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一把推开,同一时间,她身前漫上了一层润泽的水汽,隔绝了她和少年。
“你以为我是跟你一样的白痴吗?还是单蠢的生物?啊嗯?!”红色长发随夜风漂动了起来,划出了优雅的弧度,苍白的脸色在漆黑的角落里看不真切,却带着一种肆意以及无所谓的淡漠,隐隐带着一股傲慢以及轻蔑,“他根本就是被限制了必须完婚吧!他根本就是一直被你们监视而不能移动分毫吧!你们分明就是逼婚吧混蛋!你以为这是哪部TMD狗血八点档啊你是戏看多脑子秀逗了吧混球……”
红发的少年的声音很低,即使说出的话很粗鄙,但那随之散发如同冰封三尺般的气势却让她胆颤心惊。只是她失败了又如何,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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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到了我生日的那天,亚克西斯都没能实现他的承诺。
还真是应了那句,承诺就如同蝴蝶,美丽的飞,盘旋然后便会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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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吗?你的墙壁……也挖开了。”属于小孩稚嫩的声音传来,这是挖开了一早准备好的墙壁,将要离开的小鬼第一次跟我说话,时间是十一月十一日,晚上11:47分,给出确切时间的是那位清秀的少年。
小鬼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好看,涨的通红的脸,让我猜测他早先死都不肯说话该不会是害羞吧,呵呵~!
“我,再等等,至少等到今天过了,你们走吧,不要再被抓了!呐,小鬼究竟是为了什么会被抓起来呢……”抱着双手,任由脑袋靠在肮脏的墙壁上,只是突然证实一下自己猜测。
“他们说我是什么吸血鬼……哼,我要是吸血鬼我早将他们全部咬死了,还等着他们抓起来,有病!”小鬼的脸更红了,自然,这一次我能确定他是气的,为自己抱不平,唾弃那些所谓的警官的执法不严,错害无辜。“要不是那个什么伊斯曼公爵和那什么哈里斯伯爵说不能姑息,我至于吗?那些人都脑子秀逗了!被关在这里,你……也是被乱抓进来的?”爬到了外面,两人没有着急着离开,都露出了十分好奇的神色。
“我?我是在现场被抓的,伊斯曼家的小姐亲自指证怀疑。嗯,哈里斯伯爵啊,大概……是我的弟弟。”没有隐瞒,也许我只是想通过说出来,提醒自己跟亚克西斯的约定,“他说,明天之前会带我出去,我想我要再等等。”
“你是白痴吗?!那位贵族,明天就要结婚了,如果是……”小鬼像是压抑着什么,狠狠地瞪了我好几眼,颇有恨铁不成钢地意思,没说完的话,不言而喻,“反正,拖得越久,逃得掉的可能越少!”最后丢下了那么句话后,小鬼就拉着少年跑掉了,不给我反驳的时间。
减少?不,我要想逃,那些警官是拦不住我的,我这么自信着,没有理由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觉得身体似乎有什么不对,似乎有什么想喷涌而出一样。
终于,那两个家伙淡出了我能窥探的范围,祝他们好运吧!
大概再过了几分钟,胸腔又开始那火烧般的痛苦,喉头又传来了熟悉的腥甜,已经好久没发作过的不知名病症,它又发作了,距离上次发作好像已经有三个月了吧,平静的最长时间的一次,而我有预感,这次发作,只怕不是那么好过。
积小成多的道理我还是懂的,零零碎碎的短期痛苦没有了,那便是不断累积的大痛苦了。
很多时候,我唾弃自己这好不不灵坏的灵的思想……
仿佛想应证我的想法,身体开始感觉淡淡的痛,而后锐痛一层一层的不断覆盖叠加,让我痛苦地呼喊了起来,随着呼喊,血更是沿着张开的口不断溢出口腔,这真是无法忍耐的痛苦,至于我喊的是什么,我已经无力深究。
即使像平常一样卷缩着也不能让痛苦减少一分一毫,相反,那种痛苦根本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它只是不断地叠加,仿佛要将所有的累积,从前的将来的所有的痛苦,都一次过爆发出来一样,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被蔓延覆盖,仿佛每一寸皮肤都被火烤都被利器不断收割。
不同于平常痛到了极限会晕过去,这一次痛苦侵袭,随着痛感的倍增,我的意识却越发的清醒,似乎连带痛觉神经都敏感了好几倍,属于体内的痛,体外的手无论如何做都无补于事。
我想,所谓的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吧。
可即使知道没用,但是手还是抓着那个疤痕,不过无论怎么抓那个位置,即便是手中早已经感受到了粘稠以及沾着的碎块,都无法减轻半分。血腥的味道不单从喉头溢出,混合着外面双手抓出的伤痕,满鼻子都已经充满了铁锈味……
无论做什么,痛苦都不能减轻哪怕一丁点,似乎抓到后来,在那个位置再也抓不出粘稠的碎粒,只能刮到已经硬如石块的部位,硬生生地拉出了尖锐的声音。
痛极了,我只知道自己已经压抑着卷缩在石床,滚动的时候从石床上摔了下去,我在地上来回打滚,抓着石床就是不停歇地撞击头部,结束吧,快点结束啊……
我顶不住了,好痛苦,如果现在给我一把刀,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结束自己,结束这种非人的痛苦……
“你疯了吗……”
“天啊,见骨了,别抓的!”
