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柴侧妃一跳,熟悉的腔调让她很快镇定下来,狠狠瞪了黑影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安王书房里的信件是假的,我上次传给你的信息全都没用……”
“是吗?”黑暗里的男子挑了挑眉,不解的道:“你怎么知道信件是假的?”
“安王爷亲口告诉我的。”说到安王,柴侧妃眼瞳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心里涌上一丝苦涩,安王对她很好,她不想背叛安王,可她的身份又注定了,她不得不背叛他……
“安王不但允许你进书房,帮他整理书籍,还把这么重要的机密告诉你,啧啧,他可真是疼你疼的紧呐,你说,如果他哪天知道你背叛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男子怪异的腔调里透着说不出的幸灾乐祸,柴侧妃听的直皱眉头,她是安王手心里的宝,肆意享受着他的疼爱,他的呵护,她要和他白头到老,让他宠她一生,爱她一世,她绝不允许那一天到来,面前的人羡慕,妒忌他们,她懒得和他一般见识:“事情已经说完,我先回去了。”
黑影见柴侧妃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面色一沉,三两步来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嘿嘿的笑着,露出两排森白牙齿:“咱们才刚见面,你干嘛这么急着离开?”
柴侧妃冷冷看着他:“安王府戒备重重,巡逻的侍卫们很快就会经过这里,不走难道等着被他们抓?愚蠢。”
明嘲暗讽的话,听的黑影面色铁青,一把抓住柴侧妃,按到了旁边的树干上,不怀好意的道:“咱们上次见面,时间紧迫,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现在时间尚早,附近也没什么人打扰,咱们就亲热亲热。”
柴侧妃猝不及防被死死的按住,后背撞到了重物,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眼前一黑,险些疼晕过去,恍惚间听到‘哧啦’一声,胸前的肌肤触到了微冷的风。
她蓦然回神,只见自己的外衣已经被男子剥下,他粗糙的爪子正准备伸向她白色的裘裤,她身体虚弱,用尽全力也没能捍动男子半分,咬牙切齿低吼:“你干什么?没看到我胸口重伤了吗?”
男子瞟一眼她高耸的胸脯,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没伤到要害,在安王府好吃好喝的养上十天半月就能痊愈,你矫情什么。”
男子不屑的说着,用力撕扯她的肚兜、裘裤。
浓浓的男子气息夹杂着汗臭味扑面而来,熏的柴侧妃几欲作呕,粗糙的手掌抓的她娇嫩肌肤生疼,腻粘的男子身躯贴了上来,浓浓的口臭味让她无比恶心,用尽全力拳打,脚踢,咬牙切齿的低吼:“滚开,滚开,别碰我!”
柴侧妃重伤在身,挥出的拳头没什么重量,但很密集,给男子造成了一定的阻碍,他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怒道:“贱人,本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柴侧妃被打的头昏耳鸣,眼冒金星,慢慢恢复后,耻辱的事情已经发生,男子双手紧箍着她的小腰,似要将她的小腰掐断,在她耳边,轻佻的笑:“啧啧,不愧是安王侧妃,保养的真是不错,比怡红院里的头牌都好……”
男子动作粗暴,半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柴侧妃疼的紧紧皱起眉头,反抗无效,只有默默忍受,心里荡漾着浓浓的苦涩:面前的男子负责和她接头,将她拿到的消息传递给主人,没想到男子是个色鬼,第一次和她接头时,就强要了她,她不敢将实情告诉王爷,又见不到主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忍受着男子的无情蹂躏……
“那个安王爷除了安墨枫,还没有其他儿子吧,不如,咱们造个儿子给他养,让他既戴绿帽,又当乌龟,哈哈哈……”男子嚣张的大笑着,眼前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漆黑的院落瞬间灯火通明,数十名侍卫手握长剑,高举火把,急步跑进院落,将男子和柴侧妃团团围住,面容冷峻,满目肃杀。
这是怎么回事?
柴侧妃、男子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久久回不过神。
门口的侍卫自动分向两边,萧清宇,沐雨棠,安王阔步走了过来。
只见地面上凌乱的散落着男子、女子的衣服,柴侧妃靠在树干上,身无一物,苍白的小脸由于激烈情事,浮现两抹晕红,身上的男子同样不着寸缕,头发蓬乱,满面猥琐,与她紧紧相连……
安王爷看着坦诚相待,暧昧相连的两人,如遭雷击,苍白的脸血色褪尽,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看着那张熟悉小脸,他突然觉得陌生的他不认识:“你是我的萋萋吗?”
疑惑的低喃飘散在空气里,无限悲伤,柴侧妃刹那间回神,看着失魂落魄的安王爷,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猛的推开身上的男子想要奔过来,无奈腿脚发软,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尖锐的疼痛自胸口腾起,瞬间到达四肢百骇,无论她怎么用力都爬不起来,悲伤的高呼:“王爷,你听我解释,我是冤枉的……”
“都捉奸在床了,你还有什么冤可喊?”安王眸子里凝起浓烈的狂风暴雨:白天时,萧清宇给他说的计策,就是假传信件是假的,看柴侧妃会有什么反应。
他按计实施,是因为他相信他的萋萋是清白的,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萋萋与他鹣鲽情深,荣辱与共,夫妻一体。
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口口声声承诺只爱他一人的萋萋,承欢在另一个男人身下,那么娇媚,那么放荡,多年来的温柔体贴,细心善良不过是她迷惑他的假相。
山盟海誓,灯下画眉,相约白头,都只是她欺骗他的笑话,而他居然当真了,他真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心悲伤的不能自己,却没感觉到痛,是痛到麻木了么?
