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都是外伤,看起来害怕,真没事。”
“唉!这场该死的战争,我们都是被卷进去的无辜者,其实我也知道不能拦你,可你去了就给我带来这结果,和你一起倒下了的那四个都死了,只有你一个人活着,我真不知是该哭还是笑,亮亮,这样的日子我真的过不下去了,我都快要崩溃了……”
“……”
“亮亮,对不起,我这时不该给你罗嗦这些,我应该安慰你才是。”
“……丫,我可能就要变丑了,你今后会嫌弃我吗?”
林静坐起来,愣愣看会黄亮缠满纱布的脸,一会又把头挤过去她很想大哭一场,但理智告诉她必须要冷静:“亮亮,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别人说闲话就让他们说去,从现在开始我就为你活着,照顾你,象妻子一样照顾你,你伤好了我就嫁给你,你安心静养,另外,这些日子你身体几乎都要垮了,我得给你好好补身子……”
黄亮叹口气:“丫,我现在没能力保护你了,你不害怕吗?”
林静哭丧这声音道:“昨天你丑黄亮从我身边跑走的那一瞬我喊你你连头都不回,我就明白什么是男人了,没有你们,这个世道就不会这么让人恐惧,看来我过去为哥哥担心为你臭黄亮担心其实都是多余,想想城外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吧,我只祝福你和我哥永远别象那些人那样现在躺在那么冰冷的地方,真不知道他们的家人日后会怎么哭泣,怎么为他们流泪,唉!我哥说的对,胆子是吓大的,我今后尽量努力的会把自己的胆子往大的吓,不这样又能怎样?” 。 想看书来
第十八章(1)
信誓旦旦要在十日内攻克开元城,在短短的十日内,云阳军攻城伤亡高达五千人,可这个目标最终还是没有实现,尽管郭大鹏很不甘心,但在事实面前他不得不低头,于是,他下令三军停止进攻,把开元城层层围住,他要困死林正南。
一眨眼二十多天过去了,近日,云阳军由于粮草不济开始闹饥荒了,于是,郭大鹏一面加紧从云阳各地征调粮草,一面专门组织筹粮队去开元乡间筹集粮食,尽管如此,还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本来,郭大鹏曾经夸下海口,一定要在半个月内一举消灭林正南,谁也没有想到战事会拖这么久,如今云阳军内士气日趋低迷,再加上粮草供给越来越困难,部队中士兵逃亡的现象已越来越严重。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在九龙滩一个叫丁村的村口,大约十几个庄稼汉小心的爬在村边一条小渠的楞坎上向村里张望着,他们个个神色慌张,等断定村子里确实没有让他们生畏的云阳兵后,才壮着胆子悄无声息的摸回了村子。
最近一个多月来,在开元城到井王镇沿线,由于不时会出现士兵失踪或被杀害的事情,云阳兵对待村民的手段变的越来越凶残,尤其是最近在九龙滩,有些胆大包天的村民竟然敢偷盗运往开元的货船上的物资,云阳兵对这一带的村子报复手段则变得更加残忍,二十多天前他们因为寇村一个村民潜入江中爬上货船偷盗了东西,云阳兵竟然扑进村子不但把那个村民吊死在村口的树上,还把村里二十多个会水的庄稼汉抓到兵营统统处死。自从这件事发生后,九龙滩一带的村民就再也不敢在村子里呆了,他们把家里剩余的粮食和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然后锁上房门携儿带女都躲进了周围的深山里,开元一带人把这种做法叫“跑贼”,过去是躲土匪,如今是躲避云阳军。
刚才出现在丁村村口的十几个庄稼汉就是刚从深山里跑贼回来的村民,他们回来是带粮食的,打算摸进家里赶紧挖出藏起来的粮食,便立马又逃到深山老林中去。这些人一摸进村子,就被村子的惨样惊呆了,只见家家户户的门都被强行撞开了,没来及带走的家畜都没了踪影,进到房里一看里边更惨,几乎所有人家的屋子里都被翻腾的一片狼藉,能带走的东西几乎都被一扫而光。过去就是土匪也没如此洗劫过,回到家里的村民看到眼前的一切真是欲哭无泪,幸好藏起来的粮食还在,这些村民来不及谩骂来不及愤怒,就赶紧带着粮食又来到了村口,当他们扛着粮食正准备离开时,却发现两个云阳兵竟然象贼一样朝他们这边跑过来,远远看到这两个士兵没有带枪,而且是一老一少,这伙人中有一个个头矮小但却很敦实的村民就把肩上粮食袋扔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别傻看了,赶紧回去操家伙,把这两个狗日的宰了解解恨!”
