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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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证-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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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炮头不想惹胡月香,忙说:“好,好,算我没说。”

  胡月香又说:“过一天少两响,我这样的人还有啥扑奔。”

  兰炮头说:“月香,你说个公平话,我与杨天福比,谁对你好?”

  “差不多,杨天福花钱比你冲。”

  “他家多有钱啊,可我也没少往你儿捣弄东西呀。”

  “要不我咋又和你好上了呢?”

  “月香,你真和我好,就听我的话,以后少去大院门前转悠。”

  “咋的,怕我和别人相好?这你管不住我,我从小爱凑热闹。”

  兰炮头抹下脸,不高兴了。

  胡月香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她不想惹恼兰炮头,嘻笑着依偎在兰炮头怀里说:

  “我的兰班长,你放心,我不会有外心的,只陪你一个睡觉,行了吧?”

  兰炮头满意了,搂住胡月香,滚成一团。

  胡月香照旧去大院门前闲逛,不但与日兵,特务逗笑取乐,还与平川相熟上了。

  平川是个好色之徒,事变前去胡月香家,挨了杨天福一顿打,他并没因此忌恨胡月香,相反,初次与胡月香相会的欲火又重燃起来。

  胡月香与平川又说又笑,虽言语不通,两人连说带比划,唠得还挺热乎。

  “太君忙吧,我不耽误你了。”

  “我的不忙,我的高兴与你说话。”平川眼睛如毒蛇信子在胡月香脸和胸上,舔来舔去。

  胡月香脸红了:“太君,你咋这样看我呀。”

  “你大大的漂亮。”

  胡月香嗲声嗲气说:“呀哟,太君真会说话,我再漂亮也不如太君穿皮靴,挎洋刀神气啊。”

  平川哈哈大笑。

  “太君,天不早了,我回去做饭了,你有工夫到我家坐一会吧,你这个大官是不肯到我们小户人家的。”

  平川忙说:“不,我会去的,一定会去的。”

  胡月香妩媚一笑,转身飘然离去。

  平川注视着胡月香的臀部,眼珠差点掉下来。

  兰炮头不让胡月香到大院门前,就是怕平川鱼儿吃腥。

  平川早想去胡月香家,但他知道胡月香是兰炮头的相好,虽然兰炮头听从他的遣派,两人必定还算有点交情。兰炮头猜出平川心思,给平川找过两个女人,平川玩弄后,总觉不尽性,一次两人喝酒,平川以酒盖脸,提起胡月香。兰炮头心领神会,想自己若干出名堂,得靠平川提携,而今不满足平川,不要说升职,说不定要掉脑袋。反正胡月香也不是自己的老婆,不,真是老婆也得舍出去,他对平川许诺改日陪平川去胡月香家,让他玩个痛快。

  兰炮头夸下海口,不知胡月香能同意否,他了解胡月香,不愿做的事,刀压脖子也不怕,再说,他把平川领去,胡月香伺侯不好或让平川下不来台,平川怪罪他,岂不是费力不讨好。

  “啥儿,你让我陪平川?好你个姓兰的,一年前你领平川上我这儿,那时我没说啥儿,眼下咱俩相好,你巴结平川,又打我的主意,你当我是窑子娘们儿,谁愿睡就睡呀,你这个不是人捧的东西,你滚出去,咱俩从今后一刀两断。”

  兰炮头涎着脸说:“月香,我知道你是有情有义的人,我也不想让平川……我实在是没办法呀,我归他管,月香,算你帮我了。”

  胡月香一扭身说:“你为升官发财,咋不把你老婆让给平川呢。”

  兰炮头说:“我老婆在镇上呀,平川看上她,我还巴不得呢,我舍得老婆,舍不得你啊。”

  “少拿嘴哄人,舍不得还让我……”

  兰炮头眼珠一转说:“月香,我这是为你好呀。”

  “为我?”

  “是啊,你和杨天福的事,平川没治你的罪,为报答平川,你也该陪陪他……一次还不行吗?”

  胡月香不言语了,她不是贞洁的女人,也犯不上为谁守贞。

  “月香,你还让我跪下求你呀?”

  “你说过不许我交别的相好。”

  “我那话当狗放屁了,今后你再找谁,我不管还不行吗?”兰炮头嘴这么说,心里在暗骂胡月香,他见胡月香沉吟着,从怀里掏出一对玉镯子,双手奉上。

  胡月香抓过这稀罕物,戴在嫩白的手腕上,露出了笑容。

  这日,兰炮头与平川来到胡家。

  胡月香已做好准备,擦胭抹粉,头上戴着一朵新艳的野花,嘻笑颜开,又敬烟,又斟茶。

  “太君大官,难得来我这儿呀,快上炕吧,屋子小,乱七八糟的,太君别笑话呀。”

  平川踏入溢满粉香的屋里,再看天仙般的胡月香,神不守舍,心里发痒。

  兰炮头把两盒点心放在柜盖上说:“月香,这是平川队长特地从镇上给你买的。”

  胡月香笑说:“太君这么心疼我,我可咋谢好啊。”

  平川故作文雅地说:“小小的礼品,我的心意。”

  兰炮头见炕上铺着松软的缎子被褥,心里油升上醋意,但想到由此给他带来的好处,不免又喜滋滋的,他俯在胡月香耳边嘀咕几句。

  胡月香呸了一口说:“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不放心,留在这儿看着姑奶奶咋和他……”

  “你真是个膘子,我晚上拎两只烧鸡来慰劳动你。”兰炮头说完走了。

  屋内剩下胡月香和平川。

  胡月香还是第一次结交日本人,她有些紧张,说到外间烧开水蹲在灶口边镇静了好一会儿,心一横站起来,把外屋门插好,回到里间。

  平川虽急不可待,却不想粗鲁行事,他要象品尝一种美味似的抚玩这个令他垂涎已久的女人。

  “太君,你吃茶呀?”

