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不能放弃啊!若是您都放弃了殿下,那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帮他了。”韩云璧心急的劝说着。
“他根本就不想要我去帮他,他有手有脚,行动自如。我相信他就算能**人魅惑一时,也不会被迷惑一辈子。以他的聪明和心计,谁能长久的算计得了他?韩云璧,你回去吧,你回到他的身边,以后也不要再来见我了,省得他对你发怒。你放心,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苏嫱心如死灰的表情,连韩云璧看了都破觉得苍凉……
“娘娘,那您有什么打算?”
他有些无奈的问道。
他知道,一旦苏嫱决定的事情,就再也不会轻易的更改了。皇甫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做出那种伤人的事,早已经将她的心彻底的击溃。
受伤的心,便已很难再复原了。
苏嫱淡淡的说道:“等我修养两日,待身子好些了,我要回去看看我哥。”
韩云璧道:“他伤的很重,不过没死,应该也不会有性命危险了。娘娘这一点倒是可以放心,他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只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苏嫱见到韩云璧犹豫的表情,心里马上升起一丝强烈的不安。
“不过御医说他被掌力所伤,震断了经脉,恐怕武功全废了!”韩云璧摇头叹息的说道。
“什么?我哥的武功……全废了?”
苏嫱两眼一急,眼泪便簌簌的往下掉。
“娘娘,您别激动,您自己的身子要紧啊。”
“都是我的任性,才害了哥哥啊!他这一生对自己的武功最引以为傲,现在武功全没了,这比要了他的命更惨一百倍啊!”苏嫱的心,一阵一阵尖锐的疼着。
“娘娘,您别伤心……”
“你走吧,走吧。”
苏嫱娇俏而苍白的脸颊上,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和恍惚……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连累哥哥啊!
韩云璧道:“苏将军他……”
“走!”
苏嫱突然发狂似的大吼一声!
韩云璧这才怏怏的退出了房间,出去之后又找牛叔牛婶交代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小院。
他一走,苏嫱便要去苏府看望哥哥。
闻声赶来的牛婶拼了老命才拦住了她。
苏嫱激动了好一阵,才被牛婶劝住了,然后喝了半碗鸡汤,这才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睡,整整的睡了一天一夜。
当她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眼神变得格外的冰冷,漠然……
目光有些呆滞,彷佛凝聚着一层层眼霜般的寒冷。令人感觉到心慌和害怕。
牛婶跑进来看到她的样子,被吓了一跳。
苏嫱这般冷漠的样子,就好像的带着一张僵硬的人皮面具,美丽苍白的脸蛋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波动,就好像一个活死人一般。
对,就是一个活着的活死人!
“牛婶,麻烦你给我弄点吃的,我需要补充一xiati力。”苏嫱的声音,更加森冷的出奇,彷佛灵魂出窍了一般,变成了一具没有生气的行尸走肉。
“噢。噢。我早熬好了小米粥呢,一直放在灶头上热着。我马上去给你盛一碗来。”
牛婶慌乱的跑去厨房盛了一大碗小米粥。
苏嫱专心的喝完了小米粥,将空碗往桌子上一放。
牛婶马上拿起了空碗:“姑娘,我再去给你盛一碗来。”
她见苏嫱一口气喝完了,满心的高兴。
“不用。”
苏嫱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取下了床头的宝剑。
牛婶微微惊恐的道:“姑娘,你……你想干嘛?”
“我要出一趟远门。”
“远门?你要去哪?现在你的身体很虚弱,你可不能随意下床走动啊!姑娘,姑娘,你不能出去啊!”
苏嫱彷佛没听到牛婶的劝说,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往门口走去。
忽然,当她一只脚跨出了门槛的时候,另一只脚却停顿了下来。
牛婶以为她回心转意,赶紧道:“姑娘,这就对了,快回来吧。你的身子需要好好的静养,调理些日子呢。”
“牛婶。”
“嗯?”
“这些……给你和牛叔。”
苏嫱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包银子,足足有四五百两之多,她连数都没数,全部都扔给了牛婶。
牛婶不会内力,这么大一包银子,压根没接住,银子都掉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牛婶见到这么多的银子,心疼的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你和苏将军已经给了我们许多银子了,我们怎么能再要你们的钱呢?我帮你都收起来,钱财不可露白呀!”
