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了不得的又是一番客套寒暄,踏古本就心不在焉,如此更是无聊的紧,只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嘴里送茶,一柱香的功夫就这般磨磨蹭蹭的过了去。
眼见着自己的茶杯已经堪堪见了底,正考虑着要不要叫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妮子给自己续上一杯,却忽而听的对面的秦昊问到:“那么晚辈斗胆问一句,前辈可知那些村民口中所拜的湖神大人是何方神圣?”
踏古闻言默默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俯耳细听,她对这个人也比较好奇,到底是哪尊大神竟让这些村民如此痴狂的信奉?
听到秦昊忽而这么一问,村长神色暗了暗,眼神几番闪躲,沉默了半晌才出声道:“这湖神,乃是桑湖底住着的一尊神明。”
随后,她们便从村长的口晓得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桑湖村在几月前曾泛滥了疫病,这场瘟疫闹的厉害,一时间死了很多人。村子本就不大,而且地势偏远,是以情况十分不乐观,他身为村长,曾去了附近的县城请求支援,想着哪怕派个像样的医官来管一管也好,可人家又岂会理睬他这一个小破村子,所以最终只得无功而返。
眼见着村子里的情况越来越恶劣,若是任由下去,说不定整个桑湖村就此消失了都有可能,他身为村长,不免十分心忧难过。那日他到湖边散步,想着解决之法,却偶然想起小时候自己的爷爷曾对他说过这桑湖的湖底住着一位神通广大的神仙。他不知是否真的可信,想着死马也是可以当活马医一医,于是便召集了村民奉上些祭品拜一拜。
哪成想这湖神听到了村民的心声,竟真的显灵了,登时便从湖里一跃而出,带起了万丈水光,直捣云霄,降了好几日的霏霏春雨,待雨停之后,村子里的瘟疫竟奇迹般的止了,就连许多染了重病奄奄一息的人都康复了起来,身体变得与常人一般无二。
是以自那以后,大家都十分尊崇这神明,对这位桑湖湖神敬重不已,有人想刻了雕塑来供奉他,却奈何那天什么也没幸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若是单凭想象来动手却又怕亵渎了他,是以草草作罢。
讲到这里,桑湖村村长不由无奈的笑了笑,将手中的杖子点了一点,摇头道:“今日小村的村民见几位少侠从天而将,变以为是湖神显了真迹,所以难免激动了些。”
踏古几个心下登时便已了然,怪不得这些村民今天的反应如此夸张,眼下知道了前因后果,想来也是应该的。
可一旁的佚慈却轻飘飘的笑了笑,抬手举起茶杯珉了一小口,放下,才又出声:“那此番乃是一大好事,却不知为何村长竟面露苦楚之色?莫不是有什么苦衷?”
踏古愣了一愣,匆忙抬头看向上座的老者。她方才一直走神,竟没有注意这档子事,如今一瞧,竟真不像是什么开心的脸色,反倒,反倒显得十分悲情,尴尬不已的僵在那里。
难不成这其中,是藏了匿了什么天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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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1 章 佚慈是从天而降的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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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桑湖村长的攀上愁云,黯淡的目光将站在一旁面色同样不太好看的自家女儿扫了一扫,叹息道:“那日祈求湖神显灵之时,老夫曾对着桑湖发了誓,若是湖神肯出面帮忙解救桑湖村的这场灾难,那么让老夫为他做什么都可以。。。”
话语至此,他顿了一顿,神色更加复杂,半晌才道:“且一定竭尽全力。。。”
这本该义正言辞的一句话,此番讲出来,倒是颇为力不从心。
踏古乍一听,只觉这老者的话分外耳熟,她忙不迭的抬起头,将相对两无言的他父女两个的神情望了一望,心里登时翻了个儿,不由分说的脱口问道:“那湖神后来可是问前辈要了女儿做妻室?”
此话一出,屋子里蓦地便静了下来,静的好像连掉了个银针在地上都能听到。佚慈眼风意味深长的将踏古扫了一扫。
而秦昊、村长和长歌却是满面的震惊之色,瞠目结舌的向她望来。片刻,长歌回过了神,不由诧异的问出了声,“姐姐怎地知道?”
踏古被盯的心虚,连连缩回了脑袋,只摆了摆手讪讪道:“我猜的,猜的。”,随后举起杯子又是一口凉茶送进了嘴里。
村长方才的话自然是十分熟悉,她要如何说,从前在现代时总是会在电视上小说上看到类似的狗血桥段?竟不想如今穿越以后也能真真切切的遇到,心下不免生出丝丝见怪不怪的赶脚。但她先前猜的没错,这桑湖底果真住着邪魔歪道,若他当真是神明又岂会搞出强抢民女这挡子丢人的事?额,虽说也似乎算不上“强抢”,却也是大大的不应该。
可也不知是长歌小妮子望着佚慈的眼神太过暧昧,还是佚慈对长歌的一番夸赞对自己来说太不受用,反正她就是打心眼里不想管他家的遮挡子家务事。
“哎。。。”,装出一副哀凄相,她虚情假意的唏嘘一声,随后俨然就是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那村长眸中的颜色闪了一闪,向着踏古赞叹道:“女少侠果真料事如神!”
