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叶的沙响之中似乎夹杂着别的动静在山另一面。即使在寂静的夜里声音也没有一丝突兀的明显,却带着淡淡的心悸。凭着先天境界的灵识,勉强感觉出了确切的位置,心里却越发的沉重。
“不是他们,应该不是他们”
但那个感觉又是那么熟悉,凌林步伐越发的快,只是感觉双脚像灌了铅一样重,仿佛天上缺了一角的铅云就压在自己的身上,速度仿佛加不快一般。
心里千言万语却难言述,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在山的另一头,两只发了狂的妖兽在疯狂的互咬,鲜血皮毛淋了一地。红黄两个庞大的身躯紧紧的扭在一起,撕咬着。
黑sè的夜幕中,几个零零落落的身影和一头黑sè躯体的猛兽静静的躺在一片黑sè血泊之中,没有一丝的动静,只有那把还半插在泥土里面的黄铜sè巨剪,还反弹着暗淡的月光,照在那头双脚站立,不或许已经分不出手脚了,那几乎是一样的灵活,极为迅速的拉在那头黄sè四脚妖兽身上,按着它想要开合的利嘴,拳如陨石落下,震得地上灰尘飞起,只是黑夜看的不那么清,只是那双发红的眼睛,在月夜始终发着骇人的光芒,给人极深刻的印象。
那只红sè的猿占据了上风,却是疯狂无比,仿佛一直被困着的而突然释放变面临绝望的凶兽。
“这,这是。”
凌林终于赶到了,脸上充满了震惊,这个时候他都不知道该做出如何的反应,事实上他甚至顾不上自己。
首先印入他眼帘的是那四具横躺着的身体,连脚上采的都是好像是他们那已经粘稠的鲜血,怀里的小白一声哀嚎。
“凌,凌林,是凌林吗?”
一个细微的声音突兀的传入耳膜,打断了震惊中凌林,令他的思绪和灵魂一下子回到了身体。
“还有人活着,还有一个人活着。”
血蒲中一把反弹着暗淡光芒的铜sè巨剪之旁,一个躺在地上的身影微微的挣扎,细微的声音断断续续
“是,是凌,林。。”
“是,是我,我是凌林。”
急忙上前扶起他虚弱的身影,这时连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应该要治疗才对。连忙翻手翻起雪梨身旁的那个包裹,各种瓶瓶罐罐的东西从里面倒了出来,这时候要用什么?白瓶的?红瓶的?金创药?止痛药?
顾不得了,撕开鳄鱼身上的碎衣,各种瓶瓶罐罐的粉末都到在了倒在鳄鱼血淋淋伤口上,透明的液体从凌林眼角落了下来。
“别,别忙活了,我知道的,到了。”
“不会的,不会的。。”
凌林哽咽的说着,拼命的摇头,他不想让他们死,虽然他们有些贪财,有时候也会弱懦,但他们的情义是真的,他们是真的会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不用的,不用这样的。被死亡追了这么久,都有准备了,他们都有了。”
鳄鱼沾满鲜血污秽的轻轻拂过凌林的脸颊,擦掉那即将掉落的透明液体,却留下了深红sè的印记,凌林反手紧紧的握紧了鳄鱼的手,近近的倾听,他想要听清楚他的每一句话。
“我们这一生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只是老五他,老五他。。。”
“我知道,我知道的”
“原来你都知道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帮我,帮我。”
声音越来越轻,凌林紧紧的将耳朵贴近鳄鱼的嘴角,才听清他说的最后两个
好吗?
那双握紧了手,一阵僵硬便在没有动弹,双眼终于缓缓合上,带着安详。
他还没有撑到听到答案的时候就走了,或许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会的,我会的,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兄弟。”
原本俊逸的面庞,泪如雨下,双手轮流擦着止不住的眼泪,整张脸上都是淡淡的红sè液体,眼泪和血液的混合物。
一个庞大的身影忽然站在凌林的背后,遮住了暗淡的月光,身旁一只黄sè的妖兽已然躺在血泊之中。
一双猩红的眼睛时时让人心悸,忽然红sè的巨手猛然才凌林挥来,一声剧烈的碰撞。
还沉浸在悲伤中的凌林,丝毫没有反映,就被打飞到一棵树上。重重的落在地上,吐出一口浊血,瞪眼看着面前的凶兽,两丈多的身高,一丈宽的身躯,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坚毅的微笑在脸上展现。
“你有名字吗?”
“吼”
回应凌林只是那一声巨吼,这头红sè的猿已经完全疯狂,翻动着强壮的四肢朝凌林扑去,现在的它只剩下保护自己的意识,只是想要保护而已。
“做我的兄弟好不好。”
看着巨型的猿像座大山不断朝自己奔来,面上没有惧sè,只是依旧不紧不慢的用着那种肯定句的语气说着那一句句疑问句。
又是一个猛烈的撞击,那棵之前被撞到的树应声而断,口中的鲜血不要钱一样的涌出,红猿越发疯狂,又是吼叫,又是打击周围的树木,树叶不断飘落。
“以后就叫你凌风怎么样。”
“不错吧,比小白好听多了。”
“就这么决定了。”
凌林躺在地上,被巨猿一拳一拳的揍着。没说一句话,回应他的比然是那更加猛烈的一拳,鲜血染红了他的脸,脸上那条倔强的弧度说什么也不肯下落。
“还有,最后一句话。”
“你打够了没有?”
急速下落的红sè巨拳,在半空停住,再没有下落,被一只健壮的手死死的挡住,另一只手猛然挥拳打在红猿的脸上,随着一阵巨风,红猿的身体随着倾倒,凌林翻身而起。
“看清楚你要打的是谁?你要保护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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