了恋香。”
柳思道:“要回去找她吗?”
项隐茗微一沉思道:“不去了,恋香在镇上倒也没人敢伤害她,等过两天我们再去找她。只是我们现在应该找躲避之地。”向四周看去,这才发现昨晚慌忙中一上了一座山岭,看来这山岭也不甚高,说道:“思儿,我们上去看看。”
于是右手扶了柳思向山上走去,好在现在不用力气,伤口便不会再有血流出,也不必担心韦子由等人会循着血迹追来。
行至高处,似乎闻到有炊烟之香,项隐茗喜道:“思儿,太好了,想不到这山中竟有人家。”
柳思向他点了点头。
二人循香而去,不多时果然看见有几间房屋在林间矗立,却是一个小小的道观,项柳二人来到道观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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