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雪雁!”苏东明大声的叫起来。
“雪雁?不是吧?”溪殃只在晚上的聚会见过一次雪雁,不大认得她了。
“是雪雁,没错的!看背影就知道了。”华少笑着说。
“原来是在泡妞,还说没空过来聚会。”吴岩的语气有点不以为然。
“华少开车跟上他,我们来拍几张照片,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的。”
结果就是华少开着车慢慢地跟着他们,而苏东明还有吴岩他们就不停地拍照,拍了背影还开上去拍侧面,最后还超过他们,倒车拍正面。然而被怕的两人还是毫无知觉。苏东明还笑着说,看能不能拍到他们进宾馆的照片。可惜两人没有给机会他,只是走上了河堤看风景。
苏东明给黄振浩打了两个电话,可是黄振浩没有接听,后来给雪雁打了,雪雁接了。
“雪雁你干嘛不来聚会啊?”苏东明开了扬声器,车子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的。
“哦!不好意思哈!今天我妈妈过生日,我大哥他们都回来了,家里很多客人在,我忙得脱不开身……”车子里的人都在暗暗发笑,溪殃揉了揉酸痛的肚子,吴岩拍了拍快睡着的儿子。
“哇塞!生日呢!我们也去给你妈妈过生日吧!你家在哪里的,我们现在开车去。”
“不用了吧!”
“要的,庆祝完,我们再一起去看荷花。”
“额,真的不用了,你们去看荷花吧!好好玩……”
“雪雁,你回头看看!”
“看什么?”雪雁扭过头,望了望。
“嗨!这里……”苏东明摇开了车窗,朝雪雁招手,“过来!还说给你妈妈过生日呢!在这里拍拖,被我捉到鸡爪了吧!看你有什么话好说的,快过来……”
“啊!!!!!……”雪雁大叫了一声,哄,整个脸就像火烧云一样,马上红了起来,她扭头看了看黄振浩,跑了过来,而黄振浩没有过来,只是扭过头不再看着车子的方向。
苏东明和吴岩他们说偷拍了很多照片,还要放上群去,血燕说如果放上去那就朋友都不做了。后来雪雁还是解释说,的确是母亲生日,不过要等会再回去。
然后便分道扬镳了,我们继续去看荷花,而黄振浩和雪雁是否继续看风景,就不得而知了。
在车上大家议论纷纷,说黄振浩已经结婚的了,看不出那么老实的人还在外面背着老婆来。吴岩还说,雪雁看起来比黄振浩老那么多。其实溪殃觉得雪雁蛮漂亮的。
“吴岩,你老公怎样的?”苏东明问。
“他啊!在他父母眼中,绝对是乖乖仔一个,是不是就难说咯!”
“那你经常出来玩,他不说吗?”
“有什么好说的,他也有群,也出来聚会的,不出就不出,一出就整夜找不到人。不过呢,反正林林就是他家目前唯一的一个儿子,怕什么!”
“就是各自玩各自的?”
“是啊!他出来泡妞,只要不给我知道就算了,如果我知道,那我找另外的男人,他也无权干涉我了。”
……
到了晚上,白天去爬山的人都来KTV唱k。溪殃问吴岩要不要先带孩子回去,毕竟这样的场合对于一个才十几个月大的孩子不大适合,那音响的声音太大了,会影响孩子的听音发育。但是吴岩拒绝了。
等到九点多时,黄振浩和雪雁也过来了。吴岩叫溪殃坐到雪雁那边去,溪殃说哪都一样,就不过去了。吴岩抱着孩子坐到了雪雁那边,她们两人还聊得蛮欢的。
然而,想不到的是,在晚上十二点多,溪殃躺在床上玩手机时,却出现了这样的一段对话:
雪雁:溪殃,你知道黄振浩已经结了婚还有个儿子的事情吗?
溪殃:不是很清楚,只是模糊的听吴岩说过。
雪雁:刚刚黄振浩什么都对我说了。
溪殃:哦?
雪雁:他老婆也是我们群里的,还是经常和我们一起出来玩的。
溪殃:什么?不会吧!(这时溪殃按手机按键的手都有点激动了)
雪雁:他老婆就是吴岩,就是今天在你们车上的吴岩。
溪殃:天啊!地啊!这怎么回事?完全看不出他们有丝毫关系,连点暧昧的都没有。(溪殃猛地坐了起来)
雪雁:黄振浩说他和吴岩在一起很压抑,完全没有呼吸的空间,如果他和哪个女的多说几句话,吴岩不会和他吵架,不过就是跑去亲近那个女的。
溪殃:我的天啊!之前吴岩老是找我不会以为我和黄振浩有啥关系吧?
雪雁:是的,黄振浩说过,她和你近就是因为你和黄振浩聊得来!
……
到了后来血燕说我们今天这样起哄,搞得他们很尴尬。
溪殃不知道该说什么,后来也只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再后来,听说黄振浩来到M市和雪雁去逛街,而那天群友们都在M市聚会。聚会完后,吴岩和黄振浩冷战了,吴岩那晚没有回家。而雪雁退群了。至于她和黄振浩之前是否有关系,也只是偶尔听别人提到一两句而已。
结婚后,不是不能有自己独自的私人空间,只是背对对方,和别人搞暧昧,甚至是玩出火的,这已经不是私人空间的问题了,值得大家深思。五百年前的一次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得多少次回眸,才能回来今生的同床渡,彼此珍惜吧!
