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前院可就看不到了!赵如妙道:“姐姐,你也太拘泥了,都是通家之好的哥哥们,也不在乎一盏茶两盏茶的。”说完对着李元驹羞怯的一笑,如意只得感叹,这真是美色撩人呀!
李元驹也道:“听说大姑娘被禁足,是因着海棠花的事儿?赵世叔,这个,真是小王的不是了。……刚入军营摸底考核之后,有半日休假,慎言贤弟喝的烂醉,只说对不住其妹等话,小王我府上也没个兄弟,对慎言兄倒是颇为欣赏,也就想着帮他一把,以他的名义送两盆秋海棠给令爱…我家婆子明明就说了,是贵府大爷送的,贵府的婆子却说不知道…这个…实在是…”李元驹很是“懊恼”,赵如妙恨恨的瞪了如意一眼,这个狐媚子,才见一面,李元驹就护着她了!这般为她描补!
如意跪的笔直:“父亲,女儿真不知道秋海棠是何人所送。”赵绍荣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赵如谨也跪下道:“父亲,妹妹是个最娴静不过的,哪里会这般不知轻重,头回我回来,她就说,如今我们大了,让我无事不要在内院徘徊…”
赵绍荣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那蒋姑娘寿礼的事和那套点翠头面呢?”赵如谨茫然的看着如意。赵如妙补充:“就是,你还说是哥哥送的,让我伤心许久!只当哥哥又把我忘了。”
如意把小脸绷得紧紧的:“哥哥,烦请两位贵客去偏厅略作休息。”赵如谨不肯,李元驹首先起身:“这时候也不早了,小王就先告退了。”但是还不忘敲打敲打赵绍荣:“侯爷,这齐家治国的道理,你比小王懂,有些事,还是要处置好了。”赵绍荣忙应下,亲自送了两人出上善居的门,李元驹道:“侯爷止步。小王有时间会再来拜访的。”心里接着说了一声“岳父大人”。赵如妙依依不舍的看着李元驹:“郡王哥哥以后常来呀。”李元驹没回话,转身就走了。
如意磕头不起,几度哽咽:“关于那套点翠的头面…”玉环递过去一个金镶玉的手镯,她结果了,跪着挪到赵绍荣跟前,双手捧着送出去:“这是太太给买的一套头面,如今只剩下这一个镯子了,您细细瞧瞧。”
赵绍荣细细看了,并未发现问题,疑惑的问:“这个,有何不妥?”赵如妙恼了,一把抓过镯子就是一摔:“这劳什子,母亲还不是只买给你了!你还不知足!”
镯子落地,摔裂开来。
“妙丫头!”
“赵如妙!”这是赵绍荣父子喊住赵如妙,赵如妙双目微红:“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她,如今明明就是她不检点,都要选秀了,还勾搭定郡王…”
“啪!”赵绍荣一拍桌子,赵如谨也目龇俱裂的瞪着她,她一瑟缩,强梗着脖子:“本来就是,哥哥和定郡王才见过几次,那些帮着哥哥送花的话,莫不是哥哥求着人家说的吧。难为定郡王那般风光月霁的人才,也却不过情面做这些事情!要不就是赵如意早就勾搭了……”
赵绍荣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甩出去,世界安静了,赵如妙捂着脸,恨恨的看着赵绍荣,哭喊道:“父亲,赵如意做的,我就说不得了么!你们也太偏心了!”说着就跑了出去,碧心忙跟着出去了。
晓琴匆匆跑进来:“侯爷,不好了,老太太中风了!”
第二十五章 登场
25、登场
听得老太太中风的消息,赵绍荣忙起身就要出去。
“父亲!”如意凄厉一叫,赵绍荣止住了步子:“有事等会儿再说。”
“父亲!女儿只说一句。”她捡起摔碎的玉镯:“您瞧好了,这玉镯内…刻的字…”
赵绍荣觉得如意忒不懂事了,还是耐着性子看了一眼,只见一行小字:乙巳年正月,皇商金氏女正年,赵绍荣见了瞬间明白了过来,低沉着声音道:“我知道了。”
如意只觉得浑身虚脱了一半,委顿在地,一直以为自己也算铜墙铁骨,刀枪不入,可是这会儿满手心的汗才黯然警觉,她的单薄与弱小。赵如谨扶起她坐在踏上:“妹妹且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崇熙堂里一片混乱,柴妈妈一心盼着薛氏早些回来,她再能耐毕竟只是个下人,若是老太太…世子爷回来的太突兀了,那小贱人运气也忒好了些!不行,总要先下手为强,于是她就当着大夫的面对着嘴歪眼斜的老太太哭诉:“……儿孙自有儿孙福,大姑娘不好,还有二姑娘,您这般……可让老奴怎么活?”老太太支吾着说不出话来,赵绍荣也听到了柴妈妈的话,脸色一黑:“你这老妈妈,混哭什么,老太太好好儿的,再说这些晦气话,撵出去。”柴妈妈才止住哭声。
“徐大夫,家母这是?”赵绍荣问道。
“回侯爷,老太太如今肌肤不仁,手足麻木,口歪眼斜,语言不利,口角流涎,舌强语謇,乃中风之兆。小的开的是祛风化痰通络的方子,在加以针灸,若是照顾得法,也有望痊愈。”
赵绍荣把药方接过来看了看:半夏、南星,白附子、天麻、全蝎当归,白芍,鸡血藤、菖蒲、远志、丹参,桃仁,红花,赤芍,都是常见的药材,遂叫柴妈妈安排了人去抓药来熬了。
赵绍荣守在老太太床前,老太太嘴角流着口水,赵绍荣仔细的给她擦拭了,她靠外的半边还能动,紧紧的攥着赵绍荣的手:“挤……挤儿……”赵如谨忙上前,她斜眼看着赵如谨,心中着急,伊伊啊啊半晌,父子两人都不懂,还是柴妈妈进来,把耳朵伸到她嘴边听了半晌,方道:“老奴知道了,老奴一定劝着世子爷。”老太这才闭上眼睛点点头。
“老太太说……”柴妈妈很恐慌,“大姑娘的事儿就此掀过了,谁也不许提了。”她转述完这话,却是越发的没底了。
赵如谨通过碧心,大约知道柴妈妈和如意不对付的事儿,道:“老太太心慈,只是架不住有心人…柴妈妈,老太太年岁大了,你也是上了年岁的人,不若你就回家歇着,让丫头们伺候老太太吧!”