  “你的不要客气,我们的是朋友。”

  胡月香挨平川坐下,两只手交放在腿上。

  平川想取悦胡月香,可惜中国话说得太生硬了,加之胡月香离得这么近,香气袭人,他心中的欲火迅速地升腾着。

  胡月香明白对平川不需要说过多的话,她脱鞋上炕。

  平川眼睛随着胡月香转动,身子也倾斜过来。

  胡月香淫态十足地笑说:“太君,你还等啥呀?”

  平川咧嘴笑了笑。

  胡月香慢慢解开衣襟,雪白的颈窝露出来,接着是那对高耸的乳峰。

  平川呼吸急促了,嗓子干涩,他咽了几口唾沫,手下意识放到下腹,似乎想抑止那膨胀的冲动。

  胡月香整个胸泛着一抹光彩,丰润柔白,她躺下来,用手把双乳堆起,挑逗说:

  “太君,你喜欢吗?”

  平川的血液加速了流动,神经也兴奋得颤粟起来,原始的野性爆发了,再也不顾什么文雅,猛地跳上炕,脱下自己的衣服,而后疯狂地撕拽下胡月香的裤子,山一样地压下去。

  两个精光的身子叠压在一起。

  平川野兽般地吮胡月香的脸、胸,恨不得把胡月香揉碎,吞到腹中。

  胡月香不呻吟,也不喊叫,默默地忍受着,眸子闪烁着阴冷的寒光,盯着平川,在平川达到高潮,闭上眼睛,面目出现痉挛时,她的手伸到褥下,摸出一把亮闪闪的杀猪刀子,收曲右臂,将刀尖对准平川的心房,用力一推,刀子迅速而又顺利地刺进去。

  “啊。”平川闷叫一声,睁开眼睛,脸上僵固着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

  胡月香胸腹一挺,将平川掀落到一边,她滚爬起来,拨下立在平川胸口的刀子,一股鲜血喷出,她没有躲避,举起刀照平川的下身,剁菜瓜似的又砍又扎。

  骄横的平川,一命呜呼,魂归东洋。

  胡月香脸和身溅满血,她见平川已死透,松开刀柄,双膝跪下,面朝窗外,双手合十,举在鼻下,喃喃说:

  “天福哥,我给你报仇了。”

  胡月香自杨天福死后,性情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几个不眠之夜,她决意为杨天福报仇。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和杨天福是真心的相好,刚与杨天福勾搭时,她确实图其钱财。但不久她对这个杨天福产生一种特殊的情感,是的,杨天福也玩弄她,蹂躏她,可他把她当成女人,把她的家当成自己的家,有什么烦心事,便来到她身边,对她倾吐。他粗鲁,打人,骂人,在她面前,却是那样的温顺。这一切,使她体尝到做女人的满足和欢快。她无需杨天福的表白,相信杨天福一辈子会待她好的,她不要求杨天福明媒正娶她只要杨天福能永远照顾她,万想不到,她的寄托成了梦,杨天福被平川杀死,她一闭上眼睛仿佛更看到杨天福血淋淋的身子。她放荡,她无知,但也具有特殊的倔性。她不甘所喜欢的人血白流,她要报答杨天福的一片恩情。基于这点,她想出一个计谋,先勾上兰炮头,造成与兰炮头相好的假象,继而又诱引平川,她要将这两个人置于死地,至于自身的安危,她没有去想。

  胡月香胡乱地穿上衣服,带着污血,举着杀猪刀,走在屯道上,高喊她杀死了平川。

  人们围上来,胆大的跑进胡家一看,吓得大惊失色。

  大院听到这个凶信,一个小队长带几个日兵,随兰炮头飞跑而来。日兵从屋内抬出身上满是刀伤的平川。日小队长愣呆着,拨出战刀奔向正手舞足蹈,讲述杀人经过的胡月香。兰炮头抢先上前抽胡月香两个耳光,大骂说:

  “骚货,你敢杀了平川队长,你她妈的不想活了。”

  胡月香骂说:“姓兰的,你个野骡子操的,野驴养的,你敢打姑奶奶。”

  日兵围住胡月香,刺刀顶住胡月香的胸口。日小队长怒问:

  “你的为什么杀死平川队长,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兰炮头惊骇,担心日本人迁怒于他,大院的人都知道他与胡月香相好,日小队长也亲眼看见他领平川去胡家。他抽出匣枪说:

  “太君,少跟她罗嗦,把她交给我。”

  胡月香说:“你好狠毒呀,想杀人灭口。”

  兰炮头脑子轰的一下,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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