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儿子。”安漠南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似喜似悲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哀伤。“她什么时候走的?”安漠南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我也不清楚,她不出来,几天看不见她也是常有的事情。李婆婆被杀那天,她应该已经不在了,不然那些人不会到处找的。”女子小心地措辞,这个男人现在看上去更危险了,就像,就像一头猎豹,随时准备冲出来的感觉。
“后来那些人有没有再回来?”“没,没有了。我那天晚上没敢出去,第二天上午才跟看热闹的人一起假装发现李婆婆的尸体。后来,因为我帮李婆婆料理了后事,这间屋子就判给了我们姐弟。”女子瞟了一眼安漠南,“您问这些是?”“无须多问。刚刚她跟你说的条件,待会儿会有人带你去办。”安漠南站起身。“是,是。”女子有些惊喜,看来也没什么事情,还能得到一笔钱,足够他们离开这回老家好好生活了。
安漠南走出屋外,看着外面的天空,儿子,我们有个儿子吗?可是……安漠南的脸上出现了一股恨意,吕素心!
这时候,从天空中俯冲下来一只海东青,是皇兄?安漠南从鹰脚便的细管中抽出一张字条,展开,正是皇帝的字迹。一目十行地看完,安漠南的脸上已经是五颜六色,各种神情变化,一个纵身,人立刻向都城方向而去。
第七十九章青云派
安漠南正在疯狂赶往都城的路上,这边,云飞扬刚要出府去寻找自己的师傅。一出门,正看见两个道士摸样打扮的人正在跟王府守卫说话。是青云派的人?那青色的白云边道士服可不是青云派的入道弟子穿的装束。
“这是,云阁主?”其中一个道士服男子转过身,看见了云飞扬,正是青云派现任大师兄李守静。现任的青云派掌门是纪寒的师兄,在掌门继任大典上云飞扬曾经见过这位掌门的大弟子。李守静为人十分稳重,人也很勤奋,不出意外会是下任掌门的不二人选,现在什么事情需要这位大师兄亲自下山?
“李道长这是?”云飞扬问了一句,到安王府,那就是找秦清清的?“前些日子,收到小师叔的书信,说是有要事相商。师傅说多年未见到小师叔,就让我代为看望小师叔。”李守静一板一眼地回答,倒是跟纪寒那位掌门师兄一个性子。
“两位道长,王妃有请。”进去通报的守卫出来了。云飞扬冲李守静点点头,便要离开,“云阁主,请留步,王妃说有事跟云阁主一并商量。”守卫急忙叫住云飞扬。
秦清清找他有事相商?云飞扬挑了挑眉,还是跟着李守静一起走了进去,先看看这位安王妃将师门的人找来,又加上他是为了什么?难道说是纪寒的事情?
到了秦清清的住处,一进门,箫舞也坐在了里面,脸上犹自带着苦闷。“你怎么过来了?”云飞扬快步走到箫舞跟前,轻声说道。箫舞轻轻按了按云飞扬的手,并没有回答,只是脸上有一股不舍的情绪。李守静进来显示恭恭敬敬向秦清清请了安,“师叔,别来无恙。”“师侄不比多礼。”秦清清深知自己这位师兄的亲传弟子的性子,也是满脸严肃地跟他说话。
“这位姑娘是?”李守静多礼的性子让他无法忽视这屋里还有旁人。“这位是云阁主的妻子。”秦清清代为介绍了。“哦,夫人有礼。”李守静也是一一将礼节做到了。
“师叔,师傅一直惦记着您,但是山上事务繁忙,故此派小侄前来探望。”李守静又转身专注地跟秦清清说着话。如果不是心情实在不好,这种场景箫舞打心里会偷着乐,一个跟秦清清年岁差不多大的男人,毕恭毕敬自称小侄。可惜箫舞知道秦清清接下来要宣布的事情,心中总是高兴不起来。
“让掌门师兄挂念了。”秦清清点点头。“这次我写信给掌门师兄,一来是相商师兄失踪的事情,还有一件事,就是想让掌门师兄代为收徒。”“收徒?”李守静疑问道,纪寒师叔失踪的事情,他们在山上已经知道了,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师傅早已不再收徒,这位师叔是什么意思?
