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国的山南行省,是大元国的南方边疆行省,雨量充沛、阳光充足,这里的居民都有在房前屋后栽种果树的习惯。
张之良见到一棵晶桃树上有好些早熟的果子挂在树上,鲜红鲜红的,不由得垂涎欲滴。又想到陈德居然有箭杀大竺士兵的本事,自己一直被他瞒着,想看看陈德的箭技如何。
他对陈德说:“你瞒着大家练了一手好箭术,今天露一手给我看看如何?”
“怎么个露一手给你看?”
张之良回道:“我想吃晶桃,现在很累,我一点也不想爬树,你用箭将晶桃射下来吧。”
陈德从未在亲友面前炫耀自己的箭技,听了张之良的话便跃跃欲试。
瞄准了一颗晶桃,一箭射去,却是“嘭”的一声。箭正中晶桃,射中了桃核,整个晶桃炸开。
张之良先一愣,然后笑道:“是让你射下晶桃,不是让你把晶桃射没了。”
陈德不好意思笑了笑,把瞄准的目标调整在果柄,如果看不到果柄便射果枝。
接下来倒是箭无虚发。陈德最后有意炫了一下连珠三箭,连下两颗熟桃和一颗不熟的。
每颗射下的晶桃,由张之良在树下接着。约有十来颗。这晶桃成熟后,白里透红、果肉晶莹剔透,香甜美味。
两人在树下狼吞虎咽,不一会,就只剩下四、五颗晶桃。
兰羽轩过了一会儿回来了。摆上买回来的熟菜和酒,将需要烹制的菜烧好,煮了饭。
等三人坐到桌子边,准备吃饭时,夜色早已降临。
兰羽轩自己小灼,自斟自饮。
边吃边聊,兰羽轩很详细地询问了当时千业镇的情形,也很关心他们如何逃出千业镇。当知道陈德居然杀了两个大竺兵,对陈德不免赞赏有加。
陈德和张之良吃了些晶桃,解决了渴的问题和部分饥饿,桌上的荤菜正对他们胃口,劫后余生的庆幸也使他们放开了肚量大吃。
加上有前面的晶桃垫底,陈德很快就填饱了肚子。
兰羽轩则在慢慢地喝酒,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两个少年闲聊。
这时窗外传来了滴滴答答的下雨声。
已经吃饱了的陈德,正感到有些无聊,就想知道外面的情形如何。开始关心屋外的情形。因为前面射下晶桃,动用了一回异能,他不想再次动用,只是运使耳力倾听。
因有异能在身,他的耳力比练武的兰羽轩要好。不一会他听到一些异样的声响,兰羽轩对此没有察觉。
陈德想弄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声音。
他便念想外面的情形,他“看”到了外面下雨的情形,当他把观察的方向转到东面,也就是他背后时,他吓了一跳。
他“看”到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伏在窗户处,嘴里含着一支吹管,正从窗户那里往里吹。陈德想起了传闻中的迷香,心想“不好”,他立马闭气,又对兰羽轩使劲地使起眼色。
兰羽轩因喝了些酒,反应有些迟钝,看着陈德在使眼色,不明白陈德是什么意思。他正皱眉看着陈德,这时,陈德对面的张之良已经身子一软,“咕咚”一下就倒在桌子底下。
只过了三、五息,兰羽轩也开始软倒在桌子上。
陈德大惊,他向前一扑,将将比兰羽轩还早一点伏倒在桌子上,装着晕倒过去。
他头枕在左手上,伏在桌子上,右手摸向自己的腰间。
陈德一直屏着呼吸,过了一阵,听到一声刀入鞘的声音,之后那个黑衣人便堂堂皇皇地走了进来。
这黑衣人个头中等,一身短打打扮,很精悍的样子。
黑衣人走进来后,先把入了鞘的刀放在饭桌上,放在晕倒的兰羽轩的对面,然后迫不及待地在屋子里四处翻找,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憋得难受的陈德这时才敢偷偷地呼吸,发现迷香的作用已过,估计是被风吹散了,这才敢放心呼吸。
黑衣人细致地在屋子里翻找了两圈,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他走到兰羽轩的身边,掏出一根绳子,麻利地把兰羽轩捆结实了。看来是经常干这种事。
他把兰羽轩的浑身上下给搜了一遍,脸上仍是失望的神色。
黑衣人看了陈德和张之良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狠色。他走到桌子对面,左手拿起刀鞘,右手就要拔刀。
一直用念想关注着黑衣人的陈德心里想:要坏,他要杀人了。
顾不了许多了,陈德右手早已拔出了匕首,他头也未抬,双腿、腰身一用力,猛地向左一转身,右手的匕首就迅猛地扎向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刚才刚刚捆好了兰羽轩,早已证实了他的迷香完全达到了他要的效果。
这陈德的突袭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愣神的功夫,匕首快要扎到他的左胸了。
黑衣人毕竟经常厮杀,千钧一发之际终于反应过来,左脚向后一撤,避开了最致命的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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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生死之间
陈德的手一转,匕首“嗤”的一声扎进了黑衣人的右胸。黑衣人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知道自己的肺被扎伤了,虽不是立即致命,也是极重的伤了。
忍着右胸的疼痛,已拔出长刀的右手,一刀便向陈德的右手砍去。陈德不得不立即松手、缩手,躲开这一刀。
这时,两人之间已拉开有四、五步的距离。黑衣人左手捂着右胸,匕首扎在他的胸膛上。
他心里极度震惊,非常想知道为何陈德没有被迷香迷倒,不知道原因的话,他感到自己如果死了也会死不瞑目。
他咳了一声,咳出些血来。忍痛问陈德:“迷香怎会迷不倒你?”
