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光慢慢的喝着酒道:“可惜我们这酒友也就只能到今天了。”
寒星笑道:“怎么,你以后不打算和我喝酒了么?”
辰光叹道:“只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寒星微愣一下笑道:“你听到中rì大人的话了?”
辰光点头道:“听到了。”
寒星笑道:“我们隐退你不是应该很高兴么,你以后就可以排第一了?”
辰光叹道:“我却一点儿也不高兴。”
寒星道:“这倒奇了,以前为了和月影争第二费了那么许多心思,现在可以当第一了却不高兴?”
辰光道:“因为在我心里排第一的杀手是中rì大人。”
寒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所以你从来都没想过要当第一。”
辰光道:“我说了我心中排第一的杀手是中rì大人。”他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中rì大人要隐退了。”
寒星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中rì大人做的决定谁能改变呢。”
辰光道:“他本来可以不做这个决定的。”
寒星笑道:“也许中rì只是厌倦了当杀手。”
辰光道:“他不是因为厌倦。”
寒星道:“哦?那他是为了什么?”
辰光道:“为了情。”
寒星轻笑道:“你如果听见了中rì大人的话就该知道他不过当月影是妹妹,我们都被骗了这么些年。”
辰光叹道:“的确,这么多年我竟然看错了。”
寒星道:“那么你还觉得他隐退是为了情?”
辰光道:“是。”
寒星摇了摇酒坛的酒笑道:“我们喝的并不多,你不该会醉。”
辰光道:“我的确没醉,我刚说了这么多年我竟然看错了。”
寒星道:“不止你错了,我们都错了。”
辰光道:“幸好我错的并不彻底,还来得及挽回。”
寒星笑道:“哦?你打算怎么挽回,他既不是为了情隐退你杀了月影也没用,而且你这个时候也杀不了月影。”
辰光道:“我并没有打算杀月影,我发现中rì大人要隐退并不是为了月影。”
寒星道:“那是为了谁?”
辰光道:“为了你。”
寒星笑道:“你是这么觉得的?”
辰光道:“不错,我是这么觉得的。”
寒星却叹了一口气,脸显寂寥之sè道:“我也希望他是为了我,可是却不是。”
辰光道:“你错了。”
寒星道:“你觉得我错了?”
辰光道:“不是我觉得,是你当真错了。”
寒星道:“那么你是如何觉得你是对的呢。”
辰光道:“你手上戴的血玉手镯。”
寒星看着腕间戴的手镯,血红的手镯在红sè的烛光下越发的耀眼,她的嘴角却发出一丝苦笑道:“你也该知道中rì大人本来是打算送给月影的,送不出去才给我的。”她又轻笑一声道:“我又给忘了,说了这么半天的月影,该改口叫柳思了,你也是要改口的。”
辰光道:“我对那小丫头叫什么并没有兴趣,只是我们既然知道中rì大人只是把那小丫头当做妹妹,这个手镯就并不一定是要送给她的。”
寒星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顿,看向辰光,半晌才以十分不可相信的声音道:“你是说这个手镯他本来就是要送给我的?”
辰光道:“现在看来是的。”
寒星拿着酒杯的手有些发抖,她想要让手停止发抖却发现身体似乎都在因为激动而发抖,道:“你是说中rì大人为了情退隐可能是为了我?”
辰光脸上虽然带着笑,眼光却是冷到了极致道:“这不是可能,已经基本是事实了”
寒星的脸上渐渐扬起笑容,和她惯常的笑容很不相同,而是一个女子在得知自己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自己时才会有的笑容,她想起中rì说的“我以为我已经表现的很明白了,我也以为你这么聪明一定也会明白”,想起中rì给她手镯时嘴角那一丝满意的笑容,想起中rì最近好像很愿意和她胡拉乱扯的说些有的没的,真的如中rì所言他已经表现的很明白了,只是她这么聪明却没有明白。她忽然想她真的聪明吗,如果聪明为什么这么明显的爱意都没有看出来,难道真的是再聪明的女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都会变笨吗?
辰光道:“你的心情是不是更好了?”
寒星笑道:“当然是更好了,我想这么一小坛酒可能不够喝了。”
辰光道:“我觉得够了。”
寒星道:“哦?你觉得够了么?”
辰光道:“够了,因为我的心情变得很不好,简直是差极了。”
寒星笑道:“因为中rì大人还是要隐退?”
辰光道:“对。”
寒星道:“可是你没有办法阻止。”
辰光看着寒星道:“也许也不是没有办法?”
