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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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Zero-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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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不利,但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匕首闪着寒光不间断地连续攻击,普通人根本无法看清切嗣的动作,只能捕捉到匕首留下的如闪电般的残像。但绮礼却仅凭左手抵御并一一化解。受三倍速度攻击依然应对从容的绮礼令切嗣恐惧,有数次攻击明显不在敌人的视线之内,但代理人的左臂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有效地做出了抵御。
  「难道说这是——『听劲』!?」
  对于这个词,切嗣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当一个人的功夫到达相当程度的时候,他就不会用视觉来捕捉敌人的动作,而是凭手臂与手臂接触的刹那间判断对方下一个行动。
  那么从死角攻击也就失去了意义。既然攻击范围被限定,那么绮礼就算看不见也一样,凭这男人的功夫,已经不是光有用速度就能抢得先机的人。
  伴随着挥舞匕首的每一击,手臂、双腿和心脏都会因为剧烈的痛楚而发出悲鸣。固有时制御的副作用毫不留情地撕裂着切嗣的肉体,而同时,「远离尘世的理想乡」也在修复着损伤。且不管Saber本人使用时的情况如何,「刀鞘」在切嗣体内发挥的仅仅是治疗效果,也就是只能将「所受的伤」本身无效化。而分筋断骨的剧痛,却无时无刻不在蹂躏着切嗣的神经。
  但即便如此,切嗣依然没有犹豫,因为没有必要犹豫。只要身体能够维持机能,感觉到什么根本不需要去在意。切嗣将一切都依托在了圣剑之鞘的效果上,自己则拼命地违背着外界的时间持续加速。
  「唔哦哦哦哦!!」
  一边死去一边复生。切嗣为疼痛而惨叫着,同时瞄准眼前的敌人挥舞匕首。不断重复着破裂和被修复的血管,在他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洒下血雾。
  忽然,绮礼换了个步法,向左前方翻了个跟头。本以为是敌人听劲的极限到了,但不料他却用脚从内侧勾住了切嗣的一条腿。这一腿法名为「锁步」,切嗣顿时一个趔趄。勉强站定之后,迫近眼前的是绮礼重重一击。但由于重心后仰,被击中已成必然之势。
  那么——从满是血沫的喉咙口,切嗣再次挤出了咒语。
  「Time alter·square accel!(固有时制御 四倍速)」
  炸裂般的剧痛沸腾了意识,切嗣飞身向后跃起,同时在空中转身,逃脱了绮礼的攻击范围之内,并使出浑身的气力投出左手中的匕首。面对这令人意外的再次加速,绮礼的听劲就算再厉害也是躲闪不及。匕首撕裂空气飞向绮礼的大腿,凯夫拉纤维被刺穿,利刃深深扎进了人体。
  切嗣维持着四倍加速,如同装有推进器一般持续着向后腾跃。一眨眼工夫他便与绮礼拉开了十余米距离。绮礼趁势拔出黑键投去,但切嗣轻松避开的同时开始了Contender的填装工作。
  拉下开关,打开枪身。
  绮礼冲了过去,他丝毫不在意依然刺在左腿上的匕首,即使利刃在跑动中扩大了伤口也没有给他带来半点犹豫。
  弹出的弹壳在空中飞舞,黄铜的光芒熠熠生辉。
  绮礼用左手拔出黑键,一共四支,是他单手所能使用的极限。
  将新弹送进弹药仓。子弹利落地滑了进去,但这一瞬间在四倍加速的时间中却显得如此漫长。
  绮礼投出黑键,并非向正面而是上方。在大道具仓库高高的天花板下,四枚利刃如同回旋镖一般飞舞在空中。他不打算用黑键进行普通攻击,其意图不明。而且现在也根本没有时间去揣摩他的意图。
  往上一甩枪身关闭弹药舱,Contender再次化身为那个面目狰狞的凶器。
  绮礼迫近,他再次使用秘门步伐缩短着与切嗣之间的距离。但到此为止了。现在的切嗣完全能够闪身避开,同时开枪射击。
  黑键从头顶上方落下。在四枚利刃如同鸟笼一般围困住自己的前后左右时,切嗣终于察觉了绮礼的战术。
  封锁行动——如果想要避开绮礼的突进,那么无论向哪个方向移动都有黑键的利刃等着自己。绮礼一开始就是以封锁切嗣的移动为目的投出了黑键。
  唯一的一条活路,就是在受到攻击前开枪。
  切嗣用Contender瞄准。不必焦躁,不必恐慌。只要专注于命中眼前的敌人就行了。
  绮礼用右脚猛踏地面向前跳去。这一箭步相当于五步距离。着地同时左脚很可能会骨折,但这没关系,接下来的一击就能分出胜负。不用迷惘,全身都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的目的是使出八大招·立地通天炮。一记惊天动地的上钩拳,一定能将对手的头盖骨打个粉碎。
  会赢——双方都确信。
  会被杀死——双方同时明白。
  带着必杀信念的拳与枪,终于完成了最后的交错。