第十三章 只想有个家
不知道现在还没有人记得那部和西双版纳有关的电视剧,叫做《孽债》,也许现在爱看韩剧泰剧的人早已经忘记了。
溪殃第一次看《孽债》的时候还在读小学,那时候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只是记得主题曲很好听,调子还记得,而歌词早就忘记了。第二次看的时候是高中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一集一集的追着看,眼泪就一直的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
那是一个特殊的时代,几十万热血知识青年响应号召奔赴云南边疆。十年一梦,大返城的汹涌狂潮又把他们卷回城市。在边疆,他们抛下的不只是红土地,流沙河;橡胶林……还有他们的青春情怀和爱情结晶——孩子。
岁月荏苒,光阴似箭,历史走到了九十年代的今天,孩子们长大了,懂事了。有的隐隐约约知道了自己的生身秘密。于是他们中一些胆大的便呼群结伴,瞒着养父母偷偷踏上了开往上海的列车,去探究自己的生命奥秘,寻找生养了自己,又抛弃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然而,上海的亲生父母都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儿女。千里寻父的孩子们哪里知道,他们的到来就像一枚枚炸弹,将给父母的家庭掀起多大的冲击波澜……
后来,有了电脑,有了百度,溪殃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里面的主题曲,看一次歌词,脑子里总会幻想那个年代、那些人的哭和累:
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的爸爸
上海那么大/有没有我的家
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
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美丽的西双版纳/不住我的爸爸
上海那么大/没有我的家
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
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爸爸呀/妈妈呀
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的爸爸
上海那么大/有没有我的家
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
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爸爸呀/妈妈呀
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爸爸呀/妈妈呀
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溪殃就边抽纸巾边看着电视,有时还得擦擦眼镜。溪殃的爸爸就笑话溪殃说,“囡囡,要来杯茶不?补充点水分。”
中国人有落叶归根的情结,可是落叶归根也得知道那个根在哪里啊!就像《孽债》里面的孩子们,却是家在哪里都不知道的,他们是知青时代的产物,后来爸爸有了一个家,妈妈也有了一个家,还会有他们各自的孩子,却不包括自己。
在这里溪殃想讲的一个故事,虽然并不是找不到家,但还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的女孩子的故事。
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前面溪殃说过一个《典妻》的故事,男主是程金,在他喝农药自杀,被抢救回来后,得养身体,没有钱,是他的妹妹,叫爱妹的女孩承担起了这不菲的费用。现在溪殃要说的就是关于爱妹的故事。
爱妹,一个今年三十岁的女人。在去年十月份结婚了,有了一个真正家,。今年十一月年时候生了一个儿子,一个有着她血缘的孩子。她实现了自己小的时候的梦想。
爱妹是在五岁的时候,知道了自己并不是父亲和母亲的女儿。
爱妹的母亲生了五个儿子,在那个重男轻女很严重的年代,她的母亲在别人眼中是非常的伟大的,在家里是有位置的,有儿子就意味着在家里有话事权。连生五个儿子的母亲一直想要个贴心的小棉袄,可是已经四十多了,一直没法实现。
爱妹的母亲见到爱妹时,是在供销社门口,那个时候菜市场也在供销社门口。爱妹的母亲去买菜时,看到爱妹时,小小的一个,被一件红色的小花棉袄紧紧的包着,放在一个有点破烂的纸箱子里。眼睛还睁不开,脸上红得像猴子的屁股,皱皱的,和普通的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非常的难看,偶尔发出几声嘤嘤的声音。
母亲蹲下来,轻轻的抱起爱妹,没发现孩子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想着自己一直想要个小棉袄,就捡了回来。
那个时候,蓝萍的母亲刚刚捡到蓝萍才是一个星期过去。爱妹的母亲家和蓝萍的母亲家里居然还是隔壁邻居,所以爱妹和蓝萍是一起长大的,非常亲密的那种。
爱妹家里因为有五个哥哥,没有女儿。母亲教育哥哥们要爱护妹妹,照顾妹妹,哥哥们问妹妹叫什么名字时,父亲抽着水烟筒,对哥哥们说,“你们老是说要爱护妹妹,不如就起名叫做‘爱妹’好了。”
于是,爱妹这个名字伴随着她走到了现在三十年了。
爱妹和蓝萍都是家里唯一的一个女儿,不同的是,蓝萍家里的条件比较好。蓝萍的父亲是在油行里工作的,在那个油缺少的年代,能在那里工作是一件非常体面的事情,收入也不错的,家里有三个哥哥,都很爱护蓝萍,所以蓝萍几乎是娇养长大的。
而爱妹的父亲则是典型的贫农,一条裤子都穿到烂,真的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几个哥哥的衣服都是打得穿不下了,小的接着穿,还小的时候,爱妹都