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吃过了,爷爷教导过,修仙之人不可贪图口腹之yù。”
“不吃,那多浪费啊,这果子本来就是给我们准备的。”张兴打转着眼珠子。
“兴哥,要是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吃吧,反正放着也是浪费。”张翼看出了张兴的心思,便作个人情将果子送给了张兴。
“那怎么好意思呢,嘿嘿嘿。。。”张兴嘴上这样说,却搓着手将玉碟中剩下的果子全拿了过来。
张兴回过头看到付琼钰正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青果,想到付琼钰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就咬牙一跺脚将其中的两枚给了付琼钰。
“兴哥你真好!”付琼钰带有羞涩的从张兴手里接过了青果。
张翼一听,心中想到,这都什么世道啊,明明是我的果子啊,怎么不谢我呢,难得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么,唉。。。
随后三人出了小院,来到外面,到处观看。
整个朝阳峰上十分热闹,大房弟子们迎接着到本家弟子和前来观礼的其他宾客。一大批侍女正端香茗侍奉来客。三三两两的修士围在一起聊天谈笑。
张翼三人趴在亭台栏杆上眺望远处的风景。
“翼儿,兴儿,琼钰你们几个不好好待在院中,出来乱跑,这朝阳峰可不比我们青阳峰,当心迷路。”张翼大伯看到便走了过来。
“大伯好。”
“七叔好。”
“七叔好。”
张翼大伯在五房同辈弟子中排行第七,所以张兴付琼钰二人便称呼其七叔。
“嗯,这朝阳峰乃是我们整个岭南最高大的山峰了,被其他六峰环抱,处于整个灵脉的中心,灵气浓度也最大,据传我们张家唯一的一位结丹老祖就灵眼边上修行呢。”
张名修正说着话呢,一位貌美女修向他走来过来。
“张世兄,一别二十多年,今可安好。”
张名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问安给愣住了,环顾左右,也没有其他人,就张翼几个小孩,当然不是与他们对话。
细细观察,此女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别着一根蝴蝶簪子,双眼炯炯动人,脸颊稍稍带有几分桃红sè,显的俏皮可啊,樱桃般的小嘴,晶莹剔透的双唇,杨柳细腰,穿着一袭青sè的秀裙,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容颜,但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你是?”张名修面对如此美女显得有些失态,但翻遍了整个脑海也想不出眼前这么貌美女修到底是谁。
“呵呵,看来世兄真真是把若清给忘了,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赠你玉佩的那个小丫头没?”王若清谈谈一笑更显得楚楚动人。
“若清,若清。。。”张名修在脑海里飞速的回忆着,“哦,原来是若清妹妹,正是二十年不见女大十八变,当年那个调皮的小丫头竟长成如此仙子般出落有致。”
“看来世兄还没把小妹给忘记,不知世兄今rì是否依旧还是那个不知修行,整rì只知撰文作诗的纨绔子弟,那小妹可就要超过世兄了哦。”
“妹妹又何苦挖苦愚兄呢,愚兄自知不是修仙那块材料,读书写字也只不过是打发下一些无趣的时光而已。”当着后辈子侄的面被王若清笑话脸上有些挂不住。
“大伯,我们几个先回房休息去了。”说完张翼便拉着张兴付琼钰要走。
“哎哎,我还没玩够呢,啊痛。。。”见张兴不识趣,付琼钰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痛的张兴连连惨叫。
见几个小辈走远,张明修王若清二人四目相对,一时间两人沉寂下来,气氛有些异样。
“不知张前辈可好,当年还指点过若清修为呢。”还是王若清首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家父一切都好,不知道王家主也可安好。”其实前不久张明修还看到过王进和,对方还对自己一笑呢,只是一时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枕籍闲卧随灯浅,南墙危窗掩斗辰。”王若清突然念了两句诗。
“两旁梧桐夺秋sè,一心只系才菊人。”张名修下意识对出来下句。
这首诗是张明修小时候些给王若清的,当年张远山带着张明修出门,路遇王家山门,受王进和相邀拜访王家。十二三岁的张明修一时兴起给王进和的小孙女写的一首诗,还说等她长大了娶她做妻子,而七岁的王若清则取下自己随身带的玉佩相赠。长辈们都认为是小孩子见的玩笑,谁也没当真。没想到今rì王若清找上门来了。
又是一阵两厢无言。
“若清先回去了,晚了怕爷爷怪罪。”
王若清此番前来找张明修,当年的诺言只是其中一个因素。