寒星给辰光的目光看着不禁打了个冷颤,笑道:“你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辰光道:“我们毕竟是十年的酒友,我不会这么做的。”
寒星笑道:“看来我们有交情总是有一些好处的。”
辰光道:“对,十年的酒友总不能白当。”
寒星道:“你既然不打算杀我,你打算怎么阻止中rì大人?”
辰光却慢慢的喝了一口酒,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道:“你应该听过‘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
他这话说来漫不经心,寒星却觉得有一股凉意直插背心,她在心中告诉自己不会的,勉强笑道:“当然听过。”
辰光接着道:“朋友妻既然不可欺,我想兄弟的妻子也是不可欺了?”
寒星只觉得背心的凉意更甚,她暗中运了运气,发觉内力居然聚集不起来不由得大骇,她的手仿佛连眼前小小的酒杯都拿不起来了,她看着辰光冷极的眼神,带着嗜血的残酷嘴边的微笑,心里已是极度的恐惧,但是她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能露出怯意,她只希望自己想错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惯常的笑容道:“那是当然了。”
辰光缓缓站起来,笑道:“那么如果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中rì大人应该不会非要你不可。”
寒星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想错了,她原以为辰光绝不会如此对她的,辰光此刻虽然在笑着,她却觉得辰光的笑容彷如地狱来的,她的心里已极度的恐惧,但她还是轻笑着道:“辰光,你不会如此做的对不对?”
辰光已经站了起来,向她走过来,笑道:“我为什么不会如此做。”
寒星道:“我们是酒友,你不该把我当做女人。”
辰光笑道:“你这么美丽的女人,我若不把你当做女人,那我岂不是傻子,你该知道我不是傻子,一点儿也不是。”
寒星心里已经害怕慌乱到极致,她感觉她的身体在剧烈的发抖,因为恐惧。她不能让辰光碰她,她的手轻轻的动着,她还有“孤星针”,死在她针下的人实在不能算少,她只希望她此时还能发得出“孤星针”。
辰光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温柔的笑着,只是他的眼中没有半分的温柔,甚至还有嗜血的残酷,寒星手中的针便已经在他的手中了,他将针扔在一边道:“还想做无谓的挣扎么,死在你这小小的针下的人有多少我清楚的很,我打不过你我也清楚的很,你以为我没有准备么,想必你早已感觉到了吧,那么你也该知道中了‘醉香’,不但没有发针的力气,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寒星骇然道“你既然用了醉香,你早已经计划好了。”
辰光道:“对付四大杀手的寒星,当然要用最厉害的软筋药了,不然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给我一针。”
寒星强自让自己不能慌乱,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厉害,就该知道我身上不可能只藏着这几枚针。”
辰光道:“我当然知道你即使在洗澡身上都藏着针,也能在十丈之内杀人,可是我实在想不出一个脱得光光的又全身没有力气的女人对我能有什么威胁。”
寒星心里仅有的一丝希望破灭,她道:“山庄内又不止我们两个,我就不信你敢对我怎么样。”她大叫道:“来人,四、五,快进来。”
辰光哈哈大笑,笑的如嗜血的残阳,道:“即使是身为四大杀手的寒星在关键时候也会变笨,庄主、少庄主、中rì大人都不在,他们谁敢跟我作对。”
寒星只觉得一股凉意渗入心里,叫道:“他们不在,还有老何。”她大声叫道:“老何、老何。”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在剧烈的颤抖,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快要散尽,她几乎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放弃,她用尽了力气叫道:“老何、老何,快过来。”
辰光依旧残酷的笑着道:“我刚去酒窖的时候,十七告诉我老何去给月影那丫头复诊了,你还是省省力气应付我吧,我可不敢保证我会温柔。”
寒星听了她的话,仿佛忽然之间坠入一个无底的深渊,见不到丝毫的希望,她杀人的时候可以够狠,她平时可以毫无顾忌的露出娇媚勾人的笑声,可是她毕竟还是一个女子,只要是女子都会把贞洁看的很重要,重过生命,她看着辰光那残酷的笑容,觉得自己真的逃不过这一劫了,眼泪终于涌了出来,道:“辰光,我求求你,你别这样好不好,你不能这样毁了我。”
辰光眼中shè出寒意,道:“我不毁了你,你就会毁了中rì大人,中rì大人是最优秀的杀手,他不应该被情所误,他不该和你这样的女人去隐居,他是我最崇拜的中rì大人,是最优秀的杀手,杀手不该有情的,只有你成为我的女人,中rì大人才会安心的做杀手。”他说着说着眼中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光芒,那是种极度又畸形的崇拜,仿佛只要他这么做了,中rì就还是他心中那个让他崇敬的天下第一的冷血杀手。
寒星哭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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