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敞开的浴室门里外走进来几个人,确切地说是男人,一色的深色保镖制服,看到骆少腾时恭敬地喊了声:“骆少。”
骆少腾却是应都没应,目光仍停留在那对目光交织的恋人身上。
余小西与莫亦铭意外地看着闯进来的人,那些人根本也不用等骆少腾吩咐,便上前将莫亦铭拖出了浴室里。
“亦铭,莫亦铭!”余小西担心着想从浴缸里爬出来,一道黑影便罩过来,她抬眸便对上骆少腾的眼。下意识地退后,腰身却被他勾住。她身上是湿的,转眼就将他的驼色大衣晕染出一片深色。
“你们要干什么?”她此时担心的不是自己,反而是被带出去的莫亦铭。
那几个男人或许是专业打手,几个对付一个,莫亦铭根本就没有什么胜算。偏偏莫亦铭被拖出去后,外面又安静的很,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心里却更担心。
骆少腾可不管她是如何心焦,手勾着她湿漉漉的身子,指腹抚在她被亲吻的红肿的唇上,问:“原来你还是喜欢这个调调。”
眼里明明淬笑,却让人觉得冰寒。
余小西脸色难堪,是因为他眼里的尖锐,他在暗示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糸,就是在这个浴缸里。尽管浑身仍冷的难受,她还是用尽全力去推开他。他不是她爱的人,所以对于他的靠近,她处处充满排斥。
骆少腾也放开她了,转身走到盥洗台前,拆了只新牙刷挤上牙膏。
余小西才不关心他弄什么,从浴缸里出来便想出去一探究竟,却被他横过来的手臂挡住去路。牙刷递给她,说:“给把我你嘴里恶心的气味弄干净。”他的东西一向讨厌别人染指。
余小西挥开他的手,牙刷掉在地上,他脸色变的很难过,不等她往外冲,就将她整个压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骆少腾,你放开我,放开!”她气的吼叫,拳打脚踢,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被仍被他死死按压在墙上。
“叫,叫大声一点,让莫亦铭听听。”他说。
余小西原本崩溃的情绪愈加崩溃,却骤然咬住了唇。
他有些嫌恶地避开她的唇,吻到她的耳朵,然后顺着藏青色的血管下向,一直到锁骨、肩头。余小西觉得自己真的快疯了,可是她真的不敢叫,不敢的,怕莫亦铭看到这么耻辱的一幕。刚刚回暖的身子,因为浑身湿透地站在外面,而冷的打颤起来。
骆少腾的手抚在她的腰肢处,看着她害怕、绝望的样子,笑了:“别用这样的眼神瞧着我,这还没有开始呢?放心,本少就是上你,也要让莫亦铭亲眼瞧着。”说到最后,眼里有抹厉色闪过。
只要想到自己刚刚进来时看到的一幕,他就觉得有烈火在胸口里烧一般。
这个女人,她竟然敢!
闻言,余小西的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看着她不知是气的还是冷的发抖的身体。他躲了自己的大衣给她裹上,然后拽了出去。
客房外空无一人,她脚步趔趄地跟他进了电梯,一直走出酒店外。郊区的酒店外那么空旷,没有几个人,外面的雪倒是一直未停,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声银白。
耳朵传来打斗的声音,她巡声望去,就见那几个深色制服的保镖,个个手执着铁棍朝莫亦铭招呼过去。
“莫亦铭!”她吓的急叫,嘴巴却被他捂住,然后被强行塞进了车里。
她着急要去推车门,却只到哔地一声,车门又锁了。
“骆少腾,你到底要怎么样?”她问。
骆少腾目光淬笑地看着她担忧、着急的模样,手里的钥匙串发出碰撞的声响,往车窗一指,说:“看看,这就是动我女人的下场。”
窗外的雪花一直在飘落,越下越密,像棉絮似的,地上已经是一层厚厚的的白。车厢里开着暖风,她却觉得冷,冷的骨头缝里都钻着凉风。
虽然隔的有点远,但视线良好。她几乎可以看到那些铁棍落在莫亦铭背部、腹部的每一下,莫亦铭的身影在摇摇欲坠。铁棍落在皮肉上的沉闷激打声仿佛也响在耳边一样,那一声接一声的,每一下都在像敲在她的心上一样煎熬。
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脸上的肌肉都有点控制不住微微抽搐:“洛少腾,打人是犯法的,只要有人报警,证据确凿,你一样坐牢。”
“哦?这么说你是在关心我吗?”骆少腾看着她,语调那样漫不经心,眼里却隐藏着嘲弄。
当然不是,她的眼圈那么红,她的目光虽然瞧着他,心思却在莫亦铭身上,她牙齿都嵌进了唇肉里咬出血来。此时的骆少腾对于她来说就是恶魔,不,比恶魔还要可怕,可恨!
她被骆少腾眼里肆无忌惮的残忍刺痛,别过头去,目光正好重新调回窗外,洁白的雪面一片混乱的痕迹。莫亦铭已经倒在地上,斑斑血迹那么刺目。
他却“温柔”地将她圈在怀里,感受她如小动物一般害怕的颤抖,问:“觉得我很残忍是不是?”
