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掌控一切只能隐约感知的亚克西斯跟死了有什么不同。”不断变化地点,躲避克里斯汀攻击,同时不断用光系压缩力量攻击她。虽然每一次使用力量,我都能感觉身上紫紫色液体引发的痛苦越加强烈,但依然猫戏老鼠般攻击克里斯汀。看着她痛苦的扭曲模样,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哀嚎,虽说有点对不起亚克西斯,不过我相信我坚韧的弟弟不会有问题的,嗯!
“你想死也跟亚克西斯在一起?我偏不让。”约莫玩够,也是克里斯汀已经不像一开始般承受不了自毁形象,我停下手开始积蓄压缩力量,在她以为我不再攻击是忌惮亚克西斯而放松的瞬间,我轻笑着转移到她身后,将力量温柔的按在她后背对应心脏的部位,绝对绅士轻柔,“呵呵~,很不巧,我就学习过怎么收集编织灵魂,哪怕对方是没有灵魂的吸血鬼;更不巧,这个时空的规则几乎没有。”
“你…啊——”
“撒哟拉拉~”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我活泼的挥手和跟前惊恐嫉恨痛苦着扭曲的克里斯汀说再见,兴奋地欣赏她死亡前最后的演出——身体大爆炸。
虽然硬邦邦地肉沫溅了一地,不过跟我想象的一样,克里斯汀所谓的融合只是全部的灵魂和少部分的身体,至少亚克西斯的身体除却表层溃烂,其他基本无碍。
倒吸气声不多,毕竟早在克里斯汀出现的时候场面就不正常,更何况能站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见过世面就是不同,看,面对人体爆炸多淡定啊,素质就是高。
“利夫——”
该隐惊叫声响起,让我发现利夫的情况状况,脱落的皮肤,逐渐溃烂的身体证明着他时间不多。鉴于他后来在我对付克里斯汀的时候,宁愿自残战败主人格也不伤害该隐,老子就当一次好人吧,“放心,他死不了。”说着修改这个空间的时间规则,让利夫直接回炉,咳咳,仅仅是身体回到他还是人的时间。
做完一切本来我是该潇洒退场,在众人膜拜、该隐和利夫感激的视线中飘然而去,收集亚克西斯的灵魂碎片,只是艾拉的出现破坏了一切气氛——“主人,你怎么萌上内裸装,还是超短型的。”
不说不知道,一说就囧掉,我才发现超长大衣被克里斯汀不能伤到我本身的攻击弄得少了很多布的大衣,极其销魂的挂在老子身上,下半部分还真是没剩多少遮掩。老子老脸一红踉跄一下,险些摔在挺尸的亚克西斯身上。
艾拉,很好!!!
127、番外·亚克西斯 。。。
如果没有迪斯管家的胁迫,我根本不会踏进阁楼一步,即使我很早就有过某种猜测,也抵不过那些生动的谣言。贵族总有很多讳莫如深的秘密,每一个都探寻很费劲,跟我切身利益无关就不需要关注。
亚克西斯·C·哈利斯不需要好奇心。
不是不知道迪斯的变态嗜好,作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我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开除有能力的管家。没想过我的纵容会让他会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直到很久之后我才发现,这是父亲的默许。
我不恨迪斯,他充其量是个跳梁小丑,我甚至要感谢他,让我发现他——席凡,虽然我也是很久之后才确认,席凡是我的哥哥。
那时候救我的火焰那么突然,一如突然闯进我生命的席凡,突兀又合理。
那时痛苦地卷缩伤害自己的男孩,一个人忍着痛苦的男孩,为了救我动用不该运用不可知力量的男孩,是那么的特别,深刻地烙印在我的灵魂中。
席凡有个吐血的毛病,我翻遍医学书籍也查不出原因,这并非常见的病。那是一个不可逆的死循环,每到一定的时间他就会大量呕血,一如初认识他的那个晚上。吐血的时候,他会不要命地伸手抓胸前那个刀伤般的疤痕,仿佛只要那里血肉模糊,他就会不痛苦。
一开始我是看不过,束缚他的手脚…后来我每当看见他自虐般的行为,我比他还痛,只能尽我所能阻止他自虐。
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要遭这样的罪。这个问题,直到最后也没有答案,他没说,我没问。
记忆中,席凡总会陷入奇怪的安静,明明很简单的一个人,我总会觉得他藏着很多心事,没有表情,不睁开眼睛的席凡,让我觉得很神秘,难以揣摩,却又矛盾的单纯。他跟克里斯汀姐姐长的一样,却有一种清新的,姐姐所没有的干净气息,就像一张等待书写的白纸。
他有种让人平静的特质,我能感到温暖及安心,对只有我的他,我不想放手,更不会放手。
我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下定决心绝不放开席凡,只有他能让我感受到温暖以外的另一些东西,一些鼓动以及急躁,那份不一样的心情。警觉这样的感情不正常,却又不得不一步步沉沦,内心如同永不满足的饕餮,只想要的更多,想让他完全属于我。