“快按着他,再撞下去,脑袋也要见骨了……”
“撕了衣服塞在他口中,防止他咬伤自己,也不能发出太大地声响,快……”
耳边清晰的传来那两人的声音,都十分地惊慌,却完全没有视而不见的意思,我已经无力使用那个“看见”的能力了,精神都被锐利的痛苦夺取。
只是,这两个笨蛋……走了为什么还回来?!我只不过是蹲了相邻的监牢不是吗?
被捆住了手,让我不能继续抓那个根本不能减轻痛苦的地方,然而整个人如同陷在了熔浆般,不断地被煅烧煅烧……而那锐利的刺痛感,让我觉得,就像被压在一个细密地刚线上,一直被挤压,直至身上被挤出的碎肉不断地分离跌落……
为什么我会有痛觉,为什么痛觉来的那么剧烈,我是谁,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罪……
好痛苦,谁来救救我……救救我……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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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已久的伯爵城堡此刻已经渲染了奢华的装饰,漫天娇研艳红如滴血的蔷薇,正肆意绽放,夺人眼球,然而更让人不能忽视的是,伯爵府内金碧辉煌高贵典雅的装潢。
十一月十二日的傍晚,伯爵早已跟公爵的妹妹完成了订婚,伯爵姐姐已经嫁给了他人,接下来便是伯爵城堡内的晚宴。
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用来形容现在的场面一点也不为过,然而宴会的主人,订婚的少年伯爵和公爵妹妹却不见踪影,徒留伊斯曼公爵越俎代庖帮忙招待着,优雅高贵的公爵也依然乐在其中,至少表面上是的。
宴会的两位主人呢?此刻他们在房间内对峙,一个是慢吞吞,一个则是满脸焦急阴戾。
“我已经跟你订婚了,如约,你让你哥放了我哥,撤走那些该死的【监视】。”亚克西斯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眼前优雅脱下手套,倚在沙发上的黑发少女,那如同通话中白雪公主般肌肤胜雪,娇唇胜血却带着妖娆的少女,仿佛少女就是最毒的毒药。
“急什么,今天还没过呢!啊~,啊~,我还真的忘了,今天是你哥的生日呢!”莉莉娅用手指掩唇,一脸惊讶,暗红的指甲全然艳不过那娇研的红唇,“呀~,他已经到了啊!”莉莉娅轻笑的声音,甜腻柔和,却在昏暗的室内漫上说不出的阴霾。
“你说什……”亚克西斯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被莉莉娅一手敲晕了。
“欢迎光临,狩猎者——席凡先生。”此刻,莉莉娅的声音已经不再甜腻,相反却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嘶哑,如同被锐物刮着的玻璃,
尖锐异常,“还没感谢你,帮我顶了疗伤之后的罪,不像那个克里斯汀,不识抬举,对我的邀请居然不屑一顾。”毫不在意地揭发一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的声音重新变回了原来的甜腻。
莉莉娅看向苍白着一张脸的红发少年,对方站在了窗帘后的暗影里,她略微诧异地发现对方的额头有点红的过分,不过在缓慢地减淡,似乎在治愈,自然也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才发现少年白色丝质的衬衫内似乎渗出血迹,衣袖上更是染上血迹,而那味道对莉莉娅来说确实异常甜美的。
他安静且没有存在感的站着,即便是莉莉娅走到了他跟前,抚上了他的脸,他依旧没反应,“真想就那么将你变成收藏品啊,我的狩猎者先生,哈哈哈……”唇角大张,漫上了疯狂的笑意,莉莉娅从一开始的目标的确是克里斯汀,然而当她真正发现一样的脸,眼前的狩猎者更加完美,更加真切之后,目标便是狩猎者了,亚克西斯不过是用以打击狩猎者和克里斯汀的存在罢了。
如果将狩猎者变成己方的血族,那会很好玩吧!
想着,莉莉娅露出了她的獠牙,黑色的双眸染上了血红的色泽,,伏在少年的肩膀,正要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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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我,我说……监牢里面的两个人都不见了,哈里斯伯爵的哥哥和那个孩子都是……墙壁,被,被破坏了!”警官口齿不清的跟眼前很有压迫力的公爵说明情况,被对方气势吓到了,冷汗已经沾湿了脊背。
在警官以为自己会小命不保的时候,眼前的这位公爵却突然笑了开来,神色奇怪,要真要他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诡秘。
在警官回过神的时候,公爵早已经离开了,不加踪影,真是快的让他觉得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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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说自话说够了,女人,啊不,女吸血鬼!听清楚了白痴,我的本名是古枫……”
毒伯爵该隐卷——盘缠着荆棘的禁断爱恋 伊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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