余小西不回答,她已经没法回答,觉得嗓子都破了,却还是必须出口:“求你放过他。”
“放过?本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骆少腾说。
余小西自然不解。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看着自己,接着道:“前几天他莫亦铭也是这么对我的,你忘了?说起来若不是他找人暗中对我下手,我可能还没什么兴趣尝尝你的滋味。”
真是没有最残忍,只有更残忍。
他在明明确确地告诉她,是莫亦铭派人对付他骆少腾,她却因为这样救他,而与这个恶魔彻底的纠缠不清。
余小西不能接受,下意识地摇头。
骆少腾说:“可惜,他只敢躲在背后下手,而我,洛少腾,今天就让他瞧瞧,本少就是光明正大的打了他,也没人敢过问。”
这话霸气的,就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令锁在怀里的小西都忍不住颤了一颤。
车厢里只有她喘息抽泣的声音,外面的打斗不知何时停了,莫亦铭的身子躺在地上再也不动。她看到其中一个保镖模样的人拎着铁棍一步步走过去,暗夜中即便看不清神色,她也能感觉到那股杀气。
她心提到了嗓子眼,是因为预感到这将是对莫亦铭最重的一击,不由揪住骆少腾的袖子,说:“你打也打过了,放了他吧?”
骆少腾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想着她为自己从不会这样,她在自己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都一副骄傲看不起自己的模样。外面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值的她这样?
她不知道她越是在乎,他越想让外面的那个男人消失吗?这世界上他才是主宰,怎容得别人争辉?尤其是他的女人面前?
骆少腾手摸着她的脸,说:“可是他动了我女人的账还没算。”意思是刚刚那顿打只是莫亦铭算计自己的仇。
当然,对于在M市敢对他动手的人来说,只是以牙还牙,他还觉得对莫亦铭还是太仁慈了。
“骆少腾,我本来就是他的女朋友!”她不平地叫,是他骆少腾强迫了自己好不好?
“那又怎么样?你现在可是我老婆。”这男人耍起无赖来,大概也只有他能耍的此理所当然。此时的骆少腾就像已经忘了他们只是协议结婚的事那样,对她霸道宣布所有权。
余小西看着他,真的觉得无力。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她纵然巧舌如簧又怎样?她就算懂的法律的条条款款又怎样?此时远水救不了近火,莫亦铭的命就捏在他的手上。
“你到底怎样你才放过他?”她已经豁出去。
反正要发生关糸,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能会更加糟糕吗?
骆少腾望尽她眼底决绝的神色,才道:“让他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果然如此!
纵然早就已经猜到,她的心还是颤了一颤。她闭上眼睛,说:“好。”话音刚落,就被他压住,车座后背也调平连带压下去。
“骆少腾,我们回去?”大衣被他扯开,她开始慌了。
“不,就在这里。”外面那么多的人,他却不管不顾。
他要让她记住,永远记住这种感觉,她身上的烙印再也洗不掉。纵然将来他不要她了,她也不可能再跟着莫亦铭,此时他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可想而知也是气疯了的,如果不是他及时赶来,想到她和莫在浴缸里亲吻起来的那一幕,接下来的发展可想而知!
她是他的,谁允许别人碰了?就算她甘愿的也不行!心里这般想着,在她身上更加肆略。她仍然挣扎,腕子还是被他的领带绑住。
不知何时起,莫亦铭被拖到了车边,里面的动静如刀子一般割着他的心,他却痛的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余小西则目光呆滞的望着车顶,强迫自己去麻木,去忽略外面的人,忍痛咬着唇,任血腥味在嘴里漫延。
他却仍不肯放过她,说:“乖,喊出来,喊出来我就放过他。”
“啊——”崩溃的哭泣撕心裂肺,她觉得世界都要毁灭了。
最后这场恶梦是怎么结束的,余小西都有点不记得了,因为受的刺激太大,偶尔会出现那晚的记忆空白。其实就是逃避的不愿意去回想。
她被带回汉庭公寓后,又开始不吃不喝,这样被关了一天一夜,整个人看上去就精神恍惚,谁跟她说话都张嘴,却奇迹的没有生病。
这天骆少腾终于看不下去,将她从床上拽起来扔进浴室里:“给我把自己弄干净,这副模样是恶心谁呢?”
“你觉得恶心吗?我早就恶心的快死了?”她吼。
“你说谁恶心?要不要我让你更恶心一点?”骆少腾的耐心早就顿失,脸色自然不好看。
余小西抄起盥洗台上的香皂盒朝他掷过去:“滚。”如果可以,她真想砸到他的脸上,偏偏骆少腾偏头躲过,那个精致的香皂盒只到门板上,然后掉落下来。
这下,骆少腾的脸更黑了。
这时卧室的门被保姆敲开,她在外面喊:“骆少,李特助过来了。”大概是有紧急的事,不然李志只会识趣地在外面等。
骆少腾将要发作的怒气压回去,只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余小西已经有点麻木,麻木到不会哭也不会笑。她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像个女鬼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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