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似乎这才明白,便对我爷爷说道:“元先生,那就请您看看小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他下午醒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刚刚傍晚的时候,就有些奇怪了!”
爷爷锁着眉头问道:“今天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老王看向宋蕊芯,宋蕊芯努力想了想,摇头说没有,说就我还有吴劲松他们来过,没有什么人过来了。
爷爷看了看老杂毛,两人都对视一眼,似乎在交流彼此的意见,我和小杂毛也对视一眼,似乎都在说俩老家伙故弄玄虚,白白耽误功夫。
不过一会儿之后,爷爷手里夹着烟斗,这才对老杂毛说道:“道兄,这方面你可是专家,我看还是要劳烦你出手了!”
老杂毛一直背着个手,听了爷爷的话叹了口气道:“这倒是可是,不过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没人来过就能隔空施咒,这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莫非已然是心咒?这可就了不得了,可要是有这般的道行,又何必如此对付小宋这个普通人呢?这事情真是奇怪了,奇怪了呀!”
宋蕊芯在一旁听到老杂毛这话脸色越来越苍白,我看到她这样子有些不忍心,便对老杂毛说道:“师父,您还是快点出手救救他吧,别的事情再说呀!”
老杂毛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不坏好意,让我看得心里毛毛的,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听老杂毛看着我,说道:“乖徒弟,你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对不对?”
这话一问,我当然知道没错,可看他那个样子,明显有什么陷阱等着我跳呢。我也没立即回答,便看向我爷爷,可爷爷也看着我,笑而不语,一副不管不问的样子。看到这里,我心一横,便说道:“自然对的!”
老杂毛嘿嘿一笑,随即又恢复了他那云淡风轻,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过我看的确实牙痒,似乎这老家伙要对我有什么想法了。果然,我还能缓过劲儿,老杂毛便对我说道:“那就好,凡我门中人,必要有舍身成仁之精神,你能这样想,为师深感欣慰呀!”
我一听这话就不对了,什么舍身成仁,我怎么就这么想了,你倒是说清楚呀!可这话我也没说出口,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眼巴巴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我期期艾艾地喊了我爷爷一声,可爷爷却假装没听到,四处打量起来。我一看求救无果,也无可奈何。
老杂毛也不废话,他对小杂毛说道:“虚云子,去端碗清水过来!”一听到他喊着个道号我还愣了一下,见小杂毛一脸兴奋地要出门我才发应过来,顿时我明白了,原来虚云子这个名字就是老杂毛要跳大神的时候才喊得。
可小杂毛还没走出门,老杂毛忽然有喊了一声:“虚云子,慢着,为师还没有交代完,记得到楼下借把刀来,没有刀的话,找个打针的注射器也行!”小杂毛顿时眼睛一亮,他回头找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我看到这一幕哪里还能淡定,急忙就问老杂毛道:“师父,你这又是清水又是刀的,到底要做什么呀?”
可老杂毛却不松口,冲我扫了一眼,看着病床上的小宋,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说道:“自然是救人了,小山,你可要好好记住,本门中人,要行侠仗义,及时为怀,可替天行道!”后面的话他当时没说,直到后来他才告诉我后面的话,但这一切都要收了钱才行。
我哪里听得进去他这些话,可见他什么话也不说便看向我爷爷,爷爷抽着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时老杂毛也问他道:“道兄,你可有头绪,这人可当真有如此道行?”说这话的时候,老杂毛倒是十分严肃,丝毫不见做作。
爷爷吐出一口烟,摇摇头道:“这个我可真看不准,要说是心咒和普通的魔咒之间的区别,那也只有看施法者所用的方式了,单凭这个是看不出来的,而且那人到底有没有来过,我们也未必就能确定,毕竟你我如果想进来不被人发现的话,也只是小事一桩。”
老杂毛点了点头,负着手,说道:“这倒也是,不管如何,且先接了这咒再说,单论这蛊咒可不简单,老道可真要费些功夫了!”说着他也捋起了袖子,似乎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他刚说完,小杂毛便已经端了盆清水进来了,而他口中牙齿叼着一支没有拆封的注射器,他一进来就朝我不断地眨眼睛,弄的我看他都有点害怕,心里突突地直跳。看到他口中衔着的注射器,总觉得那根针寒光闪闪的,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老杂毛让他把水盆放下,随即便让我们都让开一些,他便走到小宋的身边,伸手放在了小宋的额头上摸索了几下,似乎在查看什么。我有写紧张地看着,想着小宋好像睡着了,可别被吵醒了呀。
