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知道的。谁让她那么巧合的出现……”
含翠泪水盈盈的走到苏晚的跟前,匍匐在地,嘤嘤哭泣起来:“王妃娘娘,奴婢命贱,挨点打是应该的,含翠只是不想被冤枉,现如今真相大白,含翠不求什么交待。娘娘,你心慈,含翠定当一辈子谨记。”
苏晚听着,根本不加思索的反驳:“奴婢也是人!也是一条生命,她是嫡小姐,但是你也是人!她将你不当人待,你为什么要忍气吞声。”苏晚当真无语了,温氏这性子内敛,连园子里的婢女也随了她的脾性。
然……
一直未出声的温氏突然走至含翠的跟前,亲自扶起她的身体,“含翠,你自小跟着我,而且是我环佩苑的大丫鬟,不可以这么的妄自菲薄,竟然王妃娘娘要为你作主,那么就好好的挺起胸膛做人。”
温氏一发话,含翠一时之间仿佛完全的变了另一个人,坚定的点头,看着苏晚:“请王妃娘娘作主,给含翠一个公道。”
楼妍一看所有的人都调转了枪头,惊慌的看着苏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如今爹卧病在床,你一定要搞出这么多的事吗?我是楼家的嫡小姐,而且是未来的妃子,楼晚即使你是王妃娘娘,似乎也不可以把我怎么样!”
苏晚却是绝肆一笑,步到楼妍的跟前,微俯身,冷笑:“不让爹安生的是你楼妍。皇上的圣旨未下,你这妃子当不当得成,还是一回事!而且天子犯法与庶女同罪!你怎么找含翠的,本王妃一一替她讨回来!”话音未落,她已经眼疾手快的抢过楼妍手中的长鞭,收放自如的扬鞭!
楼妍吓得花容失色,害怕的抱着头,大声尖叫起来,“啊……楼晚人,我敢!你敢打我一下……我让你百倍偿还……”
啪……
尽管楼妍有武功底子,左闪右闪,却还是没有躲过苏晚掌控鞭子的灵活度,鞭子仍旧无情的打在她的手臂上,嘶……衣襟破裂,触目的红痕突现!火辣辣的疼串遍全身,泪珠儿在楼妍的眼眶中打了一个滚,不争气的滚下来……
“楼晚!你这个贱人!我楼妍非杀了你不可!”楼妍气急败坏的拉住长鞭,带力的将苏晚拽过来,然重心不稳,在她整个人要向盆景倒下去之时,楼妍居然狠心的扬腿想要再踹一脚!苏晚的双眼崩出煞人的寒意,身子极灵巧的闪开,啪……
腿踹在盆景上……
踢碎了盆景,也让脚受了伤。
瓦片插进绣花鞋内,楼妍疼得瘫坐在地上,看着脚上汩汩而出的鲜血,痛得整个人都不知所云。
现场一片华然,王妃娘娘的身手太好,楼大小姐得不偿失的想要对王妃下手,结果害到自己。苏晚丝毫没有同情,只是淡漠的扔下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温氏的眉轻颤,面前楼晚哪还是简简单单的废物四小姐,她仿佛早已脱胎换骨,成为另一个风华绝代,且又身手不凡的奇女子。今日为了她,居然不惜一切的与楼妍正面冲突,若是楼妍他日当真为了妃,那么她会不会有更多的麻烦?
……与此同时……
吱呀一声,郁氏神秘兮兮的推开后门想要离开的时候,相思却很巧合的出现在郁氏的跟前,“呀……大夫人进宫吗?居然穿得这么的庄重。去见皇上,商量着纳嫡小姐为妃的事吗?”
郁氏一看是相思,假笑两声:“呵呵……倒是相思姑娘太闲了,不侍候着王妃娘娘,跑来盯我这个老婆子,难道你就不怕,你家的王妃娘娘有个三长两短。”
“怎么会呢……本王妃的身体一向很好,而且武艺也过人,对吗?相思……”苏晚的声音很适宜的出现在郁氏的身后,她一听,心顿时悬在半空,这个贱种真是阴魂不散吗?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难道妍儿已经失败?
相思诶一声,乖巧的说道:“王妃娘娘绝代倾城,众所周知!”
郁氏脸色苍白,退后一步:“是是,王妃娘娘绝代倾城,武艺高强,那么老身也不打扰娘娘和相思姑娘谈话,有事儿先离开了……”
苏晚却伸出手挡了郁氏的去路,“不着急进宫了?我来告诉你吧!即使你不进宫,不祸害爹,这楼妍的妃子也是当定了!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非要觉得我会从中作梗?连自己的丈夫也不放过……”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妍儿当定了?”郁氏只感觉大脑轰的一声,眼前一阵眩晕,苏晚到底玩了什么把戏,把她给坑进去了?
“那么本王妃就好好的解释给大夫人听!父亲找我来商量,算来算去,为了不得罪太后和皇上,那么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父亲交上兵符,退休做一个悠闲人,不插足朝廷的事!所以去边关,假装受伤,你到好,也想到这点了,居然让父亲大人真的受伤至昏迷不醒!郁纤纤,你是父亲的结发夫妻,为什么你可以狠心到这种程度?为什么……你要这么的毒辣,那可是你的丈夫!他什么事都为你们考虑着,即使你犯了事,还一样疼着你,你当真是没有心的吗?”苏晚一口气,言词犀利的对着郁氏一阵咆哮!
