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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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娘子-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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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眉毛一挑,瞅着阮小七右脸上那道血印子嘻嘻笑道:“我怎么教坏了她?她揍你了不成?”

阮小七不自在地摸摸脸,扭头哼了一声,复又对着唐氏道:“我娘子是那伸手的粗人么?反正多了,总之那做派就是跟你学的。”

唐氏反倒得意起来,笑道:“嗯,这才好,也不枉费我带她一回。”

阮小七举手制止唐氏再说,道:“行行行,二嫂,你都是对的。那你怎么没教她撒了火之后别不理我啊。”

周老三插嘴道:“说了半天,就为这她不理你啊。哪有那么多想头,夫妻么,床头打架床尾和,往身下一压,舒服了,什么事都没了。”

阮小七小声嘀咕道:“我倒是想压,不是没压过么,总不能我俩头一次就这么强迫她,那还有什么意思。”

周老三和唐氏对视一眼,唐氏拍了一下大腿道:“我就说么,弟妹那样子哪里像是妇人,原来还是黄花闺女啊。”

周老三疑惑地直往阮小七□看,低声道:“三弟,小七,以前给你女人你都不碰,我就说你有问题。

现在成亲了,又娶到自己的意中人,要是还不行,那可真要好好看看了。

你可跟二哥说实话,别因为不好意思就讳疾忌医啊。”

阮小七被这夫妻俩看得脸红脖子粗,也不顾将自己房里事说出去,大声反驳道:“谁说我不行的!

我是怜惜娘子年纪小,长得又瘦弱,这时候要是有了孩子可是要命的。说好了等大了些再圆房的。”

唐氏一听这话,感动地无可无不可,连连赞阮小七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自己马上就跟着去劝说谭雅。

周老三看着唐氏那副激动的样子,眉头紧皱,看着阮小七道:“三弟,跟哥哥说句实话,这女人躺在身边,你就能忍得住?”

唐氏用力拍他一下,嗔道:“你当三弟跟你似的,见个稍微平头正脸的就软了骨头?”起身对着阮小七道:“走,二嫂跟你去,定帮你哄好了她。”

阮小七也着急,二话不说,两人站起身来就要走。周老三在后头跟着对唐氏道:“哎,你慢些走,你给我小心点啊,我闺女还在你肚子里头呢。”

又小声对旁边的阮小七道:“三弟,我跟你说啊,有句话极有道理,这女人啊,远之则怨近之不逊。

你跟这女娘们讲不明白道理的,越说她们越是胡搅蛮缠,往床上一压睡了才是自己的,啥脾气都没了,还听话;

你要是舍不得现在碰她,还想哄好了弟妹,哥哥告诉你,就一个字——缠!你别斜眼看我,就你二嫂那么彪悍,我也能拿得下;

外头那个跟你二嫂正相反,娇娇柔柔的,这个缠字也管用。

如果还能缠着往床上一压,那就啥事都没有,百用百灵。”

送到了大门口,拍拍阮小七的肩膀,道:“你就听二哥的没错!还有,帮我看着你嫂子啊。”

阮小七拱拱手,等着唐氏坐了小轿,在后头跟着回了阮府。

☆、第68章

阮小七和唐氏两人回到了阮府;才进了主院就看到老管家正在院子里站着。

他一见阮小七二人进院,忙上前施礼,不等阮小七问话就径自答道:“夫人身体不适,刚从唐家请了大夫来;正在里头看着。”

阮小七一听这话,眉头紧皱;急的一个箭步窜进了屋子,唐氏也忙忙跟着进了去。

此时大夫已经把完脉,正坐在外厅写方子;吴先生和谭庭芝坐在那里陪着说话。

一见阮小七过来,谭庭芝和那大夫都要起身见礼;阮小七上前压住谭庭芝的肩膀,又朝那大夫点点头;示意他不必起来,坐在桌旁直接问道:“什么病,怎么回事?”

那大夫是从唐家请来的,自然也认得阮小七和唐氏,拱拱手答道:“回小七爷的话,夫人还是老毛病,不是大病,就是难熬。

夫人年纪小,初潮之后月事不稳倒是常事。

难办的是后来又凉着了,她本就体弱宫寒,所以这次月事疼痛异常,以后怕是也好不了。

那平日里喝的汤药只能调节,并不能根治。

再说这月事疼痛也没法子治好,只能待夫人以后生了孩子,月科里头好好保养,自然也就慢慢好了。

现在我给开的药方,里面加了些助眠的东西,但那东西不宜多用。总之,这番苦头是免不了的了。”

那大夫开完药方,细细嘱咐了一番如何熬制,施礼走了。

哑婆子拿着药方出去找老管家寻药,唐氏进屋去看谭雅。

还没说几句,那药味就惹得唐氏不停干呕,谭雅和刘氏才晓得她有了身孕,恭喜之后又劝她回家。

这妇人有了身孕,如果没出三个月一般是不宜出门的。

此时谭雅疼得难受,唐氏也看出这时候不是劝人的好机会,就道:“三弟求着我帮做说客。

弟妹,咱们俩一向合得来,你也知道嫂子我是个爽快人,别的我也不想多说。

只是你生闷气难受的是你自己,他们男人往往都还不知道,自己乐呵呢;

嫂子告诉你,你疼,你得让他更疼才行。”又安慰了谭雅几句才出来,摆手示意不用人送,自己坐轿子走了。

路上碰到阮小七道:“不用嫂子手把手教吧,这次你就拿出不要脸的架势,弟妹再冷着你,你也往上凑。

行了,赶紧去看看吧,我看她疼得那样,真是可怜的紧。”

阮小七送完大夫回来,拿起药方看了看,皱着眉头道:“以前也是疼痛,可没这么厉害。怎么得了这个毛病?屋子里炭火不够不成?”