柴妈妈呆在了当场,她自忖对赵如谨素来极好,这会儿…她忙跪下叩头,眼泪鼻涕分分钟就下来了:“世子爷,求世子爷留着老奴吧,老奴舍不得老太太…老奴跟了老太太几十年……”声音嘶哑哀戚,赵绍荣心心念念都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这一倒下,就似被抽了主心骨一般。
“谨儿别胡闹!老太太身边哪里离得柴妈妈。”他不耐的斥责,赵如谨道:“我走的时候老太太都是好好儿的,怎么这会儿就中风了!柴妈妈,你和二姑娘不是都在老太太身边么!”
柴妈妈能说什么,总不能说心慌着追出去拦住三位少爷,而忽略了老太太,让老太太晕过去砸在了赵如妙身上吧,她又开始哭:“世子爷,您这是要逼死老奴呀,老奴对老太太忠心耿耿,从来不敢有半分不敬…”
赵如谨不置可否的冷哼出声。
林妈妈派了柴跃去皇城外接薛氏,把府里发生的事儿一一告诉了她,求她想个对策,薛氏先是慌了手脚,接着却是有头上的山被搬走了的松快,可是想到赵如意,心里一沉,命令车夫驶向安庆侯府。
苏氏难得今儿得清净,又没万信昭那个木头杵在眼前,听说薛氏来了,忙迎进了花厅。
“好姐姐,你可给妹子想个办法!”薛氏很无措,“这定郡王和万大人关系好,万大人和御史台的那帮子穷酸又是勾勾搭搭的…这事儿要是闹到御史台去……”薛氏虽蠢,这点子政治觉悟还是有的。
“妹子别急…你家里老太太中了风,你正好让二姑娘去侍疾不是?想那苏国公的三姑娘,不就是因着给她们老太太侍了疾,得了平元长公主的赞赏,如今谁不高看她一眼?况且,你们老太太可不是平白无故的就中风的,若不是你家大姑娘……”薛氏听了这话如天籁梵音,醍醐灌顶:“姐姐,妹子这厢谢过了。那我这就回去安排!”
薛氏刚进崇熙堂就捂着脸哭的伤伤心心:“老太太怎么就遭了这事儿!都是媳妇不孝,老太太发病了都不在身边…”一行哭一行掀开帘子,见赵绍荣眉目暗沉的坐着,心中一喜,面色却哀戚得很:“柴妈妈,我走的时候都好好儿,这会儿怎么就……?”
柴妈妈道:“许是世子爷回来,老太太一高兴…”
“呸,我从没听说高兴了还中风的!上次被大姑娘气晕了过去,大夫就交代了,老年人气不得!气不得!说!是不是你服侍得不尽心,惹恼了老太太……”薛氏厉声斥责。
柴妈妈灵机一动,忙磕头大呼冤枉,打蛇随棍上:“老奴知道老太太气不得,今儿世子爷一回来…就提大姑娘,老太太想到……”话还没说完,赵如谨就一个暴起,一脚踢了出去:“好你个老刁奴,自己惫懒,好要嫁祸给大姑娘!你真以为大姑娘没了亲娘,在这府里就由着你们捏圆搓扁不成!”
“世子爷!”薛氏只觉得那脚踢在了自己的脸上:“世子爷,真是好家教!当着侯爷、我的面就对伺候老太太几十年的老人拳打脚踢,你眼里还有侯爷么?还有老太太么?”若赵如谨不孝的名声一并传出去…薛氏于是再接再厉:“什么叫没了亲娘…好啊,合着我在这府里熬油似的这么些年,劳心费力,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
“侯爷!”她对着赵绍荣哭诉起来:“……虽对他们没有怀胎十月的艰辛,可是这生恩不及养恩,世子爷这话,真是太让妾身寒心了!侯爷!”薛氏见赵绍荣面无表情,越发哭闹不止,只吓得院子里的丫头动都不敢动。
“我问你。”赵绍荣闭了眼:“你今日去皇宫,都对娘娘说了什么?”赵绍荣平日是不大管薛氏的,今日随口一问,才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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