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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和淳于钟秀都知道李瑛鸿的性格,因此也没有强求她,只是淳于钟秀有时会和李瑛鸿说几句关于政务的事情,而高原询问的时候,李瑛鸿也会凑过来说几句。
其实这也就是高原设定的內阁制的模式,所有的公文应该首先甴内阁大臣过目,并且商议决定处理意见,再呈交给高原来批阅,这样就可以大大的减轻了高原的工作量。只是现在内阁还没有正式成立运作起来,因此只能甴淳于钟秀暂时来顶一下。
在三人一起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工作,将今天的公文基本都处理完了,高原面前的,是最后一册,不过高原一手托着下巴,眉头微皱,呆呆出神,似乎有些难以决定。
淳于钟秀也不仅有些意外,因为她记得最后一份公文的内容并不复杂,就是关于接待齐楚两国使团的规格和礼仪,并没有什么可为难的,不然也不会将这份公文放在最后,因此淳于钟秀不知道,高原为什么会感得为难。
这时李瑛鸿也看出了高原的情况,道:“夫君,这是什么事?很难决定吗?”
高原这才回过神来,道:“没有什么,不过是关于接待齐楚两国使团的事情。”说着,高原拿起鹅毛笔,在公文册上写了几个字,才将文册合上。
淳于钟秀道:“看夫君刚才的样子,好像有些难以决择似的,难道是有什么隐情吗?”
高原摇了摇头,笑道:“没有隐情,只是我看到这份公文的时候,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说看,他又看了看李瑛鸿和淳于钟秀,将今天白天收到齐国政变的消息向两人简单讲说了一遍。
听完了高原的讲说以后,两人也都有些吃惊,因为齐国和高原的关系密切,齐国发生了政变,对自已当然是有影响的。不过李瑛鸿首先道:“这很好啊,后胜不是一直都不赞成齐国和我们组成合纵吗?他死了就扫除了最大的障碍,这对我们来说,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啊。”
淳于钟秀也道:“是啊,后胜在齐国为相多年,但一向主张齐国和秦国交好,而疏远我们和楚囯,而安平君一直和我们交好,主张联手对抗秦囯,因此他能够除去后胜,掌握齐国的朝政大权,自然是对我们当然是有利的。只是不知夫君是怎样想?有些什么为难吗?”
高原道:“我当然也知道,田克臧掌握了齐国的朝政大权对我们有利,不过我有些奇怪,以田克臧的能力和为人,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气魄,能够发动这样一场突然袭击,杀死后胜。”
淳于钟秀想了一想,也点了点头,道:“夫君说不错,安平君的这次行动,确实十分出人意料,以钟秀看来,以安平君的为人,的确是洠в姓庋钠橇Γ还朗履蚜希榔牍诓糠⑸耸裁词虑椋牌仁拱财骄跋找徊蛘呤前财骄芰耸裁锤呷说闹傅悖菜挡欢ā5还茉跹牍⑸苏庋谋浠苁嵌晕颐怯欣模槌珊献莸恼习僖裁挥辛耍庖淮畏蚓傩谐仆醮蟮洌每梢院推氤焦烫负献莸氖虑椤!
高原摇了摇头,道:“我真正担心的,就是合纵的事情。”
淳于钟秀也不禁有奇怪,道:“组成合纵,共同对抗秦国,对我们难道不是好事吗?夫君为何要担心合纵的事情呢。”
高原道:“其实从我心里来说,并不希望三国真的能够组成合纵,因为历来列国合纵抗秦,都难有成功的列子,各国之间都只会保存实力,勾心斗角,甚致有的国家甚致还被秦国临阵策反,內部分裂,而导致合纵失败。只有信陵君在世时,才组织了两场成功的合纵,不过像信陵君那样的人物,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因此我并不想和齐楚两国组成合纵,以我们的实力,只要是后勤供应有保障,就足以抵抗秦国了。”
李瑛鸿笑道:“夫君到也不必妄自菲薄,我看夫君的才能,决不在信陵君之下,怎么就不能组织一场成功的合纵呢。”
淳于钟秀笑了一笑,道:“我到并不这么认为,其实夫君说得没有错,天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信陵君出现了,如果夫君不称王,再过十年,或许能和信陵君比肩,但现在确实难以成为第二个信陵君,这可是和能力无关,而是资历和立场的问题。”
高原点了点头,淳于钟秀到底是见识不凡,自己的能力或许并不在信陵君之下,但毕竟还年轻,而且出道还不足十年,而资历是要用时间来积累,另外信陵君只是魏国公孑,虽然在魏国一直受制于魏安釐王,但在列国之间,这个身份却让他进退有余,上下通吃,因此才可以积累崇高的威信力,并受列国的礼遇,而自己现在是一国之君,显然不可能像信陵君那样,在列国之间左右逢源。
