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就是在白日之下,那夜明珠的光芒也一样的耀目。
周围的婢女一片哗然,哪里见过如此珍稀的东西。
苏晚莞尔一笑,看着李德子说道:“替本王妃向云妃娘娘道声谢。”
“一定,奴才告退。”
“慢走……”
郁氏瞧着苏晚手中的夜明珠,却是不屑一顾,她的女儿为妃了,这些东西还少吗?不过楼晚真是有本事,居然又和后宫的云妃作了好姐妹,真不知道使了什么计,把那些人哄得团团转。
就在混乱之时,胡一突然从大门奔了过来,满面着急之色,单膝下跪在苏晚和越冰璃的跟前,慌张的说道:“王爷,王妃。原夫人和原小姐在回娘家的路上,突然被山贼袭击,财物抢劫一空,而且还出了一点事……”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晚听着,微微的怔忡,越冰璃的脸色一寒,立马说道:“回府……”
马车摇摇晃晃的回到王府,才知道,原来原小姐未出嫁,就遭人污辱,而是脸上被划伤。苏晚闻后,暗自叹息,这或许就是因果循环。
原锦素拒绝所有人的探望,越冰璃请了大夫想要看看她脸上的伤,却连人都看不到,急得在原处打转,苏晚按住越冰璃的手,“王爷,我来吧!”
越冰璃看着苏晚,最后选择了相信她。
苏晚走进园子里,推开门走进正堂,原夫人趴在小几上,哭得十分的厉害,看到苏晚过来,连忙擦拭了眼角的泪珠儿,“王妃,锦素任何人都不见,你走吧!”
苏晚看着原夫人认真的说道:“本王妃知道锦素小姐的情绪不太稳定,但是脸上的伤总要看看的吧,否则要是溃烂了,就真的无法挽救。”
原氏一听苏晚这么说,惊慌的退后一步,“真的吗?可是锦素脾气倔,本来和七将军的婚事都定下来了,现在却……”
苏晚按住原氏的柔荑,“相信我。”
原氏满面感激的看着苏晚,想着自己以前的种种,顿觉无地自容,含泪点头,“谢谢……”
苏晚走到后面的卧厢,还未进去,就听到原锦素砸东西,让她滚的辱骂声。她并没有走开,而是径直推开门,原锦素一个花瓶狠狠地砸过来,她迅速的闪开,一步步的靠近她。
原锦素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厌恶的指着苏晚的鼻子,“滚!你走开!不许你看我的笑话,我现在有多脏你看到了,你满意了!”
苏晚并没有退后一步,而是快步走到原锦素的跟前,手指麻利的点下她的穴道,原锦素怨恨的大骂:“楼晚,你放开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苏晚将原锦素按在小榻上坐下来,轻捋开她的发丝,在看到那条血已经凝固的伤口之时,眉轻拧,拿过腰间的玉瓶,用手绢沾了茶水轻轻地洗去伤口的血渍,这才上药。
同时声音沉沉的说着:“女子的脸很重要,你已经失去了一样东西,不能将这张脸也毁去。伤口不深,愈合得好,或许不会留疤的!”
原锦素不言不语,泪水停的在眼眶之中打转,她所有的一切已经全部毁了,不可能嫁给七将军,也不可能再能嫁人,她肮脏不堪。
在苏晚的定义里,这或许什么也不算,可是在这封建的古代,失贞,可是一件天大的事。看来原锦素这婚事是毁了,也不能如她所愿嫁出去了。
上好药,亲自将她包扎起来,这才点开她的穴道,平静的说道:“好好的照顾自己,七将军会不会退你的婚,暂时还不知,别先把自己经人糟蹋了!”
原锦素没有说话,而是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双目空洞的看着前方。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不能用道理来说明。若是当日她们听了这个女人的话,不回什么娘家避难,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苏晚从卧厢出来,看着原氏平静的说道:“她的伤口不深,不一定会留疤,情绪就要靠你这个当娘的去安慰。王爷那里我会说的。”
“谢王妃……”
苏晚没有说话,而是不言不语的步出了园子。
越冰璃看着她出来,着急的上前问:“如何?”
“伤口不深,未必会留疤。王爷不必如此担心……晚晚今晚还是在楼家休息,父亲一日未醒,我就不能安心。王爷不用过来陪我,毕竟你还有很多的公事要处理。”苏晚冷静的说着。
越冰璃沉沉的嗯一声,对着胡一说道:“胡一送王妃娘娘回将军府,务必要保护娘娘的安全,知道吗?”经过原锦素一事,他更警惕了几分。这件事,似乎不是一个偶然,事情不可能那么巧。
胡一立马领命,随着相思一起护送了苏晚回到楼家。
夜里苏晚平静的躺在榻上,相思仔细的替她按着腿和肩,关切的问:“娘娘,你是在想原小姐的事吗?”
“相思怎么看?这是巧合吗?”苏晚平静的嗯一声,反问。
相思呃一声,说道:“恕奴婢大胆,众所周知原夫人和原小姐是王爷的姨娘,什么山贼抢劫,似乎也太牵强了一点。极有可能是有人不想七将军这场婚事落成,所以这才有了这档子事儿出现。”
苏晚暗自思忖,相思的分析不无道理。在外面的眼里,七将军和王府结亲,似乎有合伙的嫌疑,那么这事儿有可能是越玄烬这边的人所为?