王家家主王进和已经一百八十多岁了,只剩下十来年的寿元可活了,而王家到现在还迟迟没晋级第二个筑基修士,要是王进和一旦坐化,而家族中没有了筑基修士,那整个家族都将岌岌可危,现在所占据的资源被其他家族侵占是绝对可能的,没有筑基高手坐镇王家只能沦为小家主。为了尽可能保全王家,就必须与张家的筑基长老攀上关系。
所以这次王进和不惜将一些直系女弟子带来参加相亲,王若清也无法摆脱这样的命运,只是害怕自己被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就来试探下张明修,看其是否值得自己托付终生。
看着王若清渐渐远去的背影,张明修这才明白当初王家家主为何冲自己无故一笑,心中顿时感慨万千,也没了看风景的闲情逸致,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第十一章 家族祭祀】………
伴随着“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九声浑厚而悠扬的钟声响彻整个朝阳峰,张家家族祭祀也随之拉开了序幕。
张家作为传承了上千年的大家族,家族祭祀显得十分隆重,现在的朝阳峰张灯结彩,人山人海,秩序却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张家的家族祭祀分为两种,一种是小祭祀,是普通祭祀,以祭祀先祖,接引新弟子为主,之后也可能举行交易会家族联姻诸如此类。第二种是大祭祀,除了小祭祀的活动外,还会举行家族大比,只要符合年龄要求的弟子,不论是核心弟子,本家弟子还是外门弟子皆可参加,进入前十们的弟子能得到丰厚的奖励,第一名的奖励是能令炼气期修士为止疯狂的筑基丹。小祭祀每三年举行一次,大祭祀每十二年举行一次,本次属于小祭祀。
祭祀在祠堂举行,祠堂雄伟壮丽,外部装饰的雕梁画栋,两侧檐角上分别卧着一头蛟龙,仰首朝天,气势不凡,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
家主张万恒负手站在祠堂台阶之上,身后分别站着张家其他八位长老。各房本家弟子纪律严明的站在祠堂前的场地上,而外门弟子站在本家弟子后面,前来观礼的其他家族弟子则站在两边。
只见二长老张孟之上前一步,以洪亮的嗓音宣布祭祀正式开始。
“吉时已到,祭祀开始!有请家主致祭文。”随后从储物袋中拿出祭文交给张万恒。
“念苍天浩正,感大地载厚,道生万物,吾张氏先祖千年立族于南越国岭南七峰,以仁德之本传数代至今,流万古芳名。幸善,吾辈子孙不负先祖之望,族兴人望,族中俊杰辈出,吾辈更当奋发向上,努力不殆,承先人遗志。后辈万恒,不才以族长之职,今领族众,奉吉rì,开山门祭祀先祖。。。”
张万恒族长念诵了近半个时辰,声音虽并不洪亮,张氏弟子却听到格外清楚,jīng神振奋,这固然是众弟子对家族忠心耿耿,也显示出了张万恒的修为高深。
宣读祭文结束后,张万恒便领着众长老进入祠堂进香祭祖。
族长张万恒首先上香,傍边站立的弟子恭敬的递过贡香,张万恒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将香插入炉鼎之中,依次是其他八位长老。
待筑基长老结束后,本家弟子按辈份大小依次祭拜,最后是其他外门弟子。
等所有在场张氏族人都祭拜完后,就该轮到张翼等新进弟子了。
张远山让张翼等人跪在先祖们的灵位前,张翼偷偷的用余光瞄了几下,除了自己五房三人外还有七名少年,一共十人八男二女,比例还真的挺悬殊的。
“今有大房张扬张斯,二房张其,三房姚海江,四房张耀庭,五房张兴张翼付琼钰,六房张久光,七房张思思等十名新晋弟子跪拜先祖,入我宗册。”
等张翼十人上香完毕后,一名本家弟子拿来族册为十人登记入册,张翼等八名张氏弟子记录在本家一册,姚海江付琼钰二人则登记在外门一册。至此十人便正式成为张氏弟子。
又有两名弟子各持一盘上来。
“这是你们的家族令牌,象征着你们每个人都身份,以后进出家族都必须出示令牌,若有遗失则尽快到杂物堂补办,只是这费用就要自己出了。你们回去后在各自令牌上输入一道神识,并滴一滴血上去,这样就真正属于自己,外人士假冒不来的。”随后张万恒示意其中一名弟子将这些令牌交给张翼等人。
张翼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起来,只见令牌由某种特殊金属打造,摸上去柔和至极,令牌通体黝黑,正面刻着七座高低不一,看上去高大耸拔的七座山峰,代表着张家所在地岭南七峰,同时也寓意着张家本家七房族人团结一心。反面则镌刻着张翼自己的名字。
“这是你们的本命牌,人在牌在,人亡牌碎,此牌将会放在家族之中,以便掌握你们生死状况,是否在外面遭遇不测。来人!”
张万恒一挥手,剩下那名弟子将本命牌一一发给十人,接着又有一名弟子拿着一把小匕首在他们每人手指轻轻划一滴血出来,滴在本命牌之上,原本白sè的本命牌瞬间变成了血红sè,最后又一一收了回去。
本名牌是一种特殊的法器,一般只有门派家族才会去制作,用来监控门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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