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白日在一起喂大脚板,哄大脚板开心,给大脚板,晚上一起练武功,一起打坐,一起讲笑话,过的好不自在,苏青山回回都不忍直视,愈看愈看小两口儿。
就算他再怎么喜欢凝香,到头来也跟夜元澈下了一规矩,那就是到了深夜无比各回各房睡,不能睡一起,因为他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两人儿一个激动把童。子交代了。
愁,真愁,不是一般的愁。
苏青山敢情一第三者了。
这段日子,小书童也变的贤惠了,竟然学起了生火做饭。
一日,依红妆在灶房里做饭,娴熟的淘米,洗菜,切菜,打算炒两个小菜,蒸个米饭。
夜元澈闻着味儿进去了,笑呵呵的伸手拿走了一块儿洗干净的黄瓜,吧唧就是一口:“恩,好吃。”
“还没煮熟呢。”依红妆说。
“黄瓜生着也能吃。”夜元澈说,一整根黄瓜三口两口被他吃光了,他又帮依红妆忙乎,她跟那儿挑米里的小石头子儿,夜元澈要帮忙,一双大掌直接伸了进去,米锅里的地儿不够大,两双手一下子碰到了一起。
依红妆想躲开,不料夜元澈直接摁住了她,两个人的手被米粒儿埋的看不到了,夜元澈只觉得心里丝丝心动,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如一团团的海藻勾着他,让他心痒难耐。
他的控制欲是很强的,但是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只要看到依红妆就控制不住情绪。
四下像个小耗子似的看了看,没人,一个人儿也没有。
他打算做一件坏事儿,正大光明的做。
灶房的火生起来了,一片氤氲飘在空气中,热气腾腾的挂在依红妆长长的睫毛上,夜元澈躲在米里的手指不老实的动了动,食指探出头来,朝依红妆的手心里塞去,用指尖轻轻的挠着她手心里的纹路。
依红妆只觉得痒痒的,他男子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息间。
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冲昏了依红妆的头脑。
这种暧。昧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唯一遗憾的就是他不知自己是个女儿身,所以他俩现在这副样子有些怪怪的。
但是依红妆心里清楚,她对夜元澈是有好感的。
她的不拒绝让夜元澈愈发的放肆起来,他借着米的武装,将整个手都压了上去,牢牢的握住了依红妆软弱无骨的小手儿。
那手感,滑滑的,软软的,柔柔的,像一糯米糍似的。
他愈摸愈摸不够。
这么一个可人儿的小玩意儿真想就这么自私的揣在口袋里,捂在被窝里。
不行,一定要想法子弄到宫里去。
他也不能总是微服出巡不是,若哪日在宫中呆的时间过长,再一出宫这小书童娶了媳妇可咋整。
夜元澈也知道这样不对,不像一个正常男子该有的行为,但无奈,他板不住,一点儿也板不住,估摸着皇帝当中只有他自己这么怪了吧。
享受温存时,忽地一道清楚的咳嗽声传来。
“咳咳……”那声音真是洪亮。
夜元澈有些不悦:“嗓子疼出门找郎中去,这么咳嗽不怕把肺子咳嗽出来。”
见来人,依红妆慌忙的急忙将手抽了出来,手背沾的全是米粒儿,她伸到盆里洗了洗继续做饭。
“呦呵,依攻,忙着呢。”苏青山语气有些不善。
“做饭。”依红妆道,简单明了。
“你来做什么。”夜元澈警惕地问。
“没啥。”苏青山表情和语气不对劲儿,方才那一幕全被苏青山看到了眼里,他觉得不管是真的不行了。
“没啥就滚边儿呆着去。”被撞破了好事儿的夜元澈拂袖而去。
苏青山见他走了,总觉得时机到了,他犹豫了许久,鼓起了勇气,似是思量了许久才做出了决定,上去黑着一张脸:“你先别做了,听我说几句。”
“啥?”依红妆感受到了他的不友好。
“你从一开始跟着我和公子我也没啥话可说的,公子让你找那个美人儿你到现在都没找着,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你啥意思啊?”苏青山说话有些难听了。
闻言,依红妆也不乐意了,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一个堂堂的男子汉,你瞎跟我们公子忽搭什么,不知道男男有别啊。”苏青山羞耻说出‘断。袖。之。癖’四个字。
“男男有别?”依红妆乐了:“男女有别吧,瞧你这点儿文化吧。”
要是男女有别还好了呢,苏青山巴不得他家公子花一些,浪一些,得瑟一些。
“别跟我装傻充愣的啊。”苏青山嗤她:“别以为我没看到方才的事儿,告儿你啊,你别想着以身相许换点银子,想要银子可以啊,我给你,拿着银子赶紧离开这四合院,离开我家公子,越远越好。”
好家伙,真是下了逐客令了,苏青山为了夜元澈也算是豁出去了,从袖袍里甩了一张银票:“给,给给给,赶紧滚蛋,不明不白的身份,一个小乞丐,还想当上公子哥儿,跟着我家公子吃香的喝辣的啊,要是真想,就祈祷你下辈子做一女的。”
话赶话的一波比一波难听。
依红妆从小到大哪儿遭过这骂啊,她气的小鼻子红彤彤的,灶台上是一瓢淘米水,里面还有未捞出的米,一气之下,依红妆抄起舀子‘啪’的甩在了苏青山的脸上。
米粒儿噼里啪啦像刀子似的砸在苏青山的脸上,苏青山躲不开,脸疼的不要不要的:“你……你这个疯子。”
“我打死你。”依红妆恨不得一脚踹飞他。
闻声赶来的夜元澈看灶房被祸害的一塌糊涂,脸一黑:“你们在干什么。”
“二公子,你们是有钱人怎么了,有钱人就可以用钱赶我走吗。”依红妆觉得受到了深深的羞辱。
夜元澈阴沉着脸,看向苏青山:“她说的是真的?”