“王爷,是他强行我的……王爷,你相信我……”柴侧妃抓起地上破烂的外衣,胡乱的裹在身上,一点一点的朝安王爷爬了过来,美丽的小脸上挂着两串晶莹泪珠,楚楚可怜。
安王爷看着,眼睛里没有怜惜,锐利的寒芒折射而出,让人如临腊月冰窖:“如果你没有跑来这里向他传递消息,他怎么会强行你?”
萧清宇的计策,除了试探萋萋对他的忠诚,还试探她对国家是否忠诚,他相信萋萋是忠诚的,是清白的,可展现在他面前的结果,让他恨不得将柴萋萋生撕了。
柴侧妃身体一僵,爬行的动作生生顿下,两行泪珠凝在了脸上,眸子里满是震惊,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她瞒不住了!
看着安王爷冰冷的毫无感情的面容,她的心,生生的疼,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王爷会这么对她,比对阿菱还要冷漠无情,心撕裂般疼痛:“王爷,我是真心爱你的,我那么做,是受人威胁,身不由已,请你看在晓月的情份上……”
“别跟我提晓月,她是你和这个贱男的女儿,和本王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联手欺骗本王,让本王给你们白养了十七年的女儿也是身不由已?柴萋萋,你可真是好算计!”安王爷怒喝着,愤怒的眼瞳里满是讥诮。
柴侧妃只觉轰的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晓月是贱男的女儿?这怎么可能?绝不可能:“王爷,晓月是你的女儿,真的是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安王爷被她的固执气的仰天大笑:“我女儿怎么会有一双和那贱男一模一样的尖酸刻薄眼?柴萋萋,你还想再骗我?可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柴侧妃震惊当场,慢慢转头看向男子,火光下,他被侍卫们抓住,紧按在地上,身形肥厚,面容猥琐,那双眼睛尖酸刻薄,与晓月如出一辙。
怎么会这样?
她瞬间瘫倒在地,空洞的目光毫无焦距,她和王爷夜夜恩爱,居然都抵不过和那贱男的一夜情事,那晚,她也是被迫的,不是有意要背叛王爷,如果早知道晓月是贱男的种,她绝不会生下她……
“父王,出什么事了?”安晓月披散着头发,穿着一件宽松的外裙,揉着眼睛慢腾腾的走进了小院。
她原本正在熟睡,急促的脚步声将她吵醒了,她看到安王带侍卫们赶来这里,知道有热闹可看,就快步紧追了过来,闷在府里好多天,她都快闷出病来了,有热闹当然不能错过。
闪闪目光看到了蹲坐在地上的柴侧妃,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她一惊,急步走了过去,惊声道:“娘,这是怎么回事?”
俏丽身影是安王爷捧在手心里呵护了十七年的宝贝女儿,每次见到她,安王爷都笑的和蔼可亲,可现在知道这女儿是别人的,他白养了十七年,他说不出的恶心:“你母亲和你父亲偷情,被本王抓到了而已!”
“父王什么意思?”安晓月满头雾水,什么叫她父母偷情被抓了?她母亲是柴侧妃,父亲是安王爷,两人是夫妻,在一起合情合理,怎么能叫偷情?
“我不是你父亲!”安王爷目光锐利,一指那名中年男子:“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安晓月怔怔的望去,看到了那名猥琐中年男子,被侍卫们紧紧抓着,狼狈不堪,她眼睛猛的瞪大,惊慌失措的惊声尖叫:“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我父亲?我的父亲只有一个,就是父王你啊……”
安晓月甩开柴侧妃,大哭着奔向安王爷,她是高贵的安王府千金,她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安王爷,才不是那猥琐的贱民。
俏影急驰,带来一阵香风,安王爷厌恶的皱起眉头,侧身避开。
安晓月扑了个空,栽倒在地,胳膊和手被地上的石子蹭破,火辣辣的疼,她眼泪汪汪的看着安王爷:“父王……疼……”
安王心疼安晓月,舍不得她受半点伤,但此刻她摔的那么重,他连看都没看一眼,看着那对男女,冷声命令:“将男子押进大牢,用大刑,严加拷问!”
目光移向柴侧妃,她呆呆的坐着,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安王爷冷冷一笑,声音冷若寒冰:“将她的脸划花,扔到军营里做军妓,到死为止!”
柴侧妃身体一颤,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难以置信的看着安王爷,眸子里泪光闪烁:“我是你的女人,你怎么能让我做军妓?”
“怎么?不装傻了?”安王爷深邃的眼晴极尽嘲讽,他就知道,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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