可就在这时候,老杂毛手一台起,便呵了口气,随即猛地拍在小宋的额头上。我心道这还不吵醒他么,刚一想完,便看到小宋眼睛陡然睁开。可这一睁开,我竟看到,他的眼眶里漆黑一片,完全没有一点眼白……
第七十九章、要我的血
看到这一幕,我和宋蕊芯还有老王都惊呼一声,向后退去,眼前的情景未免也太吓人。我们都看着老杂毛,以为他动了什么手脚。
可老杂毛此刻却未说话,他脸神情严肃,一手搭在小宋的额头上,一手便在刚刚端来的水盆里沾了点水,然后便开始屈指将水弹在空中,我站在不远处,分明看到老杂毛这伸手一弹,那水珠就像是化作极细的水雾一样,如此几分钟后,床上的小宋便如置身于浓雾当中,渐渐看不到身影。
我在一旁也看不明白,便小声地闻着一旁的小杂毛,小杂毛水老杂毛这是在施展清水咒,有驱邪避祸之效,可除去湿邪入体,尤其对这些魔咒邪法最具神效。我说这哪有这么厉害,不久是洒了些水么。
小杂毛也不争辩,看了我一眼,随意他笑了起来,笑得十分诡异。我看着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问他看我笑什么。他说我有仙缘,灵根自成。我听得没头没脑的,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小杂毛说他这是在夸我聪明呢,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我看小杂毛神神叨叨的,不免在心里埋怨起老杂毛来,师父这样,徒弟也这样,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这时候,老杂毛那只手已经离开他小宋的额头,我眼睛一下子就开始自动注入了阴阳之气,顿时便看到清楚了水雾中情形只见这小宋好像正在痛苦的挣扎,可这水雾好像能隔绝声音一样,我们根本听不到一丝动静。
小宋手脚分明都在动弹,老杂毛也没有用什么捆住他,可小宋怎么动弹似乎都没法从床上起来。就好像他现在是躺在水里一样,浑不着力。没错,就像是在水里,所以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小宋的脸上已经开始黑气缭绕了,看不到他的样貌,而那黑气似乎渐渐地看似变成了一张面具一样,那是黑面獠牙,炮眼朝天鼻,头顶还有一根犄角,看起来就好像是连环画上的妖怪一样。
我看到这一幕时,惊得无以复加,天下之大,我如何见过如此奇诡之事。我连忙看向小杂毛,却见他也是一脸惊讶,显然他也看到了。我便问他,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咋这么恐怖,简直就是妖魔鬼怪呀。
小杂毛也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说根着老杂毛这么久了,虽然见过僵尸鬼怪,可对这种咒法类的东西他也是头一次见到。
在一旁的宋蕊芯根本什么呀看不到,她只是在干着急,可一听到我俩的对话她就开始着急了,死死地咬着嘴唇看着,眼眶里都含着眼泪,那副可怜的样子,我虽然是瞥了一眼,却也动容。
我便看向爷爷,我知道他肯定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爷爷见我看向他,又看到一旁的宋蕊芯,便拿下口中的烟斗,随即吐了口烟雾出来,才说道:“放心,没什么事情,交给道长坑定没事的,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那会儿一听到专家俩字,大家就会觉得十分安心,毕竟什么也比不上专家懂呀,专家就是这方面的权威,说什么都是对的,谁让他们是专家呢。
果然宋蕊芯一听便安心了不少,脸上神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她毕竟还小,心里还没什么主见,此刻她就像个婴儿一样,毫不怀疑地信任这我们。
我问爷爷,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恐怖,那黑气感觉好恶心,好像还有些阴寒。对了,刚刚我们推开门的那一霎那,我好像就感觉到过这种阴寒,莫非当时那黑气也出来过,只是一开门就躲起来了,所以我才没有继续感觉到么?
爷爷诧异地看着我,随即问道:“你进门前就感觉到了那股煞气?”我点头说是的呀,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肯定是不会感觉错的。爷爷低头沉吟,随笔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连说了几遍原来如此。
我和小杂毛都好奇地看着爷爷,爷爷见我们看着他,便说这个叫蛊咒,说起来有些像什么病毒一样,当年鬼子在东三省搞什么毒气实验的时候,就有过合成出来这种类似蛊咒的病毒,不过那东西跟苗疆的那些高手的东西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这段历史想必许多人都知道,我便不赘述了,但我还是忍不住说一句,任何危害人类的实验,终究结果都是将人类带向灭亡。
爷爷又继续说到,这中蛊咒是以蛊虫为引子,看目前的情形而言,这人施展的应该是普通的蛊虫,所以还没有那么麻烦。这种蛊咒下咒的时候需要先种下蛊虫,然后再以煞气裹住,一旦煞气外泄,蛊虫便会开始影响人的心智。但蛊虫对煞气也有需求,它们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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