看到黑衣人仍有战力,陈德心里有些担心,听到黑衣人如此问,便说道:“想知道吗?偏不告诉你!”
黑衣人大怒:“小子,我就是死也要拿你垫背!”
右脚向前,手一挥,长刀带着呼啸声砍向陈德的脖子。
陈德拼命向右躲闪,勉强躲开了这一刀。
如果不是黑衣人受了重伤,按他的功力这一刀便能要陈德的命。
陈德躲闪时把桌子给撞倒了,兰羽轩滑到了地上。
黑衣人紧接着向前又一刀朝陈德劈来。
陈德把原来兰羽轩坐的凳子顺手拿起去挡住长刀。
“噗”一声,长刀斩入凳子大半。
陈德感到一股大力传来,手一震,人就往左边倒去。
黑衣人受这一震,不由得闷哼一声,动作缓了一缓。咳出一口血,脸色更白了。
陈德趁此机会赶紧爬起来,黑衣人此时将刀从凳子里拔出。
陈德刚站稳,黑衣人已扑到眼前,当头又一刀劈来。
陈德向右躲。
这一次,没有那么好运了。
黑衣人的第一刀是仓促出手,第二、第三刀在怒气攻心之下出手,这三刀都没有伤到陈德。
这第四刀体现了黑衣人的功力,陈德虽然避开了要害,但左臂被刀锋划过。
刀锋划破陈德的衣裳,在他左臂留下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立时鲜血淋漓。
这些动作影响了黑衣人的伤,使黑衣人的伤加重,失血更多。
黑衣人已经感到脑袋一阵阵的晕眩。
但是他对栽在一个少年手里完全不能接受,他根本咽不下这口气,这让他心里产生一个执念,就是:杀死这小子!杀死这小子!
他举着刀,满屋子追斩陈德。
陈德狼狈不堪,不一会儿,身上又多了两道刀伤,一处在前胸、一处在右肋。
前胸的一道最危险,差一点成为致命伤。
陈德早上才从千业镇逃出来,又和张之良一起在山岭里走了好多路才赶到高岭镇,只是休息了一小会。
现在又被这黑衣人追斩,气喘吁吁的他,感到自己已经快没有力气动弹了。
如果有弓箭在手,也不会如此狼狈,几乎性命不保。
还好他平日里除了练箭外,几乎每次到五叔家玩耍时,陈锦安都会教他些拳脚。
平日里在学府传授的锻体课,也有拳脚、兵器的课程,他上这些课时也从不马虎。
虽没有专门练武之人的身手,但他的身手也算灵活,在目前危险的情形下帮了他大忙。
他几次想冲出房间到放弓箭的屋子取弓箭,可是黑衣人怎可能放他出去,总是拦在门口不让他出去。
陈德看到黑衣人的动作越来越慢,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看到了自己活命的希望,他就死命地咬牙坚持。
屋子里能拿得动的顺手的物件,都被他拿来对抗黑衣人。
几张凳子都被砍断或是砍残了,屋子里是一片狼藉。
陈德知道屋子里能拿到的最顶用的东西,是在张之良身上的另一把匕首,可是他在黑衣人的追杀下,他根本没有机会拿到这把匕首。
两人身上都是鲜血淋漓,殷红的鲜血撒得屋子里到处都是。
在陈德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时,看到黑衣人脚步踉跄地朝他冲来,他咬牙往旁一闪,却摔在地上。
他听到“扑通”的一声,转头看见黑衣人往前扑倒在地上,脸朝下。
陈德艰难地爬起来,戒备地看着扑在地上的黑衣人。过了好一会儿,陈德仍不见黑衣人起来,陈德心里犯嘀咕。
可他被黑衣人追杀了这么久,不敢靠近黑衣人。
陈德挪了几步,离黑衣人更远些,捡起地上的物件往黑衣人身上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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