“没错,你们只管将人带回去,我会休书一封带给掌门师兄,掌门师兄看了必会应允。”秦清清并不看李守静两人的脸色,只是语气肯定得说道。李守静也不再所说,自己算是跟这位师叔一起长大,她的脾气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再者,师傅比这位师叔大了两轮,将这位师叔是当做亲女一般,所以即使老掌门已经退位,师叔外嫁,她在派中的地位还是不可动摇的。“不知道师叔说的那位人在哪里?我们可否一见?”斟酌片刻,李守静开口了,总要见见师傅这位关门弟子的真面目。
“不急,师侄一路车舟劳顿,先下去休息吧。孩子明天我会带给师侄。”秦清清建李守静答应了,微微面露微笑。“那师侄就先告退了。”李守静也不再追问,跟着王府仆从就出去了。出得秦清清的住所,跟在李守静旁的青云派小弟子轻声问道,“大师兄,掌门师伯不是早就宣布闭关不收徒了吗?”“毋庸多问,师傅这个关门弟子是收定了。“李守静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小弟子在心中嘀咕,大师兄这是忘了,掌门师伯早就有了关门弟子了,想起现任关门弟子刘师兄的脸色,小弟子不禁打了个寒颤,要是个小师妹还好,如果刘师兄知道是个小师弟抢了他关门弟子的荣耀,哎哟,真为将来这位小师弟担心。
屋子里,剩下秦清清和云飞扬夫妇。秦清清转身变了脸色,现在是一脸的恳求,“小舞,影阁虽然人才众多,但是武功路数偏杂乱。如果是去参加特训,相比你也不会忍心。云阁主的武功虽好,但却不适合容容。如果纪寒还在倒是,可是现在……”,秦清清伸手抹了抹眼泪,“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我又何尝不是。如果再都城,好歹还能见上一面。可是,为了孩子的前程,总不能就这样在影阁里半拉子下去。”
箫舞只是脸色又苍白了一分,低着头,没有回答,云飞扬却听出来了,秦清清口中说的,要李守静带去青云派的是小博容!云飞扬有些疑惑不解,这秦清清怎么管到小博容头上了,按理说这也不是她应该操心的事情。虽然平心而论,秦清清为小博容安排的这条路,确实不错。青云派是正宗的道家武功路数,多少人求而不得上山,而且听秦清清的口气,能说动她的大师兄,现任掌门收徒,那小博容将来的前途自然是一片光明了。
秦清清见箫舞不说话,转而看向云飞扬。云飞扬脸上那一脸的莫名,她知道可能箫舞还没有来得及将小博容的身世告诉他。秦清清叹了口气,“云阁主,想必你还不清楚。我之所以这么过问容容的事情,实在是处于一片词目之心。”说罢,秦清清便将那日跟箫舞说的小博容的身世又说了一遍。
云飞扬沉默良久,心中也是震惊万分。转而又想到,纪寒现在下落不明,要是他知道跟他相处过好一段日子的小博容是他的亲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云飞扬在心中叹了口气,秦清清告诉他这些,不仅仅是已亲身之母的身份说着话,更是提上了纪寒,纪寒现在生死不明,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小博容就是他唯一的血脉。云飞扬跟纪寒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不得不为孩子的将来好好打算。
云飞扬又看了看箫舞,知道她虽然现在难过,但是最终还是会同意的,毕竟秦清清分析的利弊放在那里,她有什么立场去阻止孩子奔向自己的前程呢?只是这样一来,想起生死不明的女儿,如果小博容这个一直被箫舞视为亲子的孩子再离开她,情感上却是是对箫舞的一个打击。
第八十章伤离别
“孩子,准备什么时候带走。”就在屋子里陷入一片沉静的时候,箫舞开口了。秦清清脸上露出一个惊喜和如释重负的笑容,“你同意了。谢谢你!”秦清清坐到箫舞旁边,拉着她的手连声道谢。“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就是这两天了。这几天,我一直有不好的预感,吕素心被拘禁起来了,但是她这么偏执,一定不会就此甘心。我怕她到时候……孩子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如果孩子的身份暴露了,皇家是不允许有这样的丑闻出现的。尤其是安呈逸,我了解他,他是不会放过这个孩子的。”秦清清说出了她心中的顾虑。
“还有,容容那边,还需要你去跟他说,我怕他不肯离去。”秦清清一脸期盼地看着箫舞。箫舞点了点头,秦清清说的确实是现在的实情,送走孩子,即使孩子的身份暴露了,凭着青云派的实力,也能保全孩子的性命。“我,我会去跟容容好好谈谈。”箫舞站起身,“我先过去看看他。”
“萧姨,姨父。”在客房焦急等待的小博容看见箫舞和云飞扬相携回来,两人脸上的脸色都算不上好看,当然,带着面具的云飞扬是看不出来,不过还是能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出来,两人的心情都有些低落。“你们谈谈?我先出去。”云飞扬望着箫舞说道,这个时候,箫舞需要的是跟这个孩子两个人的空间。“嗯。”箫舞点点头。云飞扬有些担心的地看了看她,在心中叹了口气,转身出门去,关上屋门,守在了屋外。
“萧姨,怎么了?”孩子总是敏感地,小博容自然是注意到了箫舞这时候有些混乱的情绪,而且隐隐也知道可能是跟自己有关。
“容容。”箫舞拉着小博容的手,看着这个几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是这个孩子陪着自己度过了在这个世界最煎熬的日子。“要是我们没有走出山谷,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箫舞幽幽说道,没有走出山谷,最起码现在,两个孩子都会陪在她的身边。看着眼前的男孩正用担心的目光看着她,箫舞不知道如何开口,一开口,就将是离别。
“容容,你不是一直想要成为大侠,成为武功高强的人,将来好保护萧姨跟妹妹。现在有个大门派要收你为弟子,你愿意去吗?”箫舞艰难地开口,脸上是硬挤出来的笑容。小博容听了,并没有回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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