此番居然还被夸奖了!踏古更加心虚的从鼻子里发出“唔”的一声,算是承了这个赞许。
那边秦昊却不住的疑问道:“能被神明瞧上,细说也算是件喜事,村长应当开心才是啊?”
踏古听后委实忍不住,便斜斜的扫了一扫堂上,果然,村长拄着拐杖的手抖了一抖,一旁的长歌白眼翻了一翻。
她不住的替秦昊感到悲哀,傻孩子智商不够用一辈子的事,真可怜。
遂将头转向了院子,现下既然已经决定了不管这闲事,那她还是继续望她的天吧。。。
村长微咳了咳,好半晌,才寻回了自己的声音,语气有些不满道:“那湖神大人乃是神明,神明自然是长寿无疆的,而小女只是一介**凡胎,怕是承不了湖神的此番盛情。”
言下之意就是,他湖神活个千秋万载也死不了,自己的女儿却会在不到百年间生老病死,到时候日子未免会过的十分舒心。
且不说别的,就说若是长歌老了,满脸皱纹之时日日对着的却是一张年少俊朗的脸,那岂不是十分恐怖?若是再不济一些,长歌初露沧桑之态时,便被湖神嫌弃的丢回了凡间,那长歌往后的日子可还有个过?虽说她们也不知道这个湖神到底是不是真的长的受看模样,但结果却是不会有多少偏差的。
总之不管从哪个方面来想,都不会是件喜事,是以秦昊方才所问的话,真真是欠了些头脑。
思及至此,踏古心中不由得紧了一紧,记得许久之前,秦昊也同她说过这类似的一番话,想来桑湖底下住着的那位,也是个十分自私的人罢。
不过现在她可是当真相信,秦昊那日的话是无心说出了的。
“况且。。。”,村长思量了许久,又继续道:“老夫一把如今已经一把年纪了,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往后若是生了什么事,也自然希望小女可以过的安稳自在些。。。”,说罢又是重重一叹,这一叹竟让听的人都然生出了许多凄凉之感。
“爹爹!”,长歌柔柔弱弱的唤了一声,素手搭在了老者皱纹横布的手上,眨巴眨巴眼睛,竟落下了几滴清泪。
踏古有些无奈,这父女两伤怀的可是早了些。据她以往的经验之谈,跑不了这个时候都会从天而降一个年轻才俊,大显神通一番,将命苦的少女解救下下来,然后两人对上了眼,便自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恁地是个十分圆满的结局,想来这次也不会例外。
如此她们便只需安心的等那个侠客过来便好,决计是不用太过心忧的。
嗯。。。。踏古有些得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她还是个颇有远见的聪慧之人。。。。
额,踏古点着头的节奏忽然一顿,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啊?
。。。。。从天而降?。。。。青年才俊?。。。。神通广大?
这这这。。。这不人不就是佚慈吗?
踏古心中将长歌与佚慈方才的情态,跑马灯似的在自己的心里走了一走,顿觉大大的不妙,这厢不会凑巧成就了另一段佳话吧?佚慈分明是她的啊?
踏古思绪又是一顿,佚慈是她的这句话竟在她脑海中闪现,免不了老脸又是红了一红。
不过幸好此刻她在望天,没人晓得她这边面上的挣扎。
正兀自忧思恐极着,却听得老好人佚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是以村长请了我等而来是为了。。。。?”
话虽是问句,却是十分肯定的语气。踏古一惊,连连转过了头,到了这个节骨眼,她是得做点什么了。
那村长豁然从坐上起了身,看也不看秦昊和踏古便奔着佚慈颤颤巍巍的走过去,面色一派悲情,语气殷切恳求的道:“少侠几个即是修仙之人,想必定是本领高强,一定有法子帮一帮小女,老夫在这里便求求你了!”
这番话被他说的很是愁云惨淡,又有几欲下跪的架势,场面不禁十分感人,末了长歌还不望在一旁煽风点火,连连扶着老者,又是一声哀嚎,“爹爹!”
踏古登时一个头两个大,这父女俩都这副做派了,以佚慈的性格来看,此番他若是不答应决计是不可能的了。
眼见着他连忙起身将老者扶起,薄薄的嘴唇才微微张了一半的档口,踏古匆忙冲了过去,将桑湖村村长的手从佚慈的手里结了过来,豪情万丈道:“村长放心,这事就交给我罢!”
大家被踏古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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