我爱席凡,我想带他走出去,见见这个世界。而他总会在我说完想法后,轻轻的说他相信我。很真诚的一句话,直入我心。
……
很多时候,有些事不是不说就会不知道的,一如席凡的身份。
从侍女维安那里,我知道他是我货真价实的哥哥,一个因为身体缺陷被囚禁的哥哥。
奇怪的愧疚感让我想接近却又不敢太近,这是对别人不会产生的感情,只因为是他所以才会不安惭愧。我也不免逃避般用很忙的假象麻痹自己,不去见他,专心夺权。
用讽刺和嘲笑伪装自己,跟父亲敌对,架空夺取他的权力,有时看着镜中优雅微笑的自己,陌生的连自己也不认识。
父亲默许下,少不了接连不断的暗杀,父亲就像是戏耍老鼠的猫,让我多次近距离感受死亡,手段一次比一次猥亵不堪,不断践踏我的尊严,我知道父亲在等待最合适的时间给我最后一击——母亲的生辰。为了让自己不至于死去,更为了能保护席凡和克里斯汀姐姐,我只能想方设法地变得更强,只能比暗杀者更加血腥,只能将个人喜好自己藏得更深,与他人虚与委蛇。
去看席凡的时间越发的少,面对他的清澈干净,我总会想他会不会闻到我身上抹不去的血腥。
不想席凡跟曾经一样寂寞,我让姐姐进入我们之间,也更努力搜罗他喜欢的药草书籍,以及毒药。
席凡不喜欢姐姐,从头到尾都不喜欢,一开始我以为是太相似所以产生排斥,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席凡是看清楚姐姐的本质。克里斯汀姐姐远比父亲的提醒,魔性得多。
……
百密一疏,父亲也有着了我的道的一天,被我全盘架空了势力,同时歼灭所有爪牙。
我以为我已经掌控一切,然而那时候发生的事,无疑是当头一棒,让从胜利的自得中我清醒。胜利那刻的松懈是不被允许的,我忘了垂死之人的挣扎往往最厉害、最深刻的。
那一刻的松懈,造成他的伤害,那种不堪,我不允许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席凡的身上。
说不清当时闪过的恼怒以及暴戾,我有冲动想将名为凯威尔·C·哈利斯的男人千刀万剐。
那天,我知道一个席凡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在他神智浑浑噩噩的时候,他痛苦的时候,他有那么几次喊出“杰伊斯”这个名字。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却明白这个名字的主人对席凡来说很重要,这让我产生危机感。
之后,我试探过席凡,随意问过杰伊斯这个名字,席凡下意识给出答案,过后却是全然的迷糊。我知道有什么悄悄地脱离我的掌控,有什么在不断的改变。我隐隐觉得总有一天,席凡会那么凭空不见。
我不能让席凡被人抢走,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我得到他喜欢我的允诺。我不认为自己卑鄙,人多半是这样,谁会放任先机让人捷足先登。
爱情从来没有公平一说。
当时,我还不懂很多事不是我不说席凡就不会知道,不是我想隐藏他就会一直被蒙蔽。
……
当我不能完成诺言在他十六岁生日之前带他离开牢房,当我受胁迫在他生日那天跟莉莉娅订婚,我就隐隐觉得,他会离我而去,即使我是被牵制而举步维艰。
席凡凭自己的能力从监狱里出来,越狱像是吃饭那般简单。
那天我在莉莉娅房间清醒过来,注意到他跟伊斯曼公爵侃侃而谈,我就知道他不再属于我,那是种第六感般直率的感觉。
那次,席凡的衬衫上,血迹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触目惊心,他却毫不在意,我隐约还能看见衬衫内那像是被猛兽噬咬过的血肉模糊。他痛,我会比他更痛,只要一闭上眼我就会想到他在牢房里挣扎着伤害自己的画面,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用嘲讽面对我不熟悉的他。
他没有正眼看我,更没有从我身上寻求温暖。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如此陌生却更真实的席凡,只能冷着一张脸看他收拾毒药,我允诺的给予。
能当做是没完成诺言的补偿么?
从前就感觉席凡性格很违和,听他一番解释,我也觉得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一个喜好分明的人。
完整的席凡是个决断的人,对我们的曾经没有任何不舍。
他说他必然要离开,印证了让我惶惶不可终日的想法。
他说他爱过我,曾经我是他生命中唯一的色彩。
这就足够了,即使以后再不相见。
∷
以前我从来不认为这个世界的人会凭空消失,只要不是死了总会找到,世界上的距离皆有迹可循。事实上,席凡打破我的观点,他就如他说的,完全消失在世上,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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