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轻语,下床穿鞋,也不去浴室寻人,直接去暖阁,果然,他的小妻子窝在软榻上睡的正香。
“语儿乖,我们去床上睡。”言庭羲轻轻地笑着,把何轻语抱起来,快步走回卧室。
“语儿,今生今世,我都不会放开你,你是逃不掉的。”言庭羲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是紧闭的双眸,然后是小巧的鼻子,最后落在微启的樱唇上,细细地用舌头描绘着她的唇形。
“嗯!”睡梦中的何轻语发出一声娇吟,小手无意识地挥了挥。
何轻语的起床气,言庭羲可是见识过的,不敢真的吵醒她,没有继续骚扰她,将她搂在怀中,闻着她发间淡淡的幽香,隐忍着身上的痛楚,许久才沉沉睡去。
五更,远远的传来鸡鸣,天色将明。
何轻语睁开眼,看到对面的那张俊颜,没有一丝的意外,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把她抱上床的。
这个死皮赖脸的男人!
何轻语抬起手臂把他搂着她的胳膊移开,推了推他,“言庭羲,醒醒,我有话要跟你说。”
言庭羲闭着眼装睡,他不要跟她讨论姬妾的问题,他已经决定了,绝不会更改。
何轻语眸光微转,用手指戳戳他的手臂,“夫君,这件事很重要哟,你真的不听?”
夫君!
第一次听何轻语这么柔柔地叫他夫君,言庭羲心花怒放,顾不得再装睡,睁开惺忪的睡眼,笑问道:“语儿,你要跟我说什么?”
何轻语没去计较他装睡的事,坐直身体,正颜道:“我想过了,以前的事,我不能跟你太计较,但是既然你碰了我,以后就不许再碰别的女人。如果你碰了别的女人,就不许再碰我。”
言庭羲用左臂支起身子,伸出右手的食指挑起她额间散落的一缕秀发,绕在指尖,幽深的双眸变得炽热如水,“从今以后,我只碰你一个人。”
话音刚落,言庭羲就以饿虎扑食之势将何轻语压在身下,准确无误的吻上了她的唇,双手灵活地探进了她的衣内。
第三十二章
“嗯嗯……”小嘴被堵上的何轻语知道她犯了个大错误,刚才那话题不适合在床上跟他谈,这下他不止是碰她,她这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他的唇紧紧贴在她的唇上,辗转磨动,灵活的舌头一直强行地往她嘴里闯。何轻语哪会让他轻易得逞,紧闭着红唇,双眼睁得圆圆的、瞪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小手用力地抓扯着他的衣服,想要把他拽开。只是力量太微弱,男人伏在她身上稳若磐石。
“语儿乖,闭上眼睛。”言庭羲把紧贴她的唇稍微松开了一点,柔声哄她。
何轻语用力摇头,想摆脱他的禁锢,她才不要听他的话咧。见上面无法攻破,言庭羲改变方向,伸手去解她的衣襟。何轻语急忙松开抓他衣服的手,转而拦住他放肆的手。言庭羲不与她正面交锋,手向下游走,去脱她的睡裤。何轻语继续顽强抵抗,只是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
游戏厅狐狸眼染上一抹笑意,故意咬了一下她的唇,何轻语吃痛,轻呼出声。言庭羲的舌头趁机长驱直入,勾起她的丁香小舌,纠缠着不让她退缩,吮吸着她口中的甜蜜。
“嗯嗯……”何轻语被言庭羲吻得喘不过起来,用力地捶打他的胸。
言庭羲松开她的唇,支起身子,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眸底的温柔流转,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笑得暧昧无比,用手指轻柔地抚过她的樱唇,“娘子的味道真好!”伏下身子,凑在她耳边,“让为夫尝了还想尝。”
“你……放开……啊!不要……啊!”言庭羲趁何轻语不注意时,解开了她的衣襟,指尖隔着粉蓝色肚兜在她最敏感的红莓上揉搓着。这样强烈的刺激让何轻语话不成句,羞人的娇吟不由自主地从口中逸出,似乎不怎么想拒绝他的求欢,手软软地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娘子,让为夫好好地疼你。”说出这句话,言庭羲开始了全面进攻,打得何轻语溃不成军。
这场欢爱很持久,很缠绵,把何轻语累得下不了床,全身无力地任言庭羲将她抱进浴室。等两人清洗好身体,换上干净衣服,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日头高悬,已近午时。
因为清晨这场欢爱,何轻语在嫁进王府半年多,第一次没有去给太妃请安。正和言庭羲用午膳,太妃让有晴送来了一堆补品,还带来了一句话,“太妃说这几天王妃辛苦了,让王妃在屋里好好休息,不必过去请安。”
何轻语一听这话,又羞又恼,狠狠地瞪了言庭羲一眼,都是这个男人害的,她成了沉迷情欲的女人了,咬着玉箸,气鼓鼓地不说话。
“采薇,把这补品拿下去,炖好送上来给你家王妃喝,可不能辜负了太妃的一番好意。”言庭羲挑挑眉,抛了个暧昧的眼神给何轻语,“你说是吧,娘子?”
何轻语回了个白眼给他。采薇和有晴相视一笑,退了出去。用过膳后,言庭羲去了隐铭居。何轻语把王嬷嬷叫了进来,“事情可办好了?”