于是高原道:“所以说我成不了信陵君,也就无法像信陵君那样,组织起一次成功的合纵,哪么与其组织一次貌合神离的合纵,不如不合纵,我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同伴。”
李瑛鸿和淳于钟秀听了,先是怔了一怔,然后都大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了好半天之后,淳于钟秀才揉着肚子,道:“夫君说话当真有趣,这句话虽然通俗致及,但却道理深刻,我算是服了夫君,不过我对夫君关于合纵的看法,到是有一些不同意见。”
高原靠在椅背上,笑道:“你到是说说,有些什么不同。”
淳于钟秀道:“虽然夫君不能成为第二个信陵君,但并不表示夫君不能组织起一次成功的合纵,而钟秀认为,这一次夫君完全能够组织起一次成功的合纵来。”
高原笑道:“看来你比我还有信心。”心里想是,淳于钟秀是不是因为嫁给自己以后,影响了她的判断力,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恋爰中的女人可是最傻的。
淳于钟秀嫣然一笑,道:“钟秀可不是因为是夫君,而故意说一些奉承夫君的好话,钟秀这样认为,自有钟秀的道理。”
高原到是来了兴趣,道:“好啊,你到是说说看,有些什么道理。”
淳于钟秀道:“钟秀想先问夫君,认为信陵君与孟尝君相比,孰优孰劣?”
高原怔了一怔,虽然后世将孟尝君田文、信陵君无忌、平原君赵胜、春申君黄歇并称为战国四公孑,但其实这四个人并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后三者到是大体同一时代,但孟尝君成名活动的时间,要比其他三公孑大约早了三十年。信陵君当然要比同时代的平原君、春申君要出色得多,但和孟尝君相比,却很难分出上下高底,毕竟在孟尝君的时代,孟尝君的声望绝不在信陵君之下,只从后世俗语“孝母胜专诸,交友似孟尝”就可以知道孟尝君的名望之高。
因此高原道:“两人并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因此难以比较,不过我看他们两人应该是差不多吧!”
淳于钟秀道:“夫君可知,孟尝君在位时,也曾组成过一次合纵,率齐、韩、魏联军伐秦,结果大败而归,为什么信陵君能够组成合纵,伐秦大胜,而声望不在信陵君之下的孟尝君却伐秦失利呢?”
高原想了一想,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到还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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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就在高原一行到达灵寿的第二天,就收到了边境的飞鸟传信,由齐国的安平君田克臧所带领的使团,己经进入了自己的领土范围,正在向灵寿进发。
这个消息到并不意外,因为齐国和自己的领土邻近,而现在离高原举行称王大典的时间己不足一个月了,因此齐国的使团这时进入自己的领土范围,也正是时候,于是高原立刻下令,命沿途的军队加强对齐国使团的保护,并且又命令灵寿城里准备好接待齐国的使团。
但就在下午的时候,赵轩进宫来见高原,告诉高原一个惊人的消息,齐国发生了政变,安平君田克臧杀死了相国后胜,掌握了齐国的大权。
原来齐王建决定派出使团,前往灵寿参加高原的称王大典之后,田克臧就主动向齐王建请令,希望能够担任使臣,齐王建对此到也没有异议,立刻批准。
田克臧和高原的关糸交好,主动要求担任使臣,到也并不意外,不过现在田克臧和后胜的斗争己因为是否加入合纵的事情,呈白热化,而田克臧在这个时候离开齐国,岂不是让后胜有机可趁了吗?但也有人认为,田克臧亲身去灵寿,正是要借代楚之力,来压制后胜。
而后胜得知田克臧要出任使臣之后,不禁大喜过望,认为这是一个打到田克臧的好机会,于是一面招集人手,积极准备,只等田克臧一离开齐国,就立刻攻入田克臧的府邸,抓住田克臧的家属为人质,然后胁迫齐王建,摆免田克臧的官职,自己好独掌朝政大权;另一方面又派人去秦国,希望得到秦国的帮助,来抵消代楚两国的压力。
但谁也没有料到,就在齐国使团出发的三天前的深夜,田克臧突然发动袭击,率领自己私兵包围了后胜的府邸。这时后胜正等着田克臧离开齐国,根本就没有想到田克臧会向自己发动突然袭击,结果一点准备都没有,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后胜家里也养了不少私兵,但为了让田克臧放心的离开齐国,后胜有意放松了自已的防备,把一部份私兵调回自己的封地去,表示在田克臧离开齐国期间,自己不会有所举动,另外田克臧的私兵都是接受过代郡教官的训练,战斗力也要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