“公子,你听我解释……”苏青山底气不足。
“是谁让你赶她走的?”夜元澈眸子清冷,声音寒冽。
苏青山垂着头闷不吭声。
“滚,滚出去!”夜元澈忽地怒吼。
依红妆吓了一个哆嗦,误以为是在说自己,她哼了一声:“走就走。”
苏青山拦住她:“公子说的是我。”说罢,苏青山老实的‘滚’了。
一片狼藉的灶台和有些内疚的依红妆杵在那里:“二公子,我……”
“不关你的事,收拾收拾再重新做饭吧。”夜元澈声音蔫蔫的。
气氛有些压抑。
做好了饭夜元澈也是没动几口筷子,全都便宜了大脚板。
黄昏来临。
云彩卷儿压的低低的,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似的。
“二公子,要么,我出去找找苏公子吧。”依红妆怯怯地靠在门框上,扒着小脑袋问。
夜元澈伏在木桌上捏着眉心,闻声,抬起头,又重新地下,声音沉沉的:“不必,他会回来的。”
“都怪我,让你们吵架了。”
“都说了不怪你,别墨迹了。”
很多时候,夜元澈是没有耐心的。
“喔。”
他忽地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大好,叹了口气,重新看向他,眸子温柔:“我现在有些烦,会胡乱的发脾气,你先离我远点。”
“喔。”依红妆光答应着,脚下却没动地方。
“怎么还不走?”顿了顿,余光扫着她依旧杵在那儿。
半晌。
依红妆糯糯的声音响起:“我想……我想陪着公子。”
一句话可算是软到夜元澈的心窝窝里了。
“过来。”
依红妆迈进了门槛儿。
“坐过来。”
此时,她的乖只是表面现象,她就算再怎么调皮也是会看人脸色的。
两个人离的蛮近。
她奶声奶气的嗓音,稚嫩的脸蛋儿,清秀的眉眼,没有一处不让夜元澈着迷,这让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心又躁动了。
“依攻,你觉得你是什么?”夜元澈忽地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么句话。
“什么?”依红妆被问的莫名其妙的。
有些事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夜元澈没了耐性:“没什么。”
“二公子,苏公子是不是对咱俩有什么误会啊?”依红妆试探性的问,想知道是不是他发现了自己女儿身的身份,想借机告诉夜元澈呢,但是依方才的表现又不大像,这可让依红妆心里打鼓了。
“恩。”夜元澈应着。
依红妆见探出了点儿口风,继续问:“什么误会?我们怎么了?”
依红妆知道自己是女子,所以觉得她和夜元澈的那些动作挺正常的,根本没往歪处想,也想不到夜元澈喜欢的是自己现在的男儿身模样。
“这……”一时间,夜元澈不知如何作答。
他总不能说:嘿,依攻,我喜欢你,我就喜欢男的,我是断。袖。之。癖,我们在一起吧。
这样不得活活把人给吓死啊。
倏然。
门口响动。
依红妆成了跳脚猴子:“外面有人,会不会……会不会是苏公子回来了。”
夜元澈摁住她的小手,不骄不躁:“别出去,出去干什么,回来就回来,不用管他。”
她如坐针毡,扒着小脑袋,伸长了脖子看向窗纱,果真是苏青山,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坐在门口。
“喂,二公子,他不进来。”
“那就跟外面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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