这朝中斗来斗去,牵连的总是这无辜的人。她虽然不喜欢原锦素,但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就这样被毁了,连人都不能嫁。想来还是挺可怜的……
这原氏母女虽然讨人嫌了一点,但是还不至于她到幸灾乐祸的地步。
“姐姐,澈儿可以进来吗?”稚嫩的孩童声响在卧厢外,相思听到是楼澈的声音,看着苏晚说道:“是小少爷过来了……”
苏晚坐起身,看着楼澈走进来有模有样的行了礼,“楼澈见过王妃姐姐……”
苏晚欢喜的拉着楼澈坐到自己的跟前,“这么晚了,过来找姐姐有什么事?这家伙不会没事来找自己瞎玩吧!”
楼澈神秘兮兮的看着相思,她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明白的退出了卧厢,他这才从自己的衣襟下拿出那本内功心法放回苏晚的手里:“姐姐,澈有乖乖的听话练习,现在练完了,所以交还给姐姐。”
苏晚一听,愣住了,这孩子的速度未免太惊人,来个突然袭击试探,却发现这家伙的灵敏度也增加了,而且内力已经习到一定的程度。
满意的勾起嘴角,“男儿就应该报效国家,澈是楼家唯一的男丁,所以要担负起家族的使命,像爹爹那么的优秀,明白吗?”
“明白!只有有权有势,才可以保护娘亲和姐姐。不让姐姐和娘亲被大娘,大姐欺负。”楼澈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捏起小拳头说道。
苏晚一听,心咯噔一下,看着楼澈问:“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事?”
“娘亲常常一个人哭,大娘说话总是带刺儿。姐姐在的时候,碍于你是王妃,收敛了不少。你不在之后,她老是欺负娘亲,特别是在爹不在的时候。只有强者才配保护身边的人,澈记着的!”楼澈才八岁,居然可以懂这么多的事,很好了吧!
苏晚亲呢的抚过他的头顶,“娘亲很关心你,所以你知道的这些事,不要告诉娘亲,她会难受的。”
“澈明白,所以才来找姐姐商量。姐姐还有其他的武功秘笈给弟弟练习。”楼澈的骨子里似乎延续了楼苍泽对武的热爱,一碰就上了瘾。
苏晚手上只有那本内功心法,她想了想说道:“这样吧!等到爹爹的事过去之后,姐姐回王府,你也随着姐姐一起去玩几天,王爷姐夫那里有很多的书。”
“真哒?”
“当然!呐,你要乖。现在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练武归练武,绝对不能让娘知道,而且不能耽搁你的学业。因为我们的小澈澈要做个文武双全的男子!”苏晚第一次这么花心思的去教一个孩子,不过被他这么一声一声的唤着姐姐,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她是发现,她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以后对于这些东西,都是不屑一顾的。
楼澈乖巧的跃下榻,双手抱拳:“王妃姐姐,楼澈告退。”
“拜拜…”
楼澈笑得极其灿烂,八岁正是换牙的季节,小家伙缺了两颗门牙,看起来也特别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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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郁氏知道自家女儿要进宫为妃,兴奋的张罗着这,张罗着那,添置新衣,打造首饰,根本不搭理了还在昏迷之中的楼苍泽。
温氏倒是每日细心的照料着,日日夜夜的守在他的身畔。苏晚用过早膳到正苑,正欲进去,就又闻到了温氏一个人的哭声。
摇头叹息……
推门而入,清了清嗓子,温氏立马敛去哀伤之色,她走到她的跟前,柔声道:“娘,你再哭也没有用。父亲吉人自有天相,别再伤害了。知道吗?”
温氏哽咽的嗯一声,苏晚扶起她,“还没用早膳吧!出去吃些东西,我在这里看着爹。”
温氏知道苏晚担心自己,也只好乖乖的听话去了花厅用早膳,苏晚看着她离开之后,这才回到卧厢,推开门,便看到双眼已经睁开的楼苍泽,吃力的支出手,“晚晚……”
苏晚怔忡的看着他,一步步的走上前,“你醒了?一切如你所愿,虎符已经交给皇上,辞官了。皇上也下了圣旨要纳楼妍为妃了。你之前安排的事,我都替你完成了。”
楼苍泽听到她的话后,平静的闭上双眼,艰难的说出两个字:“谢谢……”
苏晚听着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爹,你一生都在为郁氏母女考虑,那温佩呢?楼澈呢?只因为一个是妾,所以你就不在乎吗?你对我楼晚,就没有一点的愧疚吗?”
楼苍泽听到苏晚的话,双眼微微的睁开,诧异的看着苏晚,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她的手,她却是极快的闪开,“你没有资格碰我!你亲手杀死了我娘,双抛弃我,在我有了能力之后事,又利用我!你真的觉得你是我的父亲吗?”
“是你动手的?”楼苍泽惊恐的瞪大双眼,用尽全身力气指着苏晚问。
“呵呵……我对你动手?那之前,我根本没有想过你会是杀娘亲的人。对你动手的人是谁,你能想像到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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