刘氏此时正在内室心疼地给谭雅揉肚子,闻言一甩帘子,出来指着他骂道:“你个不知足的小贼,以前你怎么跟我说的?难怪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那说的就不能当人话听!”

内室里的琉璃一听这话,赶紧放下手中的痰盂走出去避开,刘氏心道:她倒是奸猾,唯恐阮小七翻脸拿她撒气。

待琉璃走远了,刘氏才接着骂:“怎么得的?还不是当初你将她推在地上半天起不来,那大冷天就坐在地上,她当时正来这月事,能不坐病?”

刘氏一口一个月事的,吴先生只好将谭庭芝拉了出去,到底不放心,就在院子外头等着。

只听里面刘氏高声骂道:“我们千娇万宠的养大,再怎么样谁都没打一下,你说打就打了?

人家有功夫打男人,都是跟外头使劲,你倒好,跟自家娘子动起手来!

小芽儿从小缺爹少妈的,现在又没了娘家,也难怪阮七爷敢发好大的脾气,我倒是得佩服你练出一身好武艺,都用来打自家娘子了!”

阮小七被骂的狗血喷头,也不敢答话,刘氏越说越气,伸手在身边乱摸一阵,拽过鸡毛掸子就往阮小七身上抽,

一边抽一边骂道:“将我的小芽儿气哭了,自己还跑了,害她吃这么大苦头。我打死你这小贼,也省的她伤心受罪。”

阮小七不敢躲,只把脸护上,嘴里道:“姑姑,先记着这顿打,以后再打我吧,现在让我看看小芽儿去吧。”

外头的吴先生和谭庭芝听里面闹腾地厉害,面面相觑,赶紧进来;

一见刘氏真的下狠手了,鸡毛掸子都要被打脱毛了,鸡毛乱飞,吓得这两人直往墙根贴。

后来吴先生实在看不下去,壮起胆子拦住刘氏喝道:“别打了,现在去看看大娘子要紧。”

刘氏迁怒,连着又开始抽吴先生,嘴里骂着:“你还帮他,嗯,敢帮他?我让你帮!让你帮!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一伙的,打死了干净!”

吴先生可受不住刘氏的鸡毛掸子,两下被抽个正着,阮小七侧过身来一把拦住,

求道:“姑姑,都是我的不是,你先歇口气,去看看小芽儿,我听她好像疼得厉害。”

刘氏气道:“病是因为你得的,疼也是因为你;

她反正也病了这么些日子,又不是没病过,大不了再病个十几天,过了年再请大夫治,还省了口粮呢。

你自家都不心疼娘子,还指望别人?你有本事发脾气,就要有本事哄回转,我是管不了。”

说完,哼了一声,摔下光秃秃的鸡毛掸子,也不理会那三人,掀开帘子出了门。

谭庭芝拦住要跟出门的阮小七,满脸严肃地问道:“姐夫,你打了我大姐姐吗?”

被这个崇拜自己的小舅子如此质问,阮小七眼睛不敢看谭庭芝,只能连连点头,嘴里道:“是我不对。”

谭庭芝紧皱着眉头,包子脸也臭臭的,语重心长地道:“姐夫,大姐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怎么能跟她动手呢?就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非磊落丈夫所为。

何况我谭家如今虽然败落了,但大姐姐还有我这个娘家人,你万万不能因此轻贱她。

她现在如此难受,你于心何忍?”

阮小七的脸皮就是铜墙铁壁也羞得满脸通红,还是吴先生看不过去眼,让谭庭芝先回自己院子去。

吴先生看着阮小七,叹了口气,将谭雅如何生病,如何消瘦的事情讲了一遍,

安慰道:“你也别丧气,你姑姑肯打骂你就是好事。趁现在没人,你好好向她认个错,哄哄大娘子。”说完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听到自己上次一推害得谭雅半天起不来身,因此还坐下病,这才要日日喝汤药。

阮小七后悔地真想剁了那只推她的手,暗自发誓再不做惹她伤心之事。

虽然实在有些不敢面对谭雅,但还是鼓起勇气小心地掀开帘子,蹭进了内室。

谭雅此时正疼得脸色煞白,额头都是汗珠子,咬着嘴唇闷声“哎呦”。

他一步步挨过去,谭雅疼得也顾不得与他置气,闭上眼睛,任由阮小七将手伸进衣服里,轻轻给她揉肚子。

男人手热,这热烘烘的一放,加上他本身会武,懂得穴位,倒比谭雅自己按着舒服许多。

一会儿工夫,药性也上来了,谭雅渐渐睡着了,就是睡着也不安稳,皱着眉头老是动。

以前阮小七也给谭雅揉过,但那时她虽也疼,可没这么厉害。

有时揉着揉着,虽然是隔着衣服,阮小七也有些起火,难免动手动脚,后来谭雅就不肯再让他伸手。

这回倒是头一次挨着肉了,阮小七心里却一丝旎念也没有,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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