话音未落……
郁氏整个人已经痛苦的坐在地上,抱着头,胡乱的抓着发丝,大脑一时之间仿佛接受不了那个真相,不相信的喃喃自语:“不会的……绝对不会……他把你当宝,事事为你着想!明知道,妍儿为妃了,会对你下手……他怎么可能会搬了这块石头去砸你的脚……怎么会?他不仅最爱你,还最爱那个贱人……从那个贱人进来之后,我们之间的夫妻情早就淡了!”
苏晚听得最后那句话,心心狠狠地一阵抽痛,那不是她会有的感觉,不是不是……应该是楼晚这个身体的感觉,难道那是楼晚的娘亲!
慢慢地蹲下身,抓过郁氏的手,低声曷道:“为什么骂我娘是贱人!为什么?爹爱娘吗?如果爱,为什么我会生活在废院里,被你的两个宝贝女儿欺负了再欺负,为什么?”
郁氏扔掉苏晚的手,像是报复一般有快感,“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楼晚,你给我带去的痛苦,我也会让你承受!你越是想要知道的事,我越是不会让你知道!”
苏晚的手微微的颤抖,想要扬手打郁氏之时,相思立马眼疾手快的把住,她这才冷静下来,她不可以这么的急攻近利。这个老妖婆,会有办法收拾的。
慢慢地起身,凌厉的眼神扫过郁氏,一字一句冷声道:“尽管来,但是你伤害爹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一件也不知晓!太天真……”
郁氏冷眼看着苏晚,如果不告诉她那个贱人的事情,她没准真的为翻手将她踩在脚下,她如果犯事,那么楼妍为妃就不可能了。
“想要知道,就再去你的废院查查吧!那可是你娘亲生前的院子,那里曾经种满了罂粟,火红的一片,好美好美的。那个贱人能歌善舞,你是罂粟妖精般美……”郁氏忿忿的说着,一口一个贱人,像是要把楼晚的娘亲撕裂再撕裂!
苏晚努力的压抑心中的难受,重重地抛袍离开。
……分割线……
临水苑,她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身边的大冰块散发着幽幽的凉意。
温氏从外面进来,静静的走到她的身后,将熬的酸梅汤放到她的手边,苏晚却未察觉温氏过来了,她兀自叹一口气,“晚晚,在想什么呢?为你的父亲担心吗?”
苏晚蓦地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温氏,完全的忽视掉前面所有的话,径直问:“娘,你知道我生母的事吗?我以前住的园子,是不是就是生母生前居住的。”
温氏看着她这么紧张的样子,心疼的捋了额前的发丝,“怎么突然想起生母的事,是不是谁和你说过什么,别听信他人言,知道吗?我进王府的时候,你都已经懂事了,对于你娘亲的事,我知道的比你还少。你应该知道的。”
苏晚垂下眸,落寞的哦一声,她怎么没有想到。可是在楼晚的记忆中,她一点也寻不到那个女人的记忆,她到底在楼晚多大的时候离开的。为什么她听到郁氏提及这个女人,心会这么的难受。难道她和自己穿越也有一点联系的……?
温氏将酸梅汤推到她的跟前,“今日没有动胎气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看看。我听说你晚上没有吃什么,所以熬了这个给你,喝点。不吃是不行的。”
苏晚摇首,看着温氏认真的说道:“没有动胎气,我不会这么不小心的。大夫什么,就不用了。郁氏还守在爹的跟前,不让你进去吗?”
“嗯……已经不重要了,大夫那里有消息,根本没有醒过来,进去看到又能怎么样?我只是害怕,他若是这么撒手离开了,那……呜……”温氏的哭腔极浓,到最后都不成声了。苏晚不能感受到温氏的那种痛,夫妻之间感情可以深到这种地步吗?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想念越冰璃,好像对他,可有可无。
她的心还是一片冰冷?
根本没有捂暖吗?
苏晚轻拥住温氏的身体,拍了拍后背,柔声安慰:“明日我让护卫回去告诉越冰璃这事,之后请了宫中的御医来,御医的医术很好的,爹不会有事。”
“希望如此吧……夜深了,我也不打扰你。早点入寝吧!今日这么的操劳……”温氏时刻关切着苏晚的身体,完全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也不枉苏晚一心帮衬着她……
夜里,在榻上。苏晚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最后无奈的掀开锦被,还未出声,相思关切的问:“怎么呢?娘娘是不是还在想白日郁氏说的话。”
苏晚看着相思,手捋过相思的发丝,问:“相思,你还记得你的娘亲是什么样子吗?被娘亲疼着是什么感觉?有没有一种暖暖的感觉。”那是一种渴望,从小到大的渴望。她懂事以来,母亲就不太搭理她,总是一个冷漠的背影。后面她死了,她一颗眼泪也没有流,一个人,就开始了非人生活,做了小混混,最后被组织收养,成为了一个国际杀手。
相思茫然的摇头,“相思是孤儿,出生就跟着师父,后面落没了。我就一个人到京都讨生活,进了楼家做丫鬟。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