“保重。”
苏嫱回头看了一眼蹲在地上一副着急收拢银锭子的牛婶,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足尖一点,整个人就轻飘如幽灵般的离去了。
 ;。。。 ; ; “我只是不想让殿下做出将来会追悔莫及的事情!殿下的神智……显然是受到了蛊惑。”
“蛊惑?”
苏嫱微微一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不,你还是喝了鸡汤吧?”
“不。告诉我。”
苏嫱倔强的说道。
她知道韩云璧想要回避这个问题,皇甫裂已经将她伤的太深太深,若是再提及他的名字,只怕她会更加的激怒和难过,对她的身体和宝宝都不是一件好事。
韩云璧一直都不想提起皇甫裂的事情,但是苏嫱既然主动追问了,他也不做隐瞒,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认为殿下的神智,可能受到了某种邪术的蛊惑!”
苏嫱震惊的道:“你可有证据?”
韩云璧道:“送你来小院之后,我赶回了太子府去向殿下请罪。殿下一直都不肯见我,也不肯见任何人。只有柳嫣然那个女人能够接近他的身边。就连皇上派来给他诊治眼睛的御医,他也拒而不见。”
苏嫱问道:“他为什么只见柳嫣然一个人?”
韩云璧皱着眉头道:“听说殿下回府之后问询了很多下人,他们都说你是太子妃,曾经在太子府住了一年……也许殿下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才不想见任何人。”
苏嫱冷道:“他是不愿意接受事实吧?”
韩云璧苦笑道:“以殿下自负而骄傲的个性,若他心中认定的事实和众人嘴里所说的不一样时,他会觉得是所有人背叛了他!或许,此刻他就是感觉大家都背叛了他,所以他不想见任何人,除了柳嫣然!”
“这个时候,恐怕柳嫣然是他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真不知道柳嫣然是怎么做到的?皇甫裂说他昏迷期间,只有柳嫣然衣不解带的照料他,这些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点都不难猜。既然是伏魔彘救醒了殿下,殿下对伏魔彘的信任度自然是最高的,或许是伏魔彘说的也未可知。”
“刚才你说他可能是受到了蛊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回去求见殿下,殿下一直不肯见我。后来我强行闯了进去……”
“什么?你强行闯进去?以皇甫裂的个性,恐怕你又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吧?”苏嫱惊讶的看着他。
“我必须告诉殿下事情的真相,绝对不能让他**人蒙蔽,让殿下继续误会娘娘……就算是让我死,我也甘愿。”
韩云璧语气说的稀松平常,但苏嫱却能够脑补当时的凶险。
“你这是为了我,害你也受苦了。”
苏嫱淡淡的叹了口气,语气十分的低落和阑珊。
“我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殿下。”
“后来呢?你见到他了吗?他又说了什么?”
“殿下问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你怎么回答?”
苏嫱听到皇甫裂问起自己,还是颇为动容,内心仍然是抱有一丝希望的。
“我自然是实话实说了!从最开始的时候说起,他为了无字天书和苏将军订立契约婚姻,将你迎娶进太子府,皇上亲自赐婚,册封娘娘为太子妃……这一年来发生的种种,我极尽详实的告诉了殿下。”
“他的反应如何?”
“殿下在听的时候,一言不发,表情沉默。直到我说完之后,他才反驳于我。”
“他说什么了?”
“殿下只是质问我为何要告诉他一个不尽不实的真相,他并不相信我说的话,一点都不相信。现在殿下打心里,最信任的人显然已经不是我,而是柳嫣然。”
韩云璧颇有些无奈,从前他和皇甫裂之间亲胜兄弟的关系早已不复存在了。
苏嫱失望的道:“你付出的代价或许也是白费了,他完全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这才是皇甫裂的个性!”
韩云璧却道:“不,并没有白费!至少,我发现了殿下的神智,果然是出现了问题。经过我仔细的观察,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所以我才怀疑殿下的神智受到了蛊惑。”
“哦?什么蹊跷的地方?”
“殿下并没有失忆!他几乎记得昏迷之前所有的事情,甚至隐约记得他送密函进宫要求辞去太子之位……一年前的事情,每一件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最近一年发生的事情,他大多数都记得,只是印象比较模糊,记得并不清晰,但大致也有一个轮廓。唯独……唯独……”
“唯独什么?”
“唯独和娘娘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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