  激斗正酣的卫宫切嗣与言峰绮礼,没能察觉到头顶上的异样。
  就在他们所在的大道具仓库正上方,音乐礼堂的摆台上,正躺着爱丽丝菲尔已经冰冷的遗体。
  身为「守护者」的她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体内的脏器早就恢复为圣杯容器的形态,等待回收剩余Servant的魂魄。
  这一容器在Archer的胜利之后,终于汲取了第四个Servant的魂魄。
  封印的术式已经消失,由于集合了强大的魔力,其余波为四周带来了灼热。
  美丽的人造人尸骸在瞬间被燃烧殆尽,化为飞灰。并不仅仅是这样,接触到外界空气的黄金之杯烧焦了地板,幕布,熊熊火焰席卷了空无一人的舞台。
  火势渐猛的舞台上,黄金之杯如同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捧起了一般浮在空中。「创始御三家」所梦寐以求的圣杯降临仪式,就在连祭司都没有的状态下,悄然开始了。
  接着——依然紧闭的「门」,出现了如发丝般细不可见的缝隙。透过细小的间隙,门那边的某种东西悄悄渗入了圣杯中。
  那东西看上去与「泥土」非常相似。黑色的,仅仅是黑色的,如同泥土一般的「物体」。
  渗入圣杯的物体突然滴了出来,接着又是一滴,化为一条黑色的细线,就像堤坝上的一丝裂缝,不一会儿泥土黑色的波涛便溢出了容器、流到舞台的地面。
  舞台地板的强度根本不足以承载那个漆黑的东西。泥土渗入崭新的建筑材料中,侵蚀着,如同融化的雪水渗入土地一般向更深处流淌。

  在魔枪的扳机被扣下的瞬间——
  在地面因重重一踏发出呻吟的瞬间——
  切嗣眼里只有绮礼。绮礼眼中只有切嗣。
  二人直到最后,都没有察觉到穿透天花板滴落下来的那东西。
  在生死交线的瞬间,两个男人全身,都被洒满了从头顶降下的黑色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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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2:18

  现在,疼痛成了感觉的全部。
  究竟是间桐雁夜这个人类能感觉到疼痛,还是疼痛这个概念粘着于雁夜这个垃圾身上,二者都已经无从分辨。他觉得,这都无所谓了。
  哪个部位因何而疼,为什么必须体会这样的痛苦,这些前因后果都无从得知。
  呼吸很疼。心跳很疼。思考很疼。回忆很疼。
  无处可逃,无计可施。以前似乎也曾有过类似的心情,但想不起来了。或许自己已经自暴自弃了吧。
  虫子在身体里哭泣。虫子在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令他痛苦的元凶此刻也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Berserker。一定是因为那个黑色怨灵。此时Berserker正在战斗,由于他需求的魔力量远远超过了Master能够提供的量,他暴走了。虫子们因为被吸走了过多的魔力而痛苦,所以它们撕咬着雁夜的五脏六腑,不停地挣扎。
  但那也没办法,没有别的办法。
  Berserker必须战斗,那个神父是这样说的。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了,但彼此已经作了约定,他答应会将圣杯让给雁夜,所以Berserker必须战斗。
  圣杯——此刻只有它,意味着雁夜的全部。
  只要获得圣杯战斗就能结束。只要有了圣杯樱就能得救。
  其他好像还有些什么事情,但回忆起来实在太痛苦。那些一定是思考范围以外的事情吧。
  雁夜甚至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原本身在冰冷的黑暗中,但现在他却感觉异样的热,连呼吸都很艰难。好像还闻到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说不定是自己的身体被烧焦了,但无所谓。反正身体也动不了,现在最重要的是Berserker的战斗,还有,救出樱。
  樱——啊啊,真想再见她一次。好想看到那孩子。
  但凛就不行了,不能再见她。不可以再看到她——不对,这又是为什么呢?
  光是思考就会觉得疼痛。大脑,意识和灵魂都会被挤压。
  有点不对劲。好像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有问题。
  虽然察觉到了异样,但雁夜的思考很快便再次被君如了无尽的的痛苦中。
  好痛——
  只有疼痛。难受——

  不知是第几次,自己被击飞到了半空中。
  不知是第几次,自己被毫不费力的打倒在地。
  Saber已经放弃计数,因为她已经记不清了。
  什么最强的执剑Servant,这是谁湖边连造出来的——现在的他就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面对Berserker挥舞的黑色长剑,他只能放弃抵抗遭受攻击,连一次象样的反击都做不到。她甚至不会因此而感到不甘。沉寂在绝望中的内心在就没有了一点斗志。她不再是那个被称作龙的化身地英勇骑士王。这实在太过悲惨命令人悲叹。
  自己应该是要去救爱丽丝菲尔的,他们曾发誓共举圣杯。不能在这里低头,他心里明明很清楚。
  但是,赢不了。面对那个男人,那把剑,根本不可能取胜。
  「无毁的湖光」——与亚瑟王的「誓约胜利之剑」成对,人们从精灵处得到的至高宝剑。
  那把剑被染的漆黑,他身上充满了怨念的魔力堕落成了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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