“老奴昨儿就去老宅了,大管家请王妃放心,人已在路上了,过几天就会有消息传来。”王嬷嬷恭敬地回话道。
何轻语神色微黯,道:“尽人事听天命。”
“王妃不用如此忧心,老奴见那醇王世子不像个薄命的人,他必会吉人天相,安然而归的。”王嬷嬷宽慰她道。
“但愿如此。”陕西离南京远隔千里,被关在内宅中的何轻语就算有心,也使不上力,除了让何方派人去打探消息,也没其他的好办法,便不想再谈论这件事,掩着嘴打了个呵欠,欢爱也是很累人的。
王嬷嬷识趣地退了出去,唤子衿等人进来伺候何轻语。何轻语一觉睡醒,已过了申时,屋内静悄悄的,香薰炉内青烟袅袅,散发着熟悉的兰花香。正要起身唤人进来伺候,门被推开,言庭羲大步走了进来。
“语儿,你醒了。”言庭羲笑吟吟地道。
何轻语拥被坐起,问道:“什么时辰了?”
“申时一刻。”言庭羲侧目看了看时刻香,答道。
“呀,我睡了这么久!”何轻语惊呼。
“早上为夫累着娘子了。”言庭羲暧昧地笑道。
何轻语横了他一眼,正要掀被起来,言庭羲走到床边坐下,何轻语忙把脚又缩了回来,继续抱着棉被。
“语儿,刚才宫里的人,说长公主指定由你给程瑶当赞者。”
三月十日就是程瑶及笄的日子,这赞者是协助正宾行礼之人,一般是由及笄者的好友和姊妹担当。何轻语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起来,道:“长公主还真是说话算话,这么快就出手找我麻烦。”
言庭羲眯起双眼,冷笑道:“她还真是没完没了,看来受教训的还不够,总要动些真格的才好,这一次就让她彻底的沦为地下之泥。”
何轻语刚要说话,突然身下一热,有东西从体内涌出,轻叹了口气,微蹙着眉尖,道:“王爷,麻烦你叫采薇她们进来。”
“娘子,有我在,哪里还需要那些婢女,就让为夫伺候娘子起床。”言庭羲拿过放在一旁的衣裳,作势要帮何轻语穿衣。
“哎呀,你快出去叫她们进来!”何轻语急道。
“娘子,难道为夫还比不上那些婢女?”言庭羲委屈地问道。
“王爷,我的小日子来了,这样可以叫人进来伺候了吗?”何轻语咬着牙,这个该死的男人,非要让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羞死人了。
言庭羲哑然,俊脸染上红晕,不好意思再磨蹭,出门叫采薇和子衿进来伺候。接下来几天,何轻语身上不方便,没有行那云雨之事。言庭羲不肯去隐铭居,虽然睡到何轻语的身旁,却连碰都不碰她一下,生怕惹出火来,没人帮他灭。
看着言庭羲憋屈的模样,何轻语心情大好,舒舒服服休息了几日。转眼就到了三月十日,清晨一场大雨,把园中盛开的鲜花打得七零八落。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出门,可是程瑶的及笄礼,太妃可以称病不进宫,身为赞者的何轻语却不能不去,只得换上华丽的春季宫装,顶着重重的凤冠,去给“好友”当赞者。
临出门,言庭羲怕何轻语害怕,在她耳边轻声道:“语儿,人手我都安排好了,你不必担心。”
对于言庭羲的手段,何轻语是很放心的,笑着点了点头,扶着婢女的手上了马车,不就是一场鸿门宴,刘邦能从鸿门宴上全身而退,她同样也可以安然无恙。
马车停在宫门外时,雨过天晴,下马车换了软轿,一路抬着去了永宁宫。永宁宫原是长公主出嫁前居住的寝宫,如今住在永宁宫的是徐佩所生的十一公主,这几日为了给撑腰办及笄宴,把十一公主暂挪到偏殿居住,为此徐佩生了一场闷气。
同姓王、异姓王、各位郡主、侯府、公卿齐聚永宁宫。醇王府和定国侯府无人前来,虽然汉英宗已派人去陕西剿匪找人,但是一天没有陈烁的下落,醇王妃的病就好不起来。定国侯府则是以家中丧事刚过,怕免得有所冲撞,没有出席。
吉时到,程瑶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这个及笄礼规格很高,正宾是皇后,司者是六公主,而赞者是何轻语这位正一品的异性王妃,如此隆重的及笄礼是大汉朝头一次。长公主坐在主人席上,笑得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只是没有程瑶的生父闽南王在座,这个及笄礼其实是不合规矩的。
何轻语从旁协助皇后行礼,有些痴呆的程瑶不再娇蛮任性,乖乖地任人摆布,一板一眼的,倒也没出什么差错,及笄礼很圆满的完成了。
礼成,宴会开始,帝后两人坐在上首,左边首位坐着长公主和程瑶母女,右手是酝王夫妻。宴设双席,大多是夫妻同坐,只因言庭羲没进宫,李景明远赴边境,何轻语和六公主坐在右首第二的位置,对面是四皇子和四皇子妃。
言庭羲和李景明虽然是朋友,但是何轻语和六公主不熟,两人没什么话题好聊,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开始欣赏歌舞。
酒至半酣,宫廷里的舞蹈跳来跳去也就是那几样,六公主从小看到大,不免有些厌烦,侧脸笑道:“汾阳王妃,有没有兴趣陪我去御花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