这个个头敦实的村民叫丁富顺,三十多岁,在这十几个村民里年龄最大,平时大伙就听他的,此时一听丁富顺这么说,大伙谁也没说二话,撒腿就回村去操铁锨和锄头。
此刻,朝丁村奔来的这两个云阳兵是父子,父亲五十出头,儿子还不到二十岁,他们是两个月前为了补充部队被强行抓来的,这两个月来实在在队伍里熬不住了,今天就趁着天还没亮偷偷逃出了兵营,为了活命,为了回家,等他们一逃出来就是一路狂奔,两个小时后,就来到了九龙滩丁村附近。父子俩由于昨天一天才吃了一顿饭,实在是太饿了,就打算摸进村子去找户人家填点肚子然后再赶路,可当他们刚一到村口附近,就被丁村的十几个村民发现了。
很快这两个云阳兵就来到村口,他们小心的朝村子里看看,刚打算进村找户人家搞吃的,没想却看见十几个怒火万丈的村民竟然操着铁锨和锄头朝他们扑来。看到这些村民个个凶神恶煞的样,父子俩本想解释他们是好人,但看到村民举着家伙朝他们扑来,赶忙撒腿就跑,村民就边喊边追:“站住——狗日的云阳兵站住……”
很快,没跑出多远的父子俩就被村民追上了,丁富顺他们操起铁锨和锄头二话没说就朝着父子俩劈头盖脑的打下来,只几下,儿子就被打倒在地,父亲看到儿子被打倒在地头上血如泉涌,就不顾一切扑到儿子身上让打自己,丁富顺见状赶紧就叫停了手。父亲趁这空隙赶紧一抹脸上的血求饶道:“兄弟们啊,我们是好人哪,我们也是庄稼汉,是被郭大鹏强行抓来的,我们可没有祸害过你们啊!”
丁富顺听眼前这个云阳老兵还有脸为自己辩解,破口大骂:“操你祖宗的云阳狗!你们在我们这里杀了这么多人,烧了那么多房子,你们狗日的看看你们云阳兵把我们村子折腾成啥样子了?你们他妈的还是好人!”
弟弟丁富利瞧哥哥这么罗嗦就吼道:“哥,跟这老狗日的还罗嗦锤子,宰了这两个狗娘养的,就是把他们剁成肉泥也不解恨!”
父亲赶紧跪下哀求道:“好兄弟,我们真的是好人,我们真的是被抓来的,天地良心我们可从没有干过一件坏事啊……”说着,父亲就赶紧把头在地上叩的直响。
“呸!狗才会信你们狗日的云阳兵的话!我要报仇雪恨!拿命来!”丁富利冷笑一声一脚把父亲踹到在地,举起铁锨朝着儿子的头就要劈下去。
父亲急了,一下子就又扑到儿子的身上哭求道:“那好,那好,求求兄弟,你就把我杀了,留下他……”
早已动不了的儿子一听父亲这么说,就拼命挣扎着要护住父亲:“好大哥……,打死我吧,留下俺爹……”
第十八章(2)
原来这两个狗日的是父子关系,丁富利一听就一把揪住父亲的衣领把他甩到一边,然后用脚踩住儿子的头颤声说:“云阳的老狗日的,这不怪我们没有人情,你们杀了我姑姑,*了我表妹,烧了我舅舅家的房子,烧死了我舅妈,如今又把我们家害成这个样子,你们今天的死期到了,好!我就听你儿子的话,留下你这老狗难受去!”说着,狠狠举起铁锨对着儿子的脖子就铲下去,顿时,只见一股血注喷起,儿子的头就被铲离了身体……
“牛娃!”瞧儿子瞬间就身首分家,父亲惨叫一声朝儿子的跟前猛的一扑就昏死过去。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一脚把儿子的头踹出老远,看眼丁富顺说:“还是把这老家伙也结果了吧。”
刚才,看到云阳兵竟然这么哀求自己,丁富顺原本憎恨不已的心慢慢变软了,他正犹豫着看是不是放过他们,却见弟弟竟然下了狠手,此时,听堂弟这么问他就只好看眼昏死过去的云阳老兵,憋了会说:“杀了一起埋了,别让他们叫野狗吃了。”
那三十岁左右的汉子就举起锄头一咧嘴把父亲的头连砍了几下才给砍断了。
“砰——”
就在父亲的头刚被砍断,村民就猛听到村口不远传来一声枪响,他们都慌张的朝响枪的方向一看,个个都几乎吓得要尿裤子,只见一个骑着枣红马的云阳军官带着十多个骑兵朝这边扑过来,当头一个拿短枪的边跑边喊:“别动!再敢动一下就要你们的命!”
村民一见这情景,个个都傻了!
丁富顺此时大吼一声:“快跑!”说着,撒腿就向来时的方向拼命跑去。
其他村民这时才回过神,真恨不得娘给他们再生四条腿就跟着丁富顺没命的狂奔。
云阳兵随即就开了枪,子弹把他们的脚下的尘土打的乱飞,很快,就有几个村民扑倒在地上,其他人顾不上去管仍拼命的逃,这时云阳兵扑到那两具尸体旁,看到同伴竟然被残害的这么惨,就问他们的长官怎么办?长官看到尸体不由怒火中烧!他下令追,一定要把十几个刁民宰了。于是云阳兵一边追赶,一边又是一阵猛烈的扫射,村民是腿哪里能跑得过骑马的云阳兵,很快,又是几个村民中枪扑倒在地。
这下完了,彻底完了!眼看着云阳骑兵就到身后,狂奔的丁富顺心里一阵叫苦,他绝望的回头看了看,见只剩下七八个人了,就使劲抓住弟弟的手想拼尽最后的力气试图逃出死神的魔爪。
就在危急时刻,忽然,从前边不远处突然飞驰过来一匹快马,只见马上的女子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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